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些僱傭兵全部都下去之後,溫良終於有所動作。他將裝着武器裝備的揹包緊了一緊,隨即拿出一串滑索,直接套在了那繩梯之上,用力一跳,藉助慣性,瞬間便從繩梯之上滑了下來。
見到溫良這個動作,在場諸多的僱傭兵們,不由的都是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他們自然是明白,溫良的這個動作,有多麼大的難度。
雖說有難度,但速度同樣是迅捷無比的,一時間,有些僱傭兵們忍不住在心中懊惱,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好辦法。
溫良可不會管眼前的這些僱傭兵們心裡到底是怎樣的想法,他微微一笑,隨即徑直走到了那個僱傭兵的頭頭前,開口說道:“這一次的行動,我們彼此之間不要干涉對方,祝你們好運。”
聽到溫良這話,那僱傭兵的首領不由的面露難色,要知道,之前在臨出發前,歐陽飛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他確保好溫良的安全的。
可是沒想到,這纔剛剛到達客輪,溫良竟然就打算各自行動了,歐陽飛是他的僱主,僱主說的話,他們身爲僱傭兵是必須聽從的。
想到這裡,這名僱傭兵的首領開口說道:“我看你還是跟在我的身邊吧,要知道,這艘客輪上的匪徒們還不知道有多少,你若是一個人獨自行動的話,難免會有一些危險。
聞聽此言,溫良卻是笑着搖了搖頭,拒絕說道:“這位先生,我還是不跟你們走在一起了吧,我相信我的實力。”
有一句話溫良卻是並沒有說出口,他相信自己的實力,卻不代表相信這些僱傭兵的實力。有句話說的好,在戰場之上,你絕對不能把自己的後背,露給你信不過的人。而很顯然,溫良眼前的這些僱傭兵,他根本信不過。
正因爲如此,溫良纔會決定,由自己一個人,獨自行動。當然,這其中最重要的是,他一個人的目標小,那些劫匪們不一定會主意到他,這樣一來,他營救出王宇翔與歐陽晚晴的機率,也會相應的變得大了許多。
見到溫良如此的堅持,那僱傭兵的首領嘆了一口氣,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了。他輕輕的點了點頭,衝着站在自己身後的那羣僱傭兵們揮了揮手,示意在場的僱傭兵們潛入客輪之中。
溫良微微一笑,此刻的他沒有什麼遲疑,轉身大步離去了。他現在當務之急,還是需要尋找一些這艘客輪的地圖,只有現將地理位置搞清楚了那麼營救王宇翔與歐陽晚晴,纔會有機會。
磨刀不誤砍柴工,這話說的可不是沒有道理的。然而無論是溫良,亦或者還是那羣僱傭兵們,他們在場的人都沒有發現,在遠處,一個攝像頭,清晰的將甲板角落的事情,記錄的清清楚楚。
此刻在貨輪的監控市之中,一名穿着黑色作戰服,帶着墨鏡的男人,眼睛緊盯着面前的諸多監控屏幕。而在他的身後,則是站着諸多外國人。
“老大,要不要解決掉他們?”其中有一名外國人自然也是看到了監控上的景象,他遲疑了一下,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外國人說道。
聞聽此言,那名外國人卻是搖頭笑了笑,輕聲道:“傑克,你難道不覺得,這些人很有意思麼?他們彷彿老鼠一樣,根本不敢讓我們知道他們的額存在。”
微微頓了一下,此人又是說道:“看這些人的樣子,顯然不是國家政府派來的人,倒像是一些僱傭兵,看來,這一次我們的客人之中,有一些了不起的背景阿。”
“哈利,密切監視這些人,一旦這些人靠近第二層,就全部射殺掉。”墨鏡男臉色一沉,殺機從他的眼中瀰漫而出,沉聲說道。
聞聽此言,名爲哈利的男人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點了點頭,隨即對身後的幾名劫匪吩咐了幾句,片刻之後,那幾名劫匪立刻轉身下去,卻是按照墨鏡男所說的去做了。
此刻的溫良與那羣僱傭兵們那裡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早已經落入了那些劫匪的眼中。雖說不知道真正的情況,但是溫良的心中,總是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他在於那些僱傭兵分開之後,便隱約感覺到黑暗中彷彿有一個人似乎在暗中窺探着他。可是他換目四顧,根本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的地方,這不由的讓溫良心底一沉。
“難道真的是我多心了?”溫良在心中忍不住暗自想到。他緩緩的搖了搖頭,卻是將心底裡那絲不好的預感拋擲腦外,現如今要做的,還是早一點找到關於這艘客輪的地圖,纔是最主要的。
這般想着,溫良也就不再有絲毫的猶豫,他大步的朝前走去,很快便離開了甲板,來到了客輪的二樓。
二樓顯然是個餐廳,不過此刻餐廳之中,已經沒有一個人存在了,在四周的餐桌之上,隨處可見一些還未吃完的食物,顯然,之前在這裡的食客們,走的是非常繁忙的,在身後似乎有什麼人在逼迫他們,因爲溫良已經看到,在不遠處的地面上,留有的一灘血跡。
