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禦寒飛身而出,在他要咬碎牙齒裡毒藥的時候卸了他的下巴,直接把他連拖帶拉的拉進大殿,然後白奕走上前細微的觀察着他的臉,從懷裡拿出一瓶藥水,塗抹在他臉上,此刻假蘇雲已經不能動彈,只能任由白奕他們,不消一會的時間,白奕伸手一摸,只見一塊薄薄的人皮面具自他的臉上撕了起來。
皇帝看到這番景象,深吸了幾口氣來緩解自己怒火中燒的心情,“來人,把這個逆賊打入天牢,嚴加看管,要是他死了,老管之人也不用活了!”
凌禦寒看着自己毫髮無損大哥,心裡那些擔憂也在這一刻放下了,頓時覺得腰痠背痛的,多天不吃不喝的趕路,身體實在受不了,如今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頓時覺得困頓無比,眼前一陣模糊向着地面倒去,昏睡前夕聽到無數緊張的身形,嘴角一笑,安然進入夢鄉去了。
凌禦寒在大殿上暈倒,把皇帝嚇了直接從龍椅上躥了起來,形象都顧不上的跑到凌禦寒身邊,問了正在給凌禦寒把脈的白奕:“我二弟怎麼樣,身體怎麼了?何故會暈倒?”一下子幾個問題就從皇帝口中說出來,白奕心裡微微一頓,沒想到他也能看到皇帝失態的樣子,平時的冷靜絲毫都沒有了,果真是兄弟,神情都有些相似!
“回皇上,王爺只是過於疲勞,加上之前趕路太累了,所以纔會昏睡,他身體並無大礙,只要多休息就好!”白奕看着凌禦寒,一陣心疼,只有他知道凌禦寒有多擔心皇帝,急着趕路,急着回京都,幾乎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了,所以他們纔會這麼快就回到了京都。
皇帝聽到白奕這麼說,站起來對着衆大臣說道,“今日早朝就此結束,丞相蘇云爲國捐軀,予以厚葬!其餘之事,明日早朝再議!”大臣們聽到皇帝的話都愣了一下,丞相大人爲國捐軀,什麼時候的事情,他不是在擔架上面躺着嗎?難道不是受傷嗎?爲何皇上說出這樣的話?禮部尚書甚是不解,走出列問道:“皇上,蘇雲大人不是應該在那邊,爲何皇上會說……”他指着旁邊躺在擔架上的蘇雲,衆人也是贊同的點點頭,其實皇帝也甚是好奇爲何蘇雲看上去還是如同活人一般的躺在擔架上,按理說蘇雲應該早就已經被殺,爲何現在屍體被保存的如此完好?於是皇帝把眼神轉向白奕。
白奕也明白了皇帝眼中的意思,於是站起身,幫着侍衛扶起凌禦寒,之後走到蘇雲身邊,拿出他胸口前的珠子,皇帝一瞬間明白了,原來如此,都是上次自己賜給他的珠子在起作用,只是可惜了一位賢臣,從此朝堂上再也看不到蘇雲嚴肅的臉色了。
白奕站在蘇雲身邊向着衆位大臣解釋到,“各位大人,其實據我推測蘇雲大人應該在幾個月前就已經遇害了,應該是他告假回家省親的時候發生的,而蘇雲大人被殺應該也是一個預謀已久的事情,至於幕後黑手想做什麼
這個暫時還不知道,當然,各位大人一定也很好奇,既然丞相蘇雲大人已經遇害這麼久爲何屍體還是如此,這就多虧了皇上曾經賜給蘇雲大人的寶珠了,就是我手上的珠子包住了蘇雲大人的屍體,也讓我們能夠及時拆穿他們的陰謀!”白奕一口氣說出了他們都想知道的東西,皇帝也是贊同的點點頭,然後向着殿外走去,白奕則是跟在他身後,一時間大殿之內像是炸開了鍋,都在討論蘇雲丞相的事情,他們始終還是接受不了丞相已經離世的消息,王公公則是留下來處理葬禮的事宜,皇上說了,要厚葬丞相大人,自己必須做好全部事情。
一路上白奕跟着皇帝一句話沒有說,最終還是皇帝先開了口說道,“白奕,此次你與二弟立了大功,爲何剛纔在殿上,你不開口讓我們成全你倆,剛好那假蘇雲也說起這件事情,當時要是你說了,想來朕應該會同意的!”看着白奕的眼神也已經從原來的不喜歡,變成現在的探究,他也有些好奇起來,白奕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白奕停住腳步,擡頭看向皇帝說道:“皇上不反對自然是極好的,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下,草民知道孰輕孰重,何況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寒最在意的,必先處理好假蘇雲之事纔是妥當之行!至於兒女私情有的是時間,也不急於一時!”提到凌禦寒白奕眼裡滿滿的自信與開心,當然,有一半的開心是來自於皇帝所說的那句,想來朕該會同意,皇上能說這樣的話就表示他已經開始不在反對自己和寒在一起的事情了,確實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要是寒知道了想必也會很開心。
皇帝滿意的笑笑,“走吧,去看看二弟如何了?”
