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晶晶好奇的走過去:“什麼東西,盒子還挺漂亮。”然,當她拿起請帖的樣品和那些小東西的事情,立刻閉嘴。她偏頭去看錢滿滿,只見她咬緊脣,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常晶晶體貼的開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些東西?”
錢滿滿吸吸鼻子,一一放回箱子裡,“先收起來吧,不要告訴褚繼軒。”
可她的話纔剛落音,就聽見褚繼軒的聲音從樓梯那邊傳來,“什麼不要告訴我?”
“沒什麼,送錯了而已。”錢滿滿趕緊開口,可褚繼軒不相信,直接到了桌子上,打開箱子,就看見裡面的東西露了出來。
他目光陰沉的看向錢滿滿,聲音冷冽的說,“連這種事情都騙我,還真把我當成傻子嗎?”
“沒、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是覺得沒有什麼重要的,所以……”錢滿滿慌亂解釋,可她越解釋,褚繼軒越生氣,“是嗎?既然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不如拿去一把火燒了。”
說着,他就往外面走,錢滿滿跌跌撞撞的跟了出去,“褚繼軒,不要啊,你還給我。”
褚繼軒聽見身後錢滿滿傳來的腳步聲,把所有的東西直接扔進了一個鐵皮箱子裡,當着錢滿滿的麪點了火。突然,一道刺眼的亮光閃過,就看見箱子裡的戒指滾了出來,也掉進了火裡,在一堆東西里緩緩被淹沒。
錢滿滿走到跟前的時候,那一箱子東西幾乎什麼都不剩了。她茫然的站在那裡,看着越來越旺的火勢,突然像是瘋了似的撲向褚繼軒,“你這個混蛋,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恨我,你混蛋……”
她在褚繼軒身上拳打腳踢,可褚繼軒站在那裡動也不動。在錢滿滿看不見的眼底,滿是歉疚和心疼,可他現在卻只能這麼做。
“我只是想要收藏這些東西留作紀念,當成我跟你的回憶,你爲什麼要這麼殘忍,爲什麼?”錢滿滿失聲痛哭,越打越用力,像是在發泄自己的恨意。
褚繼軒想要伸手安慰她,突然,眼角的餘光一瞥就看見躲在大樹後面,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他原本擡起的胳膊,又恨恨的放了下去。殘忍的對着錢滿滿道,“你應該問問你自己做過什麼!”
錢滿滿紅着眼睛震驚的看着他:“你什麼意思,難道你都想起來了?”
褚繼軒冷哼:“想不起來,也不想想起來。我告訴你,不管我們之前有多少回憶,現在都被這一把火給埋葬了。你看清楚,什麼都沒有了!”
他揪着錢滿滿的胳膊,逼她看這樣殘忍的一幕。錢滿滿死死瞪着那把快要熄滅的火,轉而看向褚繼軒的眼神充滿了的恨意,她甩開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在錢滿滿離開以後,那抹鬼鬼碎碎的生硬也跟着消失了。褚繼軒頹然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些被他付之一炬的東西一陣心痛。
他緩緩蹲下身子,從那一堆灰燼裡找到了那枚戒指。他緊緊握在手中,眼底閃過憤怒。
褚老太爺聽完禇老爺的彙報,很快就趕到了新城。他一臉嚴肅的看着禇老爺,“藍謹言拿到我們這麼股份,現在我們還有多少勝算?”
“之前軒兒和孫兆亭一直在分頭佈局,原本是打算收網了,可沒有想到軒兒發生了這種事情。兆亭沒有完全的證據,也不敢輕易亮出底牌……”
“別跟我說那麼多廢話,直接告訴我有幾成勝算?”老太爺直接打斷禇老爺的話問。
禇老爺深呼了口氣:“僅憑現在總公司對這邊的支持,沒有軒兒坐鎮,勝算不超過三成。”
老太爺眉頭緊蹙,一雙犀利睿智的眼眸閃過陰沉,“現在總公司正處於改革階段,如果一下子拿出這麼錢來補貼這邊絕對沒有可能。如果實在不行就放棄,褚氏絕不做因小失大的買賣!”他說的堅定,可禇老爺卻不同意。
“爸,新城酒店耗費了褚氏不少資源,它是軒兒一手建立起來的,就這樣白白拱手讓人,如果軒兒知道一定不會同意的。”
“那就讓他早點恢復記憶,我早就說過讓他離那個女人遠一點,他不肯聽我的,現在好了,被那個女人牽連的都失憶!”老太爺生氣的開口。
“爸,你這麼就太不公平。如果不是您一直暗示藍依婷纏着軒兒,她也沒有那個膽子傷害軒兒和滿滿。說來說去,他們都是被藍依婷害的。”禇老爺一直以來都不願意說這件事情,畢竟老太爺是長輩。可這次發生了這種事情,老太爺還這樣執意有失偏頗,讓他覺得太氣憤。
老太爺生氣的一拍桌子:“合着你話裡話外的意思,軒兒會成爲這個樣子都是我害的?”
