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葉寒,走吧,宴會就要開始了。”已經換了正裝的克勞斯還是有些不習慣叫葉寒的名字。
“唔。”葉寒喝完最後一口酒,抽了一張紙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起身,兩大帥哥同時走了出去,又是一陣不小的轟動。
宴會舉辦在這家酒樓的頂樓,是美國報紙業大亨的女兒生日。克勞斯和那女孩是同學,因此收到了邀請函,至於葉寒嘛,閒着沒事過來湊熱鬧的,順便看看有沒有自己用得着的人拉攏一下。
克勞斯剛到樓上出示了邀請函,那侍者立刻通知了自家小姐,一個美麗的金髮女孩帶着幾個人走過來,兩手拎着裙子對着克勞斯行禮,“伯爵殿下。”
“卡若琳小姐,許久不見,您還是這麼美麗。”克勞斯在卡若琳的手上落下一吻。
葉寒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優雅的樣子印的卡若琳背後的女孩們一陣臉紅。卡若琳也注意到了葉寒,“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今天剛好來看我,所以我把他一起邀請來了,小姐不建議吧。”克勞斯說的很禮貌,但是心裡卻不屑,在他看來,葉寒願意來參加是他們吉爾伯特家族的榮幸。
“歡迎您的到來。”那卡若琳很懂禮貌,又是行了一個禮。
葉寒對她的印象還算不錯,身份高貴,卻大方得體。當下回了一個禮,“我叫葉寒,冒昧了。”葉寒操着流利的英語說。
“來者是客,請進吧。”卡若琳甜甜一笑,伯爵的朋友又豈會是一般人。
“抱歉,你們慢聊,我去招待客人了。”卡若琳將兩人帶進被裝飾的豪華萬分的會場之後說。
“去忙吧。”克勞斯微微一笑,隨後拿過兩杯香檳,遞給葉寒一杯。
葉寒聞了聞,“唔,還是你那的酒好喝。”
克勞斯非常得意的笑笑,克勞斯的同學都過來打招呼,葉寒趁機走開了,他不想把自己搞的那麼引人注目。葉寒端着酒杯,看着一堆一堆的人在那裡高談闊論就有些厭煩。獨自走到窗戶邊,微微開了些窗,倚着窗戶欣賞着繁華的夜景。
人們總是爲了各種各樣的原因而奔波忙碌,有些人累死累活的才能養家餬口,有些人卻是簡簡單單,揮揮手就是大把的鈔票。葉寒還是宮旭的時候,同樣是個紈絝子弟,沒事就帶着幾個兄弟到處泡妞,錢對於他來說,真的只是一個數字。
經歷了這麼多,葉寒也看清楚了人情冷暖,這個世界的醜惡。說來也是奇怪,以前葉寒想這麼問題的時候,總會覺得心中不舒服。但是現在卻沒有,一股涼涼的氣息護着自己的心脈,讓自己一直心平氣和。是那個白色元嬰嗎?呵呵,謝謝你了。
葉寒喝了一口酒,嘴角莫名的揚起了一抹笑容,“看夠了嗎?”
“很獨特的男人。”一邊走來一個穿着紫色晚禮服的女孩,一頭靚麗的黑髮直直的披在腦後,讓葉寒莫名的有些親切。
“我只是無權無勢,所以纔不會像他們一樣談論。”葉寒捏着酒杯輕笑。
“你身上的西裝可是上流社會纔會穿的純手工西裝,價值不菲啊。”那女孩嘴角含笑,眼睛亮晶晶的,等着看葉寒的好戲。
“這是我問朋友借的。”葉寒揚了揚手。
“您的朋友可真大方的。”女孩說完之後,兩個人都沉默了,女孩走到葉寒的身邊,倚着另一邊的窗,“這裡的夜景一直沒有變過。”
“繁華縱好,總有消逝的那天。”葉寒突然說了一句中文。
“有的人卻願意拼盡一生來看一眼這樣的繁華。”那女孩看着葉寒說,彷彿葉寒就是那種人。
“美麗的小姐誤會了,我看的不是繁華,而是美女。”葉寒變得輕佻,火辣辣的目光看向女子妙曼的身軀。
那女孩也沒有想到,本來有些傷感的男人就突然這麼變了,頓覺得有趣,身子慢慢的挨近葉寒,“那,我是你認爲的美女嗎?”
“美女,其外美,其內美,我看的不是外貌,而是內心,所以,對不起哦,我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聞着女孩身上清雅的香氣,葉寒覺得一陣輕鬆,沒有那些爲了銷出自己的富家小姐噴的濃厚的香水味,葉寒覺得此行已經有所收穫了。
“你知道這樣說會得罪很多女孩嗎?”
“哈哈,小姐說笑了,我又不需要那麼多女孩,若是真的合適的,一定懂我的意思。不合適的,我又何必在乎。”葉寒帶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喝了一口酒。
那女孩再次笑了,她還是第一次在這種宴會上笑的這麼開心。也許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但是就是有這種魅力忍不住讓人靠近。王若瑄第一次對一個男人這麼有興趣,“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葉落歸根,寒風瑟瑟。”葉寒沒有正面回答。
“葉寒?”那美女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葉寒眼中的光芒越深,“真是個聰明的女孩。”
“嘻嘻,本小姐一向聰明。”王若瑄第一次覺得被人稱讚這麼開心。
“那麼,作爲交換,告訴我你的名字。”
“本小姐的名字一般不告訴別人。”
“小姐,佔我便宜可不是好事哦。”葉寒笑着看着她。
“我什麼時候佔你便宜了?”
“本少的名字也不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你都知道了,還能說不佔我便宜嗎?”
“噗嗤,你還真是……我不管,我的名字你自己想辦法知道吧。”王若瑄笑着拿過葉寒手裡的酒喝了一口,留下一個曖昧的紅脣,踩着高跟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