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已經是農曆臘月二十九。。 更新好快。 複製本地址瀏覽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白城大多數人都是華裔,這裡的年味兒雖然沒有那麼濃,但是,大多數人都還是會過‘春’節的。
白城專醫院此時只有寥寥幾個醫生值班,而本該準備過年的歐陽晨,卻再一次出現在了醫院裡。
“結果出來了嗎?”歐陽晨再次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情很複雜,心底有種說不出的緊張。
這件事情上,他執着了。
反正他就感覺,夏青縈可以是任何人的‘女’兒,但絕對不能是他程昱的‘女’兒。
饒是猜測了還幾天,他還是沒有最好接受最壞的結果的準備。
醫生笑了笑,道:“晨總,這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歐陽晨聽聞此言,長呼了一口氣,心中竟是有種說不出的釋然
。
不是程昱的孩子!
程昱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歐陽晨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感覺腦袋清醒了許多。
儘管歐陽集團現在奄奄一息,但是他的心裡,竟是有種說不出的釋然。
“程昱啊程昱,我歐陽晨從來不知道,你竟是在我心裡佔據瞭如此重要的位置。”
歐陽晨輕嘆一聲,走向了不遠處的轎車。
程昱在裡面坐着,面朝前方,輪廓冷硬。
平素裡的程昱,臉上總是笑容稍多。
儘管他的長相算是清矍的類型,但總是給人一種很好相處的錯覺。
可是這兩天,他卻一直都是這副樣子,歐陽晨再也沒看見他笑過,此時真相大白,他才發現原來程昱其實其實是個冷硬的男人!
歐陽晨開‘門’的手降了僵,終究還是坐進了車子裡。
“要回去嗎?”程昱淡淡的開口。
他知道歐陽晨今天來是幹什麼去了。
如果說,歐陽晨對他的懷疑是一把刀子,那麼他揹着他給他和夏青縈做親子鑑定就是另一把刀子。
程昱也是這兩天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心會痛。
但是他同時也發現,通過之後便是淡漠。
想他程昱這一生,唯一喜歡的‘女’人就是夏秋心,之後,可他絕對沒有喜歡過別的‘女’人。
他這一生,從小到大都奉獻給了歐陽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就像是歐陽晨的影子,連他自己都沒覺得怎麼不妥。
終於有一天,他明白那是多麼禁忌的感情的時候,他卻後悔了。
因爲提醒這一切的,是源自內心的痛。
程昱的聲音,冷淡的就像是陌生人。
歐陽晨的心裡也不是滋味兒,他沉‘吟’許久,輕聲道:“你在怪我?”
“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程昱竟是沒有回答他的話,直接催動了車子。
歐陽晨心裡又是一窒。
以前,都是程昱溫和的笑着,他在旁邊面容冷硬,發泄着自己的諸多不如意。
那時候,他沒覺得這一切有多難得
。
他也從未想過,“阿呆”這個稱呼,對自己意味着什麼。
他歐陽晨這一生,心裡從未裝下什麼‘女’人,甚至於沒裝下任何人,他以爲自己孤身一人,以爲自己不會在意任何人。
可此時,程昱的轉變,卻讓他意識到,原來這些年他不是一無所有。
從相識到現在,整整四十多年,程昱一直在他身邊,他溫文爾雅,從來不會對他冷臉相向。
他習慣了,忽略了。
直到親子鑑定這件事情……
他不明白自己爲何那麼介意程昱是夏青縈的父親,也不知道爲何在得知程昱不是之後,心裡會突然一塊大石頭落地。
這樣的感覺很微妙。
按說,歐陽集團依舊處在最爲難的時刻,而夏青縈不是程昱的‘女’兒,也不是他歐陽晨的‘女’兒,也算不上什麼好消息。
可他在聽到醫生說程昱和夏青縈沒有血緣關係的時候,卻莫名感覺心裡安寧。
有一種可能,是歐陽晨不敢去想的。
他已經四十多歲了,不是那些可以會玩時髦走‘潮’流的黃‘毛’小子,他對程昱……
怎麼可以……
氣氛,詭異的安靜。
可這個時候,手機鈴聲卻突兀的響了起來。
歐陽晨接通電話,那邊傳來了下屬着急的聲音:“晨總,不好了,我們剛剛得到消息,說蕭逸軒試圖帶走夏小姐,夏小姐在太平洋上墜海身亡了!”
“你說什麼!”歐陽晨驚得差點沒站起來,“她前天不還是好好的在白城學院考試的嗎?”
如果夏青縈死了,他拿什麼去和雲翼談條件?
身旁,程昱面‘色’微微一動,而後又恢復了平靜。
“消息應該是確鑿的,因爲青翼集團的人,現在似乎有些動作,像是在尋找什麼人!”
電話裡傳來的聲音,將歐陽晨最後的希望掐滅。
歐陽晨合上電話,覺得心裡憋得慌,道:“夏青縈墜海身亡了。”
說出這話,他甚至都不知道是出於本能還是想要藉着這個話題和程昱聊聊。
他討厭死了這種沉默的氣氛,程昱那張冷硬的臉,讓他有種想要揍人的衝動。
墜海身亡?
程昱也是一愣,腦海裡浮現出那個小丫頭可愛的小臉,心裡漫上一股悲憫
。
他依舊一言不發,只是心道,或許,我本不該幫着歐陽晨把那個孩子牽扯進來。
歐陽晨看向程昱,見他竟如同沒聽見他的話一般,不由心裡一陣惱怒,“阿呆,你究竟要生氣到什麼時候!”
阿呆?
這兩個字,好似失去了溫暖的魔力了呢!
程昱微微冷笑,“晨總,我沒生氣。”
晨總?
他竟然叫他晨總!
這麼多年,‘私’下里他從來不會和他這麼生分!
歐陽晨氣的臉‘色’鐵青,心臟又是難受,“阿呆,你是想要氣死我嗎,我懷疑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行不行,你不要這樣!”
程昱扭頭,看到歐陽晨又有心臟病發作的跡象,心中閃過一抹鈍痛,面‘色’卻是彆扭極了。
原諒他,他做不到在被懷疑被猜忌之後還能給他好臉‘色’看!
“吃‘藥’吧。”他只是把車子停了下來,遞給歐陽晨一瓶純淨水。
歐陽晨氣呼呼的看着他,不知怎麼的,竟是臉吃‘藥’的心情也沒有了。
見他不接,程昱把水放在了邊上,再一次催動了車子。
歐陽晨一直看着程昱的側臉,突然感覺心中有什麼特別珍貴的東西正在失去。
他還記得,當年他做了絕育手術的時候,心裡也是恨得。
但是那天程昱來看他,當他坐在他病‘牀’邊上幫他倒水的時候,他好像也沒覺得那件事情有多糟糕。
他還記得前一陣子,陪伴了他整整十七年的月溪被雲翼虐死的時候,他除了恐懼之外,也沒感覺心痛。
之後那幾天,是程昱陪着他在牧原的二樓吹冷風,他的心情也就很快平靜了下來。
而不像是現在。
他感覺到了一種陌生的揪心和恐慌,彷彿心裡的空氣正在被一點點‘抽’離,令他窒息令他抓狂!
(嵐昨晚半夜高燒,被送去醫院剛回來,腦袋疼疼的。一會兒再更一章,欠下的明天都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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