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將軍...”看着金德勝悲傷的神色,輕寒正欲出口安慰,突然門外衝進來侍衛報道。
“啓稟皇上,找到了....”那侍衛面色慘白的看着輕寒說道。
輕寒點點頭看向金德勝,卻見金德勝已然衝了出去。輕寒隨後走了出去,院子中月嬪正臉色慘白的顫抖着身子看着面前的屍體,一看到輕寒走了出來,月嬪連忙衝上前去哭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真的不知道這個東西怎麼會在這裡,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
輕寒一腳蹬開月嬪,走到院子裡,只見金德勝已經衝到了那堆覆滿了塵土的已經不成屍體的屍體上,顫抖的捧着一塊髒污的牌子,很突兀的,一個鐵錚錚的漢子竟然嗷嗷大哭了起來。
輕寒蹲下身子看着白布下無法入目的屍體,問道“是在哪裡發現金才人的屍身的?”
那最初稟報的侍衛回道“回皇上的話,屬下等是在月嬪娘娘宮裡的一顆大樹下的泥土裡挖出來的,因爲看着土是新的,小的們有些懷疑,便動手挖了起來,哪隻...哪隻竟然發現這堆白骨,看了牌子就確定是金才人了。”
輕寒蓋上白布,扶起金德勝安慰道“金將軍,請節哀,朕...想不到宮裡竟然會發生這麼惡毒的事情,你放心,朕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金德勝擡起紅紅的雙眼,帶着渾濁的淚水道“微臣謝皇上厚愛,微臣有做好牡丹遇害的準備,可是,卻如何也想不到小女竟然會死的如此悽慘,竟然...竟然連全屍都剩不下。月嬪娘娘,微臣不知道小女是如何得罪您了?竟然使用這麼殘忍的手段連全屍都不留啊!!啊!!女兒啊....爹早知道入宮你會變成這個樣子,爹當初說什麼都不會讓你進宮啊!都怪爹,爹鬼迷心竅了,嗚嗚嗚,是爹害了你啊.......”金德勝抱着金牡丹的屍體指着月嬪痛苦的自責道。
輕寒的心理悶悶的,他能告訴金德勝說你家牡丹是咎由自取,與人合夥謀害皇后,最後被人滅了口嗎?只怕金將軍會說他在爲自己推脫責任吧!
“金將軍,你不能這麼冤枉我,我沒有殺她,我沒有殺金牡丹,我與她素日無怨,往日無仇的,我爲何要殺她?而且,她死的這麼慘,我有什麼能力殺了她?金牡丹死相恐怖,只怕是自己壞事做多了,厲鬼上門殺了她吧!皇上,您要救臣妾啊!皇上,臣妾真的沒有殺人啊!”
“月嬪,你還是老實招了吧,厲鬼殺人又何須將人埋在樹下?月嬪,屍體時在你這裡發現的,你說,你讓朕如何幫你?你還是快快招了,免受皮肉之苦。”輕寒甩開月嬪抱着他腿的手說道。
月嬪慘白着臉拖着身子再次撲向輕寒道“皇上,臣妾真的沒有做,你讓臣妾如何招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
輕寒有些不耐煩的看着腳邊的月嬪,眼睛不動聲色的看向後面跪着一地的宮女,眼睛眨了兩下後,他開口問道“既然月嬪你死不承認,那朕問你們,你們是這聽雨閣中侍奉主子的侍女,可有誰看到是誰謀害了金才人?有的話,不妨站出來指正凶手,朕絕不會追究隱瞞不報之罪,反而會大大的有賞!如果你們要是沒有人說的話,那麼,今日,你們就一起陪着月嬪斬首示衆吧!”
那些宮女嚇得渾身發顫,彼此看着,驚恐的喊出聲來。
“皇上饒命,奴婢們只是侍奉兩位主子的宮女,哪裡能知道這些事情呢?皇上,您就饒了奴婢們吧!”
“那你們誰是侍奉金才人的侍女,又有誰侍奉月嬪的分開站出來....”
奴婢們聽話的兩兩站了開來,輕寒緩緩的走到他們身邊,金德勝哭聲漸小,只是還是沒有從悲傷中恢復過來,眼神癡癡呆呆的。
“很好,誰能告訴我,金才人生前,和月嬪可有何矛盾?或者有什麼積怨之類的,說出來,朕重重有賞!”
“奴婢說,奴婢說,奴婢曾經因爲不滿和月嬪共處一個宮殿,私下裡就抱怨過幾次,曾經被月嬪娘娘聽到過,之後,月嬪娘娘仗着自己是聽雨閣的主位,處處欺壓金才人,後宮的體積用度,更是不斷剋扣,爲此,金才人找月嬪娘娘理論,哪隻...哪知月嬪娘娘竟然出口羞辱金才人說金才人是區區一屆武將之女,登不上大雅之堂不配和她共處一個宮殿。”
輕寒滿意點點頭“好,還有誰說?”
