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
“你在說一遍，你說什麼？”
而程蕾一雙眸充滿厭惡的盯着他，脣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冷聲道。
“我說，髒。”
葉宇飛聽聞，臉色有些難看，雙眸危險的眯起，緊抿的薄脣微扯，嗓音低沉道。
“髒？哪裡髒？”
程蕾卻只是瞳孔一緊，也不知道在這一刻哪裡來的力氣，將身上的男人用力的推開，隨即站起身體，雙眸死死的盯着他冷聲道。
“髒，哪裡都髒，這裡，這裡，這裡，還有你，最髒。”
而葉宇飛被身下的女人推開有些驚愣，卻在聽着她的後黑了臉色，雙眸微眯，盯着她，看着她眸中那毫不遮掩的厭惡和諷刺。
“你在說一遍。”
程蕾只覺得心中有根刺在慢慢的刺入她的心臟，讓她覺得呼吸都是痛的。那些畫面就想洪水一樣涌入她的腦海，揮散不去。
“我說你髒，讓我覺得噁心，你的整間辦公室都讓我覺得噁心，你太髒了。”
而葉宇飛只覺得太陽穴位置上的青筋都在突突蹦跳着，有股血勁直衝而上，看着她轉身就走，用力的將她扯過來用力的低在沙發裡，臉色陰霾，眸光雖冷，卻有着濃烈火焰。
“髒？那你還喜歡在我身邊？嗯？”
聞言，程蕾的臉色大變，變的毫無血色，一雙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陰霾的面容，下一秒就像發了瘋一樣的捶打他。
“混蛋，你放開我，放開我……混蛋……”
葉宇飛的臉色也陰冷的下來，脣角冷冷一勾。
“偏不放，髒是麼？”
說着大手摟抱住她柔軟的腰身，開始上下游走着。卻感覺到身下女人身體一僵，臉色不由的更黑了。
“放開，放開我……你放開我……”
程蕾蒼白着一張小臉，雙手用力的捶打，卻撼不動她絲毫。
“你放開我……放開我……”
“程蕾，你是我老婆，我碰你是天經地義。”
一句話，讓程蕾一雙眸猶如冰川一樣，冷冷的盯着他，聲音有些哽咽道。
“那你碰別的女人呢？也是天經地義？”
一句話，讓葉宇飛接下來的動作停止，從她的頸間擡起一張俊臉，雙眸緊眯着，看着宣紅的雙眸。
“什麼意思？”
而程蕾只是冷冷的盯着他，脣角勾起諷刺的弧度。
“什麼意思？葉宇飛，你讓我噁心，噁心到家了，辦公室，多麼神聖的地方，你卻在這裡，沙發上，和別的女人，就是這個沙發，你這樣很開心是麼？”
葉宇飛聽聞後，眸中散過詫異，最後卻只是沉默的盯着她，終於明白她的抗拒是什麼。
而程蕾看着他默不作聲，只是冷笑一聲道：“怎麼？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是麼？”
“我就站在門外，親眼看着你們是怎樣在一起的，你，讓我噁心。”說完，就頭也不會的轉身離開。
而葉宇飛只是沉默着大步走過去，拉過她的手腕，卻被她無情狠狠的甩掉。
“別碰我。”
葉宇飛也只是收回了手，看着她沉聲道：“什麼時候？”
程蕾看着他，勾了勾脣角道：“什麼時候有關係麼？”
葉宇飛只是抿緊了薄脣，拉過她，儘管她在反抗，可是這一次，他卻沒那麼輕易的被她甩開。
“你幹什麼？放開我……別用你的髒手碰我，放開我……”
而葉宇飛只是蹙了蹙俊眉，將她攬在懷中，挑起她的下顎，而她眸中的厭惡和牴觸卻讓他的心都跟着一痛。
不由得將聲音放柔，放軟，沉聲道。
“那是之前……”
“我不想聽，我永遠都只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在我心中的你，我心中的葉宇飛是什麼樣的，所以，現在放開。”
而葉宇飛只是將她摟的更緊了，沉聲道：“我不會在放開你，之前對不起，如果你不喜歡這裡，我可以換辦公室，這個沙發可以扔掉，但是別想我會放開你。”
程蕾只是滿是嘲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冷嘲熱諷道。
“換掉？一個人髒了也可以換了，一個人的心臟了可以挖掉嗎？”
葉宇飛只是沉了雙眸，看着她的眸光不自覺中柔和了許多，或許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那是以前，最近，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
程蕾不想再聽他說任何的話，只是重複着兩個字。
“放開。”
“不放。”
“放開。”
“不放。”
“我讓你……”
“葉總，你怎麼好久不找人家了，人家……”
一道嬌弱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兩個正在僵持的人，而程蕾卻在下一瞬間白了臉色，雙眸冷冷的看着眼前和自己撕扯的男人。
“放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站在門口的女人看着兩人，明顯的不悅。
