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泓微微唏噓道:“冷加鶴待你如同親孫子一般學院上下皆知如今國家被老哥哥教出來的學生所接手我又怎能不高興。況且國家有難匹夫有責今後我會跟在一直將軍身邊直到國穩民安爲止。”
提到冷加鶴林風不禁一陣神傷但聽到水泓願意隨在自己身邊輔佐自己心中又是一陣欣喜忙躬行一禮道:“如能得老師相助何愁天下不定!”心中暗想愛德華不懂用人若得此人在旁自己豈能如此容易便攻下烈陽。
這時一名士兵跑過來報道:“報城主我軍在城中現幾人經過畫像比對均爲您指明的國中要人現已押在營中。”
林風心中一動道:“走看看去。”
幾人來到城牆下的風軍營中一排人被衛兵用刀指着跪倒在地上見林風過來地下數人擡頭看了一眼各人神情盡不相同有人驚恐有人面帶怒色有人眼中帶有哀求。林風往衆人臉上一掃其中有一精悍的中年人和一披頭散的老者正是火雲豹與柯伽德二人面色難看顯然是舊傷未愈才被士兵擒獲。林風微微一笑道聲:“押下去。”
水泓忽然道:“且慢。”他在林風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林風點了點頭便走了開去。
那邊水泓躬身對衆人說了幾句什麼有人搖頭有人唏噓水泓繼而又言衆人臉上的神色逐漸開始轉變幾個人若有所思的點着頭還有幾人臉上已是一副心悅誠服的神色。
火雲豹忽然大聲叫道:“說什麼屁話叛賊就是叛賊!陛下便是再怎不堪我大烈陽帝國又豈有更君換主之理林風小兒要殺便殺不必多言。”
水泓站起來搖頭嘆了口氣走到林風面前道:“我對他們講明瞭事理這些人不肯跟着國王一同逃走大多都是真正憂國憂民之人此時得知將軍此舉是爲了保全國家除了火將軍外其餘諸人盡願歸順。”
林風點點頭一揮手兩名士兵便將火雲豹押了下去火雲豹口中大罵不休被士兵拖入了營中。
林風親自上前爲其餘數人一一鬆綁謙聲道:“諸位都是忠心愛國之臣如今能識得大局放下成見林某心中感激不盡。”
一名白蒼蒼的老臣苦笑了一聲道:“將軍就算再如何總算是我族中人如今國門已破我等便是再恪守死理也無用處反倒便宜了那些獸人累及天下蒼生。老朽糊塗多虧水先生一語點醒在這裡在此謝過。”
水泓笑道:“烏格力大人若真的這樣想也不算枉費了老朽一番口舌。”
輕爍在一旁忽然大叫起來“露西是你嗎?”站在柯伽德身邊的一名紫衣少女擡起髒兮兮的小臉也看到了輕爍兩人再次見面均是大感驚喜。輕爍忍不住便要上前握住她的小手。旁邊柯伽德重重咳嗽了一聲露西臉一紅連忙縮回手去。
林風笑道:“請原諒方纔士兵們對幾位的無禮許在下在宮中設下薄宴爲諸位壓驚賠罪。”
衆人齊齊朝林風行了一禮柯伽德哼了一聲道:“露西你也一起去。”露西不敢違抗父親只好遠遠看了輕爍一眼跟了上去。
“什麼嘛那老頭是不是跟我有仇啊。”輕爍嘟囔着“有這樣的老丈人看來我的婚後生活必然不會好過了。”
“喂喂想得也太遠了吧。”雨凡瞥了他一眼輕笑道。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幾人的馬車快走到王宮前時馬蓮麗格忽然從後面趕上來對着林風的車窗叫道。
林風停下馬車女孩的臉上帶着一絲驚喜和急迫“您的老師已經在城中找到了!”
“什麼?”林風忙命馬車停下從車窗探出頭去“在哪裡?”
“鋼堡監獄。”
面前的老人四肢被鐵鏈牢牢拷住向四個方向分別拉扯着將他枯槁的身子定在空中他身上遍佈着條條血痕拷打過的痕跡還清晰地留在上面。又長又密的頭和鬍鬚沾滿血跡遮住了整個面部。
幾人心中都是一陣劇痛想不出這個身體孱弱的老人究竟在這裡承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林風上前小心地將鐵鏈掰斷將阿爾根解放下來撥開他濃密的頭阿爾根蒼老的面容已經嚴重塌陷了下去眼窩深陷被受折磨的他已變得如同骷髏一般。
林風鼻子一酸校長所承受的這些痛苦都是自己所帶給他的。無比的愧疚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頭兄弟們紛紛上前幫忙將阿爾根擡到外面的擔架上。阿爾根乾裂的眼皮微微睜開一條縫用渾濁的目光在衆人臉上掃了一圈。
“是孩子們嗎?”他弱弱地問。
“是的校長先生我們在這裡!”幾個人齊齊撲上前圍在阿爾根身邊。
“呵呵真了不起啊你們終於做到了嗎我的學生們。”阿爾根蒼白的面孔浮現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校長先生我們現在就送您到醫療室去請您不要動。”林風示意讓士兵儘量輕地擡起擔架。
“是林風嗎?”阿爾根面容抽了一下隨即展顏一笑“如此強大的精神力真不敢相信。你這個小子啊。”
衆人簇擁着阿爾根來到醫療室四名法師團團圍坐在他身邊手中同時祭出白色法球替他治療。治療大約進行了半個小時候一名法師收了法術道:“病人受了心靈法術的傷害身體上的傷勢雖已痊癒但精神上恐怕要過一陣子才能完全緩過來。”
林風急切地問:“他的生命沒什麼大礙吧。”
醫療法師道:“沒事的心神的恢復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當夜林風守在阿爾根的病牀前一步也未離開。阿爾根仍然昏迷不醒林風望着他白花花的鬍子心中忽然泛起了一股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