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確有此事,不過,熊兄可記得,二十年前在老掌門定掌門人時,就有過一條規矩:新任掌門人必須是我洪門中人。這不成文的規矩,也是我們遵守的共同約定,當年,我們可都是跪在一起對天地起誓的!熊天王你不會是這麼多年不出來,都忘記了吧?要真是想不起來,那就問問湯掌門是不是有這規矩好了……”
“有是有,不過,如孔天王所說,那是二十年前的規矩,並沒有規定今天還得照常執行!與時俱進不一直是我們洪門的偉大宗旨嗎,爲什麼放着今日掌門人的口令不遵,非要弄幾十年前的東西呢?!你說是吧,湯掌門?”
湯文正看着二人鬥嘴皮子,冷不防一下子被他們同時點到,心中猛地一驚,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給出個屁來。
周圍的洪門子弟更加的不敢吱聲了,沒想到這次聚會不是兄弟會,而是同室操戈!素聞這二人的關係一直不好,現在看來,是真的,都二十年不見了,怎麼說也得意思意思寒暄幾下吧,可他們倒好,當年這麼多兄弟的面就真正幹起嘴仗來了。
要是他們打起來,恐怕更好看嘍。一個是江湖兵器譜第5,一個是第6,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啊。
湯文一臉的難堪,竟不敢插話。不過在所有人之中,心情最好的怕莫過於肇宏了,他與這二人的感情都不怎麼滴,尤其是更加的厭惡孔方,現在好了,熊通一出來,孔方的日子怕不好過了。最好他們兩個馬上開打,鬥他個兩敗俱傷,老子就好趁機撈便宜了。
唉,看看洪門這幫子人現在都什麼心態,就知道他們爲什麼看着強大,卻總不成大器了。
“沒有老掌門哪有現任掌門,老掌門的規矩對我們洪門來說意味着什麼熊兄不會不清楚吧?如果這要是放在二十年前,哼哼……”
“二十年前畢竟已經是二十年前的東西了!孔兄一味地用二十年前的老玩意提出來幹什麼?!孔方,現任掌門的命令你不聽,偏偏用那些東西來從中阻撓,這又是何故呢?就因爲湯掌門選定的下任掌門人不是你吧?”
“熊通!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哼,老夫身爲洪門天王,自然有責任有權利更有義務爲洪門選定一個最合適的掌門人,不要說我,就在今天,列位任何一位兄弟,只要有什麼不滿與意見,都可以直接說出來,洪門是大家的,不是他某一個兩個人的,我們這裡,也是講民主的!”
孔方的話語引得了衆人的一致認可,天風一聽氣得都樂了,這丫的,竟然在這裡講起民主來了!
“孔天王講得在理啊!”
“是的是的,我們都是洪門中人,都是有表決權的!”
“……”
事先安排好的手下馬上出來響應。
看到自已的發言引來了衆人的共鳴,孔方更加的得意了,瞟了眼身後的肇宏和湯文,看到他們也沒意見,便繼續道:“這一點,希望大家可以理解,不要誤會。我們身爲洪門中的一份子,爲
洪門竭心盡力做事是應該的,倒是你,熊通,這麼着急推薦這人來當我們掌門又是出於何故呢?嗯?他是你徒弟吧,要不是因爲這一點,你會這麼力薦一個如此碌碌無爲的後生?!
“碌碌無爲?我呸你老婆的妹妹的!”熊通把面具一揚,指着孔方的鼻子就點罵起來了:“自從南征開始以來,我堂堂洪門泱泱萬人,一直就在這幾塊巴掌大小的地頭上泥濘難行,看看人家天涯軍團,區區一二百人,從湖北一直打到湖南,一路都是高歌猛進勢如破竹,如果不是爲了等待你們這些拖後腿的廢物,人家恐怕早就打進廣東了!KAO,現在還好意思在這裡舔着他媽B的臉子說人家是碌碌無爲?!那你們在這裡又幹了什麼?!整天派些非嫡系部隊上前線充當炮灰,整天就知道向上面要錢充軍費,暗地裡都做了什麼勾當自已心裡清楚的很!看看自已的人,一個個養得白白胖胖的,哪裡還有個人樣!一聽說去打仗,立即就熊了,丫丫的B的,這就是某些洪門中人!”
