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龍對於溫良自然是不會隱瞞什麼的,所以他立刻解釋道:“因爲他的父親。雖說現如今他並不是什麼官場中人,但是他的父親曾經在燕京城的官場裡可是比較有名的。他的父親,曾經擔任過常委,我想光憑這一點,我就不用多說什麼了吧?”
“原來如此。”溫良的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蔣偉申父親,隨即又是說道:“那依陳哥的意思是,我們這一次是碰上鐵板嘍?”
“鐵板?他也配?”陳雲龍嗤笑了一聲,顯得很是不屑。“若是換做其他人,或許他還可以稱呼的上是鐵板,但是對我們而言,他算是狗屁!你別忘了,我們廣義公司,可是直屬於中南海的,一般的警察,根本就不能拿我們怎麼樣,除非是總部下令抓人的憲兵!”
溫良笑了笑,卻是不說話了, 因爲此刻,蔣偉申的父親已經走了過來。他 的視線在幾人身上掃視了一番,隨即落在了溫良的身上,很顯然,這一羣人之中,只有溫良一個人是坐着的,換句話說,對方的領頭人物,也就是溫良了。
“怎麼稱呼?”溫良未等蔣偉申父親說話,便直接開口問道。
“蔣方國。”蔣方國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溫良竟然先聲奪人,不過他還是很快的問道:“那這位先生呢?又是怎麼稱呼的?”
蔣方國雖說不是官場之人,但是畢竟還是擁有着社會經驗的,不會像蔣偉申那般,也不管對方到底是何背景,就直接得罪。蔣方國的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若是對方來歷非凡的話,那麼他肯定是要舔着臉將這件事情揭過去了。當然,若是對方不過是個無名小卒,豬鼻子插蔥裝象的話,那麼蔣方國不介意給對方一點厲害瞧瞧。
溫良似乎是猜到了蔣方國心中的想法,聞聽此言,他笑着擺了擺手說道:“我不過是個無名小卒罷了,名字,不提也罷。”
蔣方國的心中有些鬱悶,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那麼也就說明無法猜測對方的 真實來歷了,這讓蔣方國有些憋氣。微微頓了一下,他開口又是說道:“不知道先生怎麼與我兒子結怨的?”
“很簡單。”溫良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是這樣的,我的朋友,在酒吧裡被人毆打,剛好被我遇見了,我自然要解圍。”
溫良指了指站在身邊的王宇翔,隨後又是說道:“可是蔣偉申先生呢,認爲我們損壞了酒吧裡的東西,要我們進行賠償,雖說五十萬並不是一個太大的數字,但是那是對有錢人而言,對我們來說,五十萬,實在是太多了,我們掏不起。”
“我這位朋友,又是個火爆脾氣,見不慣你兒子那種囂張的態度,所以一怒之下,就出手了,還望見怪。”溫良說着,又是指了指一臉冷笑的萬里樓,對着蔣方國說道。
說這番話的時候,溫良的臉上始終帶着微笑,若是不知道情況的人見了,還會以爲溫良正在討好蔣方國呢。
聞聽溫良的話語,蔣方國的心中突然涌現出了一股怒火,就因爲這麼一點點的小事情,就將自己的兒子打成這樣?不管怎麼說,那好歹也是他蔣方國的兒子!
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此刻的蔣方國早就發泄了出來,將對方好好的教訓一頓了
,可是現在的蔣方國卻是不敢這麼做,因爲他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來歷到底是什麼,萬一對方的背景驚人呢?那樣的話,不止是他兒子,就連他自己,恐怕也會受到不好的對待。
雖然 像蔣方國這個年紀的人,已經不太把面子當一回事了,但是他還是有些懼怕萬一對方的背景太深,會導致自己出其他事情。
要知道,對於一個頗有勢力的人來說,將一個人弄進警察局,永遠的關押下去,那其實比喝口水難不倒哪裡去。
正當蔣方國爲難的時候,他的一個保鏢突然上前一步,湊到了蔣方國的耳朵邊,輕聲說道:“老闆,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我好像見過,是一家診所的醫生。”
“醫生?你確定?”蔣方國聞言,心中一緊,不由的低聲問道。
那名保鏢並沒有立刻回話,他的目光在溫良的臉上來來回回的掃視了幾秒鐘之後,這才用着肯定的語氣說道:“沒錯,就是他,他旁邊的那個人,之前我也在那診所裡看見過,好像是給他打下手的。”
聞聽此言,蔣方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意。對於自己手下的話語,他還是非常相信的。要知道,這位保鏢在他的手下呆了將近七年的時間,平時任勞任怨,在這件事情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欺騙與他。
蔣方國的臉上帶着殘忍的笑意,一個小醫生而已,竟然還敢裝模作樣的坐在這裡?此刻的蔣方國心中已經下了決定,一定要給溫良一個厲害瞧瞧。
雖然不知道蔣方國心中的想法到底是什麼,不過看他臉上那種猙獰的笑容,溫良就能夠猜到一二了。但是溫良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在乎,就像之前陳雲龍說的,蔣方國根本就不算什麼,只要他們願意,想要弄死蔣方國,不過是分分秒秒的事情罷了。
“你兒子打算讓我們賠償五十萬,這讓我很生氣,蔣先生,不知道,你打算怎麼做呢?”溫良望着蔣方國,又是開口問道。
聞聽溫良的話語,蔣方國冷笑了一聲,在已經確認了對方的身份來歷之後,蔣方國自然不會在將溫良放在眼中了。他冷笑了一聲,開口說道:“五十萬?五十萬就想解決這次的事情,那根本不可能!”
