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今晚有一場壓軸戲,是最神秘的個人鋼琴演奏。”安軒掙扎了一下,發現沒什麼作用之後,眼神看向陳坤,突然說道。
“哦?個人鋼琴演奏,不知道是哪位同學要上去獻醜了。”藍礬淡笑道,對於一個榮獲維也納金色大廳永駐權的人來說,這些普通的學生演奏他根本不放在眼內。他當然知道安軒是什麼意思,也知道了爲什麼今天會有那麼多大二大三的學生,想來都是因爲這上海市十大企業龍頭的太子爺那鋼琴獨奏吧。
陳坤悶哼一聲,倒也沒有再衝動了。今天他讓人調查了一下藍礬的背景,發現整個人跟最近風頭正盛的洪星企業有關係,這洪星企業在上海的勢力盤根錯節,要不是楚老頭的大哥不會經營,也不會從十大企業第三位跌到現在末尾了。而他也向那楚老頭放過狠話,讓他不要管藍礬的事情,但沒想到對方的態度會這麼強硬,爲了一個小子居然寧願得罪他們陳家。現在他需要把這件事告訴父親,讓他幫自己拿主意。
那邊的楊文終於勾搭上那個拜金女了,正想向藍礬這宿舍中相對最帥的男人示威一下,但卻發現人家已經抱着一個絕色大美女了,那姿色,根本不是自己懷中這稍有姿色的女人能比的。一時間,不由得心灰意冷,第一次對自己的相貌產生了強烈的不滿。
在一首舒揚的小提琴曲下,陳坤本想邀請安軒跳舞的。但卻被直接拒絕了,藍礬順意而爲,把藍礬拉到中間的舞池,靜靜的跳起舞來。對於藍礬來說,這簡單的舞步當然不在話下了,就算是什麼街舞,芭蕾舞,爵士舞,天鵝舞他都會,呃,在這裡扯遠了。
不知怎麼的,藍礬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注視着自己,而當自己想看看的時候,卻發現什麼都沒有。只是他卻沒有發現,自己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移到了少女的翹臀上,輕輕的揉捏着。
“你的手要是再不鬆開的話,我保證你明天就會變成獨臂俠。”安軒冷冷的聲音在藍礬耳邊響起。
藍礬這才發現了那隻手的異常,連忙縮手放在其腰間。訕笑一聲,但手卻在回味剛纔的柔軟手感。
新生晚會已經來到末尾了,臺上的是倒數第二場表演。待得那幾人下臺後,臺上的主持站了上去,用一種激昂的聲音說道:“今晚的壓軸表演即將開始,是由國際貿易專業的陳坤學弟帶來的鋼琴個人獨奏。”
臺下的氣氛似乎一下子變得熱烈起來,而那些少女們更是眼冒金星的看着那慢慢走上臺的陳坤。氣度不凡,英俊多金,簡直就是衆多少女的夢中情人,要是他現在騎着白馬的話,那些女生絕對能想象到白馬王子。
陳坤穩穩的站在臺上,這時已經有人把一臺華貴的鋼琴推了上來,這不是學校的鋼琴,而是陳坤自己帶來的,也不知道是爲了炫耀他的富有,還是看不上學校的琴。
非常紳士的對衆人躬了躬身,然後坐到鋼琴前,也不試音,道:“下面帶來的是一首貝多芬的《月光曲》。”
聽到曲名,藍礬就知道陳坤的鋼琴再好也不過如此了。這麼簡單的曲子,他只是學了三天鋼琴就已經會彈了,第四天彈這曲子的時候,維也納的音樂人都在讚歎。
其實這陳坤的底子還是不錯的,一首《月光曲》彈得中規中矩。對那些無知的少女來說,彈得再好跟勉強會彈效果差不多。
一首《月光曲》沒完,調子突然一變,居然變成了貝多芬的《致愛麗絲》,而且眼神直視着安軒,似乎想要將她感動一樣。而《致愛麗絲》即將結尾時,居然一下子變成了《悲愴曲》似乎在述說他心中的哀傷一樣,這樣三連環一下,簡直就是少女的殺手啊。
但令藍礬比較滿意的是,安軒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改變,始終沒有去看陳坤,似乎一點也不爲所動。
“怎麼樣,人家還不錯吧。”也不知怎麼的,安軒突然開口跟藍礬道。
“勉強能聽。”藍礬也不廢話,陳坤的那點料,對他來說的確只是勉強能聽。
安軒眉毛一挑,口上則是說道:“哼,我看你這是嫉妒吧。”