見到地面上的血跡,溫良的瞳孔不由的縮了一下,看來,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許多阿。那些劫匪們,對付在客輪之上的客人們,根本就沒有絲毫留情的打算。而且直到現在,也沒有聽到任何劫匪的要求。
很顯然,眼前的這些劫匪,並非是打算要劫財,他們必定還有其他的目的。只不過到底是什麼目的,這卻不是溫良能夠知道的了。
溫良深吸了一口氣,安撫住內心有些紊亂的情緒,隨即繼續的朝前大步走去。穿過了餐廳,卻是來到了一處過道之上。這條過道的環境相當的差,四周隨處可見一些丟棄的鞋子與衣服,顯然是在這艘客輪上的遊客在逃跑的時候因爲擁擠所留下來的。
溫良皺了皺眉,正想離開此地,他的腳步卻突然頓住了。他緩緩的朝前走了幾步,隨即蹲下身子,將地面上的一串手鍊撿了起來。
溫良仔細的查看了一番,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因爲他已經發現,眼前的這條手鍊,正是歐陽晚晴曾經戴過的。
之前在香港賽車的時候,溫良就無疑之中問起過歐陽晚晴的這條手鍊,去歐陽晚晴說,這條手鍊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可以說的上是十分的珍貴,若是有可能,歐陽晚晴是絕對不會將手鍊丟到這裡的。
可是現如今,手鍊竟然被扔在了這裡,那隻能說明一件事情,便是歐陽晚晴當時遇上了很大的危險,以至於歐陽晚晴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與時間去將這條手鍊撿起來。
歐陽晚晴遇到了危險,那麼王宇翔呢?要知道,王宇翔與歐陽晚晴可
是一直都在一起的。若是歐陽晚晴遇到了危險,恐怕王宇翔的處境也是不容樂觀。
想到了這裡,溫良的心中不由的有些擔心。雖說王宇翔與他生活了一段時間,但是王宇翔根本沒有任何能力,在這種情況下保護好歐陽晚晴的安全。
溫良所擔心的,就是怕王宇翔在一怒之下,根本認不清形勢,怒火沖天的朝那些劫匪出手,若是那樣的話,恐怕王宇翔的下場,可就十分悲慘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溫良將地上的那串手鍊給收好,隨即大步的朝前走去。現在,他已經可以肯定,歐陽晚晴與王宇翔必定就在這艘客輪之上,只不過到底是在哪裡,這卻是不知道的事情了。
過道之後,卻是一間間客房了。不過這裡的客房,顯然不是最上等的,溫良隨意的打開了一間房門,頓時就看到一張凌亂的牀鋪,在房間之中,卻是沒有任何的設施,哪怕是一臺電視機都沒有。
當看到這一幕,溫良心中頓時明白了,想必眼前的這些客房,都是供給客輪上的工作人員所居住的,而那些客人的居住房間,根本不是在這一層。
不過溫良卻並沒有立刻打算離去的想法,他現如今還是需要將第二層仔細的搜索一番,只有先找到關於客輪位置的地圖,那麼對於接下來他的行動,纔會有最大的把握。
這般想着,溫良緩緩的朝前走着,他的視線在四周查看着,在客輪之中,極有可能會碰到一些巡邏的劫匪,溫良自然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此時此刻的他,根本不敢有任何大意。
因爲在這種地方,一旦大意的話,那麼就只能代表一件事情,那便是死亡。
時間緩緩而過,溫良一間一間的客房之中搜查了過去,但是讓他失望的是,在客房之中,溫良卻並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甚至連一些私人物品,他都沒有看到。
正當他想要離開此地的時候,溫良陡然看到一個拐角,突然有一道黑影閃過,這讓她不由的心中一凜,暗自緊張了起來。
會是什麼東西?溫良在心中暗自思忖,很顯然,在這一樓層,已經沒有任何的客人存在了。那麼方纔出現的那道黑影,若是人的話,只有一個可能,那必定就是那些劫匪的其中之一!
想到這一點,溫良頓時來了精神,若真是那些劫匪的同夥的話,他必定能夠問出什麼情報出來。
想到這裡,溫良也就不再有任何的遲疑,他快步的朝着方纔所看到的那道黑影的所在走了過去,走到了那個拐角,溫良微微吸了口氣,在這一剎那,一絲寒芒從他的眼中劃過,他不再有任何的猶豫,猛地從那處拐角衝了出來。
正如同溫良所想象的那般,在拐角後,一個男人正蹲在地上,也不知道幹些什麼,溫良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一個掌刀打在那個男人的脖頸之上,頓時將那男子打暈了過去。
不過當文龍看清那個男人的面容之後,溫良不由的一下子愣住了,因爲眼前的這個人,年齡不大,根本就是個少年。
“怎麼會這樣?”溫良心頭不由的有些疑惑,他當然看的出來,眼前的這個少年,絕對不可能是劫匪,畢竟想這麼大年紀的孩子,怎麼可能不好好生活,反而去當劫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