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看着轉身離開的幾人,雷鳴氣得牙都快咬碎了,還是在心裡勸告自己,到了深夜之後才能動手。
“鍾老頭!我勸你老實一點啊!這地方,什麼江洋大盜都關過!你別給自己找不自在,也讓我們兄弟難做!”先前的爲首之人,也許是喝了點酒,吃完飯回來之後,說話反而像個人了。
然而,在心裡面已經將幾人判了死刑的雷鳴,纔不會因爲他的一兩句話就改變主意。“是時候了!”推算着時間已經到了深夜,他們五個也睡着了,雷鳴的身體陡然變得非常纖細,直接從牢門的縫隙中鑽了出來。
“殺!”第一次殺人的雷鳴,並沒有多少緊張,雙手連擰,很快就將四個嘍囉先幹掉了。緊接着,他一把捏住了那個爲首之人的喉嚨,衝着他厲聲問道:“我問你!你家公子是什麼人?他爲什麼要爲難鍾老伯?”
“我家公子是城鎮守備之子,名叫田佑升!十年前,他看上了鍾老漢的兒媳婦,想要將她給弄到手。結果沒成,就殺了他的兒子,又逼死了他兒媳婦。這些事情,小的可都沒參與!求大爺您高擡貴手,饒我一命啊!”此時的雷鳴,已經換了一副面容,顯得非常的猙獰恐怖。再加上旁邊那四個,顯然都已經死了,所以這爲首之人,確實一句假話都沒敢說。
“饒你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田佑升的房間在哪裡?”
“後院裡最大的一間就是!”聽到雷鳴說饒了自己,爲首之人剛放下心來回答了他的問題,就感覺到對方的手上猛然一緊,立時丟掉了性命。
“不好意思!在下從小就受大哥的教育,絕不能對自己的敵人仁慈!”雷鳴說完之後,立刻換上了他的衣服,趁着夜色向田佑升的房間摸了過去。
“哼!這個畜生果然在這兒!睡得還他媽挺美的!”不一會,雷鳴在後院找到了對方所說的房間之後,潛入進去一看,果然見到下午把自己抓過來的年輕人,抱着個女人睡得正香甜。於是,雷鳴上前一巴掌拍醒了對方,決定讓他死個明白。
“姓田的!你可還認識我?”說這話的時候,雷鳴的心念一動,瞬間化成了鍾老漢的樣子。同時,另一隻手將對方懷中的女人,直接給打昏了。
“要死了!你個老不死的是怎麼跑出來的!?”田佑升睡的正沉,驟然被人一巴掌給打醒了,本來心裡非常氣憤。可是,當他發現來人竟然是鍾老頭時,心裡面猛然一沉,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哼哼!我不跑出來,怎麼找你個畜生算賬啊?”雷鳴一邊說着,一邊開始冷笑,臉上也現出了不同的面孔。
“你…你到底是誰?”看着站在自己牀前的鐘老頭,竟然能夠隨意變臉,田佑升頓時徹底清醒了過來,心裡也確定了對方根本就不是鍾老頭。
“要你命的人!”一想到欣兒父母的慘死,和鍾老伯這些年所受的孤苦,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賜,雷鳴話沒說完就撲了上去,一拳直搗對方的胸口。
“想殺我?就憑你嗎?蛇魂•水壁!”見到雷鳴撲了過來,田佑升立刻在自己的身前佈下了一層防禦,本以爲可以攔住對方。結果不曾想,卻被雷鳴一拳直接衝破,瞬間攻到了他的身前。
“不好!有刺客!”田佑升一看形勢不妙,連忙張嘴朝外呼救,可惜他的話還沒有喊完,就被雷鳴扭斷了脖子。
“哼!死有餘辜!”在確認過田佑升確實死了之後,雷鳴連忙換回了家丁的樣子,跑到了房間門前,假裝自己也是剛剛來到。因爲他知道,田佑升剛纔的喊叫,必然已經驚動了這裡的高手,想跑恐怕是來不及了,只能上演一出賊喊捉賊了。
“不好了!公子被人殺了!快來抓刺客啊!”雷鳴這一嗓子用了不少的力氣,連許多普通人都被他驚醒了,更別說是那些看守和家丁了
“什麼?!公子死了?刺客往哪邊跑了?快跟我追!”第一個匆匆趕到這裡的人,顯然是一個高手。不過,他看到雷鳴之後,並沒有懷疑什麼,反而立刻帶着人朝雷鳴所指的方向追了出去。
“完了!完了!老爺正在閉關,公子卻被人殺了,這讓我明天可怎麼跟老爺交待啊?”沿着雷鳴所指的方向,追出去好幾里路之後,都沒有見到半個人影。領頭去追人的張衝,雖然很怕自己會受責罰,卻還是帶人了返回來。
“張衝!你可曾追到了殺害升兒的兇手?”張衝剛一回來,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已經知道兒子死訊的田夫人,在院子裡給截住了。
“回夫人!屬下無能,並沒有追到兇手!請夫人責罰!”作爲田府護院裡的第一高手,護主不利,又追丟了真兇,自知無法逃過重罰的張衝,一進院子就自己跪下了。
“廢物!罰你有什麼用?我要你追回兇手!替我兒報仇!”聽到對方追出去了半天,最後竟然無功而返,田夫人立刻手指着張衝厲聲喝道。
“是!夫人!我這就去查!”面對田夫人的怒火,張衝不敢怠慢,立刻對整個田府展開了搜查。最後,終於在地牢裡面,被他找到了一些線索。
“他們幾個,也是被人擰斷了脖子!看來,和殺公子的人是同一個兇手!快說!公子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看着地上的幾人,和田佑升的死狀相同,張衝立刻叫來了一個平日裡跟着田佑升的親信,希望能夠問出點什麼。
“沒得罪什麼人!只是今天,今天公子抓了一個老頭回來!”看到張衝一直瞪着自己,來報之人支吾支吾了半天,也沒把話全說明白。
“狗奴才!再不說實話,看我不先扒了你的皮!”看到對方這個時候,還敢跟自己閃爍其詞,張衝上去一個甩手,直接給了他兩個大耳光。
“公子…公子!今天抓了城外的鐘老頭。剛纔小的看了,鍾老頭已經不在牢裡了,肯定是被人救走了!”
“鍾老頭?來人!跟我走!”有關鍾老頭和田家的恩怨,張衝他自然知道。現在,既然已經有了線索,不管救走對方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殺田佑升的兇手,今天他都必須將此人給抓住。否則的話,明天老爺出關之後,他可不會像今天那樣只挨頓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