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敢不敢像男人一樣
夏柯會來西安。是蘇小沫怎麼都沒有想到的。他一來。直接就不聲不響地帶走了兩個孩子。更是蘇小沫始料未及的。
蘇小沫不知道的是。在不久前。唐天翊和夏柯就已經有了一次電話裡的碰撞。而夏柯。已經知道。唐天翊已經找到蘇小沫。
五年的時間。從和蘇小沫重逢到逐漸和她建立穩定友好的關係。夏柯從未放棄過對蘇小沫的追求。他知道蘇小沫心裡還存着唐天翊。但那沒關係。他可以等。他相信。總有一天。蘇小沫會選擇和他在一起。
然而。夏柯千算萬算。卻算錯了一個人。。唐天翊。
說實話。他真的很詫異。唐天翊居然時隔五年。再回頭來找蘇小沫。在夏柯眼裡。唐天翊一直是個萬花叢中過。不沾半點溼的男人。他怎麼也沒料到。這個擁有着唐氏半壁江山的男人。居然還對蘇小沫如此流連忘返。
五年前。因爲時機不對。自己和蘇小沫擦肩而過。五年後。他夏柯已經不再是那個處處受制的大學生。他繼承了父親的家產。擁有了外公這位赫赫有名國畫大師做後盾。他。已經可以堂而皇之。爲了自己愛的女人。奮力一搏。
帶着兩個孩子回到蘇小沫所在的別墅。才下車。就看到了蘇小沫站在門口笑呵呵地朝自己這邊走來。
夏柯見到她。一顆心一下子軟了下來。他推開車門。下車。正要和她說話。目光卻觸到了她脖子上那片刺目的吻痕。雖然經過了粉底的修飾。但是。卻怎麼可能逃得過夏柯的眼。
他默默將其看在眼裡。不動聲色道:“幾天不見。怎麼感覺黑了些。這幾天都忙什麼了。”
蘇小沫聳肩。摸鼻子。拍了拍從後座跳下來了兩個孩子的腦袋。道:“你怎麼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我還以爲是哪個不長眼的綁架犯居然挑了這兩隻磨人精綁架。”
唐靖宇拉着夏柯的手。一臉激動。看着懷裡夏柯送他的禮物。道:“阿柯叔叔。我們去拼模型好不好。。”
蘇糖見狀。抱着自己的娃娃。道:“阿柯叔叔。糖糖要玩過家家。你陪我玩好嗎。”
夏柯一個一邊被兩個孩子抓着。笑得無奈寵溺。“一個個來。好不好。”
三個人邊說着邊朝家裡走。才進門。夏柯的腳就停住了。
客廳沙發上。唐天翊一席黑色襯衫西褲。正慵懶得坐着。目光遠遠落在電視上。
蘇糖看到自己老爸。大叫了聲爹地。然後就扯着夏柯往樓上去。
唐天翊若無其事地看電視。心裡那個恨啊。
這個小妮子。老媽都要被人家怪蜀黍拐了還不知道。笨死了。居然還這麼倒貼人家。明明昨天還抱着自己脖子滿口答應會幫自己的。今天就這麼容易倒戈了。。
如果是蘇糖也就算了。畢竟還是個四歲的孩子。被利益誘惑也是可以原諒的。但是唐天翊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大兒子。居然也屁顛屁顛纏着那個姓夏的狗腿子兮兮的叫着阿柯叔叔。這算哪門子的破事。
夏柯在這裡見到唐天翊。並沒有太意外。但是蘇小沫脖子上的吻痕。卻多少對作爲男人的夏柯來說。有些打擊。
他故意不理唐天翊。抱起蘇糖。又牽着唐靖宇的手。朝客廳裡走。還一邊不忘和蘇小沫攀談。
這四個人在一塊那麼一站。怎麼看都像是一家四口和諧的全家福。唐天翊終於忍不住了。他啪的一聲就將遙控器丟在茶几上。站起來就朝那邊走去。
蘇小沫看到他那張黑臉。眉梢一皺。還沒來得及說話。唐天翊已經搶先開口:“夏柯。好久不見。”
總不至於在孩子面前太兇殘暴戾吧。不就是裝麼。你夏柯會。我唐天翊還能不會。。
那一瞬間。蘇小沫覺得。周遭的空氣像是降低了十多度一般。瞬間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僅僅微微一碰。就將對方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夏柯微微一笑。鬆開拉着唐靖宇的手。朝他伸去。
“原來是ST黑馬唐總。久仰。”
唐天翊冷冷看着眼前的男人。緩緩伸手握上了那隻大手。
不知道是因爲想多了還是什麼。蘇小沫總覺得兩個男人相觸的右手都在一定程度的戰慄。她皺眉瞪了唐天翊一眼。打破了僵硬的氣氛。
“我去廚房做飯。唐天翊。阿柯是客人。你別太過分了。”
唐天翊還沒來得急笑出聲。蘇小沫就繼續道:“要是你又耍什麼無賴。就回你自己家去。”
唐天翊的臉抽搐了下。看着一臉對不起啊唐天翊就那慫樣你別太在意地看着夏柯的蘇小沫。有種當場強吻她的衝動。
懷裡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蘇糖繼續催促起夏柯。勒令他和她去玩。唐天翊見蘇小沫進了廚房。對唐靖宇冷聲道:“帶着你妹妹先去樓上玩。”
唐靖宇這纔想起來自己老爹是什麼脾氣。他渾身一抖。點點頭。將蘇糖從夏柯懷裡拉出來。拖着她朝二樓去了。
夏柯也不惱。對着蘇糖的臉親了口。承諾一會就上去找她。
唐天翊看着卿卿我我的兩人。目光如火。手指頭捏的咯吱咯吱響。
“姓夏的。你倒是夠有耐心的。這麼多年了。還死纏爛打不肯放。”
夏柯失效。隨口道:“死纏爛打的是你吧唐天翊。你倒是還有臉回來。”
唐天翊眼睛一眯。繼續:“我對我自己老婆孩子死纏爛打有錯麼。倒是你。老是想要從中作梗。不安好心。”
“老婆和孩子。呵。別開玩笑了。沫沫什麼時候嫁給你了。至於兩個孩子。你參與過他們的成長麼。”
“這是我的家事。輪不到你來管。我告訴你夏柯。五年前你不是我的對手。五年後你更不可能是。收起你的賊心。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我唐天翊今天買老婆一個面子。饒了你這一次。”
“唐天翊。你除了威脅恐嚇。還會什麼。沫沫不是東西。她有選擇自己愛情的權利。你以爲。經歷了這麼多。她還會像五年前一樣傻乎乎的跟着你。”
“至少她願意爲了我單了五年。爲了我生下了我們的孩子。你呢。五年了。你們依然只是朋友罷了。”
夏柯目光終於凌厲了幾分。退卻了那層溫軟和煦。他冷冷看着眼前桀驁的男人。沉聲道:“唐天翊。敢不敢像男人一樣。和我賭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