“皇上,奴婢月前曾見月嬪娘娘私下偷偷進過金才人的宮殿,偷偷將金才人最愛的一隻畫眉弄死了,這個...算不算?”一個站在於剛纔宮女對面的一個侍奉月嬪的宮女說道。
“算,當然算了!”
“該死的奴婢,你竟然再次污衊我?我何曾進過金才人的宮殿了?我什麼時候弄死她的畫眉了?你們哪隻眼睛看見了?如今見我落難了,你們就出來下井落實了嗎?怎麼當初拿我的好處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這麼積極呢!!”月嬪憤怒的指着那些宮女說道。
“來人,將月嬪給朕抓起來,沒有朕的命令不許放開!”
“是,皇上!”
“皇上,奴婢有話要說...”此時走出來一個長相出奇平凡的宮女,帶着微微懼怕的眼神走出來跪下說道。
輕寒微眯着眼睛道“哦?你是何人?你又有何話要說?”
“奴婢是侍奉月嬪娘娘的貼身宮女,小月。奴婢實在看不下去了,要論起月嬪娘娘和金才人之間的是非恐怕是最清楚的莫過於奴婢了,奴婢雖然是月嬪娘娘的貼身丫鬟,可是,奴婢實在是看不下去月嬪娘娘的囂張跋扈了。月嬪娘娘早前因爲金才人和德妃娘娘交好,有意巴結金才人,只是金才人性子耿直,只是說了一句難聽的話,月嬪娘娘便在宮中找藉口說自己丟了東西,大肆搜查金才人的寢宮,藉機
將金才人所有值錢的東西摔個粉碎,並將金才人宮中的宮女毒打了一頓!”
“小月?連你也要害我嗎?連你也背叛我?該死的,我的東西丟了懲罰她們偷東西的宮女不行嗎?怎麼說我也是一宮之主,懲罰下位,還是有這個權利的!這又能說明什麼?這就能說明我殺了那個女人嘛?是,我是討厭她!我是恨她!可是,我還不至於爲了她髒了我自己的雙手。”月嬪掙扎着自己的雙手對小月吼道!
“是不至於,可是,娘娘曾親口對奴婢說,看着金才人巴結這德妃娘娘那個小人得志的樣子就恨不得殺了她,食她的肉喝她的血!這話總是娘娘說的吧!”
“是我說的,可是這就能證明是我做的嗎?我一個女人又不會武功,又不會妖術,能把金牡丹害的如此悽慘嗎?”
“那奴婢就不得而知了,娘娘您就不要否認了,前天夜晚,奴婢起夜,就看到娘娘鬼鬼祟祟的偷偷出了寢宮,敢問娘娘那麼晚了,娘娘去了哪裡?”小月擡起自己的頭雖然害怕但是還是很堅定的看着月嬪說道。
月嬪的臉色一白,眼神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掙扎的更狠了。
“你個賤婢,你不要在這裡胡說,我沒有,我沒有殺人,我也沒有半夜起來出過宮,你在撒謊,皇上,她在撒謊,皇上不要信她啊!”
金德勝此時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子來到輕寒身邊跪地哽咽的說道“皇上,事實已經很明顯了,微臣的女兒就是被月嬪娘娘毒害的啊,還請皇上爲微臣做主,還小女一個公道啊!”
輕寒急忙扶起金德勝,點頭道“金將軍不必多裡,你放心,朕說到做到!來人啊!月嬪身爲后妃,毒害後宮妃子,其手段殘忍,令人髮指!即刻就地斬首,以慰亡靈!!”輕寒如此說着,心裡有些煩躁,是該結束了,月嬪,你如果不是那麼的潑辣和金牡丹有如此多的過節,朕也不必找你來做這個替罪羔羊了,哼,你別怪朕狠心了......
“皇上英明!微臣替九泉之下的女兒謝謝皇上了!”金德勝顫抖着身子感激的對輕寒跪地就要磕頭,卻被輕寒急忙扶住,以眼神安慰着他。
月嬪的身子暈眩不已,幾度昏厥,被禁衛軍的侍衛抓着胳膊的她,看了看四周的人羣,她突然她瘋狂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沒有,我沒有啊,你們爲何不信我?一個個的背叛我....一個個的...都不是好人!!啊.....”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動手!朕承諾過金將軍,一旦找到兇手,就地正法,你們是要朕親自動手嗎?”輕寒看着那些被月嬪突然的發瘋嚇住的禁衛軍吼道!
