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次日一大清早,宮嘯玄便已經穿的整整齊齊了,百里錦繡揉着惺忪的睡眼朝着宮嘯玄詫異的撇了一眼一眼,不禁問道:“王爺要去哪裡?”
自家宮大爺昨日才從那麼久的昏迷當中醒過來,但是出乎百里錦繡意料的,宮嘯玄身上就如同沒有受過傷一般,連最簡單的休養和復健都不需要便能夠下牀走路了,不過現下這能夠下牀走路不是百里錦繡所需要關係的,宮嘯玄這麼早起來究竟是要去哪裡?
見到自家小王妃那副揉着睡眼的迷濛樣子,宮嘯玄將衣衫再次整理一下確認沒有問題以後,輕步走到百里錦繡牀前,對着百里錦繡輕輕吻了一下,成功看到百里錦繡的臉蛋上面再次飄滿紅霞之時,才滿意的笑道:“本王準備去宮裡一趟。”
去宮裡……百里錦繡的眸子微微暗了暗,自家宮大爺去宮裡是要找宮毅寒說什麼麼?
對於宮嘯玄的想法百里錦繡還是不清楚不明瞭,且她現在也來不及再去好宮嘯玄談心,便只好點點頭隨他去了,反正只要自家宮大爺醒來了,天大的事情她覺得也不需要怕了。
看着宮嘯玄的身影從寢殿裡面出去以後,百里錦繡想了想以後索性便再次睡了過去,直到日上三竿之時才悠悠然的醒來。
而去宮裡的宮嘯玄則是坐在管家備的軟轎上面,晃晃悠悠的在那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上面走着,宮嘯玄挑開些許的簾子往外看去,只見街上熙熙攘攘的繁華一片,比起先前來似乎熱鬧了不少,想必宮毅寒也是確實有些本領的吧。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宮嘯玄便將那簾子放了下來,閉目假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以宮嘯玄的身份要進宮見宮毅寒的話,那些個守衛們連通知都沒有便直接將他給放了進去,嘴上還說着:皇上有令,若是攝政王來了便直接請進去。
宮嘯玄的眸子幽深的閃了閃,但還是沒有說什麼,自從他醒了以後便連夜見了暗衛將京城最近的事情和消息都瞭解了個透徹,所以他比百里錦繡知道更多的宮毅寒的小動作,遠遠比那拆牌匾
等事更加的複雜,看來宮毅寒對於這個皇位的態度是死不放手了,那不知道要怎麼處理他這個先朝的攝政王呢?
在宮嘯玄的遙思之間,軟轎已經在宮人的帶領之下到了御書房外,有小太監跪在軟轎前恭敬道:“攝政王,皇上就在御書房裡面,您現下進去麼?”
想着御書房那氣氛,宮嘯玄倒也覺得像是一談事情的地方,於是乎便點了點頭慢悠悠的下了轎子,直接無視了身旁那些行禮的宮人,大步朝着御書房裡頭走去。
御書房的構造宮嘯玄可謂是瞭然於心,於是乎一進去便輕車熟路的將那在書桌旁處理着奏摺的宮毅寒給找到了,輕笑着坐到宮毅寒的對面以後,直接便是調侃道:“皇兄可真是一個好皇上,這麼早便勞心勞力的在批閱奏摺了啊。”
宮嘯玄的語氣裡頭帶着些許的揶揄,整體聽上去倒是像句玩笑話一般,那邊的宮毅寒眉頭輕輕挑了挑以後便是無奈的笑了笑,指着那桌上堆了挺高的奏摺苦笑着:“最近那些個大臣們什麼事都喜歡遞個摺子上來讓朕看看,所以朕被這麼高的摺子給嚇的只能連忙來先批閱一番了,省的真有什麼事情被朕給忽略了。”
宮毅寒的語氣十分無奈又平和,那雙微微勾起的桃花眼裡頭滿盛着笑意,讓人感受不到絲毫的威脅,反倒莫名有種親和之意。
宮嘯玄的眸子也是微微眯着,但是和宮毅寒兩人的氣質卻是差了很遠,宮嘯玄給人的感覺是一頭危險的狼,而宮毅寒給人的感覺則是一隻無害的狐狸,但雖然無害卻很狡猾,你永遠不知道他會在哪裡設着圈套等着你。
見宮毅寒只是盯着他不回話,宮毅寒依舊沒有絲毫的尷尬之意,直接將手上批閱完的奏摺往旁邊一放以後,又是拿起一本沒批閱的奏摺一邊看着一邊繼續道:“昨個兒聽說皇弟醒了本來還想去看望一番來着,沒承想今日皇弟便親自進宮了,不知道身體可否好全了?”
宮毅寒話裡關心之意有但是不濃,並不是很真心誠意的關心,這讓人很簡單的便聽了出來,但是好歹人家宮毅寒還
做着面子工作,宮嘯玄便也賣賬的點了點頭,決定以不變應萬變的先看看宮毅寒打算怎麼辦再說。
見到宮嘯玄點頭沒有說話,宮毅寒那微微挑起的眉頭稍稍蹙了起來,但臉上依舊還是掛着笑意,手上的那本奏摺此刻已經批閱完了,但是宮毅寒將那奏摺往旁邊一放以後卻並沒有再拿起新的奏摺,反倒是好整以暇的看向宮嘯玄,神情十分認真道:“既然皇弟的身體已經好全,那不如朕封你爲攝政王,皇弟來輔助朕如何?
想必皇弟應當也已經知曉了朕派人將攝政王府的牌匾拿下一事,那完全是皇兄的無奈之舉,畢竟皇兄初初登基,皇弟府上的那攝政王的牌匾實在是讓人議論紛紛,但如果現下皇弟再以攝政王的身份來輔助皇兄的話,便沒有任何人膽敢閒言碎語了。”
宮毅寒難得的說了很長的一段,語氣倒是十分的誠懇,只是那話卻並不討喜,最起碼的不討宮嘯玄的喜。
但宮嘯玄臉上也還是帶着絲絲的笑意,沒有去接宮毅寒的話,反倒是言非所問道:“皇兄覺得這皇位坐的舒坦麼?”
聽到宮嘯玄這麼問,宮毅寒臉上的神情微微一變,但還是速度十分之快的笑着回道:“皇弟問這作甚?現下京城裡頭所有的叛逆都已經除掉,那莫如國暫時也不敢有什麼動靜,內憂外患都解決了之際,朕的皇位自然是坐的舒坦的,莫不是皇弟想要插一腳不成?”
宮毅寒這最後面問的那句似真似假,但神情卻是滿滿的認真,這讓宮嘯玄也忍不住的便認真了起來,剛思索着打算回答之時,宮毅寒卻又突地笑了起來。
“哈哈,皇弟別介意,朕自然知道皇弟並沒有這個意思,不過是看太單調了和皇弟開個玩笑罷了。”
宮毅寒這自說自圓的讓宮嘯玄完全沒話可插,所以宮嘯玄便只好看着宮毅寒的笑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起身邊往外走邊道:“這攝政王皇兄還是給別人吧,本王現下還需要好生的休養,便不參雜那些個朝政了,皇兄還請放心纔是,只要這大燕好好的那這皇位便也會好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