“爸,我的意思是說,你對滿滿太不公平了。軒兒會喜歡她,肯定有她的優點,您爲什麼就不能接受?”禇老爺難得嚴肅的老太爺,“爸,兒孫自有兒孫福,軒兒那麼聰明,知道誰適合他,誰不適合他,您爲什麼就不能相信他一次?”
“我相信他的下場就是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不用說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接受錢滿滿那個女人!”老太爺生氣的站起身來,“我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如果挽回不了新城酒店,就直接拱手讓人。”他說完就離開了,留下一臉無奈的禇老爺。
禇老爺找蘇兆亭談酒店的事情,孫兆亭倜然想起了,褚繼軒說過酒店的股份已經全部給了錢滿滿,換句話說,現在錢滿滿纔是酒店的最大股東。
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第二天,孫兆亭帶着錢滿滿高調出現在褚氏分公司,不少員工紛紛過來打招呼。程剛看見孫兆亭跟錢滿滿褚繼軒,心虛的問,“孫少爺和少夫人有事嗎?”
說實話,錢滿滿其實很緊張。可是在聽孫兆亭說了這一切以後,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褚繼軒的心血付之東流。所以,她現在鼓足勇氣站在這裡,不緊不慢,不慌不亂的開口,“我是來代替我的丈夫工作的,我想各位應該知道,我纔是整個酒店持有最大股份的股東
。”
程剛臉色微變:“可是……”
“沒有可是,除非程特助覺得我是女流之輩,連進總裁室的資格都沒有。”錢滿滿冷冷的盯着他,像是要看穿他的心一般。
程剛嚇得趕緊讓路,可看着錢滿滿的背影卻異常擔心。
孫兆亭替錢滿滿打開總裁室的門,果然就看見藍謹言翹着二郎腿,正在看文件。她神色淡漠的看着他,“藍總裁,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藍謹言意外錢滿滿竟然會出現,優雅的擺正姿勢,起身笑道,“滿滿,你今天怎麼會想到要來這裡?繼軒的身體恢復了嗎,你不用在家照顧他?”
錢滿滿淡笑:“這是我的家事,可我現在是在跟藍總裁談公事。”
藍謹言挑眉:“繼軒腦子被撞壞了,我作爲第二大股東,當然是來替他工作了。”
“替他工作?我想藍總裁應該搞錯了,我纔是這個分公司的最大股東,我之前是委任褚繼軒幫我處理公事。現在他受傷了,作爲公司的最大股東,我當然要盡職盡的管理公司。”錢滿滿說的不卑不亢,“我想,藍總裁應該沒有意見吧?”
藍謹言臉色一變,之前是有傳聞說褚繼軒把這邊的股份全部給了錢滿滿,但他當時沒有放在心上。可這會兒,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真的。
他眯了眯眼睛,可以就還是那副溫潤儒雅的模樣,“你沒有接觸過公司的一切,更沒有管理過公司,你現在要行使總裁的權利,滿滿,就算我同意,相信公司的其他股東也不會同意。不如我們談談把你手裡的股票賣給我,如何?”
“藍總裁,你在說笑話嗎?想要我手裡的股份,兩個字,做夢!”錢滿滿死死盯着藍謹言,她就是跟他槓上了。一想到褚繼軒電腦裡存有他的那些犯罪證據,她就恨不得親手把他送進監獄,讓他在裡面吃一輩子牢飯。
藍謹言同樣面色不善的盯着錢滿滿,就算他再怎麼喜歡這個女人,想要她,但也絕對不允許她騎到他頭上。他握緊了拳頭,冷笑,“既然這樣,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你想要這個位置,那就等到股東大會的時候憑實力爭取。”
“我當然會的,咱們走着瞧!”錢滿滿惡狠狠的瞪他一眼,他們之間的賬可不止這些,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算。
孫兆亭跟在錢滿滿身後,直到出了公司這才鬆了口氣。不過,還是很佩服的看向錢滿滿,“你剛剛表現的很好,真看不出,你還有女強人的風範。”
錢滿滿也是緊張的不行,可是一想到他們兄妹的所作所爲,她全憑着一股子怒氣在支撐。她跟孫兆亭笑笑,“不管怎麼樣,我都要爭取到股東的支持。”
“我會幫你的。”孫兆亭給她打氣。
藍謹言坐在辦公室裡眯緊了眸子,一張臉笑的陰狠。他原本是打算順水推舟,把錢滿滿送給易凡希的。可現在看來,錢滿滿手裡的財產可不少,娶到這個女人可就等於娶到了半個褚氏財團,他沒有那麼好心便宜了易凡希。
他冷笑:“錢滿滿,你註定是我藍謹言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