他猛地伸出手,在溫良以及陳雲龍與萬里樓等人的身上點着,“你們幾個人,竟然敢動我的兒子,他是你們能夠動的麼!告訴你們,今天,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站在蔣方國身邊的蔣偉申,這會也是反應了過來,他大聲的叫囂道:“我要打斷他們的腿!他們竟然敢踢我!”
見到蔣偉申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敢囂張,白曉飛,萬里樓,陳雲龍不由的紛紛冷笑了起來,此刻的蔣偉申就跟一條見了主人的狗一般,用狗仗人勢四個字來形容蔣偉申,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
一絲冷笑在溫良的嘴角之上,他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緊盯着蔣方國,開口說道:“打斷我的腿?蔣先生你也是這個意思麼?不過,你要想清楚,你有沒有這個實力。”
微微頓了一下,溫良又是說道:“之前,你的兒子就曾經這般說過,下場,你應該已經看到了,你的年紀比較大,我想你應該會考慮清楚的。”
蔣方國卻根本沒有將
溫良的這番話放在心上,或許在蔣方國看來,溫良不過是個弄虛作假的傢伙罷了。想想也是,一個小醫生,哪裡有那麼大的勢力?莫說是診所的醫生了,就是那種大型醫院的主治醫師,他還不是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蔣方國冷笑着說道:“你的腿,今天我是要定了!你千錯萬錯,就不該跟我兒子作對!給我打斷他的腿!”蔣方國最後一句話,卻是對着身邊的保鏢說的。
站在蔣方國身邊的那名保鏢聞言,這一刻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朝着溫良衝了過去,而溫良這邊,萬里樓自然是當仁不讓的站了出來。
兩個人都是屬於那種虎背熊腰,人高馬大的傢伙,瞬間便撞在了一起。雖說這名保鏢的功夫並不算太差,但是那也是要看跟誰比,跟一般普通老百姓比的話,自然算的上是功夫厲害,在是若跟曾經在特種部隊服役過的萬里樓相比的話,卻是有些不夠看。
兩人一開始你來我往,不分上下,然而僅僅幾分鐘之後,那名保鏢卻已經招架不住萬里樓的攻擊了,又是過了一分鐘的時間,萬里樓很是輕鬆的便將保鏢給打暈了過去。
“下一個,是誰?”萬里樓冷笑了一聲,視線在蔣方國身邊的幾名保鏢身上掃視而過,沉聲說道。
那幾名保鏢見此一幕,臉色不由的都是微微一變。他們都是蔣方國的保鏢,對於彼此之間的身手,都是相當的瞭解的。
方纔那名與萬里樓交手的保鏢,若是單論身手的話,在他們之中完全可以排的上是前三,可是即便如此,面對萬里樓,也只是幾分鐘便被打倒,換做他們上,恐怕最終的下場,也是一樣。
蔣方國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此刻他的臉色相當之難看,他深吸了一口氣,這一刻快速的掏出手機,撥打起了電話。
見此一幕,溫良冷冷一笑,卻沒有阻攔什麼,反而也是拿出手機,在手中來回的把玩着。
“恩,兄弟,就這樣,多謝了。十萬明天我就打你卡上。”也不知道蔣方國在與誰打電話,一分鐘之後,他掛斷了電話,望向溫良的目光之中,又是變得充滿了自信。;
“你死定了。”蔣方國冷笑着,望着溫良說道。
溫良聞言卻是聳了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着蔣方國說道:“是這樣麼?那我等你好了。”
站在他旁邊的白曉飛,陳雲龍等人,也是一臉冷笑的看着蔣方國,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他們可是廣義公司的人,換句話說,那就是國家的人,無論蔣方國叫來誰,都不可能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危害。
蔣方國可不知道溫良心裡想着什麼,此時此刻,他能夠做的,就是靜靜的等待,等待自己的幫手前來。到了那時,他一定要讓眼前這個可惡的小醫生,付出應有的代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着,約莫過了大半個小時,酒吧的大門再一次被打開了,一羣身上紋着紋身的男人,紛紛從外面衝了進來,隨後一個貌似老大的傢伙,也囂張的走了進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保鏢身邊的蔣方國,這一刻不由的哈哈大笑道:“蔣兄弟,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招惹你阿?放心,哥哥我給你做主,非要弄死他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