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臺上,碧落在輕寒的攙扶下很輕鬆的走到了頂端,一上來,碧落瞬間被祭臺上的風景所吸引。
只見高大的祭臺上正中央是一個金色的祭臺,祭臺上擺放着他們的習俗中所擺放的一些貢品,而讓碧落震撼的可不是這些,而是,這天上的白雲和金色的陽光。
天上的白雲好似觸手可及,白雲像是軟軟的棉花糖一般想要讓人咬一口,它們不時的消散聚集,變換這各種的形狀,在金色的陽光下如流水般飄散。
祭壇上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上面卻站着寥寥無幾的幾人。就在碧落隔着紅紗四處張望的時候,卻見一個人走了上來。
“微臣欽天監總司路浩然參見皇上,皇后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總司大人快快請起,今日是朕的大婚之日,不必多禮。”
碧落看着眼前讓輕寒極爲禮遇的老人,只見這老人滿面紅光,卻是滿頭的白髮,加上銀色的鬍鬚看起來飄然若仙,他的手中還拿着一個明黃的冊子,只是他卻以一種似是瞭然的眼光看着碧落。
“路大人,婚禮可以開始了嗎?”
“及時尚未到來,還請皇上和皇后稍等片刻,再有半刻鐘,便可以開始舉行儀式了。老臣有些話想要和娘娘說,還請皇上和皇后娘娘應允...”路浩然看着碧落拱手對輕寒道。
“ 大人又什麼話不妨直說....”輕寒很是好奇,這個自己沒有見過幾次面的欽天監總司有什麼話要對碧落說呢?
碧落也很好奇呢,她看着這個老人也出聲問道“老人家有什麼花想要對我說啊?”
“哈哈哈,沒什麼大事,只是,看娘娘面向,可是...從那遠方而來....”路浩然摸着鬍鬚眼神中帶着瞭然。
碧落一愣,和輕寒對視一眼,輕寒也是一怔,保護性的將碧落往身後拉了拉,防備的看着路浩然。
路浩然卻哈哈笑道“皇上和娘娘別緊張,老臣沒有惡意。老臣只是想告訴娘娘,娘娘面有福星之象,在未來的幾年內會救陌上一命的,皇上,請務必相信老臣的話,福禍相惜,福禍相依,是福也是禍,是禍也是福。不要問爲什麼,天機不可泄露,老臣只能告訴娘娘,十年後娘娘必有大劫,如果再十年內能找到回去的方法,便可躲去此劫,否則,此命休矣啊!”
“路大人這是何意?我還有回去的方法嗎?”碧落追問道。對於這個老人說的話,她是百分百的相信了,雖然前面的她不是很懂是什麼意思,可是,她卻聽到了一絲希望。
輕寒看着碧落那閃着亮光的眼睛,心下咯噔一聲,死劫?回去?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碧落十年後會有死劫嗎?還說只有回去才能避免死劫,這麼說來....
輕寒的身子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他不要碧落死,也不要碧落離開啊!他拉着路浩然的手吼道“你是在妖言惑衆嗎?落兒怎麼會有死劫呢?你騙我!”
“輕寒,你別激動,你放開老人家,你快放開!”碧落慌亂的扯下自己的蓋頭,上去拉着衝動的輕寒道。
輕寒扭頭對着碧落吼道“他在騙你,落兒,你別信他的,你不會死的,你也不可能再回去你那個該死的世界了!”
碧落無奈的拉着輕寒的手輕聲道“老公,老公,看着我,你先放開路大人,我不會有事的,你都說了,神明會保佑我們的,我怎麼會有事呢?十年後,誰知道是什麼樣子呢,你冷靜點,好嗎?”
輕寒被碧落抱着,感受到她溫暖的體溫,這才緩緩放下了緊繃的神經,扭頭冷漠的對路浩然說道“姓路的,你最好祈禱這些話不會應驗,否則,朕不會放過你的。”
路浩然理了理自己的衣袖,不怒不惱的對輕寒道“老臣年事已高,沒有道理欺騙你們,皇上可信可不信,完全在於你自己的想法,只是,老臣言盡於此,娘娘自己小心便是。”
碧落拉着輕寒的手以防他再次衝動,看着路浩然問道“路大人,如果你所說屬實,那麼可否告知,有什麼方法可以找到我回去的路呢?”
