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他的內心深處,卻是閃過那個老人的身影。事實上,黃老的抉擇,給了他太大的衝擊。對於這個老人,他是發自內心的尊敬的。雖然當初,他的後人害了自己的母親,但是他又何嘗不痛惜,何嘗不悔恨。而蕭凌這樣做,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是想要放過那些介入到此事並不深,尚且還有藥可救的黃家的人。不爲別的,就爲那個老人偉大的節操。
在邊上的如月,看了一眼蕭凌,搖了搖頭,嘆息道:“蕭凌,其實如果你要是想要對付西方的那些家族,還有上古魔宗,並不一定要利用黃家。我看你啊,始終是刀子嘴,豆腐心。想要放黃家那些還有得救的人一馬吧,也是,黃老如果看到自己的後人死,雖然是他做的抉擇,但是他又何嘗好受。”說到這,她伸出手,環住蕭凌的腰,眼睛之中露出深情的表情。“凌,我知道,你那顆冷酷的外表之下,有一顆熾熱的心。”
聽到如月的話,感覺到如月發自內心的溫柔和愛,蕭凌的眼睛之中的神色越發的深邃而柔和了起來,他伸出手,輕輕的抓住如月的手,看着她,眼睛之中同樣充滿了柔情。“雖然黃家的人,大多數人都爛到了根子裡去了,但是還是有一些人,是不應該死的。看在老人的面子上,給他們一條路。”說到這,他的語氣卻是陡然變得冰冷起來。“如果給了他們活路,他們不走,偏偏要走死路,那麼,到時候,也不要怪我出手無情了。”他的聲音之中透着的凌厲的殺機,讓周圍都變得冷酷起來。
而在那車子前面的副駕駛座上的那個陸叔叔,在感覺到蕭凌的殺機的那一刻,臉色陡然一變。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深深的驚駭之色,甚至還帶着幾分不可置信,他實在無法想象,一個如此年輕的年輕人,竟然能夠爆發出如此恐怖的殺機,在他不經意之間爆發出來的殺機,竟然讓他又一種整個天地都崩塌的感覺。這是一種何等強大的境界,難怪當初他大言不慚的說,有他在,沒有人能夠傷害得了如月。
同時在聽到了他和如月的對話之後,他對於蕭凌的好感開始慢慢的從心中產生了。因爲他自然知道黃老對炎黃的貢獻,也知道蕭凌和黃家的恩怨,現在蕭凌給那些黃家的人一條生路,這就意味着,這個人雖然記仇,但是不忘恩負義,也不刻薄寡恩。如月值得託付於他。他點了點頭,低沉的聲音在空中響起,“蕭凌,你不錯!”
對於蕭凌的仁慈,不少人懂,但是更多的人卻不懂。當蕭凌只殺一人,從黃家離開之後,京城就傳言,蕭凌在黃老的威嚴之下,終究低頭了。說不得他馬上就會離開京城,重新回到他的南方的地盤之中。而那些曾經在機場出手對付過蕭凌的家族成員,那吊起來的心,也開始放了下去。事實上,黃老的權威,在京城,乃至在炎黃都太重了。要知道,當初這個老人就是跟着太祖一路打過來的從龍之臣,爲了整個炎黃的建立發展,立下了汗馬功勞。
可是知道這件事情真相的黃家人,全部都陷入到了不安的境地之中。尤其是那些當年出手對付過蕭凌的母親,以及蕭凌的人,此時卻是惴惴不安,蕭凌在西山別院之中的那殺伐果斷,那氣魄,他們每一個人都可是深深的擠在心中,根本就不敢忘記。蕭凌這個年輕人,給他們的印象太深了,讓他們刻骨銘心。尤其是他還調查了所有黃家的人的底細,只要自己當初利用自己的家族,做過任何的壞事,很有可能都會被他找到手,到時候,他要自己等人的性命,要得名正言順。
在黃老居住的院子之中,一排黃家的人全部跪在那裡,一動不動,一個個臉上露出了深深的哀求之色。眼巴巴的看着那緊緊的關閉的大門,其中還有不少,已經長了白髮的老者。隨着時間的推移,月亮已經上了枝頭,不少黃家的年輕人,眼睛之中露出了憤怒和抱怨的神色。看着那大門,恨不得衝進去。但是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那中山裝守衛,再看了一眼比起他們還要大的長輩們都乖乖的跪在那裡,不敢有絲毫的怨言,他們也開始將自己的頭顱低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那大門打開,只見一個穿着中山裝的中年人從大門之中走了出來。當這個中山裝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之後,其中的那個黃正向前一步,臉上帶着哀求的神色,對那個中山裝的中年漢子道:“吳侍衛,你將我的想法,我們黃家的所有親人的請求,帶給老爺子沒有。當初是我們的錯,我們不應該這樣做,但是我希望他念及骨肉親情的份上,放我們一馬。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放肆了。”他的聲音之中充滿了哀求,讓人看上去頗爲同情。
在邊上的那些跪在那裡的老人和中年人也是彼此相視一眼,在那裡嚎啕大哭起來,一點節操都沒有,聲音十分之大,彷彿要鑽入到那別墅之中一般。只見那個中年人搖了搖頭,沉聲道:“諸位不要這樣。事情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你們來求黃老,讓他出面,還不如你們好好的想想,該怎麼贖罪,獲得蕭凌的原諒。只要他原諒你們了,事情就迎刃而解了。黃老說了,他不想見你們,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辦。”聲音之中帶着一種冷酷。
而聽到這個中年人的話,黃正那雙哀求的眼睛陡然變得冰冷起來,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他看了一眼那個院子,眼睛之中閃過一道絕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聲道:“老爺子,你真絕情,我懂了,我懂了!”說完之後,他轉過頭對身後人道:“都給我起來,在這裡求那個不念親情的老不死,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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