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孤兒院,還不等說什麼,檀溪和松煙衝了出來,抱着崔喜安和剡溪直流眼淚。崔喜安知道他們肯定是嚇壞了,和剡溪兩人不斷地安慰兩人,終於使得兩人收住了眼淚。
“太好了,娘子沒有事兒。”松煙抹了一把臉頰道。
剡溪伸出手指頭戳了戳松煙尚帶着嬰兒肥的臉蛋:“娘子和我的身手那麼好,怎麼可能有事兒?你難道對我們沒有信心嗎?”
“有的,有的。”松煙忙道,隨即又不好意思,“只是沒有見到娘子和剡溪姐姐,我們放心不下。”
“現在可放心了?”
松煙用力點頭。
荷花插言問道:“娘子和剡溪姐姐,還有這兩位娘子可有吃早餐?”
剡溪回答:“還沒有呢,有什麼吃的嗎?趕緊端來吧。”
荷花道:“姐姐請稍後,我立刻去爲你們準備早餐。”
吃過早餐,崔喜安叫了一個小丫頭帶着長孫若夢和錢玉柔去休息。長孫若夢和錢玉柔都很有眼色,知道崔喜安跟手下這些大孩子有話說,全都乖乖地跟着小丫頭走了。雖然她們很好崔喜安這麼個頂級世家的嫡女怎麼會收攏了一幫孤兒做自己的勢力,更加好崔喜安的功夫從哪裡學來的。但她們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崔喜安掃了一眼廳的幾個大孩子,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
“我如今已經脫離了崔家,不再是崔家的大娘子,以免麻煩,以後也不會待在京城。你們呢,是要跟我一起離開,還是待在京城?”
這些孩子們全都對崔喜安忠心不二,雖然待在京城能夠過安定的生活,但他們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跟隨崔喜安一同離開。崔喜安很高興,雖然算他們選擇不跟隨她離開,她也不會說什麼,但付出了幾年的心血和感情卻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心總是會不舒服的。
“你們幾個可不能代表其他孩子做決定,你們先去問問其他孩子,若是他們願意跟我離開,讓他們準備行李。若是願意留下的,這間大宅子留給那些留下的人,附近的土地也留給他們,足夠他們今後的生活。”崔喜安吩咐道。
幾個大孩子覺得其他孩子肯定會跟他們一起離開,但既然主子讓他們問,他們先問問好了,相信那些兔崽子不會給他們不願意聽到的答案的。
崔喜安將幾個大孩子打發下去,身邊只剩下剡溪、檀溪和松煙三個人。檀溪和松煙已經從剡溪口聽說了她和崔喜安的遭遇,都非常後悔沒有跟在崔喜安身邊,沒有幫着崔喜安打壞人。
崔喜安笑道:“不過是一些身強力壯的大漢,連莊稼把式都不會,有什麼好打的。你們努力練武,以後有你們打人的機會。”
她記得,這個時候離原大陸亂起來,不剩多長時間了。
松煙三人不知道那個機會是什麼時候,但都保證會努力練功,會將身手練得幫幫的,以後以一打十、以一打二十、三十。
檀溪說着說起她對崔喜安被綁走的猜測:“那些搶走大娘子和剡溪姐姐的人不會是夫人找的人吧?”
“不會吧?”剡溪道,“那個時候,她們母女可是和我們在一起的,難道不怕受了牽連?”
檀溪道:“人家準備充分。你不是說侍衛都守在她們身邊嗎?當然不怕受牽連了。”
剡溪想了想當時的情況,認可了檀溪的話:“夫人真是好狠的心腸。若我再見到她,一定要教訓她一頓,爲大娘子出氣。”
崔喜安開口了:“我覺得不是崔家母女。她們可是盼着我被乾安王的克妻命給剋死,不會再做這多此一舉的動作。”
“可除了她們母女,大娘子根本沒有仇人了啊?”檀溪道。
崔喜安道:“這件事情我會親自調查,務必在離京之前查出真相。今天晚,我夜談崔府。”
“我們也去。”其他三人忙道。
崔喜安點了點頭,然後回自己常來時暫住的房間休息了。長孫若夢和錢玉柔自由荷花和檀溪接待,兩人從剡溪口知道了長孫若夢和錢玉柔的經歷,對她們很是同情,既然這兩人想學武,她們便幫者剡溪一起教導這兩人。這第一天蹲馬步,長孫若不和錢玉柔差點兒將腿蹲瘸了,終於明白磁縣和剡溪爲什麼總是強調要吃苦了。這還真是吃苦啊!不過兩個人都很有韌性,咬着牙不喊苦,讓荷花三人高看了一眼。等到晚剡溪和檀溪夜探崔府的時候,荷花開始傳授兩人《易筋經》了。
崔喜安再次回到崔府,這裡跟她已經再沒有關係了。她聽檀溪說了,自己被搶走的當天,崔家對外宣佈沒有了她這個女兒。對於崔家的無情,崔喜安心毫無波動,崔家人沒有將她當成親人,她也遭不將他們當親人了。
崔喜安喪剡溪三人分散去下人那裡探聽口風,她直接前往崔夫人的院子。說是夜探,實際現在不過酉時和戌時交際的時刻,也是現代的十九點左右,這個時候,還沒有人睡覺呢。
崔老爺沒有再崔夫人的院子裡面,不過崔二娘子也,兩母女正在談論崔喜安被崔家除名的事情,高興得幾乎忘形。
“以後崔家只有我一個娘子了,哈哈,我看誰還說我鳩佔鵲巢。”崔二娘子得意地笑道。
“那些人不過是嫉妒你。”崔夫人也在笑,“可惜我只生了你這麼一個孩子,若我能有一個兒子,也輪不到你大哥和二哥繼承崔家。”
崔二娘子反而覺得這樣挺好,若是崔夫人有了親兒子,不會如同現在這般疼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