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波府,天龍區,天龍幫。
議事廳之內。
汐月坐在幫主之位上,李邪這個幫主不在,斯圖塔這個副幫主不在,汐月便是天龍幫的龍頭老大,凡是,她說了算。
此刻天龍幫一衆核心也都在場,大家分坐堂下兩排,只因天龍幫來了三個人,三個來者不善的人。
這三人就站在堂下,昂首挺胸的看着幫主位上的汐月。從胸口的繡花上看,這三人是陰陽殿的人,其中兩個爲十階武者,而爲首的,是一名聖級武者。
那聖級武者一臉傲然,說道:“天龍幫幫主應是個叫李邪的男子,何時成了你這姑娘?把你們幫主叫出來。”
汐月還不知道李邪得罪了陰陽環流,只是看來人態度惡劣,心裡不爽,便也沒什麼好口氣:“本幫幫主出遊,你有什麼事,大可跟我說,若無事,便請吧。”
“是出遊?還是不敢見我?”那聖級武者走到花老頭身前,盯着花老頭,喝道:“讓開!”
“你!”花老頭咬了咬牙,看向汐月那邊,汐月心知對方爲聖級,天龍幫此刻十三刀也不在,無人奈何得了此人,但卻也不願弱了氣勢,便朝花老頭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讓位,接着又盯着那三人:“閣下是要恃強凌弱?還是看我幫主,護法不在,趁機到我天龍幫搗亂?”
說着,汐月猛拍扶手,喝道:“我天龍幫也不是任人凌辱的主,閣下是要找茬,儘管劃下道來,本幫此刻無力抵擋,卻也不是不敢反抗!哪怕在場之人拼死,我們幫主,我們護法,也定然會爲我們報仇!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所有核心瞬間士氣高漲,一個個扯着喉嚨喊着,一個個目光都透着狠勁,看着架勢,就是想跟這三人拼了。
那聖級武者臉色變冷,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卻又輕笑起來,朝汐月拱手:“好,巾幗不讓鬚眉,我們也不是來爲難你們,過門是客,你等天龍幫,便連一張椅子也不給客人坐坐嗎?”
汐月回以冷笑:“閣下還知過門是客,客人卻不自報家門,豈知不是賊?”
“哈哈哈……有意思!”那聖級武者看汐月的眼神,似乎多了一層欣賞,一層欲.望,笑道:“我叫福多三,聖級武者,陰陽殿殿前侍衛,這兩個是我的手下,這樣夠清楚沒?”
既然對方報了家門,算是給了臺階下,汐月也是不敢過激,便道:“來人,上座。”
待三人坐下,汐月又道:“本幫幫主的確不在,你等有何事,可跟我說,等我們幫主回來,我自會如實稟報。”
福多三笑了笑,道:“我家主子吩咐,必須親口對你們幫主說,既然他不在,我便留在天龍幫,直到他回來爲止,還希望這位代幫主不要爲難在下,否則,在下爲了完成主子交代的事,也只能做一些大家都不愉快的事了。”
“哦?有什麼不愉快的事?做出來,我看看誰會不愉快。”議事廳外傳來李邪冰冷的聲音,便見他大步走了進來,而他身上有白光閃過,便多了一副骨架鎧甲。
李邪已經透過血能超感看了三人實力,不過聖級而已,且還不是巔峰聖級,即使沒有十三刀在身邊,李邪只需讓小白鎧化,也能穩穩的吃下此人,而聽此人語氣,明顯帶着威脅的意思,那李邪也無需跟他客氣,莫以爲李邪那麼好欺負。
且三人都是側坐,李邪從門口走來,遠遠便可看清三人是什麼人物,都是陰陽殿的人,李邪第一時間便想到是陰陽環流派人來找茬了,更不需要跟這些人客氣了,反正不能善了,索性就更強硬些。
甚至,李邪已經動了殺心!
陰陽環流不過是陰陽殿的一個皇子,且不是殿主唯一的兒子,其上還有一個陰陽幻的人物,纔是殿主的首選繼承人,也是陰陽殿下一代較爲有權勢的人,相比之下,陰陽環流便只是個二世主而已,能派這種聖級來,恐怕已經是陰陽環流拿得出手的最強的手下了。
李邪料定陰陽環流絕不可能叫得動半神,而李邪也肯定,這種被落了面子而要報復的事,陰陽環流絕不可能報到殿主那邊,陰陽殿殿主也不可能理會這種小事,如此,乾脆把這聖級殺了,震懾一下陰陽環流,免得陰陽環流不停的來找茬。
福多三站了起來,目光直視李邪:“你便是天龍幫幫主?”
