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寒雲並沒有去問柳綺琴到底去了哪裡,只是在睡前告訴她,明日隨雲笑會來送新衣服,是準備參加年底夜宴的禮服。
而柳綺琴心知那些暗中保護她的魅影堂殺手,定然有人向赫連寒雲回報了她今日的行程。
年底的雪越下越大,幾乎一夜間便爲京華城覆上了純白的銀裝。
隨雲笑一襲浮光錦青衫玉帶如舊,外披了一件狐皮斗篷。
他身後跟着一個穿着襖橘色長衫,上身套了件紅色鑲毛小夾的秀氣少年,手裡捧着一個大大的鳳尾花紋的紅錦盒。
少年名爲顧兒,當年被隨雲笑撿回隨府,他身上只有一個繡着顧字的香囊。
當看到熟悉的繡品時,隨雲笑便已猜出了少年的身份。他曾記得,在小時候父親有一個嫡傳女弟子,便是姓顧。
可他的那位師姐,卻偷了本門的繡藝絕技,一副飛天舞樂圖。
據說那裡面有着隨氏祖先傾盡一生的繡藝參透,只要能參透其中的玄機,便可以成爲真正的天下第一繡手。
更有可能開啓飛天舞樂圖,讓其中卓越仙子飛舞與繡布之上。
可這副飛天舞樂圖,卻隨着顧兒母親的死,一同消失了。
隨雲笑讓人尋找了五年,可依舊沒能找回父親逝世後,一直記掛的那副傳家之寶。
顧兒初次來陵王府,看着被大雪覆蓋的宏偉府邸,他不由得好奇的多看了幾眼。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師傅,我好像看到了一件會長針眼的事兒。”
清淡如明前茶的嗓音,帶着一絲少年的稚嫩,寧靜的緩緩落下。
隨雲笑在他寧靜的嗓音裡,聽出了一絲苦笑,便不由得駐足轉頭望去。這不看真不知道,一看才知道赫連寒雲這裡……竟然還有如此一道無限春光景色啊!
顧兒收回了視線,清澈的眸光裡,有着同齡人沒有的寧靜穩重:“師傅,再看下去,你真的會長針眼的。”
淡淡的稚嫩嗓音裡,是那古井無波的從容淡靜。可他脣邊的淺淺笑意,卻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個多麼深藏不露的腹黑少年。
隨雲笑瑩潤如玉的面容上,浮現了一絲淡淡的緋紅:“臭小子,消遣你師傅我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他還真倒黴!來送一件衣服,居然還會遇上他人偷情?這個假山有點像山洞,此處又較爲偏僻,加之大雪天沒人到處亂跑,所以……
本來是很好偷情的地方,可偏偏他們路過,被那女子的嬌喘聲,給引得向這洞裡望了一眼。可這一望,就望見兩道衣衫半褪,上下交纏,正火熱激情的男女。
顧兒見到他家師傅臉紅着疾步向前走去,他便也抱着錦盒離開了這無限春光好的景地。
他家師傅什麼都好,臉皮平日裡也夠厚。可只要一遇上男女這事兒,他就像個大姑娘一樣,羞澀的滿臉通紅。
這大概就是爲什麼師傅年紀不小了,卻一直沒個女人的原因吧?
在他們走去,那假山洞裡的男女在一番
顛鸞倒鳳後,便在暗黑的洞裡,滿足的喘息着,相交纏在一起,開始商量他們的陰毒計劃。
“你要說就說,先離開我再說,我可不想這樣與你久久的親密在一起。”如果隨雲笑還在,定可聽出這情潮未退的嬌媚女聲是誰,
“是嗎?不喜歡我在你體內嗎?那剛纔是誰把我夾得快窒息的?”陰冷的男聲,淫笑着開始又折騰起身下的女子,直搞的身下女子嬌喘吁吁,他才停下了一會兒。
楊妙晴被他折騰的渾身酥軟無力,體內的灼熱,讓她身子微微的戰慄不止:“哈!嗯!段雲,你混蛋!”
“我混蛋?那你還對我依依不捨夾得這麼緊?”名段雲的男子淫笑道,那聲音就像陰風一般,陰測測的就像來自地獄鬼魂的冷笑聲。
楊妙晴現在心裡真有些後悔因爲那日心情不好,便去了城外自家庵堂裡散散心。可卻沒想到這人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將她掠到了一個山洞裡,整整折騰了她大半日。
等這混蛋滿足了以後,他纔對她說出自己的名,更是說出了他要幫她奪取正妃之位。
當時她也只當自己被瘋狗咬了一口,對於這個強壯到讓她吃不消的男人,唯一的印象,也就是他讓自己那日滿足的舒服了一回。
可沒想到這個快被她遺忘的男人,今日居然闖進這守衛森嚴的陵王府裡,掠了她到這假山裡,和她在這裡瘋狂的顛鸞倒鳳了一回。
現在居然還不滿足的又折騰她,讓她心裡不由得極其羞憤,可那羞憤沒多久就被情慾所代替。
這男人身上好像有魔力一般,讓她不由的跟着他的節奏扭動,心中瘋狂的想要更多。
段雲淫笑的聲音裡,帶着一絲冷諷的譏笑:“深宅大院的女人,是不是都像你這麼浪呢?被男人撩撥了一下,便就這樣騷氣的夾住我不放了?”