輕寒一聽, 又要暴動,碧落捂着他的嘴,期待的看着路浩然,路浩然摸着鬍鬚淡然的說道“老臣也不知道,也許,娘娘可以等待一個時機,老臣平日夜觀天象,近日發現三年後,天像會發生異變,子時時分會出現舉世罕見的五星連珠之象,也許,娘娘可以憑藉這個契機回到原來的世界,但是成功的可能性並不是百分之百的,老臣只能說這麼多了,皇上和娘娘請準備好,婚禮祭天儀式要開始了。”
碧落點點頭,放下自己捂着輕寒的手,輕寒看着碧落的眼神充滿了失望,冷聲道“說到底,你還是沒有放棄離開朕的打算嗎?回到那個傷害你的世界就那麼好嗎?你可曾將朕放在了心上?”
“不是這樣的,搬到龍息宮後我就斷了這樣的念想了,我之所以詢問回去的方法並不是說我要回去,而是,想要在心理留個念想而已,難道,你連這樣的念想都不想給予我嗎?”
“.....不會回去?”
“是,不會回去,你不負我,我便生死不相離。如違此言,屍骨無存.....”
“不要說了...朕相信你便是了...路大人,婚禮可以開始了!”
輕寒安下心說道,他將碧落的紅色蓋頭重新蓋好,看向路浩然。
路浩然搖搖頭,打開自己手中明黃的絹帛,帶着碧落和輕寒來到正中央的祭臺前,打開祭文便朗讀起來。
晦澀難懂的雋文實在讓人聽不下去,碧落頭疼的只能捂住心理的耳朵,腦海裡不斷的想着他所說的死劫和回去的方法,如果真的找到了回去的方法,可是,那個世界的屍體也沒有了吧,她還回得去
嗎?
祭文終於在一刻鐘後結束,藉着便是繁瑣的跪拜禮儀,碧落跟隨者輕寒的動作而動,不一會便覺得頭昏眼花的。這古代的禮儀真不是人乾的事情,光是這三拜九叩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讓她產生了濃重的厭倦之感。
好不容易捱到所有的儀式結束,待路浩然喊出禮成二字的時候,碧落高興的只想蹦起來,只是,還沒來得及高興,輕寒拉着她的手站在了臺階的最高處看着下方黑壓壓的人羣,突然朗聲道“ 今日是朕與皇后大婚之日,普天同慶,百姓們,免一年賦稅,上天有好生之德,特赦多名重刑人員,以慰天意.....”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謝皇上恩德,願皇上與皇后娘娘永結同心,白首偕老。”
碧落被這場面震撼了,數萬人齊聲高呼他們萬歲千歲的時候,站在這個最高處,她才知道爲什麼那麼多人想要得到權力地位,因爲站在這樣的位置聽着下面臣民們的高呼,那感覺,真的是無法言喻,讓人的虛榮感前所未有的得到了滿足。
婚禮結束,輕寒拉着碧落的手徑自從祭臺上飛了下來,在衆人的歡呼聲中和漫天的花瓣裡,他們乘坐轎攆回到了龍息宮。
龍息宮在短短的時間了已然是大變樣了,屋子裡張燈結綵,到處盈滿了紅色,牀上灑滿了紅色的花生大棗和蓮子,被褥也全數煥然一新,帶着大紅的喜慶。
輕寒牽着與碧落手中的紅線緩步走到牀前,碧落在牀上落座後,喜娘在邊上恭敬的說道“還請皇上拿起秤桿挑起新娘的蓋頭,從此稱心如意....”
輕寒依照將碧落的蓋頭掀開放在一旁宮女手中的托盤上,着迷的看着碧落,每次見到碧落他都有種不一樣的心情,雖然日日相見,可是,卻總感覺看不夠似的,想要多看一點,再多看久一點。
“新郎新娘喝交杯酒了,從此生活幸福美滿....”
二人拿着酒杯將杯中喜酒悉數飲盡,淡淡的酒香在二人的脣齒間徘徊。碧落的臉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將整張臉映襯的更加的迷人。
“你們出去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一團火焰倏地從輕寒的心底竄起,火熱的感覺讓輕寒一時竟有些控制不住,只是被浴火纏繞的他如何也沒有想到那杯酒水是被摻了雜誌的。輕寒急躁的想要立即馬上擁有眼前絕美的碧落,怎能容忍旁人的在場呢?
“可是...可是,皇上,還有一項,奴婢還要給二位系同心結呢。”喜娘爲難的說道。
“不繫了不繫了,麻煩死了,再囉嗦,朕宰了你!給朕滾出去....”輕寒心急的喝道,碧落當然知道這是爲了什麼,因爲在剛纔那杯就酒下肚後,她就看到了輕寒嚴重噌噌冒起的火花,而她也好似感覺到了身體裡有一團火在不斷的往上涌,嘴脣乾燥無比。
“是,是, 奴婢這就出去....”喜娘被輕寒喝得渾身顫抖的答道。
輕寒待五中的人全部退了出去,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火苗,一把將碧落抱住就開始上下其腳,二人火熱的迴應着彼此的吻,卻無人看見門外疊羅漢一般落着的五六個人。
“門主,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不地道了啊?給皇上下藥,您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啊?”
