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費勁全身的力氣叫了出來,“你再說一遍!”
齊冉冉迅速退後,嚥了咽口水,十分委屈的看向蕭酒兒:“小姐,黃聰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你放在胸口的銀票全都碎了……”
說到最後,齊冉冉的聲音猶如蚊子一般。
蕭酒兒只感覺天旋地轉,胸口一陣一陣的疼,兩眼無神,大吼一聲:“怎麼會這樣!”
“酒兒,你醒了?”外面,突然傳來了蕭山高興的聲音,緊接着,就聽到了凌亂的腳步聲,下一秒,蕭山和齊伯兩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蕭酒兒面前。
蕭山迅速摸了摸蕭酒兒的額頭,見溫度正常,這才鬆了一口氣,臉上滿是內疚之色:“酒兒,是爹不好,爹沒想到那黃聰居然……”
說到此,蕭山種種嘆了一口氣,爲自己的識人不清,差點害了自己女兒而感到愧疚和自責。
蕭酒兒轉頭看向蕭山,小嘴一撇,當下眼淚就掉了下來,一把撲向了蕭山的懷裡,大聲哭了起來:“爹!女兒心好痛,好痛啊!嗚嗚嗚嗚!”
聽着蕭酒兒的哭泣聲,蕭山的心裡更不好受了,摸着蕭酒兒如墨的髮絲,小聲安慰道:“是爹不好,是爹不好……”
蕭酒兒抽抽搭搭的起身,淚眼婆娑的看向蕭山:“爹,你說那黃聰想殺我就殺啊,爲什麼要震碎我的銀票啊!那都是錢啊!”
聞言,蕭山愣住了,而一旁的齊伯則是哭笑不得,敢情自家小姐是爲了銀子才哭的!
蕭山滿臉無奈的看着自己懷裡的蕭酒兒:“酒兒,你這丫頭,這錢有命重要嗎?”
蕭酒兒瞬間起身,怒目瞪視着蕭山:“老爹!你還說,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的錢就不會沒了!”
“如果不是老爹,你也得不到那些錢啊!”蕭山無語的看着蕭酒兒鬧着脾氣,緩緩說道。
聽此,蕭酒兒一愣,好像是這麼個道理,但是……
蕭酒兒嘆了一口氣,感覺到心口的疼痛,迅速躺了下來,側頭望向蕭山:“老爹,那銀票真的不能用了嗎?不如咱們將它粘起來如何?”
“你這傻丫頭!”蕭山搖了搖頭,“好好休息,養身體要緊,你立了功,皇上不會虧待你的!”
聞言,蕭酒兒眼睛一亮,迅速說道:“那是不是又有好多銀子?”
“恩。”蕭山勉強應了一聲,見蕭酒兒沒事,這才走了出去。
此時的蕭酒兒心情大好,拉着齊冉冉說個不停:“你快說說,我暈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齊冉冉坐在蕭酒兒身邊,將吃得端了過來,一邊給蕭酒兒喂吃的一邊說道:“小姐暈過去之後,三皇子便讓人將這些人押到了京城,交給了皇上,皇上大怒,判了斬立決。”
“就這樣死了啊!”蕭酒兒眼裡閃過一絲失望,“那黃穎和黃雷兩人就沒有做些什麼?”
似乎想到了不堪的事情,齊冉冉打了一個激靈,露出了嫌棄之色;“小姐,我看到了黃雷的真實面目,整個皮膚比六十歲的老太太臉上皺紋還多,而且皮膚白得嚇人!就像是書中的殭屍一樣!”
聞言,蕭酒兒長大了嘴巴,眼裡閃過一絲驚恐:“這就是易容術的副作用了。”
齊冉冉迅速點頭:“小姐你趕緊吃點東西吧,你已經昏迷了兩天了,如果不是三皇子請來太醫,你這高燒怕是退不了。”
聞言,蕭酒兒想到了南宮御風,迅速握住了齊冉冉的手;“我老爹不會受到牽連吧?”
“放心吧小姐,其實……”齊冉冉在蕭酒兒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不顧蕭酒兒驚訝的表情,緩緩說道,“所以皇上根本不知道黃聰和老爺的關係。”
“原來是裝病出去玩的啊,那他的謊言不是揭穿了?”蕭酒兒心猛的踢了起來,“皇上是否怪罪於南宮御風了?”
“恩。”齊冉冉點了點頭,滿臉可惜,“皇上讓三皇子這幾日閉門思過。”
說完,無奈一笑,看向蕭酒兒:“小姐,我覺得三皇子肯定是怕你有危險纔會說謊騙皇上,從而去保護你的,不然,怎麼會來得這麼及時?”
蕭酒兒嘴角抽搐一番,翻了一個白眼,將碗裡的粥迅速喝完,打了一個飽嗝,躺在了牀上:“你就亂想吧!我看啊他是想立功,所以才撒了謊!”說着,重重嘆了一口氣,“皇室中人的心思,豈是你們能看透的!”
齊冉冉頓時覺得蕭酒兒說得有道理,點了點頭,將碗筷收拾好後,緩緩說道:“小姐你好好休息。”說着,便走了出去。
畢竟是生了大病,蕭酒兒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蕭酒兒能下牀走動時,已經是三天之後,皇上的賞賜也隨之而來,看着滿箱子的金銀珠寶,蕭酒兒笑得合不攏嘴。
心情大好的蕭酒兒和齊冉冉來到了花園,呼吸着新鮮空氣,臉上的笑容不減。
“小姐,郝公子來了。”齊冉冉看到不遠處的人影,迅速說道。
蕭酒兒站了起來,轉身看向郝帥:“喲,大忙人,今天怎麼有時間來看我啊!”說着,由着齊冉冉扶着走了過去,看着郝帥手中的東西,眼睛一亮,“分紅了?”
郝帥無奈的看着蕭酒兒,將手中的銀票遞了過去:“這是這個月的分紅,一分不少!”
蕭酒兒迅速點了起來,繼而大笑起來:“看來咱們的生意是越來越好啊!”
“你啊,身體都這樣了還關心着錢!”郝帥扶着蕭酒兒走到涼亭裡坐了下來,看着蕭酒兒的臉色,見比之前好了許多,這才鬆了一口氣,“生意不用你管,你好好養傷就是了。”
“放心吧,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蕭酒兒將銀票收入懷中,對着齊冉冉說道,“你去把我這幾天研究出來的菜方拿過來。”
“恩,好。”齊冉冉迅速朝蕭酒兒院子裡奔去。
“對了。”郝帥知道勸不住蕭酒兒,便轉移了話題,“東國皇子已經到了咱們這了,就住在使館裡。”
“什麼?”蕭酒兒“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這麼早就到了?不是還有十天時間嗎?”
郝帥迅速將蕭酒兒按在了位置上,沒好氣的說道:“注意你身上的傷!”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已經到了,說是想要體驗一下咱們國的民情,這幾天,一直都是幾位皇子陪着他,而大皇子格外的殷勤,三皇子讓我提醒你小心點。”
“我靠!”蕭酒兒整個人都不好了,“不行,我要去會會這個東國皇子,將我整得這麼慘,我若是不整回來,就太不符合我的性子了!”
“你……”
郝帥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等你養好了身體,多得是時間,不急於一時!”
“不行!”蕭酒兒迅速拒絕,“不讓他半身不遂,我的心很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