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某人的僞裝是爲了接下來的審問做鋪墊的。
只見,風君塵臉如罩冰霜,冷冷地看着陳曦,責問:“十六王妃,你與風清揚爲何雙雙失蹤五年?對於五年前遵禮司的那場大屠殺,你做何解釋?”
“太子殿下認爲那場大屠殺是我所爲?”陳曦的臉一板,心中狐疑,難道當年她離開後遵禮司真的遭受到了大屠殺?
風君塵見她垂下眼眸,以爲她是心虛。
說話越發嚴厲:“難道不是嗎?”
他對皇太后行了個理,冷聲說道:“皇祖母,當年之事,我們本以爲無人倖存,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您看,這就是當年倖存下來的一個下人。”
“他?”
皇太后深邃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人,那人身材枯瘦,雖是壯年,可看起來卻像是歷經滄桑的憔悴。
垂着的長髮擋住了他的臉,皇太后淡聲問:“你叫什麼名字?擡起頭來回話。”
“喏!”
那人小心翼翼地擡起頭來,卻不敢對上任何人的眼。
嚅嚅說道:“回太后娘娘的話,奴才賤名叫阿三,原是遵禮司廚房裡頭的幫廚。”
“你知道五年前的那一晚發生了什麼?”皇太后又問。
“是,奴才那天晚上本是在屋子裡睡覺的,忽然外面響起了女人的哭聲,吵得奴才睡不着覺,於是奴才就起來看了看。”
“看到什麼了?”
“看到……看到……”
阿三的目光往陳曦的身上瞟去,弱弱地嚥了咽口水,聲音低了幾分:“回太后娘娘的話,奴才看到遵禮司裡的幾個夫子都圍着十六王妃,還有南陽王府的安世子也在,當時好像是十六王妃被安世子玷污了,哭得傷心……”
“胡扯!”
陳曦忽然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到了桌子上,巨大的撞擊聲引來大家的側目,她起身,對皇太后說道:“皇祖母,當晚是安世子到了曦兒的屋子裡來意圖不軌,不過他沒有得逞。
曦兒傷心,那是因爲覺得委屈。”
“十六王妃,既然人家都沒有得手了,你還委屈做什麼?哭得整個遵禮司的人都知道了,你不覺得丟人嗎?”
左明珠剛剛憋了一肚子氣,忽然聽到了陳曦的糗事,樂了。
涼涼地插一句話進來,險些讓陳曦一掌給拍死!
妹的!什麼哭得滿遵禮司的人都知道很丟人!
她當時哪裡是真哭了?
人家是在演戲好不好?
人家不過是因爲有孕在身,不敢輕易動用靈力怕危機胎兒,所以才採用迂迴的方式教訓那小子。
陳曦冰冷的目光往左明珠得意的臉上凝注,冷颼颼的,死死地盯着她得意的臉。
嚇得左明珠悻悻地低下頭去,不敢再輕易插嘴。
風君塵見左明珠那慫樣,險些一口老血噴出。
心中恨得要命——他在風清揚那裡吃癟也就算了,怎麼他的太子妃在風清揚的王妃面前也這麼沒用呢?
他不悅地瞪了一眼垂頭的左明珠,冷聲對陳曦說:“十六王妃,我們現在要討論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