“是啊,我是活的不耐煩了,可是,你們別忘記了,你們也有份哦....”榆林風無恥的笑道。
其餘的人都無語的看了眼看的津津有味的榆林風,唉,皇上真的是交友不慎啊,如過皇上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不知道會不會扒了他們門主的皮哦!
“門主,你說,如果皇上知道本應該在休假追妻進行時的榆林風卻在此時出現在了他大婚的洞房之夜,還在他們的酒水李下了藥....唉,兄弟們,你們說,咱們會不會欣賞道一場別開生面的戲碼呢?”一名俊朗的黑衣男子壞笑道。
榆林風黑線的看着這個無良的傢伙道“子皓,算你小子狠,哼,走,現在,立刻,馬上羣體較長集合!!”
被叫做子皓的男子立時黑了臉抽着嘴角道“門主,你這是標準的公報私仇!!”誰不知道較長集合是什麼意思了,較長是他們暗衛們的練武場地,也是平日裡有活動時的集中地,只是,每次只要門主大人一聲較長集合就是有兩種目的,一種,出任務,一種....比武....
爲什麼會怕呢?因爲,榆林風在較長上是個魔鬼,不折不扣的魔鬼!哼哼,每次比試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勝過他的,而且,輸的人下場都很慘,輕的臉青鼻腫,重的....自己想吧!!這也是他討厭門主的地方了。
“你第一天知道嗎?”榆林風得意的說完後邁着意氣風發的步子率先向暗衛的較長走去。其餘偷窺的黑衣人也都互相搭着肩膀唉聲嘆氣的無力的跟了上去,並都以埋怨的目光看向罪魁禍首子皓,子皓尷尬的摸摸鼻子灰頭土臉的道着歉捂着臉磨蹭這跑了出去。
伺候省略千字,當日夜晚,皇宮後山的某個角落裡,不斷的響起哀嚎聲,埋怨聲,求饒聲,以及大家羣毆一個人的聲音,當然大家應該可以想到被打的是誰了吧?
就這樣,輕寒和碧落的婚禮在火熱的慾望中還有一篇鬼哭狼嚎中度過。
一個月後
就在輕寒和碧落幸福的甜甜蜜蜜的恩愛的時候,一場對於碧落來說的浩劫正在悄然臨近。
早朝上,輕寒一如往常的坐上了朝堂,底下的朝臣已經習慣了成親後總是一臉笑容的陌上輕寒了,在朝堂上一臉笑容的也就算了,最讓他們這些大臣受不了的是,他還總是在正在上朝的時候突然傻傻的發笑,傻傻的發笑就算了,他竟然還公然在朝堂上發春,喏喏,就像現在,纔剛剛上上朝而已,就開始了
,開始了啊...
“衆位卿家,有本啓奏,無本退朝,可別耽誤了朕與皇后的恩愛機會啊....”輕寒眼角含春撐着下巴看着滿朝文武。心情好,看什麼都順眼,就連下面的滿面鬍子的武將他都覺得可愛了很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朝臣們無語的搖搖頭,彼此對視着嘆了口氣,然後站在最前面的一個紅衣大臣嚴肅的說道“啓稟皇上,微臣有本啓奏....”
輕寒笑道“哦?朱大人有什麼事情?說吧....”
朱大人看着發着春的輕寒朗聲道“皇上, 您成婚已經有一個月餘了,但是衆人皆知皇后娘娘只是恢復了先前的位份而已,也就是說,您和皇后已經做了多年的一年多的夫妻了,可是皇后卻還未給您誕下一名皇子或者公主,目前爲止,皇上只有大皇子一名子嗣,可謂是古語有云不孝有三,無後爲大,皇....”
輕寒一天他的開頭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了,原本高興的心情瞬間消失殆盡,他冷聲打斷了朱大人道“重點呢?...”
朱大人沒有察覺輕寒猶如寒冰般的臉色,繼續道“皇上獨寵皇后,使得後宮空虛,爲了龍脈着想,還請皇上舉行選秀大典,眼下也到了選秀的時候,請皇上應允。”
輕寒握在龍椅上的手盡了再緊,鬆了再鬆,可是他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他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嗎?落兒....他如何能對得起落兒呢?選秀....他可以說不嗎?自從有了落兒,他才發現,他的世界愈發的容不下別的女人了,只要有了碧落,他好像就有了全世界,滿足的感覺油然而生。
可是,不選秀,這朝堂恐怕就會永無寧日了....
