李輕初躍至場地,極爲興奮地說着,雖然聶鷹展現出耀眼的光芒,讓她的私心無法隱瞞下去,但是這件事是她一手操辦的,聶鷹倆次勝利,已經可以預想這次比試的結果,完美結束之後,所得到的,也完全可以彌補後者無法在隱藏下去的損失。
“咳咳!”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聶鷹握劍的手,都已經開始重重地顫抖起來。“送我回去。”
李輕初點點頭,衝着遠處一衆手下使個眼色,快速地,數人上得場地,扶着聶鷹向外面走去。
數萬人的眼睛跟着聶鷹緩緩移動,閃射出來的光芒,儼然是一片崇敬。多方勢力的首領已經在與手下謀算,如何能將這名年輕強者收爲已用。凌天皇朝看臺上,一片死寂,他們怎麼也想不通,一個境界僅在黃級的奧者,居然可以連殺倆名綠級強者?
目送聶鷹離開後,衆人方是再次將眼神投注到場地上,李輕初輕快地道:“第三場,傲天皇朝雷豹,對陣凌天皇朝……”
回到別苑居住的地方,聶鷹在牀榻上迅速盤腿而坐,運行**開始療傷。一連對戰倆場,尤其是最後一擊,令他傷勢非常重,不過對此,聶鷹卻很是高興。
五天前開始的修煉,服用元戌丹之後,修煉速度猛增不止一倍。狂暴的天地靈氣瘋狂而入,不經轉換,便是納爲自身能量,固然是讓聶鷹成功晉級到黃級八葉,但同樣的也導致身在這個境界中,極不穩固。
能量虛浮,不能完全發揮出這個境界的實力,長此下去,極有可能在以後的修煉中,會讓自己走火入魔。所以聶鷹在比試一開始,便是躍上場地中。因爲戰鬥不僅可以提升個人實力,還可以在戰鬥中,不斷地運用體內能量,從而讓不太精純的能量發揮,使自己境界穩固下來。
與崔平戰鬥結束後,童敦與他交手沒多久,衆人便是發現,聶鷹的實力怎麼進步了許多,原因就是在這裡。一場大戰,讓自身實力穩定,也除出幾個勁敵,這等好事,自然讓他高興。
時間在修煉中快速過去,等到聶鷹結束脩煉,睜開眼睛時,發現又過了一天。眼神中,淡淡地精芒迅速而過,整個人的氣息隨之平穩許多,說明了他的境界已經徹底地鞏固在了黃級八葉。
望着房間外大好的天氣,聶鷹低聲喃喃道:“凌天皇朝使者一共五十人,除掉倆人還有四十八人,怎樣纔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而又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呢?”
正想着,外面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斷他的思索,聶鷹隨即走下牀榻,打開房門,只見院子中,已走進五人。其中二人是李耀成與李輕初,其餘三人不認識,不過看他們的面貌,已猜了個**不離十。
“聶鷹,你完全好了?”李輕初輕聲問道,臉龐上壓制不住地透露出喜悅的神色。
“聶兄面色紅潤,氣息穩定,自然是好了,這麼白癡的話你也問的出來?”李耀成沒好氣地說着,從他的臉上,看不到一分的興奮,反而是似乎遭到什麼很不愉快的事情,讓他非常不爽。
沒有理會李耀成的嘲諷,李輕初拉着一名年輕人來到聶鷹面前,和悅道:“聶鷹,這是我大哥李耀陽,也是我朝太子。”
“果然。”聶鷹心中一笑,面色平淡地道:“見到太子殿下。”這才知道,爲什麼李輕初這麼高興,而李耀成恨得不行。
年輕人一襲黃杉,濃眉大目,神情之中始終帶着溫和地笑容,雙眼裡面,也沒有身爲一朝太子該有的霸氣,若是不知道此人,必會當他是一介書生。
李耀陽客氣道着:“聶公子不用多禮,這次比試,公子力殺倆位凌天皇朝強者,爲本朝勝利奠定基礎,如此天大功勞,本殿怎敢受你大禮。”
在童敦窩囊地死後,凌天皇朝強者徹底沒有了鬥志,失敗在情理之中。感受着李耀陽的謙恭,果真和李輕初說的一模一樣,初次與這樣的人見面,不免心中會起好感。
不過聶鷹倒是心中冷笑不止,皇宮不同於其他地方,歷來便是充滿鬥爭,這種環境下長大,如果沒有幾分心機,打死聶鷹也不相信。
李輕初指着另外倆個年輕人道:“左邊那位是我三哥李耀光,那位是五哥李耀同。”
聶鷹一如既往,淡淡地打了個招呼。見着聶鷹平靜地如陌生人的笑容,李耀陽並未表現出不悅神情,依舊溫和道:“聶公子初來皇朝,本殿之前礙於行動不便,未能與公子你好好相談,待數日之後,本殿於家中設酒,還請聶公子賞臉。”
“到時候在說。”
聽到聶鷹略有冷漠的回答,李輕初心中微嘆一聲,道:“聶鷹,父皇籤於你這次功勞,特讓我來告訴你,讓你進皇宮面聖。”
“哦?”這次聶鷹來了興趣,神色略有變動,道:“什麼時候?”
