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左丞祁天鳴和右丞屈門益才艹爹艹媽罵的正歡的時候。忽然傳出一陣悠揚的鼾聲——哈——呼——哈——呼——
衆人不可思議的擡頭一看,皇帝老兒陳赫,竟然在這麼吵鬧的環境下睡着了!
祁天鳴和屈門益才這個無語啊。
和着在這爭論了半天,陛下又尼瑪沒聽見啊。就這麼個狀態,還召見他們來幹什麼呢?
但是皇帝畢竟是皇帝,身後站着兩個武神,也沒人敢把他怎麼樣。不過陳赫這個皇帝也很開明,最大的優點就是肯聽諫言。
祁天鳴和屈門益才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吵起架來,有的時候二人意見向左,吵着吵着直接就會動手廝打起來,好在這二位宰相的修爲只有武聖,即便是廝打起來也不能在陳赫面前掀起什麼風浪。所以,陳赫的觀點一向就是,不怕你們打起來,就怕你們不打,或者把對方打死。
衆人一看今天這事是沒法聊了。於是一個個又鬱悶的安靜了下來。
這次又足足等了小半個時辰,也不知道是陳赫忽然驚醒還是胳膊麻了,總之又突然睜開了眼睛。
“咳,不錯,你們說的都很好,朕再考慮考慮。”陳赫似乎做了一個總結一般,然後拿着眼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過段時間,萬宗大會就要開始了,祁天鳴,你負責驗收各個家族的貢品和安排萬宗大會的場地項目。屈門益才,你帶着三位將軍,負責萬宗大會的安全事宜。爲了讓這次萬宗大會太平一些,就不讓太子和公主參與這件事的謀劃了。”
祁天鳴和屈門益才雖然想爭辯什麼。但是很明顯,陳赫在這件事情的安排上,不偏不倚,平分秋色。
祁天鳴負責貢品的接收,很顯然,可以在其中撈到點錢財。
而屈門益才負責萬宗大會的安全,也很顯然,可以在其中撈到不少人脈。
錢財和人脈,孰重孰輕,無法分辨。總之有了錢財,自然就可以建立人脈,而有了人脈,也可以賺來錢財。
“是,臣領旨。”五人統統跪下,朝着陳赫行禮。
“好,那就退下吧,我看你們個個無精打采,都快睡着了的樣子,實在於心不忍,退下吧,退下吧。”本是陳赫自己無精打采困的要命,卻把這髒水潑到了衆人身上。
衆人又是一陣無語,只能強顏歡笑的狂拍幾句馬屁,然後心存怨懟的退出了勤政殿。
衆人剛剛離開。陳赫就龍行虎步的在殿中徘徊了起來,目光炯炯,神采奕奕。顯然不是一副睏倦的樣子。
霍,堂堂一國之君,竟然還能使出裝睡這種卑劣的手段左右太極。如果被他人看到,定然讓世人不齒啊!
“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卓依的聲勢還是弱上一些啊。”陳赫像在自言自語,實際上是在跟武神餘飛餘翔說話。
“也不見得,之前薛龍不是過來說,影宮現在的長老似有不凡麼?”餘飛說道。
“什麼凡不凡的,薛龍那小子知道個屁。”提到薛龍,皇帝老兒都爆了粗口。
“呵呵,薛龍是個聰明的小子,到底會不會看錯,皇上心中還不是比誰都清楚。”餘飛說道。
“唉,除了太子,最令朕頭痛的,就是這小子了。也不知道這兩個小子怎麼回事,先後跑過來告訴我,說喜歡上了影宮的小夢。嘿,真是奇了怪了,一個影子有那麼招人喜歡麼。”陳赫滿臉的皺紋都笑的舒展了開來。
“皇上忘了,這個小夢是張府張陳壽的女兒,與卓依的母親……”餘飛提醒道。
“哦,你瞧我這腦袋,我說卓依怎麼也過來找我求情,哈哈哈,有點意思。”陳赫笑的更開心了。“沒想到,就這麼一個小姑娘,竟然引出了這麼多事情,如此看來,我還是得把這個張陳壽招進宮中,做朕的御廚比較妥當啊!”
“皇上英明,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吧。”餘飛附和了一句,臉上也帶着一絲微笑。
“嗯,如此的話,我就更不能讓這小姑娘出來了,如果她出來了,還說不定要鬧出什麼事情呢。唉,現在還是要抓緊時間弄點正事,鍛鍊鍛鍊這幾個孩子才行啊。”陳赫一臉焦慮的說道。
……
此時天已大亮。桑益壯這處宅子裡靜悄悄的,猶如荒廢沒人住的院子一般。
就在這時,張陳壽探頭探腦的走了出來,剛走了兩步,忽然發現在院中擔任護衛工作的小三,正滿眼兇光的看着他,頓時把他嚇的連蹦帶跳的往屋裡跑,險些大叫出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是廚神,我是張家世世代代傳下來的廚神……”接着唸唸有詞的退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後,眉頭一皺,就開始回憶起昨晚的事情:“嘶,昨晚我正與張成功喝酒,忽然闖進來兩個陌生人打聽我家姑爺的下落,後來又進來一羣人,然後那傢伙勒住老子的脖子,然後老子正欲奮力反抗……不對,老子好像沒有反抗,再然後人人出言不遜,似乎準備請我出去喝茶,奶奶的,喝茶還用如此興師動衆,你當老子真的沒有見過世面麼。這個,唉,後來張家肯定被洗劫一空了,嘶後來——”
張陳壽想到後來,心中一陣沮喪,再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呢?怎麼一個人影都沒看見?”
