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若坐着地鐵往佘山趕,還沒到地方,手機響了,看了一下號碼,是辛蘭,不是說好工作日不聯繫的嘛,這人怎麼忘記了?
孫若將電話接了起來,“喂,辛蘭,怎麼了?”
辛蘭坐在淮海路的咖啡吧裡,對面坐着剛認識的蒲柳公司新來的副總經理,蒲柳擺‘弄’着手中的咖啡,目不轉睛的盯着辛蘭,兩個人約好,晚上去普陀山,辛蘭覺得這種事應該跟孫若講一下,既然自己決定跟蒲柳出去,那麼已經做好了獻身的準備,既然孫若不能給自己一個未來,她相信蒲柳可以。
辛蘭指了指‘門’外,蒲柳點點頭,辛蘭拿着手機走到了‘門’外,“孫若,我想跟你說一件事,我們……我們……”
辛蘭‘欲’言又止,孫若有點急了,“辛蘭,你想說什麼?我們怎麼了?”
辛蘭咬了咬牙,“孫若,我想過了,或許我們真的不合適,可能我這樣說,有點自‘私’,畢竟我們一起這麼多年了,只是,你不能給我一個家,我覺得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一下吧,等能夠負擔我們的這份感情,再重新開始,你說可以嘛?”
孫若的拳頭用力的攥了攥,輕輕的敲了敲扶手,“辛蘭,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沒有意見,尊重你的選擇。我的條件的確不好,所以,我也不能強求什麼,祝你幸福!”
孫若掛斷了電話,翻閱了電話薄,將辛蘭的名字重重的刪除了,那一刻,孫若的眼解溢出了眼淚,他不知道爲什麼要流淚,雖然沒覺得心裡有多痛,依舊有些不捨,九年的感情,就在一個電話裡告別了,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昨天還是無心的爭吵,今天變成了現實。
孫若突然笑了,莫名的笑了,這是諷刺嘛?剛答應恩師幫儼然兒恢復高考的信心,辛蘭便提出了分手,是早有想法還是巧合?
孫着空‘蕩’‘蕩’的地鐵車廂,揹着書包站了起來,走到地鐵的‘門’邊,立在那裡,他不想坐着,覺得心裡很壓抑,莫名的壓抑,說不出來,儼然兒還沒消息,竺娟的電話沒有打來,或許還沒找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