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任傑給齊天的那些字,就如同任傑在修煉的功法,所以原本無限喜歡聊天的齊天,多數時間會沉默靜靜感悟、領悟那些東西,只有遇到特別的什麼事情纔會說一兩句。
這讓剛剛見到他,甚至之前見過他的劍王龍傲、老丹王‘玉’長空甚至六爺任天縱他們都以爲,齊天是個惜字如金,說話非常簡潔之人。
每當他們有這種感覺的時候,胖子跟任傑就暗自對視,然後都有想笑的衝動。因爲齊天之前說過,讓任傑再寫一些字,他之前寫的那些經文不連續,不過他已經組成了幾句話,他需要更多。
當時任傑還跟胖子說呢,太久沒聽到齊天聊天‘挺’無聊的,尤其是劍王龍傲也恢復了,該讓齊天找他聊聊天了。
胖子對這個一百二十的贊同,此時他們就等着齊天完全領悟完,然後再說呢。
此時齊天說了一句,似乎想到什麼,又不算太想說,說到一半直接閉目不語了。
“他這根本就是在白日做夢,我看他處心積慮就是想對付任家,否則怎麼會用這種方式陷害飯票老大。”胖子想到任傑說的皇帝用的那種方法,就很是氣憤,想起來不由得再次嘟囔起來:“還什麼宏圖偉業,連跟自己人處好關係都不知道,就知道跟臣子斗的傢伙,能做出什麼大事。”
六爺聽齊天如此肯定,再聽胖子的話也感覺很有道理,因爲皇帝最近對外擴張的速度也停下來了,轉而內部爭鬥起來,這不像是有那種宏圖偉志的人做的事情啊。
“那他估計就是被你氣爆了,使用出某些隱藏的手段,畢竟他當年跟着大哥剿滅了不少力量,也探尋過多出遺蹟,得到過的好東西也不少。不過你小子這次也夠可以的了,你還真把免死‘玉’牌給用,而且還是這樣用的,古往今來你也是獨一份了。”皇帝的事情還真不好說,六爺任天縱說着也懶得再去猜測,隨即想到任傑皇宮前殺郭宗佑,使用免死‘玉’牌這件事情來,笑看着任傑。
“能獲得免死‘玉’牌肯定是立下天大功勞,皇帝賞無可賞,賜無可賜纔會‘弄’了這麼個東西,他隨便‘弄’塊牌子就抵無數東西,咱們爲什麼不能用。難道真的就供奉着,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而且這玩意兒咱家也不是一塊,也讓‘玉’京城的人知道一下,省得他們以爲本家主是在跟他們開玩笑。”任傑並不以爲意,這個東西不用纔沒有意義,用來纔有意義。
“你啊”六爺任天縱點指任傑,隨即道:“不過那郭宗佑也該殺,只是你這樣一來事情鬧得太大,如今整個‘玉’京城都快爆了,這種事情根本瞞不住,而且是從上到下都知道。那郭宗佑畢竟是國丈,你當着皇帝面前殺了他,雖然有免死‘玉’牌,但皇帝的面子算是丟盡了。而且皇帝那邊就算不追究,郭宗佑畢竟跟聖丹宗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你以後也得給我小心一些。”
“六叔兒你就放心吧,你跟六嬸儘快恢復力量,咱們先不管皇帝怎麼‘弄’,咱們先搞定‘玉’泉山靈‘玉’礦脈再說,讓皇帝嚐嚐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且不管到了任何時候,只要咱們自己夠強就行。”任傑點頭答應着,事實上經過這次事情之後,他隱約的感覺到皇帝遠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甚至這次‘玉’泉山靈‘玉’礦脈的事情他都懷疑,皇帝莫非知道‘玉’泉道人還活着。
不過不管怎樣,現在自己都要先滅了‘玉’泉道人才行,徹底除掉老爹當年未除掉的禍害,同時也是爲了那地炎朱果跟那衆多靈‘玉’,至於皇帝那邊的事情,他還不知道那個烙印被自己發現,短時間內他反倒不會有事。
不管他是利用以前遺蹟裡的東西,還是他隱藏的很深,自己注意到他了,就不怕他再搞事。
皇宮之中此時的氣氛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都更加小心翼翼起來,深恐觸了黴頭。
不過幾乎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想法,千萬別去招惹任家那個家主,任傑那個瘋狂的家主,這傢伙真的是瘋起來不要命,什麼事情都敢做,竟然敢追殺國丈到皇宮之中,當着皇帝的面前將人擊殺,還有什麼他不敢做的。
雖然表面上大傢什麼都不談論,但‘私’下里都在議論着,這任傑的免死‘玉’牌可不只一塊,更何況一般人還輪不到他動用免死‘玉’牌。