就在張陳壽冥思苦想,心事重重的時候。起來相對比較早的幾個丫鬟正好與張陳壽碰上了。
“老爺子,您醒啦,我這就去告訴主人一聲。”丫鬟所謂的主人,實際上就是桑益壯。
張陳壽聽到有人的聲音,頓時一個機靈。回頭打量了這幾個丫鬟一會,確定自己也不認識。“你們主人是?”
“回老爺子,我們的主人是桑大官人,具體叫什麼,奴婢也不清楚。”丫鬟長的不賴,說話也很客氣。當然,其實這幾個丫鬟都是青樓女子,粗活什麼的也不會幹,只會動動嘴皮子,或者必要的時候,擺擺姿勢。
張陳壽也不知道桑大官人是誰,見對方府中丫鬟對自己非常客氣的樣子,心中還以爲桑益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之類的江湖豪傑。所以腆着笑臉說:“那你們能不能幫我通報一下你們的主人,老夫想見一見他?”
張陳壽現在心繫張府的巨大財富,又因爲顧忌院中凶神惡煞的小三而不敢出門。所以便想見見自己的救命恩人,順便打聽一下昨晚的情況。
幾個丫鬟面露難色,其中一個客氣的說道:“昨晚主人睡的很晚,而且還喝了不少酒,所以……”
“哦哦哦,老夫知道了,不急不急,讓桑前輩好好休息就是,等他醒來,我在拜謝不遲。”張陳壽是個有禮數的人,自然不會擾了救命恩人的清夢。
就在張陳壽和衆丫鬟閒談之時,昨晚一直修煉沒有閤眼的刑光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張陳壽一見到刑光,頓時臉色大變。嘴脣哆嗦的指着刑光,戰戰兢兢的說:“你,你,你是——”
刑光一向面無表情,既然知道了張陳壽與莫默有些交情,自然也不會把張陳壽怎麼樣。所以也沒理會張陳壽,就準備轉身回房間繼續修煉。
可仇人相見分外眼明,見到刑光之後,張陳壽的記憶瞬間就炸了開來,頓時清晰的想起,昨晚就是這個人差點要了自己的命。於是三步並作兩步,捯飭着兩條羅圈腿就奔着刑光跑了上去。
“你站住!”張陳壽話音剛落,人已然跑到刑光面前。
刑光瞟了張陳壽一眼,淡淡的問:“有事?”
張陳壽腦袋一熱朝着刑光就懟了一拳。同時臉色漲紅,呼吸急促的叫道:“昨晚是不是你準備要了老子的命?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你被我恩人抓回來了?”
“神經病。”刑光瞪了張陳壽一眼,完全不知道張陳壽在說什麼。
“喂!”張陳壽不依不饒的拽住刑光,心想在恩人這裡,這傢伙肯定不能把自己怎麼樣,於是叫囂道,“不準走,你若想走,必須得給我賠償,不然的話,我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我張府列祖列宗傳承多年,家裡更有不少的積蓄,昨天晚上忽然出現那麼多惡人,想必我府上的錢財寶物悉數被搶奪一空,如此的話,你必須承擔主要責任!”
搞了半天,張陳壽是擔心張府的錢不見了……
“你張府的錢在不在,關我什麼事?趕緊給我鬆開!”刑光本身就沒有那麼平易近人。對影宮的印象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所以能幫執行影宮的任務已經算他茅塞頓開、醍醐灌頂了。此時竟然還有人賴着他要他負責的,真是不知道死活啊。若不是看在莫默的面子上,現在張陳壽的腦袋都應該被他打出花紋了。
“嘿,你老小子竟然還不認賬。昨晚你夥同別人把逆賊引入張府,你以爲我看不出來麼?我告訴你,一會我恩人醒來後,我必定要他給我做主!”張陳壽得理不饒人的說道。
刑光冷笑一聲,自從出了地牢,張陳壽還是他見到的第一個不要命的人。以往若是有人這樣跟自己說話,三句不到,他就會跟人大打出手。
而張陳壽自然也不是膽大妄爲之輩,只不過一想起府中那不菲的家財,頓時就失去了理智。他們張家人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可以爲了錢跟人拼命,而張夢這一點,比之張陳壽有過之而無不及。
莫默被外面的嘈雜聲無情的吵醒,側臉一看,發現鄒美情躺在自己身邊。一個機靈翻身起來,並沒有發現物華的身影。
“我靠,這個紫翠酒,差點特麼讓老子不省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