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景笙看着她拼命的掙扎,用力咬了咬牙根,忍着額頭的青筋蹦跳,按着她雙肩的手背血管都凸顯出來。嗓音冷冽道。
“閉嘴,老實點,你是想弄掉他?”
韓雪聽着他的訓斥身體一僵,卻不敢真的大幅度掙扎,雙眸通紅的盯着連景笙。聲音哽咽。
“我一定不會讓你傷害他。”
連景笙一雙陰鷙猩紅的眸危險的眯起,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真恨不得立刻掐死她,站起身體,退後幾乎,寬闊的胸口劇烈起伏着。
他真怕他會忍不住掐死她,微微閉上一雙猩紅的墨眸,平復着滾燙的怒氣。
韓雪坐起身體,緊緊的貼在牀頭,一雙眸紅潤的看着他。肩膀微微顫抖,小手呈保護的形式護着自己的小骯。
半響後,連景笙睜開一雙墨眸,卻已經深邃無比,陰冷的盯着韓雪,沉聲質問道。
“我問你,你逃跑,因爲怕我傷害你肚子的孩子,還是……”
韓雪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鼎言而上,可是她忍不住,真的忍不住,憤恨的盯着他,攔截他的話。
“就算沒有寶寶,我一樣會離開。”
連景笙聽着她的話,一雙薄脣陰冷的抿起,雙眸深邃凌厲的盯着她,扯着低沉冷冽的嗓音道。
“很好,韓雪,你會爲你今天的舉動付出代價,帶着我的種和其他男人離開。”
“韓雪,我給了你兩種選擇,偏偏你選了最後一種。”連景笙雙眸變的冷冽無情,以往的神情柔情此刻完全見不到了。
只有冷漠無情……
“我給你親手寵你到天堂的機會你不要,那就讓我親手送你下地獄。”
韓雪聽着連景笙陰冷無情的話語,一顆心撲通一聲,彷彿掉進了無底的深淵。
耳畔邊回想着連景笙那沙啞狠戾的話語,不斷的在刺激的她大腦,一雙呆泄的眸眨動着,卻發現病房裡,此刻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無限的恐懼將她包圍,赤着雙足就下了牀,直奔病房門的方向,可是卻怎麼樣也推不開,恐懼越來越多,讓她深深陷入恐懼之中。
“開門,放我出去,開門,開門,不要鎖着我,你們沒有權利這樣對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連景笙,你混蛋,你放我出去,開門,給我開門,開門嗚,開門呀,開門啊,啊……”
“啊……”
韓雪一雙小手用力的拍打着病房的門,透過玻璃看着門外站着的兩個保鏢,聽着她的呼喊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開門呀,啊嗚啊……”
韓雪哭的不成樣子,她知道,從今以後她真的會生活在地獄,順着門慢慢的滑下,將頭深深的埋在雙膝之間,哽咽着大哭。
門外,靠在牆壁上的連景笙聽着病房裡面的痛苦,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一雙性感的薄此刻緊呡成一條線。
放在口袋裡面的大手緊緊的握拳,對着站在門口的面無表情的兩個男人冷聲道:“看好她。”
“是,連總。”
病房中,韓雪只是大哭了一番後,就撐着牆壁站起身體,小手緊緊的貼着自己的肚子,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向病牀走去。
輕輕的躺在牀上,雙手緊緊大的貼着她的小骯,一雙佈滿血絲通紅的眸,不論如何,不管他怎麼對她,她都一定要保護她的寶寶,與她的寶寶共存亡。
可是,她被徹底的軟禁了,現在的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要怎麼保護這個孩子呢?
而這個時候,洛澤一臉鐵青的從對面走來,在看見那個專屬病房站在着兩個男人時候,一雙俊眉微微蹙起,走過去一卡,透過窗戶看見病牀上雙眸紅腫,眸光呆泄的女人,薄脣微抿,就要進去。
“請後退。”
“請後退。”兩個面部表情生硬的兩個男人伸出強壯的手臂攔在洛澤的胸前說道。
洛澤俊眉蹙的更緊了,桃花眸冷冷的掃過房門門神一樣的兩個男人。
別墅,連景笙一臉陰霾的坐在沙發中,陰鷙的眸看向一旁站的張媽和張管家。
張媽一臉的抱歉,低了低頭,上前一步說道。
“少爺,對不起,我不該答應幫韓小姐隱瞞你她懷孕的事情,是我的錯。”
一旁的張管家看着自家的老婆子,眉毛緊緊的蹙起,將張媽拉回去,上前一步道。
“少爺,我老婆畢竟是個婦人,什麼也不懂,少爺就原諒她吧。”
連景笙聽着這對老夫妻一言一語,淡漠的收回視線,閉上一雙陰鷙的墨眸,眉心疲倦的蹙起,微抿的薄脣輕扯,嗓音沙啞凌厲道。
“明天開始張媽去醫院看着她,別讓她亂來,記住,不許她踏出病房一步。”
張媽聽着點點頭,心裡卻在嘆息,現在,她也摸不準少爺對韓小姐還有那個孩子是什麼態度了。
“是,我明天就去。”
連景笙蹙了蹙眉心,睜開一雙幽深的墨眸,從沙發上起身就向二樓走去。
樓下,張媽和張管家只是蹙眉相看了一眼,便也離開客廳。
二樓,連景笙推開房間的門,屬於韓雪的味道,那種淡淡的*香撲面而來,涌進他的鼻息間,讓他一雙俊眉蹙的更緊。
站在門口,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臉色陰沉,只要一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敢懷着孕離開,他的肺子就快要氣炸掉。
手機鈴聲響起,連景笙垂眸一看,抿着脣接聽起。
“在哪?”手機那頭,洛澤沉聲詢問道。
“別墅。”連景笙轉身沉聲答道。
“喝一杯?”