而此時在應穎妃宮中,剛剛醒轉過來的穎妃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郭宗佑的屍體此刻就擺放在那裡。
“陛…陛下…你…要爲臣妾…做主啊……這任傑………”穎妃說着,聲音‘抽’泣已經說不上話來,整個人再度要暈厥過去。
“好了、好了,你也別太傷心了……”皇帝此刻更難受,誰也不想見,但穎妃這裡他又必須親自來處理。
此刻上前將穎妃抱起,放到‘牀’頭讓她暫時別去看郭宗佑的屍體,同時輸入一些力量幫助她平復‘激’動的心情,剛剛她已經因爲‘激’動、憤怒吐血,如果再這樣下去會傷到自己。
對於這穎妃皇帝還是非常喜歡的,何況現在出了這種事情。
只是要說到處理任傑,他現在也沒辦法做到,他總不能自己打自己臉,何況這郭宗佑的事情也很嚴重,雖然後來他派人調查沒任傑說的那麼誇張,但當時上品靈器爆炸,在賭場大戰死傷慘重,勾結香公子、西北狼王的人,襲擊任傑書堂這些事情卻都是真的。
如此一來皇帝還真沒辦法再拿這件事情說事,否則以那任傑的瘋狂‘性’格,真的將事情鬧得天下皆知,就算沒免死‘玉’牌自己都理虧。
“這件事情上,你父親做的…哎,關鍵是讓任傑抓住把柄了……”皇上聽到穎妃來來去去的就是在說,讓自己幫着報仇,做主,他也想罵娘,壓着氣說着。
郭宗佑死活其實他根本不在意,如果不是這種死法,死了也就死了。
但關鍵這‘混’蛋死了還給自己搞得這麼狼狽,讓自己跟着他一起丟臉面,對於郭宗佑的不爽完全不少於任傑,所以他現在看都懶得看郭宗佑一眼。
“可是…不管我父親犯了什麼過錯,有陛下您呢,他是國丈是臣妾的父親,我怎麼跟我弟弟‘交’代……”穎妃說起這個,越發的傷心,再次‘抽’泣起來。
郭秀,提起這個人皇帝也微微皺眉,連他都沒想到這個他以前很討厭,都懶得理會的傢伙竟然能成爲聖丹宗老祖的真傳弟子,這有些太不可思議了,根據情報好像他身體內發現了什麼,他有什麼大機緣引發、繼承了某些東西。
“朕會爲你做主,但卻不是現在,你彆着急,朕會在其它事情上處理那任傑,你父親也是朕的岳丈,朕絕對不會饒過他的。至於你弟弟那邊,聽說他正在閉關,我看這件事情先跟聖丹宗那邊聯絡下,儘量先別告訴他。”皇帝一邊安撫着穎妃,一邊有計劃的說着,穎妃現在最是脆弱、虛弱。
皇帝都這麼說了,她自然沒發現有什麼問題,還感‘激’的哭泣着撲入皇帝懷中。
現在京城什麼話題最熱,不知道這個的絕對會被人鄙視,上到王公貴族、各大家族,下到販夫走卒全部都在談論的只有一件事情,任家家主發瘋一般的將國丈追殺到皇宮之內,當着皇帝的面前將國丈殺了。
“我聽我堂哥的表弟說,當時他就站在任傑半米外,那任傑雙眼血紅如同着魔一般,手起刀落,咔嚓,就這樣將國丈殺了。”
“你那算什麼,我姐夫家的表外甥也是大內‘侍’衛,當時血都濺起來一米多高。”
“臣知罪,就在他們要衝上去的時候,那任傑突然舉起免死‘玉’牌,呦,那個場面叫一個尷尬啊。
“皇帝也真能忍,要是我早就下令將他千刀萬剮了。”
“你懂個球,那免死‘玉’牌是皇帝自己發出去的,只要不是行刺皇帝、造反,什麼罪都可以免。”
“我看那郭宗佑也活該,原本聖‘藥’堂就黑的不行,當時我們家爲了買他一點‘藥’材差點沒跳河,現在高人‘藥’店多好。”
“沒錯,這倒是真的,高人‘藥’店現在幾乎快將其它家族‘藥’店擠得沒活路了,不過卻讓咱們沾光了,而且價格公道。聽說那郭宗佑殺了任家不少人,纔會讓任傑那麼瘋狂。”
“豈止不少人啊,還殺了不少小孩呢,都是幼童啊。我聽說啊,當時任傑就說過,如果是錢的事情都可以算了,但他絕對不會拿自己手下跟任家幼童的‘性’命做‘交’易的。”
“沒錯,沒錯,我也聽到了……”
街道、茶館、酒樓、店鋪、甚至兩人見面問候都不是吃了沒,而是變成談論這個話題了,有的是興奮、‘激’動,畢竟這種事情太不可思議、太驚人了,連傳說、書上都不會這麼寫,也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結果就真的發生了。
更有一些人如同什麼都知道,自己當時就在現場一般的說着,不過這次的事情有一點倒是跟以往不同,沒有偏離大的軌道。任傑說的話,當時每一句話,每一個場景雖然有誇張有誇大,但基本事實卻是真的。
畢竟當時上萬近衛軍,還有衆多宮‘女’、太監,這種消息根本瞞不住。
就算皇帝也不可能將人都殺了,所以消息也就比以往傳的更加快,更加廣。
各大家族都好像很沉寂,實際上卻都在算計,畢竟這次事情足以影響整個明‘玉’皇朝走向,足以影響未來明‘玉’皇朝的格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