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刻起,上官雲天便不停的在喜兒耳邊喃喃訴說,訴說着他對她的點點滴滴,他說,“第一次相見,是在梅府的假山上,你爲了躲避那煩人的宴會……我卻是因爲我爹,他非要我另選禮物來送梅歡,因爲,她救了我……”
“你可知道,那一次,我看着你,便覺十分好奇,總覺得,你看我的眼神非常奇怪,有點像擔心,像提防,還有點像……痛心。”
“當時,我只是好奇,你一個六歲的小女孩,怎麼會有那樣的心思……現在想來,當時你救了我,而我,卻又裝作一切都已忘記。你是在擔心我以後會再被兄長所害,你提防,是因爲,我的所爲,那樣的我,連我自己有時都不敢相信的,又何況是你。可是,你爲何心痛呢?”
輕輕的在喜兒的額上印上一**,“娘子,你爲了什麼而心痛呢?是不是,從你將我救起的那一刻,從你的脣印上我的脣的那一瞬間,便已然開始掛心於我,一如我,總是不停的回憶追尋那一天的真像一般。時時掛心,從不曾忘記一刻……”
“你可知道,雖然所有人都告訴我,是梅歡救了我,而我,也如此認爲了那麼些年,可是,我的心底,卻從未那般認定過……那**,我感覺到的,不只是脣,還有臉,娘子最愛揉捏別人的臉……爲夫也未能倖免不是……只可惜,爲夫知道時,已然晚了好些年……不過,幸好,我還是知道了。”
“娘子第二次救我……又讓我誤會……娘子從來都不管別人閒事,卻爲何一連兩次,都毫不猶豫的管了我的閒事……救我於水難?”
“娘子第三次救我時……”上官雲天的下巴輕輕靠在喜兒的頭頂,長長輕嘆,又輕笑,“現在想來,我們這一路走來,竟是娘子一直救我,一直……我,身爲娘子的夫君,竟是未能替娘子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