“此事,容後再議,如果此事傳到了皇后耳朵裡,朕,決不輕饒!!退朝!!”
輕寒摔下這一句話後,便甩袖離去。朝臣一片譁然,朱大人眼神深沉的看了眼輕寒後,與衆人一起跪倒在地高呼萬歲後才離去。
龍息宮內,碧落的手認真的在繡着什麼,小雁子在一邊指指點點的,不時的露出一副取消的笑容,卻惹來碧落的一個白眼。
輕寒邁着沉重的步子踏進屋內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景象,他頓足看着沐浴在陽光下一身大紅宮裝的碧落,淺淺的笑容那麼的如夢似幻,他不敢輕易打破這樣的一副唯美的畫面。
陽光下, 碧落好似那隻翱翔的鳳凰,隨時都會飛走一般。輕寒大步走過去,猛地從身後抱住了碧落,碧落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得扎住了手。小雁子識相的退了出去,碧落放下手中的針線和刺繡,這才轉身看着一臉忐忑的輕寒道“老公?你怎麼了?”
“....老婆,你答應過我,永遠不會離開的?對嗎?”輕寒心疼的將碧落的手放在自己的口中吸允着,淡淡的血腥味兒充斥了自己的口腔。
碧落的直覺告訴她,輕寒有事情瞞着她,她抽出自己的手捧起輕寒的臉仔細的看了看才道“說實話,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着我?爲什麼今天突然會問這樣的問題呢?”
“沒...沒有,朕怎麼會有事情瞞着你呢?只是剛纔團日你看你沐浴在陽光下,像一隻想要展翅翱翔的鳳凰,朕害怕你像鳳凰一樣飛跑,所以纔會那麼問,落兒,你告訴朕,你不會離開朕,你發誓永遠不離開朕....”
輕寒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一般死死的抱着碧落,碧落都快被憋得喘不過氣,可是聽到輕寒這樣的話,心理沒來由的一陣心疼。
她拍着輕寒的背安慰道“我答應你,不會離開你的,老公,我不是說過了嗎?你若不離,我定不棄....我發誓,如果我無緣無故的離開你,我死....”
“別,別說...朕相信你就是了。可是,落兒,那你會不會有一天,發現朕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守信,你會不會恨朕而離開朕呢?”
輕寒捂着碧落的脣不讓她將誓言說出口,試探性的問道。
碧落心下狐疑,不明白輕寒今日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這麼的不安呢?將自己的疑問收回肚子裡,碧落輕輕的吻了下輕寒的脣道“你是我的老公,我是你的老婆,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就應該毫無保留的相信彼此。不要多想了,來,你看,這兩日我在和小雁子學做刺繡,呵呵, 想不到雁子那麼粗心大意的人竟然會有這麼好的刺繡功底呢。”
碧落將自己繡了一半的刺繡拿給輕寒看,輕寒拿過去看着上面的圖案,心理一時間不是滋味。
只見雪白的絹帛上繡着的是一對追逐的蝶兒和兩隻初具雛形的鸞鳳,輕寒修長白皙的手指摸索着這兩隻鸞鳳,看的出來時第一次做刺繡的人,繡線很多都參差不齊的落在外面,上好的金絲線也被她給浪費掉了,可是,莫名其妙,他就是覺得這個刺繡是全世界最好的刺繡,他喜歡..
“秀的醜死了,這昂貴的金線都給你浪費了,哼,這樣的次品拿出去別人都不要,註定它這一輩子都要呆在朕的身邊污染朕的眼睛了,趕快秀,秀好了,朕幫你保管。”
輕寒故意粗魯的說道,碧落撅着嘴委屈的說道“真的很難看嗎?可是,人家也是第一次秀誒,能下的去針就不錯了呢,你看人家的手都紮成這個樣子了,你怎麼能這麼打擊我呢!”
輕寒輕柔的捧起碧落那雙被扎的滿是血窟窿的手,逐個親吻着,然後將碧落抱在懷裡道“朕知道,朕知道,朕都知道,只是,朕私心的想,你 所有的,好與不好,全部只能給朕一個人看,給朕一個人收藏。落兒,如果....以後,朕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你,一定要記得你今日所說的話,全心全意的相信朕,因爲....你是朕的老婆!一定要記住了!”
碧落抱着輕寒的背,肯定的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