“葉總，她……”
“出去。”葉宇飛看着進來的女人黑了臉色，嗓音冷冽道。
女人明顯被葉宇飛的冷漠嚇到了，只是將眸光落在程蕾的身上，眼神充滿着敵意。
“你是誰？”
程蕾聽聞只是轉過頭，看着門口的女人，可是，只是一眼，她就認出了這個女人，她慢慢的轉過頭，眸光平靜無痕的對視上葉宇飛的眸，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而葉宇飛卻只是被她這樣平靜的眸光看的有些摸不到底，只是用力抓緊了她的手腕，轉過頭，臉色陰霾，冷聲喝道。
“我讓你滾出去聽不到？”
女人明顯是被嚇到，只是臨走前很不甘願的瞪了一眼程蕾，最後冷哼一聲離開。
而程蕾卻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淡淡的，極爲淡淡大的額看着他……
葉宇飛看着她淡漠的神情，有些着急，又有些恐懼感。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好。
“老婆，你聽我說，我和她……”
“葉宇飛。”
葉宇飛聽着她叫着他的名字，停下接下來要說的話，只是深深的看着她，等着她說話。
而程蕾，只是蠕動着紅脣清聲道：“葉宇飛，愛上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而不在愛你，是我最明智的選擇。”
一句話，讓葉宇飛的心震了震，看着眼前這張臉，似乎真的要離他而去，只是，他怎麼允許，在他心裡有她的時候，他怎麼允許。
不，他絕不允許她離開他……
“不，你不能不愛我。”
“不能？”
程蕾聽聞，只是笑了。
“呵呵……不能，葉宇飛，你一直都是這麼獨斷霸道。”說完就想要轉身離開這裡，只是他卻不肯鬆手。
“葉宇飛，放開我吧，我答應你不在離婚了。”
這次，換葉宇飛愣住了，有些訝異的看着她。
“你說什麼？”
程蕾抿着紅脣轉過身體看着他的眸，一字一句道：“我不會在要求離婚了。”
“真的嗎？”這個答案顯然讓葉宇飛很是喜悅，臉上有些少有驚喜的表情看着她。
但是看在程蕾的眸中卻是那樣的諷刺。
“真的，只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而程蕾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離我遠一點，我每時每刻都不想看見你讓人作惡的臉。”
辦公室……
葉宇飛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樓下的車水馬龍，腦海深深印刻着她離去時的臉，那是怎樣的厭惡。
轉過身，看着不遠處的沙發，俊眉糾結在一起，拿起手機沉聲道。
“今天，把辦公室整體給我換了。”
而程蕾，靠在電梯中的牆壁上，眼淚滑落眼角，低落在地。
是啊，不離婚了，就這樣吧，兩人糾纏一輩子。
只是，爲何，心裡這樣空落，這樣難受，這樣疼痛？
看着緩緩下降的電梯，她擦了擦眼角，在別人的注視下昂首挺胸的走出葉氏。
只是每一步都是這樣的沉重，打了一輛車就遠離這個地方。
這一晚上，葉宇飛沒有回來，只是打過電話說有事情，今晚就不回來了。
偌大的房間，程蕾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世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夕陽的餘暉落隱在水山間，神秘又充滿暖意。
而她……
環抱着自己的雙臂，轉過身體，看着這間偌大的房間，心間有些襲上一陣涼意，一個人，似乎真的好冷。
可是，程蕾，你忘記了麼？你一直都是一個人的……
一直都是……
不，現在她不是，她還有她的兒子，還有寶寶。
想着，眸光閃了閃，就轉身走出房間，來到嬰兒房便看到葉氏夫妻正在裡面逗弄他們的大孫子。
“你看，孫子長得多像我。”
“得了吧，被老王賣瓜自賣自誇了，孫子可不像你，像兒子。”
“你着老太婆，沒有哪來的兒子，孫子像我怎麼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自己就能生出兒子是麼？”
“懶得和你說話。”
“我還懶得和你說話呢……”說完葉母就像門口走來，打開房門就看見站在門外的程蕾。
“小蕾啊，來看寶寶？”
“嗯。”
“哎呀，你爸現在喜歡的緊，我抱都不行，你就讓她抱抱吧，咱娘倆到庭院走一走？”
“好。”
“小玲，去給少奶奶那件毛毯。”
“不用了，媽。”
“用的，不要以爲年輕就能揮霍身體，等你到了媽這個年紀就會知道。”
“謝謝媽。”
“一家人，不客氣。”葉母一臉溫柔說着。
“小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