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周圍那些士兵,將是還有跟隨出來的太監都看傻眼了。
天啊,這裡是哪裡,這裡可是皇宮之中,這任傑竟然將國丈追殺到了皇宮之中。
而且此刻皇帝跟皇妃都已經來了,還親口求他,他竟然還不立刻放人,他想於什麼?
這任傑也太瘋狂了,他這是找死呢吧?
這傢伙肯定不敢殺,要殺了國丈,陛下再怎麼都不能饒了他。
這裡可不是他任家,只要有合適理由,陛下殺了他也就殺了。
此刻周圍衆多士兵太監一個個更加緊張,這種事情想都想不到,平時做夢都不敢這麼做,幻想都不敢這麼幻想有這種事情發生,今天就真真正正的發生在眼前。
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震撼,太不可思議了,這種事情都可能發生。但同時他們也不認爲會怎樣,任傑畢竟被包圍,而且皇帝跟皇妃都在求他,他要是真敢不顧一切不顧陛下臉面,那他自己也是在找死呢,。
“賠償……”任傑聲音突然一寒:“那就用命來賠吧。”
“任家主,這郭宗佑雖然是國丈,但是如果他犯了國法朕一定不會饒恕他,這件事情你放心,朕會給你一個交代的。”皇帝比穎妃更加清楚,看到任傑此刻面沉似水,再聽他說那些事情,雖然現在還沒完全證實,但皇帝也知道十有八九是真的。
眼睛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郭宗佑,心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你做就做吧,卻讓人抓到不說,還追到皇宮之中了,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已經死人了,還是幼童,而且還動靈玉礦脈。要知道,任何一個家族的靈玉礦脈都是命根子,誰敢動他們的靈玉礦脈就等於動他們的根基,那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更何況還聯合西北狼王的人,那等於是叛國啊,這一算起來罪過可就大了。
但現在皇帝也兩難,穎妃已經轉過來求他,周圍的士兵都看着呢,不管國丈犯多大過錯他畢竟是國丈,而且還衝到了皇宮裡邊,自己怎樣都要保住他。更何況還有聖丹宗的事情,這個也是他現在頭疼的事情。
所以他也將話點給任傑,過後怎樣都行,但這個時候你得給朕一點面子,一個臺階不是。
只要任傑暫時別殺郭宗佑,過後怎麼都好說。
“交代……”任傑手中提着刀放在郭宗佑的脖子上,目光緩緩看上皇帝,皇帝的意思他怎麼可能不明白,事實上不論是之前發生什麼事情,任傑多囂張都控制在一定底線上,皇帝也是如此。就算用玉泉山靈玉礦脈陷害任家,但表面上一切都沒什麼問題。
這說明大家都有忌憚,都在規矩內玩,都沒撕破臉。
任傑知道今天如果他殺了郭宗佑,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下,這種情況下殺,等於徹底的跟皇帝撕破臉,等於當着天下人面前打了皇帝的臉。
如果說從大局來看,這並不值得,因爲就算將郭宗佑交給皇帝,任傑也可以得到足夠的賠償,甚至是超乎想象的賠償,甚至可以向聖丹宗索要贖金,法寶、丹藥一類的東西。
“你的損失,你們任家的損失朕會向你保證,絕對會賠償給你。非但如此,朕到時候也要好好懲治他一番,如果不拿出足夠的誠意,朕也不會饒恕他……”就在此時,皇帝再次開口說着。
“什麼都可以,任傑你有什麼條件,你都可以說……”穎妃在一旁眼含淚水的說着,現在只求能保住父親的性命。
“哈哈……”突然,任傑突然放聲大笑,因爲此刻皇帝跟穎妃的表現再次印證了他此刻心中所想
如果從利益最大化的角度上來看,不殺這個郭宗佑合算,因爲郭宗佑的威脅其實不大,而且任家這次損失其實不算太大,至少從大規模戰鬥來說,而可以通過這個索要到足夠的好處,足夠多的玉錢,甚至連上品靈器都有可能索要到,這郭宗佑此刻就是個寶。
如果他那麼做,也沒人會說什麼,但任傑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尤其是知道哪些任家幼童死去的消息,他並沒看到,僅僅想想他就已經暴怒了。
不可饒恕,絕對不可饒恕。
任傑做別的事情上,會謀取最大利益,他也懂得跟這羣人如何應對,虛的、實的、真的、假的他都懂得,但讓他拿自己手下,拿任家那些幼童的性命去換取利益,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
“陛下,臣知罪。”任傑放聲大笑後突然一停,看着皇帝,沉聲說着。
陛下、臣知罪?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服軟了?
