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怕我?”易俊煜語氣平緩,讓人分析不出他是抱着什麼心態去問她這句話的。
害怕他?她當然害怕他啊,現在的易俊煜是變得越來越恐怖了,看他一身西裝筆挺,帶着一個黑色半框眼鏡,不知道的人以爲他是一個溫文無害的貴公子,但是他看她的眼神卻掩飾不了掠奪和邪惡。
他到底想做什麼?
言笑低下頭不敢再去看他,沒有帶眼鏡的易俊煜看起來像一個痞子,帶起眼鏡的易俊煜看起就像一個敗類,全稱就叫斯文敗類。
試問一個痞子和一個敗類相比較那一個毒害社會更嚴重?答案毫無疑問就是敗類危害更重。
“跟我說話!”
從她看到他開始,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她的不語惹得他十分不悅。
言笑鼓起勇氣擡起頭,直直地往墓園門口走去,她不想跟他有任何交流,再多的話三年前也已經說得一清二楚,他要她還的,她也已經還得乾乾淨淨,現在她並不欠他什麼,所以他們之間沒有說話的必要。
她想走出墓園就必須要經過他的身邊才能出去,就在她走到他身邊之際,他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臂。
他居高臨下地睨着她,聲音冷厲逼人,“你不想知道你父親的墳被遷去了那裡嗎?你就這麼的……不孝?”
聞言,言笑深呼吸了一口氣,擡眸看他,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
“你把我父親的墳遷走了?易俊煜!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做?”
那是她的父親,他憑什麼遷走她父親的墳?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言笑的心像被火灼燒一般難受。
聽到她清囀的嗓音,易俊煜心裡的陰霾才慢慢散去,她終於願意開口跟他講話,雖然都是一些責難的話,不過他還是覺得很安慰很開心。
疏離,是情人間的隱形殺手,他決不允許言笑與他在一起卻一句話都不說,哪怕手段極端一點,他都要逼她與自己交談。
“遷走你父親的墳是對你離開我三年的懲罰,至於有沒有資格這個問題,我想不用我提醒你當初是誰幫你下葬的吧?
”易俊煜一臉平靜地看着她,回答得雲淡風輕。
言笑咬着下脣,看着他的眼神充滿了厭惡,他說得一點都沒錯,爸爸死的時候,她只有十歲,當時是易家幫她父親下葬的,所以易俊煜隨時都有資格遷走她父親的墳。
看她這樣死命地要着自己的下脣,易俊煜不悅地蹙起眉頭,擡手捏住她的小下巴,命令道:“不許咬!”
言笑很是嫌棄地揮開他的手,怒聲道:“不要碰我!”
她討厭他的觸碰,她覺得此時此刻與他呆在同一個地方都會讓自己覺得噁心。
易俊煜無所謂地笑了笑,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後腦,墨色的眸子深邃地盯着她因發怒而微紅的小臉。
半晌,只聽他聲音邪魅地說道:“言笑,你不想知道言承現在在那裡嗎?”
言笑用盡吃奶地力去推他,易俊煜更是把她扣得死緊,她怒不可遏。
“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她也離開了三年,爲什麼他還可以若無其事地對她爲所欲爲?
易俊煜嘴角裂開了一個完美的弧度,他俯身湊到她耳邊廝磨,話語曖昧無比,“我想……做了你。”
說着,他咬向她小巧的耳垂,這裡是她的敏感點,雖然事隔三年,但他依然記憶猶新。
言笑敏感地顫了顫,在他懷裡掙扎得更厲害,聲音充滿焦慮地喊道:“不要!你快點放開我!”
他想做什麼?他想在這裡要她嗎?不行……她不能再讓他碰自己半分!
易俊煜那裡會是乖乖聽話的主,用力地把她的小腦袋壓在胸前,完全不給她再有掙扎的餘地和空間。
只是她一番掙扎,他立馬就覺得下身一陣灼熱疼痛,低頭在她耳邊冷聲威脅道:“你再動我就真的會在這裡要了你!”
言笑一聽到他的話,立馬乖乖地不動,不只是因爲聽到他的威脅,而且她也感受到他身下的龐然大物正堅強地抵着自己的小腹,她知道那意味着什麼。
兩人相擁了很久,正確來說是言笑被他抱了很久,這個過程中
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又過了好一會兒,易俊煜終於壓抑住了身體上濃烈的情慾,只聽他聲音帶着濃濃地憂傷問道:“三年前……爲什麼要走?”
三年前的那個夜晚是他易俊煜活了26年最美好的一個夜晚,他承認他對她用了強,用這麼強硬的方式威脅她,他是不對,可是事後他已經在反省,而且還準備了一大堆的好話去哄她。
他做錯了,她可以罵他,甚至可以打他,可是她居然毫不猶豫的就選擇離開他,他連辯白的機會都沒有。
言笑在他懷裡苦笑一聲,他居然還好意思跟她提起三年前?三年前的晚上就是一個噩夢,那種身體被撕開的感覺除了讓她覺得疼痛,還有一種羞辱感,她只覺得他是在羞辱自己。
易俊煜輕輕地把她放開,他低頭仔細地審視着她此時的表情,他實在猜不出她剛纔那一聲笑是什麼意思。
“你笑什麼?”
即使猜不出她內心真實的想法,可是他也聽出了那聲是苦笑聲,帶着嘲諷,帶着悲傷。
“我笑你明知故問,你爲什麼會覺得在你那樣對待我之後,我還會留下來?”
言笑用極其不屑的神情去看他,話語中控訴着他的無情。
“三年前的事情,我不會道歉,我也覺得沒有必要道歉,所以我們就讓一切過去吧,我們重新開始,一切重頭再來,我保證,我不會再那樣對待你。”
易俊煜平穩的語氣說完了心中所想,簡單直接,毫不猶豫。
男歡女愛本來就是情人間的特權,他喜歡她,想得到她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雖然方式不對,但是他從不覺得後悔或對她抱歉。如果一定要說後悔,那他只會後悔當初沒有一直看着她,讓她有機會離開自己的身邊。
言笑真心覺得易俊煜是沒救,他一點悔意都沒有也就算了,他對她還一點歉意都沒有,這種人只適合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說真的,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這一次回來最主要還是參加你和晴飛的婚禮,報復你啊,或者跟你破鏡重圓啊什麼的,我想都沒有想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