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根銀針上,流淌着水藍色的光芒,這種水藍色,似乎帶着一種生命之源的韻味。五根銀針,讓人看起來,都有一種十分的舒服的感覺。這五根銀針隨着蕭凌的手一揮,在同一時間,插入到張詩琴的腦袋的五個穴位上。
詩琴的身體頓時一陣,那有幾分蒼白的臉上,竟然開始慢慢的恢復血色,隨着那溫柔的藍色光芒順着蕭凌的手,進入詩琴的腦海之中,詩琴的眼睛竟然舒服得閉了起來,臉上帶着愉快的神色,似乎在做着什麼甜蜜的夢一般。甚至,還輕輕的發出一聲呻吟聲。
看到自己的女兒如此的神態,詩琴的母親心越發的緊張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看着兩人,她的心跳驟然加速。她在蕭凌的面前說,要在美國做進一步的治療。那是敷衍蕭凌,早在詩琴小時候,美國最頂級的醫院都對這件事情無能爲力。腦袋的部位,可是人身體之中最複雜的部位。一旦腦袋受傷受損,很有可能就是無法治癒的損傷。
尤其是當詩琴發出呻吟聲的那一刻,她的心更是跳到了嗓子處,似乎她在見證着奇蹟的產生。
心中激動萬分!
不多時,那流水一般,散發着生命的氣質的藍色水光漸漸的散去,蕭凌的臉色微微有幾分發白,額頭處隱約露出幾分汗跡。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着陷入沉睡之中的詩琴,眼睛之中露出欣慰的神色。轉過頭,看着在那裡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的詩琴的母親,點了點頭,“詩琴一醒過來,就可以說話了。”
聽到蕭凌那結論性的話,看到剛剛那神奇的一幕,尤其是詩琴在夢中無意識發出的呻吟之聲。詩琴的母親有理由說服自己相信,這是一個事情。自己的女兒在經歷過那場車禍,十多年後,再次能夠講話了。
她的眼睛之中流淌出激動的淚水,感激涕零的道:“蕭凌,真的要謝謝你。還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剛剛那一點的心思。我是有懷疑過你,但是你把詩琴治好,這就是對我的懷疑的最大的迴應。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就和伯母”
她的眼睛看着蕭凌,帶着幾分愧疚。
蕭凌聽到詩琴的母親的話,對她高看了一眼。看起來,自己喜歡的這個單純的詩琴的母親,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
他擺了擺手,語氣淡漠道:“我知道,伯母對我多有顧慮。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我對詩琴的心。我從來沒有打算利用詩琴。從來沒有,或許伯母對我造成了誤會,但是我理解你的心,對於自己的子女的那份關心。我並不會對你有任何不好的看法。
還有,在我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張伯伯對我也多有照顧。不過,現在關韶已經變成了是非之地。
你說得很對,我的處境不是很妙,將會有一場更大的風暴襲來。我希望不要因爲我救下詩琴這件事情,而改變你們要離開的主意,正如你所說,我的敵人不是一般的敵人,你們現在未必能夠幫得上我忙,而且我不希望拖累你們。”
他的目光落在詩琴那純真無暇的臉上,眼睛之中帶着讓人迷醉的溫柔呢。
“詩琴這樣的天使,應該生活在快樂的天國之中。關韶並不適合她生活。而且,很有可能,我的敵人,會對和我有關係的女人下手。”
詩琴的母親,並不知道蕭凌說的話究竟是什麼,但是她知道,他的話絕對不會是無病呻吟,而是一定有所指。
看起來,眼前這個年輕人,不甘心自己的死敵厲問坤和李正南成爲關韶的掌權者,他接下來一定會有所作爲。那麼,這又是一場龍爭虎鬥,自己的女兒,因爲和這個年輕人搭上了關係。那麼,他的敵人對詩琴出手,用她來威脅蕭凌,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但是她腦海之中有一個疑問,現在自己的丈夫已經被派到南湖的省會城市湘沙市做第一把手,厲問坤和李正南,成爲關韶的第一二把手,那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情了。根本無法發生任何的改變,即使自己等人不想離開,也不得不離開啊。
蕭凌並不再多說話,擺了擺手,帶着惡魔和王孫龍影,朝着自己的車隊走了過去,那白色的身影,白色晶瑩的頭髮,給人一種灑脫的背影,走得灑然平淡。
這件事情完成,了卻了他的一樁心願。接下來,風雲際會,又會是接連的龍爭虎鬥。黃家的人,絕對不會甘心吃這麼一個大的啞巴虧,還有蕭家,以及中海青幫的風天宇和那個來頭極大,靠山強橫的極組織。
他的敵人,數都數不清。但是他卻要一個個的把這些看起來強大的敵人,全部踩在腳下。只有踩在腳下,他才能夠在東廣擁有一片真正的立足之地,只有打下東廣,想四周擴張開來。他纔有能力和財力和黃家這個龐然大物去拼。
厲海弒父殺兄屠母的罪惡行徑,在關韶頓時掀起了滔天大波,而且他弒的父親不是一般人,而是即將成爲關韶一方諸侯的領導人。更是讓這件事情被推到了另外一個層次。不單單如此,參與這件事情的人,還有不少在關韶乃至東廣都有頭有臉的人物的兒子。
但是經法醫鑑定,這些人身上的血,碎肉末,以及對方死者身上的傷口,完全相一致,也就是說,近百個人蔘與了這起影響極端惡劣的案件。
原本以爲依靠厲問坤上位,現在志得意滿的李正南在聽到一個電話之後,整個人頓時呆在那裡。這個消息宛如晴天霹靂,給他的心狠狠的來了一下。這一下可是狠到骨子裡面去了。自己的靠山被人殺了。而且,自己的兒子也成了衆多的殺人犯其中的一員。這讓李正南頓時有一種絕望的感覺。從生命的頂端,跌入到無盡的懸崖。
他那張看起來和自己的兒子有得一拼的文雅的臉上陰霾密佈,放下手中的電話,喃喃道:“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發生這種情況。他們難道都瘋了嗎,做出這樣根本不符合理智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