“段雲,你要是不想做就給本郡主滾!不要佔着本郡主的溫柔鄉,卻沒種的撒野!”楊妙晴本就因爲被這個男人一而再的戲耍,弄得自己又羞又憤。
而今聽到對方的淫言穢語,譏諷不屑,不由得心中和體內的火氣,蹭蹭的往外冒。
段雲現在可是玩的她正起勁兒呢!那可能會聽她的話,說撤就撤啊?陰暗中的他,眸光裡閃過一抹亮光,陰冷的嗤笑,在黑暗中飄飄蕩蕩:“那如你這樣說來,你這王府中的女人,都有很多野男人了?”
楊妙晴尖銳的指甲,狠狠的掐進她身上男人的手臂肉裡,嬌喘吁吁的沒好氣道:“哼!這深宅女人……嗯!有那個不寂寞偷腥……啊!再快一些!”
“哦?這麼說來,哪位外界的悍婦王妃也是如此了?”段雲的沙啞陰冷的聲音裡,似是浮現了一絲怒氣。
那日見到的黑衣銀面男子,他已經查清楚是誰了。原來帶走他們新任女祭司的男人,竟然是當今凡塵中最大殺手門的老大。
可恨!這幾日的消息全都是陵王怕死,爲求魅影堂庇佑,便把自己的王妃送給了魅影那個殺人惡魔。
他們的女祭司,
是那樣的聖潔,怎麼可以讓這羣凡夫俗子,來玷污女祭司聖潔的軀體呢?
還好他們不是靈巫族人,否則女祭司體內的靈力,恐怕早在交歡時便被他們給吸乾了。
“啊!段雲,慢一點!輕點!你弄痛我了!”楊妙晴發浪的嬌喘聲,帶着一絲嬌嗔的埋怨,她整個人卻像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攀附着身上男子強壯的身軀:“嗯……你說的計劃……哈!到底是什麼?”
段雲便滿足着自己的需求,便湊近她耳邊說着他的計劃。之後在舒服的釋放過後,他便毫不留戀的起了身,拿起一旁的衣服穿好,戴上了黑斗篷:“想要除掉她,便只能看你在明晚夜宴上的表現了。”
楊妙晴雙手後支撐着身子,身上不着絲縷望着那離開男子的背影,嬌氣的冷哼了聲:“這個段雲,每回折騰完我後,就擺出拒人千里的冰冷。而在我身上淫樂時,倒顯得那般瘋狂熱情……”
柳綺琴這個女人,當真是個招蜂引蝶的主兒。一個太子,一個皇子,外加一個殺手老大?
而今又不知怎麼惹上了段雲這個禽獸不如的混蛋。看來以後啊!可有得她受得了!
就不知道她那較弱的身子,能經得起段雲這禽獸的幾番折騰。希望不會到時候被折騰的哭哭啼啼,承歡男人身下求饒吧!
隨雲笑到了芙蓉苑,便由花兒和小草接待了進去。
顧兒被花兒草兒招待着去了別處,而那個紅色錦盒,自然只能交給他那偷懶賴皮的師傅了。
隨雲笑進了主屋,便看到那斜倚軟榻的假寐女子。一身粉色的裙裳,寬大的衣袖如雲般飄浮垂下。那柔如水的裙裾長至腳踝,一雙玉足,美得如一塊精品的玉雕。
滿頭青絲僅一根紫檀鳳頭釵輕挽起,絲絲縷縷烏亮柔順的垂下來,拂過她如桃花般粉柔的臉頰,調皮的輕吻着她粉色的櫻脣。
那捲翹濃密的羽睫,覆蓋住了那雙清軟如水的眸子,投下了一抹淡淡陰影與眼瞼之上。柳眉如畫,不點而翠。在那眉心處,輕描繪着一朵豔麗的紅梅。
隨雲笑從未如今日這般仔細的瞧過這位嬌弱的柳王妃,更未曾見過她這般慵懶妖嬈的模樣。
記得以往見到她,總覺得她冷漠的讓人無法接近。再者便是她脣邊不變的淺淡笑意,讓人覺得她就像那誤入人間的仙子。清麗脫俗,纖塵不染。
而今日忽見她的風情媚態,方知赫連寒雲那混蛋,爲何會把這女人當成寶貝似的藏着掖着了。
紅袖端着茶盤走了進來,將茶放置在桌子上後,便伸手接過了隨雲笑懷裡的紅色錦盒。
當看到隨雲笑一直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勾勾的望着她家王妃時,她便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個隨公子平日看着挺正人君子的,今日怎麼學的向任公子一樣一般無禮……用這般眼神放肆的打量着她家王妃了?
這王妃也真是的!明知道今兒會有人來,卻還偏偏姿態慵懶,風情妖嬈的斜倚在榻上假寐。還有啊!王妃赤着腳,爲什麼也不用薄被蓋一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