侍衛們驚醒過來,急忙將月嬪使勁兒壓住,按在地上,拔出手中的刀柄,隨後手起刀落,瞬間月嬪的鮮血濺起三尺之高,猶如亂花迷亂了人的眼睛。
輕寒看着地上月嬪那死不瞑目的雙眼,冷冷的轉過頭,不再多看一眼。
“金將軍,如今兇手已除,金才人的屍身也已找到,爲了使金才人能夠安息,朕今加封她爲賢妃,賞賜牡丹花園一座,金將軍可以將金才人安葬到這裡,算是,朕給她的一個紀念吧....”
“微臣叩謝皇上的好意,唉,只是也不用什麼牡丹園了,牡丹自幼被嬌慣,任性囂張,得罪人是難免的,微臣還是將她帶回去葬到寺廟裡去吧,希望來世她能夠託生個好人家,乖乖的做個好孩子,不圖富貴權利,只要快快樂樂的就好了。微臣就此告退了....”
輕寒看着金德勝彷彿一下子蒼老十幾歲的背影還有他手中抱着的一堆白骨和灰燼,淒涼之情讓他心中感慨萬千。
“雖然月嬪罪不可赦,終歸是已經就法了,你們好歹也是主僕一場,給她收了屍體,送出宮安葬吧!”
“是,奴婢遵命,可是,,皇上,我們之後要去哪裡呢?聽雨閣的兩位主子都不在了,奴婢們該怎麼辦呢?”
“...宮中各宮也不缺人手,你們....有誰想要回家的,就回頭給富貴公公說一聲,朕會吩咐下去,回家的人,每個人都會發放一筆安家費,不想回去的就去大宮女處,讓大宮女來安排吧。”
宮女們一聽到回家兩個字都興奮的差點跳了起來,只有那個面色平凡的宮女除外。輕寒搖搖頭,再次看了眼地上的血跡和招來了蒼蠅的屍體一眼,便轉身帶着浩浩蕩蕩的御林軍出了聽雨閣。
深夜,朝日宮
“什麼?金才人的屍體在月嬪的宮裡發現了?怎麼可能?那血蠱呢?”德妃驚訝的拍着桌子站起來看着小憐問道。
“回娘娘的話,血蠱....可能是在皇上的手裡。”小憐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事情並沒有像她和雪妃說的那樣進展,她還沒來得及告訴德妃,皇上的動作就快的已經找到了踢死鬼,還將責任推的一乾二淨了,這下,麻煩了...
“什麼?皇上?怎麼可能?屍體不是在月嬪那裡發現的嗎?那血蠱怎麼會在皇上那裡呢?”德妃疑惑的吼道。
“娘娘,您別激動,小心隔牆有耳啊!娘娘,您不會真的認爲屍體時自己跑到金才人那去的吧?金才人是被我們所殺,月嬪知道金才人死了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傻到將屍體藏到自己的宮中呢?這是皇上的金蟬脫殼之計啊!是皇上做的...”
“天啊...皇上,他是怎麼找到屍體的?又爲什麼要這麼做呢?他是怎麼弄到血蠱的?這個馴蠱的方法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了啊!皇上如何會?”德妃皺着眉頭思索着。
小憐的腦子也是猛地一個機靈,對啊,馴蠱的方法,只有老爺和德妃會,而雪妃只怕是也知道一二了,那就是說...
“難道說...血蠱沒有孵化成功嗎?娘娘,不
管如何,現在金才人的屍體也被發現而且帶走了,奴婢沒有近距離去看,也不知道屍體究竟腐爛到了什麼地步,無法判斷血蠱是不是已經安全孵化,我們要想想怎麼辦啊?”
“本宮怎麼知道怎麼辦!你說血蠱在皇上那裡,可是屍體卻跑到了月頻的宮中,而皇上又不懂得馴蠱之法,那血蠱究竟是在哪裡?不管是孵化沒有都得有個蹤跡可循啊!小憐,你去通知父親,不要輕舉妄動,就說皇上可能有所察覺了。我得想辦法試探試探皇上才行,等我確認了在和父親商議!本宮要先確定是不是皇上帶走了金牡丹的屍體馴化了血蠱,然後才能確定下一步的動作! ”
“是,奴婢這就去。”
德妃的身子頹然的跌坐在地上,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究竟是不是皇上做的這一切?如果是的話,那麼,他做這些究竟是爲了什麼呢?他要是懷疑她的話,那爲何不追究她,而是將這些栽贓給月嬪呢?德妃扶着發疼的額頭,腦子一時有些不夠用了,看來,還是得先去見皇上一面探探口風才行了。
打定主意,德妃的腦海裡開始思考接近皇上的辦法,這一次,她不但要接近皇上藉機探她口風,她還要想盡一切辦法,真正的成爲皇上的人,她不允許自己輸在那個女人之下!