陽光明媚,空中偶爾有幾朵白雲走過,深秋已經過去,冬天的腳步已經悄悄來臨,皇宮的御花,園內臘梅已經開始結了花骨朵,有的已經開了花,獨立枝頭,但是還是少了幾分綠意,白奕隨着皇帝經過的時候看了一眼,真美,要是下雪的時候估計梅花開的更盛,桃花林的景色也和這裡差不多,什麼時候纔有機會和寒再回到那裡去,眼裡是濃濃的嚮往之色。看着走遠的皇帝白奕加快步伐追了上去,只見皇帝推開門,牀上躺着的正是凌禦寒,睡得很是香甜,嘴角還有着微微笑意,想來定是做了一個好夢。
北青國的太子府內也是一片熱鬧景象,不少朝臣聚集在太子府,院內擺上了諸多酒席,每個酒席後面都有一盆火爐,熊熊燃燒,感覺不到寒冷,太子坐在主位上,一身明黃色太子服飾,臉上笑意盈盈,凌御軒坐在首位,旁邊坐着霓裳,兩人穿的也是頗爲隆重,看上去相互映襯,煞是絕配,凌御軒臉上雖有笑意卻是未達到眼底,他知道霓裳不喜歡這些所謂的宴席,自己也不喜歡,大多都是阿諛奉承的較多,看他們的嘴臉也煞是不舒服,嘴上笑着應付前來敬酒之人,心中也想着如何才能快點從宴會上離開。
夜宇霖看着下面交頭接耳的大臣,舉起手中的酒杯,站起來說道:“今天衆大臣齊聚一堂,來爲王爺接風洗塵,來,我們來敬王爺一杯!”說完擡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還把酒杯倒過來,沒有一滴酒水流出,衆人也爽快的喝了杯中之酒,凌御軒也同樣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給自己倒滿酒,站起來向着夜宇霖說道:“本王還未曾感謝太子殿下爲本王舉行的宴會,在此,本王自罰三杯,感謝太子殿下的盛情!”舉起酒杯一氣呵成的喝了三杯。
夜宇霖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因爲是接待天啓貴客,夜宇霖拿出了珍藏多年的老酒,香氣十足,也是屬於上品之選,但是酒的後勁卻是極大,剛纔凌御軒喝的太急,估計等會就會開始醉了,大臣們看着凌御軒如此豪爽,皆是走上前去敬酒,夜宇霖也沒有說話,其實他心裡也有一點小心思,想着等凌御軒喝醉了以後自己可以好好看看霓裳,畢竟凌御軒清醒的時候自己不能明目張膽的盯着霓裳看。很快,凌御軒面前的酒罈子就空了,他已經喝了不少的酒,霓裳在一邊擔心的看着卻又不能亂說話,只能扶住他有些微微搖晃的身體。
衆大臣又把眼神放到霓裳身上,這女子在凌王爺身邊想必會是他的妃子,於是又端着酒杯向霓裳敬酒,眼神有些微微迷離的凌御軒直接擋住了他們,滿嘴酒氣的說道:“本王的王妃從不飲酒,各位大人就不要爲難她了!此酒就由本王代替!”說完又一次接過他們敬的酒,一輪下來,身形已經不穩,滿臉的紅霞,明顯已經出現醉酒狀態,霓裳在一邊心焦的看着,眼裡一片着急的神色,夜宇霖這時候出聲了:“衆大臣就不要在敬酒了,凌王爺已經醉了,就讓他先去休息好了,來人,帶凌王爺到廂房休息!”
霓裳感謝的看了一眼夜宇霖,然後扶着凌御軒就要出去,邁出腳步的時候卻被夜宇霖叫住了,霓裳莫名的轉回頭看着夜宇霖,本來想叫霓裳留下的,最終他這句話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笑了笑說道:“好好照顧凌王爺休息!”低着頭的凌御軒眼底一片風暴來襲,好你個夜宇霖果然是在打裳兒的主意,最好不要在我眼皮底下挑戰我的忍耐性,不讓後果可不是你能承擔的。霓裳點點頭,扶着凌御軒出了宴會廳,在丫鬟的帶領下走向廂房。
主位上的夜宇霖看着霓裳走遠的身形,嘆了一口氣,剛纔自己好想把她留下,可是卻不合時宜,凌御軒身爲他的未婚夫喝醉了她肯定要去招顧他,不可能爲了自己一句話就留在這裡,實在不合規矩,還好自己沒有衝動的說出留下她的話,不然真不知道會不會丟臉,這些個大臣本來就對自己諸多不滿,不能讓他們抓住小辮子,夜宇霖一陣大笑,“凌王爺醉了,我們繼續,如今時間還早,衆位大人繼續,如此好酒難得一品!”心裡卻是有着另外一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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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