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總裁替身妻 136.136、燃盡所有熱情,留住所有眷戀
天亮的時候,方瑤掙了掙身子,卻對上一張放大的俊臉。
在呆愣了一秒鐘之後,她開始細細打量眼前的男人。
睡夢中的他看起來還是很無害的,長而密的睫毛貼在眼瞼上,一個男人卻有着這樣迷人的兩把扇子,當真是擁有妖孽的本質。
伸手撫上他俊挺的鼻樑,沿着分明的線條慢慢下滑,他的人中偏長,爸爸曾經說過,這樣的人一定會長壽,他比她大這麼多,這樣很好。
這個想法讓她嚇了一跳,她已經這樣自然的渴望着他了,如果離開的時候來臨,是否能夠灑脫的接受?
可是他睡夢中爲什麼表情都是這麼認真?淡粉的薄脣依舊緊抿着,不同平日裡的是脣珠微微翹起,給他略顯嚴肅的臉上增添了幾分頑皮的色彩。
白皙纖細的手指劃過他的脖頸,停在他的喉結處。
帶着他濃郁的男性特徵,她竟然捨不得挪開手。
指下所附卻突然滾動了一下,她驚慌的鬆開手,卻被他的大掌輕易握住。
因爲離得太近,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睫毛掃過她的臉頰。
再擡眼,男人深邃的雙眸已經睜開,正一副慵懶的模樣望着她,似乎睡意還未散去。
“還滿意你看到的嗎?”他的聲音粗噶而低沉,這讓她不由害怕起來,他身上的危險氣息卻已越來越濃。
“我……”她該怎麼說?這個問題本身就是個陷阱,無論怎麼回答勝利的人都是他。
她輕咬着下脣的模樣,爲難中帶着羞澀,在這樣難的的清晨,讓他頓時覺得全身都通暢了。
含住她的脣瓣,再尋常不過的舉動,彷彿他們日日如此,但在方瑤而言卻是極難得的。
他總是很忙,很少能像今天這樣,她睜開眼還能看見他睡在身邊。
“放開,我還沒刷牙。”她小小的抗議聲完全被他吞下。這個小丫頭,分明是害羞卻找了個這麼蹩腳的理由。
“沒事,我也沒刷牙。”他低低笑着,快樂在胸膛震盪着,她在他懷裡無聲的笑了。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怎麼這個時候,你還在家裡?”方瑤現在替他打領帶已經很熟練了,這個還是他手把手教會她的。
“忘性好大,今天我媽和尚瑾回來,用過早餐我們一起去接他們。”姚尚君非常熟練的伸伸胳膊伸伸腿,末了又將腳朝她身上一放。
方瑤長大了嘴看着他,昨夜那個溫情的男人已經消失不見。他又成了那個高傲自大的男人,事事要她來張羅,連繫皮帶穿襪子這樣的小事,他都全然不想自己動手。
她卻不知道,他就是喜歡她爲他這樣忙碌。
他有過衆多女人,可他從不在女人醒來之後離開。也從來不假女人的手穿戴,清醒的時候,他也會厭惡自己和她們的關係,除卻**什麼都不剩的男歡女愛,迷亂時尚且可以歸罪於本能的需求,可冷酷如他也不能承受清醒之後的虛情假意。
但是,她卻例外了。而她,從不知道。
“呼,好了。”長舒一口氣,姚尚君好笑的看着她,捏了捏她微翹的鼻子,她卻使勁用頭頂撞向他的下頜。
姚尚君迅速的擡起右手,毫不費力的壓住她意欲撞來的小腦袋。
這一刻,他們似乎忘卻了兩人之間的罅隙。他以爲,只要他用行爲證明,並不需要多餘的語言,她也會明白;而她卻一味的任自己誤會,將自己降的愈發卑微,準備某一天隨時離開。
姚母和尚瑾的航班是在上午十點二十分抵達機場,姚尚君帶着方瑤出現在機場時已經是十點零八分。
方瑤面上露出焦急的神色,而真正的主角姚尚君卻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快點啊。”她拉着他的手往出口走去,卻被他握住皓腕。
疑惑的看向他,一旁的啓幸已經先開口解釋道:“小姐,這裡人太多,你和尚哥去ip室,我們接過夫人小姐馬上過來。”
姚尚君朝着啓幸點點頭,摟過方瑤轉了個方向大步而去。他的一張臉被ray-a墨鏡遮去了大半,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她知道他一定又在心裡罵她是個傻丫頭。
她轉念又想起當初被他從泰國帶回來的時候,弄不清楚他真正的身份,一下飛機看到迅速圍觀的人們,她還以爲他是個當紅明星來着。
這麼想着,她便忍不住笑出了聲。
姚尚君一手放在她肩上,一手插在西褲口袋裡,上身只穿了girgi?arai?秋款毛衣,即使這樣隨意,但以他們這樣的外貌還是引起了來往人羣的注意。
方瑤不由催促着:“快走,都是你,太扎眼了!”