聽她那語氣,想來剛纔陳坤的獨奏對她還是有一點影響的。“唉,我還不屑於嫉妒呢,我單手恐怕都能彈得比他好聽。”
安軒當然不信,道:“我讓你上去彈奏,而且許你雙手,只要你能證明你比他強,我今晚給你一個驚喜。”
藍礬當然不是貪圖安軒的驚喜,只是任何一個男人在女人面前都不希望丟臉的,特別是漂亮的女人面前。藍礬也不例外,所以他看了安軒一眼,順手從一旁的桌面上拿了一個面具,戴在臉上就走了上臺。
這時候陳坤剛剛下臺,正在享受那些少女仰慕的眼神,而藍礬就走了上去。也不囉嗦,《月光曲》就響起了。而這《月光曲》,跟陳坤彈奏出來的簡直是天淵之別,要說剛纔陳坤的《月光曲》是剛剛入門,藍礬這首就是宗師級了,想來貝多芬再生恐怕也就這種程度,直接把人帶到了一種寧靜悠遠的感覺中。片刻之後,《致愛麗絲》響起,這首《致愛麗絲》比陳坤的更是好上不知道多少倍,曲中絲絲的愛意從音符中流露出來。最後的《悲愴曲》簡直是爲了騙人眼淚的,場上八成的少女都忍不住落淚了,而等她們反應過來,臺上已經是空無一人了。
在衆人都以爲剛纔是做夢的時候,藍礬已經回來安軒身邊,道:“怎麼樣,我的驚喜呢。”
安軒擦掉眼角溢出的淚水,故作平靜的說:“今晚你就知道了。”
陳坤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本想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表現一番,但現在他都想挖個洞藏起來算了。也沒有再回到安軒身邊,直接帶着幾個人就離開了大禮堂。
藍礬跟三個舍友告別一番,也獨自離開了大禮堂。
走在安軒的身邊,藍礬忍不住再次問道:“安大小姐,我的驚喜呢,在哪裡?我快要到家了。”
“哎,都說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藍礬突然一把拉住安軒,正當安軒以爲藍礬想強迫自己把那件驚喜拿出來時,藍礬突然道:“你跟小超先回去吧,我不送你了。”
安軒看了一眼藍礬,從他眼中看到了認真,當下也不說什麼,帶着鄧超和幾個保鏢就離開了。
這時他們正走到學校不遠處的一條大街,現在已經是十二點多了,街上已經沒什麼人。藍礬等安軒真的走了,這纔對暗處道:“出來吧,鬼鬼祟祟的想幹什麼。”
隨着藍礬的話剛落,暗處就走出一條身影。那是一個男人,三十多歲左右的年紀,身上的肌肉盤根錯節,光着上身,胸膛處紋着一條龍。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跟着我。”剛纔藍礬突然感覺乾坤袋中的短劍動了一下,然後自己就突然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氣息,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沒有看到,就是感受到。而且他能感受到這股氣息十分強大,要不然也不需要把安軒支開了。
“我叫陳龍,是來殺你的。”那男人十分冷清,直接就說出了來意。
藍礬腦海一轉,記憶中自己似乎不認識這個人。但只是片刻,他就隱隱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直接問道:“你是陳家的四象高手之一?”
那叫陳龍的也是一怔,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會這麼快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也不隱瞞,道:“沒錯,你得罪了少爺,所以只能死。”當下也不廢話,直接擺出架勢。
知道了對方的身份,藍礬就輕鬆多了。這四象高手雖然強大,但自己也未必不能對付。從對方的架勢中,藍礬隱隱察覺到自己跟對方還是有點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