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理會歐陽未然,蘇柒月再次騎上之前丟棄在前頭的馬匹而離去。
身後的人沒有再跟來,可蘇柒月心裡卻有些不舒服了。
她不知道歐陽未然來找她是什麼意思?他究竟是誰?他說的那些話又隱藏了什麼含義?
一切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想不通,唯有抽着座下的馬匹,快速的隱沒在黑暗之中。
歐陽未然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的話蘇柒月又怎麼會聽呢?
師父,你逗我呢,當初說了這事情行不通,雖然他不曾深刻了解蘇柒月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可從外界得來的消息,他知道,蘇柒月本就不是善類,這些話對別的人或許都行不通,又何況是固執的蘇柒月呢?
可師父也說了,不管如何,都要阻止!
想到此,歐陽未然只能另闢蹊徑了……
幾日的休息,蕭千塵已經覺得自己身子沒什麼問題了,纔剛上任,就在府裡歇了那麼多天,也有些不妥。
想到此,蕭千塵也不再懶惰,帶着楚清楚廉上早朝了。
這是蕭千塵第一次上早朝,之前一次是在早朝上皇帝頒佈讓他如兵部的事情。
沒想到這消息剛頒佈完,他這身子便倒下了,雖然對外宣稱了他身子抱恙,但是外界的人都知道,他進宮的時候是好好的,怎麼會一下子成了這樣。
最後的事情解決的方式只說塵王爺在宮中不小心誤食了兩樣不該混在一起吃的東西,從而導致的身子不適。
幾日不曾見過的塵王爺再次出現在早朝上,所有人都有些詫異。
蕭千塵是最後一個入大殿的,看着所有人眼底裡投來的詫異,只是郎朗笑着,看向各位官員。
“哈哈……各位大人好啊,本王第一次上早朝,不懂的,請各位大人要指導指導啊,你們說好不好?”
被蕭千塵看過去的官員,都弓着身子,低着頭,嘴裡說着,“不敢不敢……”
這塵王爺是誰啊,可是皇上寵愛的兒子,他們哪裡敢指導指導啊,只要王爺不來找他們的麻煩就是了。
這衆位官員中,可不少被塵王爺開刷過的,不少人家的兒子還被蕭千塵帶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整天就只會去那些吃喝玩樂之地,都忘記了自己身上肩負的重責。
想到這些,哪個人是不討厭塵王爺的,可是卻敢怒不敢言,誰讓皇上寵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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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個官員看着自家兒子不思進取,整天就只會跟着塵王爺出去遊玩,忍不住的上前與皇上一說,希望塵王爺別再這樣子。
可皇上說的是什麼話呢?這叫一個巴掌拍不響,人不想玩,怎麼帶着也玩不起來,別把事情都賴在塵王爺的頭上,雖然他是好玩了點,可是卻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皇上的意思很明確了,就是你們的兒子做啥事都和塵王爺無關,你們束縛好自己的兒子就是了,至於塵王爺,他愛怎麼玩怎麼玩,只要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行。
這帶着別人家的公子哥兒不幹好事,整天沉浸在溫柔香,這叫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麼?
可沒有人敢反駁當今聖上的話,只能把苦往肚子咽。
自那以後,也沒人敢再說塵王爺的不是了,只能在家裡約束着自家的兒子,別跟着塵王爺到處去玩。
而如今,皇上讓塵王爺上早朝了,官員們心裡頭喜憂參半。
喜的是,塵王爺沒有時間再找他們的兒子去外頭瘋玩了,憂的卻是,皇上讓塵王爺上早朝,會不會這朝堂讓塵王爺弄的一團糟呢?
想到這樣的情況,衆人都忍不住的擔憂起來,只能把目光轉向其他幾位王爺身上,只有他們能與塵王爺抗衡一二了。
蕭千塵只當看不到這些大人臉上的尷尬,輕聲笑了笑,朝着幾位兄弟走去。
人羣中,那個前陣子說病的快要不行的三王爺翼王,如今又站在了人羣當中,臉色雖然有些慘白,這身子也有些羸弱,可怎麼看都不像快要死的人。
“大皇兄二皇兄三皇兄四皇兄六皇弟,你們都早啊!”
被喊上名字的,都紛紛對着他笑了笑,或帶着真誠的微笑,或帶着嘲笑。
在衆人臉上掃了一圈,蕭千塵最後將眸光盯在了三皇子翼王的身上。
蕭千塵問候道:“三皇兄,您可還好?前幾日聽說你病的不輕,弟弟我剛好又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害的弟弟不能去翼王府瞧瞧你,現如今,身子可還好吧?”
