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雲華也不做過多的解釋,變戲法似的變出一件東西放在裴暖暖的眼前,撤去東西上一層不知是和質地的殼子。
“咦~這……”裴暖暖驚呼,因爲自眼前這樣東西出現之時,她明顯感覺到雙眸的異樣。
“這是《天凰寶瞳》,你開啓修煉自己雙眸的關鍵。”看着被去掉掩蓋其能量的秘銀盒之後露出的正在散發淡淡瑩光的石書,納蘭雲華說道。
“可這明明是一塊石頭。”裴暖暖蹙眉,雖說只是一塊石頭,她竟然能感受到這石書對她的召喚,不,準確的說是對她這雙眸子的召喚,驚訝於這塊石頭的神秘。
納蘭雲華低低一笑:“你可別小看它,還記得當初在開寶堂麼?”
納蘭雲華這麼一說,裴暖暖立刻想到,她的雙眸就是在那裡第一次似乎被開啓了什麼,能分辨寶石。
“不會是因爲它吧!”裴暖暖驚呼,她還以爲是因爲開寶堂之中寶石太多導致自己的雙眼出現異變的呢。
“正是,當日我在開寶堂二樓,將鎖住其能量秘銀盒退去研究,你那時正好進入開寶堂,石書有所感應,與你產生共鳴。”納蘭雲華解釋道,想起那日的情形,就不覺得笑起來。
“原來如此,我還以爲開寶堂的寶石太多了自己的眼睛才變異的呢。”裴暖暖說道。
納蘭雲華不禁敲了一下裴暖暖的額頭,寵溺的笑着:“你啊!”
裴暖暖惱怒的瞪了一眼,纔不跟他一般見識,拿起石書研究,石書的吸引力瞬間超過了納蘭雲華的吸引力,嘴裡嘀咕:“《天凰寶瞳》?怎麼感覺就是一塊能量外泄的石頭呢?”
“滴一滴活血進這本書裡。”納蘭雲華在一旁引導道,看着裴暖暖研究琢磨的小摸樣,實在是有些可愛。
裴暖暖立刻照做,爽快的破開了自己的手指。
一滴殷紅的鮮血流入石書中央,裴暖暖怕不夠,又特意及擠了幾滴血進去。兩眼睜的大大的,看着石書的變化。納蘭雲華則是第一時間將她手指上的小傷口塗上了金瘡藥。裴暖暖此時注意力全放在石書上,竟然沒有發現。
“咔嚓……”沉悶的聲音傳來,似有什麼即將破碎,又有什麼即將誕生。
“咔嚓……咔嚓……”沉悶的聲音越來越密集,直到最後,石書的裂縫出現。那封住石書似石塊的表皮裂開一條縫,一道金光自裂縫之中爆射而出,當石書完全脫落之時,那濃郁的金光已經瀰漫在了整個房間之中。
裴暖暖被拉到了納蘭雲華身邊,自己的雙眸,感到那種親切感越來越強,身處於金光之中,猶如沐浴陽光,無比舒暢。
整個過程中,裴暖暖的眸子完全變成了金色,或許她自己不知,但一直與她身邊的納蘭雲華卻看得一清二楚。嘴角的笑意更濃,果真,這個自己愛的女兒就是需要找到人,這樣的感覺,真是好。
“這太神奇了吧。”裴暖暖情不自禁讚歎。
莫越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房間裡的金廣才散開了去,裴暖暖的雙眸也恢復了常色。
一本金燦燦的書跳入眼中,封面上天凰寶瞳着四個鎏金大字跳入眸中,震撼着她的雙目,將書本拿入手中,感覺更加親切。
“你眼睛已經完全恢復,又加上有你母親留下的武學作爲功底,相信學這本書會事半功倍。”納蘭雲華耐心的說道。
“爲什麼要給我這個?”裴暖暖的視線從書本上移開,看向納蘭雲華。
“它本來就屬於你。”納蘭雲華說道,除了裴暖暖,其他任何人都無法去除書上的石塊,更別說修煉了,而修煉也有修煉的前提,那就是有一雙寶瞳,除了裴暖暖,似乎沒有人了。
“你怎麼會有這個?”裴暖暖此時突然變成了好奇寶寶,腦袋裡的好奇因子作祟,好多問題都不曾解開。
“不是我的,是我從死老頭那裡搶過來的。”納蘭雲華低笑,眉目的溫潤那裡還會讓人想到是那個冷漠的無情男子。
“死老頭?搶?”裴暖暖被震驚到,不過心中的疑問似乎越說越多了。
納蘭雲華摸了摸裴暖暖的腦袋,故作神秘:“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好好休息。”
“可是我想……”先修煉《天凰寶瞳》,這幾個字在見到納蘭雲華微眯着透露出危險的眼睛時,裴暖暖還是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好吧,一天下來似乎是有點累了。藏寶貝一樣將《天凰寶鑑》塞到衣服裡隨身攜帶,裴暖暖果斷爬上了牀。
納蘭雲華爲她掩好被子,正當他想離開之時,自己的手臂卻是被裴暖暖抓住,疑惑的看着她。
“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若是爲了那個賭約……”裴暖暖蹙着眉頭,不想將話說出來,若真是如此的話,她是不是該諷刺自己,似乎真的輸給了納蘭雲華,自己的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完全信任了他。可是,她不可以承認,一旦承認,她豈不是被納蘭雲華所操控。
納蘭雲華好看的眉目一緊,隨後卻是輕笑出聲:“怎麼?愛妃,你是怕輸給我?”眉毛微微一挑,似有似無的調侃,卻是風情萬種。
“纔不是,我怎麼可能輸給你,我是想告訴你,若是你因爲那個賭約,大可不必……”
“你莫非還不知道我與你立下賭約的目的?”裴暖暖一語還沒有說完,納蘭雲華就搶過她的話說道。站在牀沿邊,低頭看着裴暖暖。
目的?
裴暖暖被納蘭雲華的俯視看得極爲不自在,連思緒都有些紊亂。
不知從何時開始,納蘭雲華的眼神,就像有着魔力一般,吸引着她,控制着她的情緒,讓她原本的冷靜在他的面前全部不起作用,完全的消失。
納蘭雲華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裴暖暖,她臉上的表情全部落入她的眸中,那一絲極小的慌亂還有疑惑。
下一秒,納蘭雲華低頭俯在她的耳際邊,輕聲細語的說道:“是有其他一些小目的,不過最主要的目的,是因爲本王不想在感情上遭受不公平待遇,單方面的一廂情願,可是非常痛苦的。”
說着,起身留下一句好好休息,離開了房間,只留下處於怔楞之中的裴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