姚尚君冷哼道:“你也很扎眼,現在看我們的人,恐怕都是衝着你來的,我都裹成這樣了,誰還能認得出來?”
方瑤不想跟他爭辯,加快了腳步趕到了ip室,這才鬆了一口氣。
灌下一大杯水,嘴裡還嘟囔着:“早上的煎蛋是不是有點鹹,你喝水嗎?”
姚尚君斜靠在沙發上,聽到她的話輕輕擺了擺手,依舊帶着墨鏡。方瑤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百無聊賴的翻起雜誌來看。
只略翻了幾眼,她便尖叫了起來。
“啊!這這……”青蔥玉指毫無顧忌的拍着男人的大腿,因爲太過震驚,根本沒有意識到男人已經不悅。
“方瑤,你安靜點。”
“不是,你看,這都寫得什麼?”她指着雜誌封面,怕他看不清楚伸手想要摘下他的墨鏡。
他的俊臉一側,躲過她的小手。聽到她佈滿的抗議聲,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脣角已然勾起。
藏在鏡片後的雙眼瞟向她手中的雜誌——
k市首席執行官……秘密情人……方氏集團千金……爆二人已同居多時……
噢?這是那個報社,消息來源很可靠,報道也很切實際嘛!
向來最討厭記者的姚尚君此刻卻在心裡誇讚起寫這篇報道的人來。
“這些記者真是討厭,總是喜歡捕風捉影,小題大做。”方瑤嘀咕着,兩隻手交疊在一起不安的扭動起來。
“可是,他寫的沒有一個字是錯的啊!文采不錯,一定會有出息的。看來我沒說錯,今天扎眼的是你,剛纔那些人顯然看的是你。”姚尚君拿起雜誌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看着他異常的舉動,方瑤不由思索,他是很在意還是根本就不在意,不然他不會這麼若無其事的樣子。
片刻之後,門上響起了輕微有節奏的叩擊聲。
看了一眼靠在沙發上毫無反應的姚尚君,方瑤認命的站起身走過去將門打開。心裡不住抱怨,這是來接你的母親和妹妹好不好,弄得像是來接她的家人!
她的手剛觸碰到金屬門把,一個俏麗的身影便已經迫不及待的推開門衝了進來。
“瑤瑤!”姚尚瑾雙臂一張,將頭上的純羊毛手工貝雷帽一拿朝沙發上一扔正好落在姚尚君身上,方瑤捂着嘴笑了,她怎麼覺得尚瑾分明是故意的。
“哎呀,撞衫了。”姚尚瑾正打算給方瑤一個熊抱,卻在看見方瑤身上ali筒裙之後發出一聲感嘆,隨之懊惱的拍了拍腦袋。
“這是怎麼了,尚瑾你就不能安靜點?吵死了。”姚夫人在啓幸的伴隨下隨後走了進來。
入秋已經一段時間,姚夫人身上穿着hg?b風衣,衣襬處一圈黑色的皮毛,襯得她整個人高雅端莊,左胸口處彆着一隻aiai?蝶形胸針,衣領處露出裡面血牙色羊絨衫。
姚夫人卻沒有帶帽子,上次見她挽起的長髮此次卻放了下來,在腦後錯綜複雜的編成一個髮髻,墜在脖頸處,顯得更爲優雅。
和尚瑾、方瑤不同,她們的美麗除了天生的稟賦之外,年輕也給了她們很大的資本,而姚夫人這樣的年紀妝容便發揮了極大的功效。姚夫人顯然深諳這一門技術,臉上分明是精心打理過的,卻讓人找不到化妝後的不自然和造作。
“媽媽,你看!”尚瑾脫去身上米白色aiai?大衣,裡面赫然是一件ali筒裙,和方瑤身上的一模一樣。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過是一樣的衣服。”姚母嗔怪的看了一眼尚瑾,繼而將目光投向了方瑤。
她還和上次一樣,並沒有多大改變。
ali筒裙穿在她身上和尚瑾完全是兩種氣質,姚母倒覺得更適合她這樣安靜性子的人穿。
伸手握住她柔若無骨的玉手,看向沙發上依舊端坐的姚尚君笑道:“姚先生,你準備坐在那裡到什麼時候?”
姚尚君這才站了起來,躬身叫道:“媽。”
“哎呦,這就完了?”姚母斜了兒子一眼,真是個讓人惱怒的性子。
方瑤和尚瑾已經笑成一團,對於姚尚君的惜字如金,他們都已經習以爲常,但也只有姚夫人才能這樣明目張膽的笑話他。她們樂見其成,很是配合的用他們的笑聲爲姚夫人喝彩。
姚尚君黑下一張臉,看着兩個嬉笑的女孩,心裡卻脹滿了快樂,她們都是他在這世上最疼愛的人、最親近的人。
經過特殊通道,姚尚君一行人順利出了機場,乘車直趨姚府。
一路上姚夫人一直拉着方瑤的手喋喋不休。自從姚尚君的父親離世,她已經有好幾年沒回k市,丈夫和兒子的事她從不過問,她只想一家人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