“沒錯,你家主子叫你來幹嘛?”李邪大步走向幫主之位,朝汐月點了下頭,汐月站起來,給李邪讓了座。
福多三眯着眼凝視李邪,似乎在感知李邪的實力,似乎感受到李邪的實力一般,臉上露出幾分不屑,才道:“我家主子叫你到陰陽殿走一趟,走吧。”
李邪翹起二郎腿,淡淡道:“老子我沒空,叫你家主子過來天龍幫,如果他敢的話。”
“放肆!”福多三怒喝一聲:“你算什麼東西?敢叫殿主來見你?哼!若非主子要見你,單憑你這句話,我便要將你千刀萬剮!”
面對福多三的呵斥,李邪不但沒發怒,反而皺起眉頭。
不是陰陽環流找我?是陰陽殿主找我?
他找我做什麼?
對於陰陽環流,李邪敢不屑一顧,但對陰陽殿主這種超越半神的殿主級人物,李邪卻不得不認真對待,沉聲道:“陰陽殿主找我何事?”
“我家主子的意思,我等奴僕豈能知道,你快快跟我們走,耽誤了我家主子的事,你承擔不起那責任!”
福多三作勢要走,李邪又怎能隨他?
李邪跟陰陽殿主根本沒什麼聯繫,陰陽殿主爲什麼會突然找他?這當中就有說不通的地方,且李邪怎麼就確定,是陰陽殿主找他?即便是陰陽殿主找他,李邪也不可能現在就去陰陽殿,總歸要有萬全的準備他纔敢去,如若不然,到了陰陽殿,被陰死在裡面,那不是腦殘了?
李邪冷冷一笑:“你家主子的事,關我何事?何況,我怎麼知道你不是盜用陰陽殿主之名欺騙我?你有何證據,證明是陰陽殿主叫你找我?”
證明?
福多三明顯愣了一下。
尋常人,殿主叫到,哪敢不從?
也因此,福多三並沒想太多,更不可能跟陰陽殿主要證明,且陰陽殿主也不可能給福多三什麼證明,這樣一來,福多三手頭還真沒有證明真是陰陽殿主邀請李邪的東西。
不過,沒證明,就能讓李邪不跟着走?
福多三呵斥道:“你是什麼東西?殿主找你,還需要證明?你且跟我走,免得我動手。”
李邪眯着眼,冷冷的盯着福多三:“看來,你是假借陰陽殿主之名,行私心圖謀私利。”
福多三一驚,這話可不能亂說,當時道:“你別亂說!”
“我亂說?哼!陰陽殿主若真叫我,我豈敢不從?而殿主何等人物,怎能沒想到有人可能假借他們的名義?所以他們行事,怎能沒個證明?你既然拿不出證明,必然是假借殿主名義,你狼子野心,倒是膽大包天!殿主的名義你都敢利用,莫不成,你還假借殿主名義奸.淫擄掠?”
“你你……你休要胡說!再胡說,我便不客氣了。”福多三有些惱羞成怒,而自己心裡卻也着急,別的不說,這話要是傳到殿主耳朵裡,保不準殿主要怎麼想。
“不客氣?呵呵!今天,我就替殿主治一治你這種包藏禍心的傢伙!”
李邪忽然出擊,雙腳一蹬,身形前衝,速度之快,卻也達到了巔峰聖級的程度,只不過他卻沒出邪刀,只是一掌印向福多三。
福多三料不到李邪突然出手,更料不到李邪會有這種速度,當時一臉震驚,卻還是反應及時,一掌伸出,與李邪對了一掌。
這一掌,福多三倉促出手,卻是沒祭出鬥氣,而李邪本身也是靠着力量出掌,兩掌一對,李邪前衝之勢不減,福多三卻是後退數步。
福多三震驚回神,自然怒不可遏,登時怒喝一聲,身上金光青光暴起,卻見他神情一怔,因他感覺到,自己鬥氣神力的運行速度,竟慢了一倍!
這一愣神,李邪已經轉到他身後,身形伏地,猛的轉身,右腿橫掃,便踢在福多三膝蓋上,只聽吧嗒一聲,福多三的右腳異樣的扭曲,而他整個人也被掃得凌空飛起。
李邪猛的起身,身形迴轉,又一記掃腿,正正鞭打在福多三胯.部,又是一聲吧嗒響聲,福多三整個人飛射而出,便撞在幫主之位上,把那黃金打造的寶座撞得稀巴爛。
兩下攻擊,李邪已經可以肯定,福多三的右腳斷了,胯骨也斷了,如此,李邪的目的也就達成了,便沒有繼續攻擊,只是冷眼盯向旁邊要動手的,與福多三一同前來的兩個十階武者,驚得二人不敢動手,連忙跑去攙扶福多三。
福多三斷了兩處骨頭,一個照面被打得這麼傷,他是既震驚,又憤怒,被兩手下攙扶着站起來,那一臉的怒容,指着李邪:“你!你敢!我必殺了你!”
“殺我?”李邪慢慢走向福多三:“我可是在考慮,殺不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