“嗯。”
掛斷手機下樓去車庫直接開出別墅,半個小時候後,包房裡……
包房裡,難得的,洛澤一個人坐在沙發中,像一個大爺一樣,左臂慵懶的搭在沙發的邊緣,右手輕輕搖晃着酒杯,修長的雙腿疊起,翹着二郎腿,一雙桃花眸掃了一眼推門而入面色陰沉的好友,扯了扯薄脣,沉聲道。
“怎麼了,不是剛消停幾天?韓雪怎麼又進醫院了?我去看了一眼,連我都進不去。”
連景笙臉色陰霾,傾國身體就給自己倒了一杯白蘭地,眉都沒皺的一口而進。眸光森冷的盯着就被,彷彿就只有這樣火熱的刺痛感覺才能蓋過他心中的痛。
“她懷孕了。”
洛澤喝酒的動作一僵,眸色散過複雜的深沉,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握着酒杯的大手微微用力,看向他,沉聲道。
“所以,你留還是不留?”
連景笙只是靠在沙發上,一雙陰鷙的眸微眯,聲音冷冽。
“她竟敢懷孕跟權赫離開,她竟然敢,呵……”
洛澤眉心微蹙,看着連景笙,今天高速公路上的事情他有所耳聞了,收回視線,沉聲道。
“打算怎麼做?”
“我不是沒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不要,至於孩子……”連景笙說着,想起張媽在醫院的話。臉色微沉。
“留下這個孩子,就等於留下一個麻煩,那邊不會允許這個孩子存在,如果惹怒他們,就連韓雪都會危險,弄不好會一屍兩命,我不想發表任何意見,你自己要想好。”
洛澤晃了晃就被沉聲道,臉色卻是越來越沉,就在今天,幾個小時前,他就親手將那個女人送上了手術檯,應該說綁上了手術檯,在她昏迷的情況下將她送上了手術檯。
而他這麼做,不是想要傷害她,只是在保護她,他們這種人這樣的保護,應該不會被認同,所以,連景笙的處境,他很理解。
同時,包房裡面的兩個男人沉默了。
醫院,病房裡,除了送餐的看護意外,她就沒在見過那個男人,至於他到底打算做什麼,她心裡一點數都沒有。
韓雪看着這名自己完全不認識的看護,啞聲道:“我要見他。”
女看護一愣,看着韓雪輕聲說道:“小姐,你要見誰?”
韓雪聽着他的話,蹙眉,“連景笙,我要見他。”
女看出一臉的犯難,輕聲道:“小姐,我只是受院長的囑咐過來照顧你,其他的我什麼都不清楚,不過,你口中的那個人是那個經常出現在報紙上的風靡集團的總裁嗎?”
韓雪見她如此,抿着脣移開視線,看着門外的兩個男人,暗自咬了咬牙,擡眸看着給她擺放晚餐的女看護,眸光一閃。從牀上下來走到她面前。
女看護看着韓雪走過來一驚,連忙過去迎接她,輕聲蹙眉道。
“你現在是孕婦,胎兒還不算穩定,千萬不要亂走動,你要吃什麼我給你端過去。”
韓雪任由着她攙扶着卻不動地方,透過她的肩膀,看着病房門的位置。
女看護見韓雪如此,一臉的疑惑,也轉過頭順着她眸光出神的方向,疑惑道。
“小姐,你在看呃……”
韓雪用盡了力氣狠狠的砸在了女看護後脖頸的位置,聽着她悶哼一聲,然後慢慢的倒下,韓雪連忙扶住她的身體,將她扶在病牀上,看着昏迷的女看護,韓雪啞聲道。
“對不起了。”
說哇,一邊解着那看護的衣服一邊緊張的向門外看去,十分鐘後,韓雪將女看護的衣服套在了病服的外面,然後將被子蓋上昏迷女看護的身上,將她的身體轉過去。
韓雪連忙走到推車旁邊,推着餐車走過去,小手輕輕敲了敲病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