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轉過頭來嘻嘻一笑,“好啊!”取出琴,又望了眼後面的馬車,才輕輕彈唱起來。
只是這一回,彈的卻是《鳳求凰》:
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旁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反反覆覆的彈唱了好幾遍,帶着明顯的調侃味道,只彈得後面兩人面紅耳赤,連夜月都將車簾放下。聽得賞善神醫哈哈大笑,聽得趕車的暗影不停甩動車鞭,連馬兒也跑得特別歡快,眨眼之間,已將夜月那輛馬車遠遠的甩了開去。
“啪啪啪啪……”一陣掌聲從前面傳來,喜兒一頓,琴音停下,與賞善神醫對望了一眼,便擡頭看向前方。
“姑娘好雅性……”一通廢話,讓喜兒很快便對那輛超級豪華的大馬車裡的人有了最初的印像,圓滑如狐,卻又不失文雅。聲音溫潤,很容易讓人蔘生好感;巧舌如簧,捧人與無形,又不顯得卑賤,很適合作個謀士之流。
喜兒並不答話,暗影甩動馬鞭的速度慢了下來,連抓繮繩的手都緊了些。現在是多事之秋,他們都不想再多添事端。不論對方是誰,他們都無心結交。
“姑娘是嫌棄在下粗鄙,所以不屑相交麼?”
“知道還來囉嗦。”喜兒小聲的嘀咕。用力白了一眼,可惜對方隔着馬車,看不見。心中卻訝然,“請不如激?這傢伙用的到是很熟,只可惜,用在這裡,不覺得大材小用?還是,這人已習慣了,人生時時處處皆謀略?”
喜兒當然不會受對方的激,對方也沉默了,就在她以爲,對方是不是已經放棄之時,卻突然傳來一陣笛聲,再一細聽,居然正是剛纔她所談的那首《鳳求凰》。
“了不起。”賞善神醫撫掌讚歎,喜兒卻是一翻眼,暗道,有什麼了不起,強記而已,所謂畫虎不成反類犬,只有形像意境卻不知跑到哪個山頂玩雲去了……
“姑娘見笑了。”笛聲停下,傳來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