就連穎妃聽了都是一愣,不明白任傑怎麼突然認罪,她也以爲這任傑終於決定放人,決定認罪。
不好,但是皇帝卻看到了任傑眼神中的一股決然,沒有絲毫的猶豫。
被任傑踩着的郭宗佑一直沒說話,因爲他自己也知道,此刻說話怕再度激怒任傑,讓皇帝跟女兒說話就行。聽到任傑突然說知罪,郭宗佑的心中一喜,有戲,這傢伙終於知道不能殺自己了,哼,只要能活下來就行,今日的賬早晚跟他算。
“噗嗤”就在皇帝驚覺不好,其它人還不明白任傑爲什麼突然認罪,說臣知罪這種話的時候,任傑已經毫不猶豫的手起刀落,一刀直接將郭宗佑的頭砍掉。
“我的頭怎麼動了,他放了我嗎?”郭宗佑突然感覺到自己視線模糊,身爲神通境第九層強者,即便頭被砍掉的一瞬間他的神識還是清醒的,他就感覺自己頭部微微一疼,隨後天旋地轉。
但下一刻他意識到了,最後一個念頭,神識消散之前的念頭就是,怎麼可能,任傑他這個混蛋,他竟然敢真的殺自己。
自己是國丈,自己的兒子是聖丹宗老祖真傳弟子……
“父親啊”穎妃看到這一幕,整個人慘叫一聲,隨後直接暈死過去。
“轟……”這一下,整個皇宮之中的侍衛、太監全部都驚呆了,心中、腦海中如同炸開一般。
殺了,他竟然真的殺了,而且殺的這麼痛快,毫不猶豫。
明顯是從始至終他根本就沒想過要談,關鍵是還當着皇帝的面前,還先說了一句臣知罪再殺,這…這簡直是欺君、大逆不道、造反啊。
造反了,真的要造反了。
這一刻,不少人都預感到事情不好了,因爲這個事情鬧的實在太大了。
“任傑,你敢,來人,將他給朕抓起來,如有反抗、殺……”皇帝也怒了,徹底暴怒了。這已經徹底的打破了他的底線,別的什麼他都可以忍,但如果這樣再忍下去,他這個皇帝還怎麼當。
自己已經跟他說的明白,哪怕他想要什麼賠償都可以談,甚至想殺郭宗佑也不是不可以,畢竟郭宗佑自己惹禍太大。
但不管怎樣,他不能在這裡殺郭宗佑,因爲郭宗佑是國丈,他在自己面前這裡是皇宮,自己是堂堂九五之尊,是皇帝。
但這個混蛋,這個囂張的傢伙竟然毫不猶豫的殺了,他還說他知罪,這那裡是知罪,這分明是挑釁。
絕對不可饒恕,絕對不可饒恕,不管怎麼樣今天都不能饒恕他。
這一刻,皇帝不是怒郭宗佑的死,而是徹底暴怒任傑在赤裸裸的打他的臉,讓他成了笑話,這件事情傳揚出去,自己豈不成了天下間的笑柄,只有懲治了這任傑才行。
任傑,這是你自己找死,你自己找死。
“陛下,臣知罪。”就在此時,任傑再次大喊一聲,聲音響徹整個皇宮,與此同時任傑的手中已經多出一塊玉牌,免死玉牌。
這一下,所有要衝上去的人一下子都停住了腳步,因爲任傑此刻已經將那免死玉牌高高舉起,免死玉牌之上寫的很清楚,只要不是謀反殺皇帝,其它一切皆可死。
當然,這個根本不需要看,因爲這個當初就是皇帝親手交給任天行的,沒有人比皇帝更加清楚。
“你……”皇帝看到任傑舉起的免死玉牌,氣得一指任傑。這一瞬間,皇帝的眼中閃過一絲暴怒一絲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逝。
其實真的將任傑抓起來,肯定也不至於殺他,首先郭宗佑犯錯在先,剛剛暴怒之下皇帝那麼說,但他畢竟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任家爆發直接矛盾,但任傑卻連被抓都不肯。
竟然直接將免死玉牌取出,這等於再一次打了他的臉,徹底的打了。
“陛下,臣知罪。”再一次,任傑高聲說着。
很明白,人我殺了,我也知道他是國丈,我也知道有罪,什麼我都承認,但我有免死玉牌。
這免死玉牌就等於還給皇帝了,如果不是在這裡殺,不是在皇宮不是在皇帝面前,任傑甚至連免死玉牌都不需要用,這郭宗佑根本不值,不過這玩意兒對任傑來說也無所謂,反正他還有。
而且,跟皇帝的矛盾到了這種程度,現在不用更待何時。
“好…很好,任傑,看來朕以前真是小瞧你了。”看着任傑,皇帝面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真的被任傑逼到這種份上。
比啞巴吃黃連還難受,他更加沒想到,任傑會真的如此囂張如此方式使用免死玉牌。
這種玉牌不是沒賞賜過,其它國度也有過,但一般得到之家族都當傳家寶供奉,用到的幾乎很少
更何況這東西本身就是皇帝所賜,誰會在跟皇帝作對時候用這個。
但任傑就用了,而且還如此光明正大的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