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根本不夠將全國有兩個生辰八字的人找出來,等到鮮于樂和司徒碧霞再次光臨皇宮的時候,軒轅海請求兩人寬限幾天。
“十天功夫你們還沒有找到人?效率太差了吧?”司徒碧霞滿臉諷刺。
軒轅海長袍下的雙拳緊握,指甲刺入手心的肉中。我忍!我忍!
丞相幫軒轅海說話:“仙人,京城已經排查完了,只是沒有找到擁有這兩個八字的人,皇上這才下令全國查找。請仙人再多寬限兩天,我們必定找到兩位七星劍主。”
“不可能。”司徒碧霞道,“天機閣的卜算不可能出錯,兩個劍主必定在京城,不可能找不到。肯定是你們隱瞞了什麼。”
丞相和軒轅海臉色微變,沒有要過鮮于樂和司徒碧霞的眼睛。
“果然讓我說中了,說,你們隱瞞了什麼?”司徒碧霞喝問,將自己築基期的威壓放了出來,壓得丞相和軒轅海全部趴在地上,冷汗不斷地冒了出來。他們這一下子終於感受到仙人與凡人的區別了,心中有的那點兒僥倖沒了。
丞相看了軒轅海一眼,將找到兩個有同樣八字的人的事情說了出來。
“……只是這濮陽家早在先帝時期就與匈奴勾結,想要造fan,被先帝發現,滿門抄斬。這濮陽建楠雖然沒有被斬,但畢竟是逆臣之後,又逃走了,找不到人,所以我們纔不敢告訴給兩位仙人。”
“哼,什麼逆臣之後?別拿你們凡間的那一套往仙人身上套,濮陽建楠是七星劍主,是救世主。”司徒碧霞哼道。
鮮于樂道:“想來濮陽建楠就躲藏在京城之中,只是鑑於他逆臣之後的身份纔不出來。這樣,皇帝你下旨寬恕濮陽建楠一家的罪,濮陽建楠就會現身了。”
軒轅海氣得差點兒咬碎了一口銀牙,自己費心算計了濮陽家,仙人一句話就讓他赦免濮陽家的罪,簡直,簡直……算了,赦免就赦免吧,胳膊扳不過大腿。反正濮陽建鬆沒有了家族的支持,再無法與自己相鬥了。而且當初自己受傷時,可看到濮陽建鬆中了好幾箭,也不知道他活沒有活下來。
“另外一個人呢?”司徒碧霞問。
丞相忙回答:“另一個人、另一個人已經死了。”
“不可能!”司徒碧霞道,“七星劍主乃是順應天道而生,有上天庇佑,根本不可能會死。”
丞相道:“那人確實死了。此人乃是一女子,嫁人後懷孕生子,因產後雪崩而亡,其兄長幫其辦理了後事。”
這麼說着,丞相心中責怪軒轅海:葉亦安嫁得是個女人,怎麼可能懷孕生子?產後失血而死?騙誰呢?肯定是皇帝和皇后合謀害死了人家吧?
“不可能,若她真的是七星劍主,那就不會死。”司徒碧霞不相信。
軒轅海心中冷哼一聲:“既然人死了,那就證明此人並非七星劍主。”
“那女子的墳坐在哪裡?”鮮于樂出聲問道。
“這個……”丞相猶豫一下道,“這得問女子的父兄。”
“女子的父兄是誰?”鮮于樂問。
丞相道:“女子名叫葉亦安,是綏遠王的女兒。”
鮮于樂立刻帶着司徒碧霞去綏遠王府找人。
軒轅海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冷笑。去挖墳吧,挖了以後你們就知道要找的人不是葉亦安了。當初爲了不讓其他人懷疑,他可是幫老侯夫人找了一具與葉亦安有四五分像的女屍裝進棺材裡。
他沒有想過一個可能,人家仙人通過屍體更加確定葉亦安沒有死。
綏遠王沒有想到仙人會找上門來,不由心中發苦,如果早知道女兒能跟“救世主”扯上關係,就一定好好對這個女兒,最好讓她不要嫁人,留在家中幫家裡帶來利益。可惜沒有早知道。
綏遠王讓心中忐忑的葉亦然帶着鮮于樂和司徒碧霞去看女兒的墳墓,鮮于樂一把將葉亦然抓到半空,嚇得葉亦然尖叫出聲。
“閉嘴,再叫將你丟下去。”司徒碧霞喝道。
葉亦然乾淨閉嘴,滿臉的惶恐。
鮮于樂道:“你妹妹埋在哪裡,將方向指給我們。”
葉亦然顫巍巍地擡高手臂,指了一個方向。鮮于樂立刻抓着葉亦然朝那個方向飛過去。葉亦然心中害怕無比,一半是因爲在高空中沒有憑藉,一半是怕被仙人發現自己妹妹不是產後大出血死的。
葉亦然不關心親妹妹,也因此沒有發現棺材中的屍體跟自己妹妹有什麼不同,畢竟軒轅海找來的屍體跟葉亦安長得還有所相似的。但他能夠看得出失血而多死亡和中毒死亡的區別,棺材中的屍體嘴脣和指甲發黑,能夠看得出是中毒而死的。結合景子瑜的真實身份,葉亦然就明瞭了。
葉亦安在嫁入侯府的時候就註定了她的死亡,老侯夫人絕對不會允許知道真相的人活着。
他對妹妹升起了歉疚,但是爲了心上人,他卻隱瞞了妹妹的死因,幫助侯府掩蓋真相。
如果仙人揭穿了妹妹死亡的真相,他怎麼跟父親母親交代?
御劍的速度很快,鮮于樂和司徒碧霞來到鎮南侯府的墓地,找到了景子瑜夫人的墓。鮮于樂手一揮,墳墓上的土飛了起來,落到兩旁,露出棺材。鮮于樂手再一揮,棺材蓋子輕易被打開,露出裡面的屍骨。
看着代合黑色的骨頭架,司徒碧霞“咦”了一聲,對鮮于樂道:“師兄,這人骨頭髮黑,應該是被毒死的吧?”
鮮于樂點頭:“確實是被毒死了,看來這人的死有很大的問題。”
說着,鮮于樂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羅盤一樣的法寶,丟到屍骨上方。
法寶懸浮再羅盤上方,發出一道金光射向屍骨,屍骨卻毫無動靜。
鮮于樂收回法寶,笑了:“這屍骨不是葉亦安的,葉亦安沒有死。”
司徒碧霞格格笑了:“我就說嘛,七星劍主怎麼可能會死,他們可是受老天庇佑的。不過師兄,這屍骨不是葉亦安的,又會是誰的呢?”
鮮于樂:“問問身邊這個人不就知道了嗎?”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