蕭千翼搖搖頭,乾咳了兩聲,這臉色顯得更加煞白了,“老毛病,沒什麼事情的,是太醫太過大驚小怪了,那麼多年也就這麼過來了,也習慣了。”
“那三皇兄你可好好保重身子啊,父皇可不想你有事。”
“皇兄知道,我會的。”
“若皇兄身子真的欠佳,弟弟我可以向父皇說說,暫時免了皇兄的一切職務,讓你好好休息,等身子大好了再上朝參與朝事也不遲啊!”
這話一出,整個大殿本來就安靜的,聽了蕭千塵這話,更是安靜的可怕。
這塵王爺纔剛入職上朝,這會子倒管起了三王爺的事情了,雖然三王爺這病一直拖着,還不輕,是該在家好好休息纔是真的,可這話也不該讓塵王爺說出來啊,他這麼說,豈不是在證明着自己在皇上心中舉足輕重,都可以隨便的給人下職了?
蕭千翼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異樣,很快又掩藏起來,乾咳了兩聲說道:“皇兄沒什麼大事,不過是老毛病,習慣了都沒什麼的了,五皇弟你不必驚動父皇,而且,你讓我不上早朝不參與議事,我整天待在王府裡,也是悶的緊,還不如弄點事情做做,我心裡也舒坦,你不知道,我不想做廢人。”
蕭千翼這一番話說下來,倒成了蕭千塵的不是了,成了他不體貼兄長,不懂他的疾苦,隨便給人安排事情的無賴弟弟了。
蕭千塵又怎麼會不知道他這話的意思呢?說的好聽就是他想爲大梁做貢獻,不想做個無所事事的王爺。
說的不好聽呢,說的卻是他蕭千塵身體安好只顧享樂,還不懂兄長的苦衷,一昧給人安排別人不喜歡的事情。
其實最主要的一方面呢,卻是蕭千翼不願意離開朝堂,他好不容易纔讓自己
立足在朝堂之上不可撼動,又怎麼會輕易的離開朝堂呢?
最後,蕭千塵只能說道:“弟弟我也只是關心三皇兄的身體,不想皇兄過於勞累罷了,不過,我想,父皇心中會有數的,是我多慮了。”
蕭千翼一臉“我理解你,弟弟”的模樣,看的人都覺得這是兄友弟恭的畫面。
大皇子在欣慰的笑着,二皇子忍不住的嗤笑一聲,四皇子抿着脣不知道在想什麼?六皇子則在探究這些話裡頭的意思。
一聲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打斷了所有人的思路,只見一身明黃色衣袍的男子從後殿走了出來,端坐在高位上。
隨後,李孝全又朝着大殿一聲大喊:“上朝。”
所有朝廷官員順着順序依次站成了兩排,恭敬的朝着高位上的人躬身齊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啓看着座位下的人,站了起身,擺着雙手,“衆愛卿免禮。”
“謝皇上。”
端坐在高臺,蕭啓翻看着昨日已經批好的奏摺,乾咳兩聲,才說道:“今日塵王爺正式入駐兵部,希望塵王爺能不負朕的的期望。”
蕭千塵微微頷首,聲音在整個大殿響起:“定不負吾皇期望。”
蕭千塵回答的語氣裡頭飽含了濃濃的志氣,讓大殿中的人都忍不住的正眼相看。
可想到塵王爺的爲人,衆人又忍不住的覺得的塵王爺各種不靠譜。
說完蕭千塵的事情,皇帝蕭啓便就着桌上的幾個奏摺開始議事上朝。
這奏摺說的都不是什麼大事,不一會,便已經是的差不多了。
看向座下有些不耐煩的蕭千塵,皇帝蕭啓的臉上出現不自在的樣子,可很快又掩藏下去。
李孝全看着主子,隨後喊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衆人靜默一會,隨後蘇丞相站了出來。
“皇上,老臣聽聞,南湘靜姝公主已經在前往我大梁的途中,雖說公主是微服而來,可我大梁既然已經知道了公主前來,是否應該……”
蘇丞相未說完的話卻也讓大殿內的人明白其中的關係。
南湘的靜姝公主早在一個月前就放出話說是會在百纔會來到大梁,雖然說是微服出來,可把消息公佈出來,目的可不是簡單的微服出來,其中的意味想必大梁的高官都清楚的。
而且,聽說這南湘公主今年十九了,雖說南湘皇帝喜愛這女兒,想養在身邊多些日子,可公主也不小了,是該選擇駙馬了。
聽聞南湘皇帝爲其選了幾個駙馬人選,可惜靜姝公主心比天高,覺得那幾個挑選出來的駙馬人選都是她心目中駙馬的形象,拒絕了南湘皇帝,說是需要自己找尋自己的駙馬。
消息這麼一出,如今南湘公主又要來到大梁,不管她是否是來遊玩還是來參加百纔會的,想必都離不開她在親自招駙馬的事實。
既然南湘公主要來大梁,那麼她招的駙馬角色就一定不是普通之人,這些官家子弟以及在朝爲官的年輕未成婚的男子,都會成爲她的目標。
想到此,有人歡喜有人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