出了朝日宮的小憐並沒有按照德妃的吩咐前去通知朱爲民,而是躲過衆多耳目,悄悄來到了落霞宮。
雪妃的窗戶被敲響,飛雪擡起頭看着窗戶外面的影子,狐疑的走下牀,打開窗戶就看到一臉鬼鬼祟祟的小憐。
“小憐?這麼晚,你跑到本宮這裡幹什麼?”雪妃一臉不耐的看着小憐問道。
小憐輕聲道“娘娘,可知今日皇上徹查皇宮尋找金才人屍體之事?”
“當然知道,本宮的宮殿也搜了,可是什麼也沒有啊,你說這些是爲了什麼?”
“金才人的屍身發現了,是在月嬪的宮中發現的,事情並沒有像娘娘分析的那樣,皇上會使用血蠱來調出幕後真兇,可是並沒有,皇上好似就沒有打算來找出真兇一樣,只是將金才人的死嫁禍給了沒有什麼勢力的月嬪。娘娘,皇上如此做的目的是什麼?”
雪妃隔着窗戶沉吟的思索着,完全沒有她平日裡嬌俏可人的模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皇上就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他想隱瞞血蠱這件事情。至於其他的,本宮暫時也想不出來,你先回去吧,我再仔細思量思量,最近就別再有什麼動作了,對了,德妃那邊是怎麼說的?”
“德妃說血蠱只有她和老爺會馴化的方法,除了他們世界上已經沒有人會馴化血蠱了,她懷疑皇上根本沒有得到血蠱,是血蠱沒有孵化成功而已。但是她又擔心自己想錯了,所以,她正在找機會接近皇上探探皇上的口風。”
“...真沒意思,宮裡又少了一出好戲。皇上着實很聰明,德妃和老爺太自大了,以爲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了嗎?呵呵,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保不準,皇上還朕就會馴化那東西呢。她要探儘管去好了,有了什麼結果立刻來報告本宮,本宮要先她一步找到血蠱。”
“是,奴婢知道了。”
雪妃柔柔的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隨後將窗戶關好,繼續沉沉的睡下。
今夜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另一邊的龍息宮內也在就今日之事討論着。
“落兒,今日,朕頗有感觸,金才人的死,固然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可是,看到金德勝哭泣的樣子,朕的心理不好受啊...”
躺在牀上,輕寒抱着背對着他的碧落說道。碧落眼神平淡的猶如一汪清水,沒有波瀾,只是淡起朱脣道“皇上只是可憐天下父母心而已,總比他得知自己女兒的死亡真相後更加傷心來的好吧。累了一天了,皇上還是快些休息吧,明日還要早朝呢。”
“落兒,朕總覺得這兩天你好像變了很多,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輕寒輕柔的扶摸着碧落的後背問道。
碧落的眼神閃了閃,一絲恨意一閃而過。
“沒有,我能有什麼心事?我的心事都寫在臉上了皇上一看就能看出來。大概是近日身體勞累的原因吧,沒有什麼精神。”
輕寒心疼的在碧落白皙的脖頸間印上一吻,聲音沙啞的呢喃道“是朕不好,才讓你受傷了,對不起,落兒...”
“皇上這麼自責幹什麼?不是你的錯,是我們情不自禁而已。還好孩子沒有事,不是嗎?”
“是啊,不然,朕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了。落兒,你會不會覺得朕很冷血無情了些?”
輕寒的眼前好似閃過月嬪掉落在地上的那顆人頭,心裡隱隱的不安着。
“皇上是說利用月嬪這件事情嗎?”碧落扭轉身子看着輕寒深沉的眸子說道。
輕寒微微頷首,碧落微微笑道,撫着輕寒的臉頰道“皇上是天子,自古皇家多薄情。皇宮就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彼此利用的地方。沒有什麼冷血不冷血,無情或多情的。有的只是,成王敗寇。皇上如果不利用她,那麼今日恐怕就不會以這麼好的結局收場了。我理解你的心情,你無需自責的。”
輕寒嘆了口氣吻了吻碧落的額頭,然後點了點頭便在碧落溫柔的手心內,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碧落看着輕寒入睡後,隨即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冷將身子轉了過去。陌上輕寒,如果不是我還沒有找到離開皇宮的萬全之策,我是不會再在你身邊多停留一秒鐘的,離開你,是我現在最大的願望!
三日後
龍息宮內,碧落被迫呆在牀上,無聊的看着手中繁瑣難懂的書籍,腦海裡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唯一想的就是快些離開陌上輕寒的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