“熊通!你說話注意點!老子可不是那貪生怕死之人!老子的手下也不廢物!我們只是各有分工,按照掌門的命令行事而已!你許久不在其中,自銷在會明白這裡面的奧妙!還有,你剛剛說有人從中大發橫財,那老子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在所有部門中,老子是索要軍費最少的!不信你現在就可以去查賬……”
“孔方,你說話也請注意分寸!”一旁一直沒吭聲的肇宏不幹了,鼻孔熱氣直噴:“老子要的軍費是多,可那是老子的人馬傷亡多!哪裡像你,打了那麼久,手下沒見一個受傷的,當然不需要貪污那麼多了……”
“肇宏!你說誰貪污!?老子的軍費每一分錢花得都有明細進賬的!要不要老子現在給你拿出賬本來當堂對質!如果你不相信,現在就可以請教各長老,還有掌門……”
孔方再次把責任推到了湯文身上,湯文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眼下的三位天王在整個洪門甚至整個武林中都是名震一方的好手,各自把持着洪門的相當一份精銳力量,同時又有自已統治多年的地盤,在自已的一畝三分地上呼風喚雨無所不能,更有一身出類拔萃的真功夫。哪裡像別的幫派,底下人明爭暗鬥都會討好掌門,這三人,全是強硬派的代表,一個個連理也不理湯文。可憐他一個勢力薄弱的文掌門,是氣也不敢氣,惹也惹不起啊!
氣不過,惹不起,老子還有最後一招:那就是裝烏龜。這也是湯文用了多年的老招術,根本不理會這三人的爭吵,全當自已沒聽到,不知道。反正再過幾天老子也退休了,到時候躲得遠遠的去頤養天年,你們愛怎麼鬥就怎麼鬥吧,關老子屁事!
洪門的弟子們心全涼了。
這還是以前的那個洪門嗎?掌門不掌權,連自已的手下都不敢震一句。天王不團結,三個人明擺着就鬥起來了。
三個人的爭吵一直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直到天色已暗,才由幾位長老過來勸說了一番。三人這才暫時停
止爭吵,互相瞪了一眼,走進了廳中。
酒菜一一擺好,可沒一個人敢動的。
高高在上的湯文是吃不下,也喝不下,看着底下這三個超級火藥桶自已就直髮愁。熊通,天風和肇宏自然不心有顧忌的,孔方一向陰損,誰敢擔保這酒菜裡面不會有什麼東東?而孔方,似乎還在爲剛剛熊通的無禮生氣,繼續在對面吹鬍子瞪眼。另外的洪門中人,看到這三位都這個樣子,哪裡還有吃飯喝水說話敘舊的雅興,一個個的沉默不語……
這就是洪門最高層最核心的聚會。
湯文在心中把這三個破玩意一同詛咒了好幾遍,才從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來:“今天,是我們這麼多兄弟齊聚一堂的歡慶時刻,算起來,大家上次這麼齊的聚會,還是在二十年前吧!呵呵,歲月不饒人啊,當年的帥小夥,現在都成了老頭子了,當年穿開襠褲的娃,現在都成了能征善戰的好手了!來來來,不管怎麼說,今天能聚在一起實屬不易,讓我們共同來幹上一杯,以表我洪門之聲威……”
湯文像是唱獨角戲的小丑,自已在上面白白扯了老半天,最後才端起酒杯,可卻驚訝地發現,下面竟然沒有人響應。
孔方,熊通,肇宏是不把湯文放眼裡的,更何況現在大家都憋着一口氣。其他小弟,倒是想,可一看這三人的臉色,也不敢舉杯了,湯文是掌門,可畢竟得瑟不了幾天了,以後洪門的天下,不還是他們的嗎?
唯一不受約束的,就是天風。
他不是洪門中人,也根本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說真的,還真有些同情這湯文的,手下弄了這三個怪物,放誰身上,恐怕這一輩子都不得安生吧!他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好端端的,湯文會下那麼一道命令,突然就選定掌門人了。天風甚至懷疑,也許那次他被青幫圍剿,就是一計,能讓湯文永遠退出洪門爭鬥的良計。如果是真,那麼說來,這湯文的心機纔是真的可怕。
想罷,天風呵呵一笑,率先舉起了酒杯,朗聲道:“天風現在雖然不是洪門中人,但與洪門畢竟是南征盟友,並且之前我們天涯集團與洪門還素有往來,可以說是淵緣頗深。今日能夠得見大名鼎鼎的湯文湯掌門,孔方也天王及鐵掌肇宏肇天王,還有爲洪門日夜操勞的衆位長老,以及洪門中如此優秀的幹部將領,實爲我李天風此生之大幸,更爲我天涯集團之幸。李天風謝過孔方也天王的熱心招待,謝過湯文沁掌門的盛情邀請,友誼常青、共飲此杯!”
【後續最新絕密劇透:小九落難,師徒聯手營救,設計孔方。孔方勾結青幫只爲掌門,熊通與肇宏冰釋前嫌同扶天風,激昂一戰定乾坤,天下洪門歸一統。
肇鳳出征被天風親手調教、東北歸順。此後南征軍頭領會盟,衆志成城再分天下,更加期看期待小玉和芙兒演繹精彩情趣……
靈兒現身邁阿密,貝貝一行欣然前往,解救出來的卻是……她!真相,似乎遠在天涯,又似乎,近在咫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