“三日後。”
“那好,三天後你來接我。”說完,聶鷹神色恢復平靜,卻是下了逐客令。
聞言,五兄妹神色均有有點難堪,雖然聶鷹剛立下大功,但這五人已可算是傲天皇朝年輕一輩的頂峰人物,其中一人甚至是未來皇朝掌舵人,此舉多少有些狂妄。不過在聶鷹那擺在門面上的實力,使五人心中雖有不平,卻只能作罷。
一位擁有着可以擊殺倆名綠級強者,本身境界只在黃級,這樣的潛力有多大,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想的出來。得罪日後很有可能晉身爲巔峰級,或是更高一級境界的強者,無疑不是明智之舉。所以五人也只有訕訕一笑,打聲招呼後,五人轉身向外走去。
剛走到院子口,李耀成忽然轉過身子,熱情地道:“聶兄,今晚本殿已經在陽天酒樓設下宴席,如果你無大事,可否前往一聚?”
話音剛剛響起,就聽到一聲哧鼻不屑聲音。出人意料的,聶鷹笑着點點頭:“好的,聶某會準時到。”
“如此甚好,本殿就在陽天酒樓恭候聶兄大駕。”李耀成驚喜地道了一聲,轉頭回了李輕初一眼,招呼也不打,興奮地急匆匆離去。
李輕初連忙走上前,問道:“聶鷹,爲什麼要答應去陽天酒樓?”
聶鷹聳聳肩膀,非常無辜地道:“是人總要吃飯,有人請我吃飯爲什麼不去?要是你剛纔先邀請我,一樣會去啊。”
望着人影轉入房間,院子中四人一臉錯愕,似乎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原來邀請一個人這麼簡單,頓時個個都涌現起後悔的神色。
夜幕來臨,熱鬧街道上,人頭纘動。中心地帶,一座酒樓閃動着耀眼的光芒。行人來往經過,無不羨慕地擡望着這座酒樓,對裡面的人影更是充滿忌妒,但是今天他們卻好奇,酒樓裡並沒有往日的喧譁,每個人都安靜地坐着,似乎在等什麼人。
酒樓門口,李耀成焦急地望着遠處,不時地搓搓雙手,自言自語說着:“他不會不來了吧?”
街道轉角處,一名青衣年輕人不急不徐地緩緩走出,瞧着頗有些狼狽的樣子,以及行走着遮遮掩掩地模樣,好像在躲避。
視線瞧見酒樓下的李耀成,青衣年輕人放鬆地吐口氣,趕緊加快步子向前走去。還未走上幾步,驟然間,街道上響起一聲極爲尖銳的喝聲:“聶鷹?啊,真的是聶鷹啊!”
瞬間,街道頓成混亂,青衣年輕人被重重包圍在中間,饒是他有一身不俗的修爲,此時也無法擠出去。
耳中聽着一連串的提出,什麼諸如此類的,“聶鷹,你多大?”“聶鷹我家女兒很漂亮,與你很配。”等等,讓他大汗不已。
“大家都散開,今日本殿爲聶兄慶功,你等就不要在糾纏下去。”正苦笑不已間,李耀成帶着一隊士兵趕到,將聶鷹解救出來。
隨着李耀成往酒樓中走去,倆旁人羣依然還在大喝呼喚,一時間,聶鷹倆個字,盤旋在天空之中,仍狂風兇猛,也吹之不散。
聶鷹無奈笑道:“沒想到這裡的民衆這麼瘋狂。”這一路過來,也不知道被圍堵幾次。話音落下,剛剛到酒樓口,後面又響起一聲大喝:“聶鷹,我家女兒可是還在等你,不要忘了。”
聞言,聶鷹似逃難一樣,飛速掠進酒樓中。李耀成隨尾跟來,見狀呵呵笑道:“聶兄以黃級境界力殺倆名綠級強者,這等實力與豪情,自然會讓民衆們瘋狂。來,我爲你介紹一下。”
酒樓共四層,上的頂層,寬敞的空間,此時也是人滿爲患,不等李耀成介紹,衆人皆是站起身子,恭敬地招呼道:“見過聶公子。”
瞧見聶鷹微有不悅,李耀成忙道:“聶兄,既來之,則安之。這裡的都是豪門貴族,王孫子弟,也想見識一下你的風采,不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啊。”
其中的意思,聶鷹懂得很,當下背過身子冷冷一笑,對着旁邊人輕聲道:“這個面子,今天我給你,還希望你千萬要記住。”
轉過身子後,臉龐上洋溢着溫和地笑容,徑直一人走向衆人中間,熱情地與他們推盞換杯起來。李耀成驚愕,一方面是聶鷹方纔的話,而現在的舉動,更是讓他想像不到,什麼時候,聶鷹這麼客氣過?
樓中派系雖多,氣氛尚算祥和。似乎是達成一致,每次敬酒的同時,這些人都會隱晦地提出招納之意。一頓飯吃的是饒有趣味,聶鷹也忍不住爲這些人的別有用心而感到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