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嘯玄一直在一旁寵溺的看着自家小王妃開懷的模樣,臉上也忍不住染上了輕輕淺淺的笑意,在他的眼中只有百里錦繡是唯一,而那笑的燦爛又明媚的百里錦繡更是猶如熾烈的日光一般,耀眼卻又讓人移不開目光。
嬉嬉鬧鬧的接風宴鬧騰到了戌時才結束,吃撐鬧夠了的百里錦繡在宮嘯玄的攙扶之下,一同回了祁承蘊安排的星辰殿中休息。
苗疆的夜晚冷意盎然且水色朦朧,不過酣睡好眠一整晚的百里錦繡和宮嘯玄卻不知曉,在星辰殿外的不遠處,祁承蘊一直在皎潔的月色當中站了許久許久以後才離去。
翌日是個晴朗的好天氣,燦爛魅麗的陽光緩緩的灑在苗疆的土地上,一點一點的將大地烤的炙熱起來,然在苗疆皇宮的御書房當中,此刻卻是氣氛陰冷的有些駭人。
就在昨日宮嘯玄和百里錦繡所坐的那處地方,此刻正坐着一黑褐色長袍的男子,陰影將他的面孔擋在暗處無法看清,然那男子身周的陰鷲和戾氣卻十分的重,讓人不過一撇便有種驚心的感覺。
此刻坐在那男子旁邊的祁承蘊臉色也不甚好,正端着溫熱的茶杯淺抿着,似乎是在想着先前他們所說的話語,半響以後纔開口道:“現下不能夠動錦繡和宮嘯玄。”
等了半響只等來這麼一句話的男子明顯的有些不悅,轉眸冷冷的瞥向了祁承蘊,而他的臉龐也因此而被光線所照射到,像是山神用刀雕刻出來一般銳利的眉眼便露了出來,而若是百里錦繡在這裡的話定然會直接撲上去,因爲這便是百里錦繡心心念念着要懟死的仇敵——金鎳太子!
金鎳太子的不滿全部都寫在了臉上,隨手將手上的茶杯朝着一旁重重一放以後便反問道:“爲何不能?現下宮嘯玄和百里錦繡二人都在這苗疆皇宮當中,且他們的身旁帶的人都及其的少,只要孤和你配合動手的話,定然能夠將二人都永永遠遠的留在這苗疆皇宮當中!”
在說到那永永遠遠留下百里錦繡和宮嘯玄之時,金鎳太子臉上的神情有些陰鷲的可怕,臉上帶的那抹嗤笑也讓人不由得心驚不已,俊美卻偏又邪魅的緊
。
然金鎳太子的這幅姿態卻讓祁承蘊嗤之以鼻,又呷了一口茶水以後,纔將眸光撇向那緊閉着的大門,嘴角帶着淺笑回他,“現下錦繡在苗疆,朕要藉着這個機會得到錦繡,至於留下宮嘯玄的事情,等到朕得手以後也不遲。”
祁承蘊對於百里錦繡的心思,從他的身份還是雲非曄之時便已然是堅定的了,而且上一次被百里錦繡所設計而讓嗜血盟總部被毀這事,更是讓雲非曄有些病態的想要得到百里錦繡,無論如何,百里錦繡必須成爲他的人,然後……
似乎是在幻想着得到百里錦繡以後的景象,那祁承蘊嘴角的笑容十分的詭異。但是這會子金鎳太子卻也沒有理解祁承蘊了,他和嗜血盟合作這麼久就是爲了扳倒大燕,然後他去收服大燕成爲他在莫如國繼位的助力。
可是他明明那麼好的計劃卻因爲宮嘯玄而一直無法順利進行,所以後面許多的事情他都是爭對宮嘯玄而去做的,偏偏宮嘯玄身邊又有着那個總是讓他事情失敗的百里錦繡。
這百里錦繡和宮嘯玄兩人湊到一起,就像是他金鎳太子天生的宿敵一般,無論是佈置的多麼完美的計劃,只要碰到這兩人便定然會失敗,哪怕上次和嗜血盟一同研製的逆天的不死變異人都無能無力。
所以這次捲土重來大燕之時,金鎳太子眸中唯一的阻礙便是這宮嘯玄和百里錦繡,而現下經過他的佈置以後,這百里錦繡和宮嘯玄二人終於來了這苗疆皇宮,走入了他的圈套當中,但祁承蘊卻在這個時候和他說不能動手?
金鎳太子聽着祁承蘊的話語,似乎是想要讓百里錦繡心甘情願的成爲他的人,讓他所得到。可是按照金鎳太子對於百里錦繡和宮嘯玄之間的感情瞭解,這完全便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要等到祁承蘊得到百里錦繡再動手的話,金鎳太子甚至懷疑自己究竟還能不能等到這一天了。
他和這祁承蘊是合作的關係,且嗜血盟在重新發展上面還有很多地方需要靠着他,所以金鎳太子便對着祁承蘊沒了什麼還脾氣,直接便是眉眼一橫怒道:“必須趁現在動手,這麼好的機會難道你想白
白浪費不成?”
金鎳太子已然被祁承蘊的態度所氣急了,那語氣和話語便也難聽的緊了,但祁承蘊卻對着金鎳太子完全不在後,慢悠悠的又小酌了一口溫茶以後,才搖了搖頭,溫聲言語:“別急,還會有機會的。”
別急?金鎳太子滿眸詫異的看向那一派悠然的祁承蘊,如果現下不將宮嘯玄解決的話,那等到宮嘯玄和百里錦繡離開苗疆以後,他去哪裡再找這麼好的機會?這又讓他如何不急?
看着祁承蘊又想要繼續淺啜茶水的模樣,金鎳太子沒來由的便冒出一股子邪氣來,上前一把將那茶杯搶過來朝着桌子上面摔去。
“啪嗒……”
清脆的杯子破碎聲和桌椅的磕碰聲一同傳了出來,初初走到御書房外的百里錦繡和宮嘯玄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眸子當中看到了一絲詫異和警惕。
昨日和祁承蘊商議之時並沒有討論具體的事情便去接風宴了,所以休息了一整晚狀態極好的百里錦繡和宮嘯玄二人,便想着趁今日上午過來找祁承蘊,將一些細節和對付宮毅寒的事情所敲定,也好派人去將那嗜血盟的人先控制住。
可是現下一到這御書房門口,便聽到了裡頭有這些個不應該有的動靜,以及那御書房連守衛都沒有的情景,不由的便有些遲疑了。
宮嘯玄到底還是經歷過大風浪的人,很快便平復下來了自己的心情,牽着百里錦繡的手上前敲了敲那御書房的門,不等有人迴應便直接將門給推了開來。
細碎的陽光猶如泡沫化成的影像一般不停的往殿裡頭擠着,被塞滿的陽光照亮的御書房當中,卻只有祁承蘊一人坐在那書桌之前,看那舉動似乎是在批閱着奏摺的樣子,而那擡起的詫異的眸光,以及在看到百里錦繡和宮嘯玄進來後的不解,都及其像是在批閱奏摺時被她兩的突然闖進所嚇到了一般。
宮嘯玄不動聲色的將御書房裡頭打量了一圈以後,倒是沒有發覺什麼古怪的地方,只是在祁承蘊的書桌旁邊的地上,卻有一堆瓷片整齊的躺在那兒,和這御書房當中的擺設及其不搭甚至還有些顯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