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的變化,田若若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邊的許雪筠就已經走了過來了,看着田若若的時候,臉色很是難看的厲害,原本這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按照道理來說,現在躺在急救室裡的應該是田若若,可是現在事情卻出乎她的意料,一切都被季君則被打亂了。
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有些暗恨,田若若還真是命大,自己算計的這麼久,也沒有能夠將她給殺掉,反而是一次又一次的躲過一劫。這樣一想,心中頓時有些不平衡了起來,她就不相信了難道這田若若每次都能夠這樣的好命嗎?
“田若若,你怎麼會在這裡?”許雪筠故意做出一副很驚訝的模樣,接着在季君豪看不見的地方,轉過頭對着陸悠悠使了一個眼色,陸悠悠一時間還有些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直到自己被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後這才連忙反應了過來,現在她和許雪筠合作伙伴應該站在統一的道路之上。
連忙站在了田若若的面前,理所當然地指着他的鼻子,惡狠狠的罵道:“怎麼又是你這個女人,每次季哥哥跟你這個人在一起,都不會有什麼好事,原本離開的時候你們兩個人都好好的,現在你倒是依舊好好的站在這裡可是季哥哥卻躺在了醫院的病房之上,現在還在搶救之中,也不知道是生是死,這些事情肯定都是因爲你。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善罷干休。”
陸悠悠眼神裡帶着怒火,看起來很是生氣的模樣,但是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悲痛,這樣的情況被傅知辛看在了眼裡,不由得從心底裡發出了一聲冷嗤,一時間整個人身上的氣勢全部都變了,對於田若若他心裡哪怕清楚知道,自己機會已經不多了,可是這也並不代表他可以允許其他的人來欺負自己看中的人。
“你又是什麼人,憑什麼在這裡討
個公道,難不成你姓季。”傅知辛這樣說完之後眼神裡帶着一抹看好戲的神色,他當然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身份到底是什麼,只不過是被季君則撿回來的一個救命恩人罷了,說是救命恩人實際上,這就名人的分量到底有多重,恐怕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陸悠悠頓時有些語塞了,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的身份在這些人看來確實很尷尬,她雖然也是住在老宅裡面,但是跟季君則卻並不親近,而且也一直是以季君則救命恩人的身份自居,能夠得到那些僕人的尊重,說到底並不是靠她的個人魅力,而是靠季君則在背後做她的靠山。
“我是什麼人跟你有什麼關係,需要向你特意的交代嗎?對了,說了半天理由是什麼人,憑什麼代替她來回答,我問的是她又不是你,你可不要仗着自己的身份在這裡多管閒事,雖然我也不太明白你到底是什麼身份。”陸悠悠這樣說完之後,就轉過頭看向了田若若。
眼神緊緊的逼視着她,讓她沒有絲毫逃避的空間,“田若若這件事情我是在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最好老老實實的給我交代清楚,別以爲你裝着這副可憐像,就可以抵消你的過錯。”
陸悠悠的每一句話,都狠狠的捶打在田若若的心上,這些事情確實如她說的那樣,是因爲自己才引起了這麼多的麻煩,如果季君則不是爲了救自己的話,根本不需要像現在這樣躺在醫院裡了。
一想到自己剛纔看見的那幅慘烈的場景,再想到季君則此時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甚至生死不知,她的心頓時如刀攪得一般疼痛,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夠彌補。
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選擇自己來親自面對這場生死,也不想別人來她頂了這場劫難,無論怎麼樣,總比現在這樣的情況好。因爲現在的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這
裡靜靜的承受着,內心的痛苦和良心上所帶來的煎熬,畢竟別人是替她受過。
就因爲是這樣,所以他才覺得,站在這裡比躺在牀上還要痛苦,因爲站在這裡的他無能爲力,面對生死的時候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默默的承受着,看着別人替她,將血一點一滴的流乾淨。這個人是前一秒還在跟她嬉笑怒罵,對着她做一些流氓事情的人。自己曾在心中罵過他無數遍,也曾在嘴上說着讓他去死,可是真正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心中真是萬分的悔恨,自己當初不應該說出那樣的話,以至於現在一語成真。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一定不會說出那樣的話,可是現在哪怕她後悔也沒有用了,以前覺得季君則就是一個不靠譜的人,可是就是在剛剛那麼危急的時刻,也就是自己認爲那個非常不靠譜的人,卻是豁出了自己的性命,替自己擋下了這個劫難。
原本心裡就非常難受,還非常的愧疚,此時聽到陸悠悠這樣的質問,頓時踉蹌了一步。臉色慘白了起來,哆嗦着嘴脣說不出一句話。“我,我……”她很想說,這件事情並非她所願,她也想解釋這件事情並不是她想看到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她才發現這些言語是多麼的蒼白無力,因爲無論她怎麼辯解,都無法改變季君則是因爲她才受傷的事實。
“對不起,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感覺到非常的難過,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躺在病牀上的人是我。如果你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儘管向我發泄,你打我罵我都可以,這樣還會讓我心裡好受一點。”田若若道歉的態度非常的誠懇,她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跟季君則到底什麼關係,只是兩個人相處的時候看起來很是和諧,而且季君則對於她也非常的縱容,因爲她失去了一段記憶,所以她忘記了季君則,也忘記了季軍則曾經對她的那些寵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