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蘭?你……”這一巴掌,蕭酒兒明顯可以躲過,但是她沒有想到,紫蘭會衝出來,幫她捱了這一巴掌。
而南宮欣也愣住了,眉頭一皺,放下手,冷冷的說道:“好大膽的奴婢!”
“噗通”一聲,紫蘭迅速跪了下來,“公主饒命!”
蕭酒兒眉頭一皺,眼裡閃過一絲冷意,迅速看向齊冉冉,齊冉冉接到蕭酒兒的眼神,奮力將紫蘭拉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傻丫頭,有小姐在,你大可直着揹走路!”
紫蘭根本聽不見去齊冉冉的話,她緊張不已,生怕蕭酒兒受到責罰。
“打人很爽嗎?”蕭酒兒擋在紫蘭面前,對上南宮欣的眼神,“你們南宮家的人,是不是動不動就要扇巴掌,砍人頭?”
“我原以爲你跟你母親不一樣,沒想到,骨子裡還是如此狠辣!”
“南宮欣,不管你想改成什麼樣子,沒有一顆善良的心,你永遠做不成善良的人!”
“如你這般自私自利的人,後果只是孤獨終老,一生悲慘至極!”
南宮欣的胸膛隨着蕭酒兒的話起伏的越來越快,垂在兩旁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眼裡的怒意越來越甚:“好一個伶牙俐齒的惠安郡主!”
“多謝誇獎!”蕭酒兒冷笑一聲,“親情單薄的你,還不如你母后!”
蕭酒兒掃了一眼紫蘭,見她的臉已經腫了起來,足以顯示出剛纔南宮欣的力道有多大!
蕭酒兒心中的怒火愈發甚了起來:“既然你喜歡打人,那不如讓你嚐嚐被打的滋味!”
說着,揚起手就要打下去。
“住手!”一聲男生猛然傳了過來,蕭酒兒循聲望去,挑了挑眉頭,“南宮御書,南宮御風!”
“郡主這是做什麼?”南宮御書迅速走了過來,眉頭微皺,“爲何要打五妹妹?如此粗暴,不是千金小姐所爲!”
“所以呢?”蕭酒兒好笑的看着南宮御書,“我這樣子,跟你有毛線關係?礙着你了還是擋着你了?我既不是你的親人又不是你夫人,你他媽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滿嘴髒話,成何體統!”南宮御書眼裡閃過一絲厭惡。
自從蕭酒兒拒絕跟他,以及蕭蘭兒和蕭海棠的事情發生後,他對蕭家完全沒有了好感。
蕭酒兒突然間捧腹笑了起來。
“二哥,你不用多說,蕭酒兒本就是這個性子,就算想改,也不過是東施效顰!”南宮欣淡淡的說道,眼神卻是在南宮御風身上。
“三哥,你確定要娶如此女人?你就不怕被連累?”南宮欣看着南宮御風,試探性的問道。
聞言,南宮御風發出了低沉的笑聲,緩緩說道;“爲了不讓她去禍害別人,不如就讓我收了吧……”
“收你個毛線!”蕭酒兒一腳踹在了南宮御風的小腿上,氣不打一處來,“你以爲我想嫁給你嗎?若是可以,我就是嫁給一個馬伕也比嫁給你好!”
“皇宮很強悍嗎?皇子公主高人一等嗎?我呸!”蕭酒兒冷笑一聲,“在我眼裡,你們就是一個屁!你們能做什麼?”
“你們身上穿的,嘴裡吃的,那都是老百姓的功勞,你們能安穩的在這裡活着,那是因爲前線士兵用命換來的!”
“自以爲身爲皇子公主,就高人一等,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
“郡主,別,別說了……”紫蘭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聲音,緊緊的拉着蕭酒兒的衣角,若是惹怒了這三人,可怎麼辦纔好啊!
蕭酒兒冷眼睨了一眼三人,最後對上南宮欣的眼神:“別以爲你是公主,就能掌控別人的人生,其他人我不管,我蕭酒兒以及我蕭酒兒護着的人,你若敢動……”
“你會如何?”南宮欣眼裡閃過一絲不屑,“你能拿我如何?”
“死啊!”蕭酒兒紅脣吐出了兩個字,“我又不是沒殺過人,我的手上也不乾淨,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南宮欣的眉頭迅速皺了起來,伸出纖細的手指指向紫蘭:“就因爲這個奴婢,你要殺了我?”
“都是命,有區別嗎?”蕭酒兒露出了濃濃的笑意,但是眼底卻是一片寒冷。
南宮欣莞爾一笑:“想不到郡主如此嫉惡如仇,只是這樣的性子並不適合在皇宮生存。”
“所以,我跟你們並不想有任何交集,但是你們卻總是來找我麻煩……”蕭酒兒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淡淡的說道,“所以,你們……”
蕭酒兒眼睛一眯,提高了聲音:“能不能當我是空氣?”
“哈哈哈!”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衆人皆是一愣,繼而迅速轉頭,迅速跪了下來。
“參見父皇!”
蕭酒兒挑了挑眉頭,嫌棄的看着皇上;“皇上,您走路居然沒聲音?若非我認識你,還以爲你是哪隻鬼了!”
皇上的笑聲戛然而止,無奈的看着蕭酒兒:“你這丫頭!”
“父皇……”南宮欣臉上浮現出小女兒家的笑容,迅速來到皇上身邊,挽着皇上的手臂,笑着說道,“父皇,您現在很忙嗎?好久沒來看欣兒了!”
蕭酒兒瞪大眼睛,猶如見了鬼一般,不可思議的看着南宮欣,這轉變也太快了吧!
“父皇這不是來了嗎?這幾日事情多,沒顧得上你們啊!”皇上拍了拍南宮欣的手,絲毫沒有因爲皇后和大皇子的事情遷怒於她。
此時此刻,蕭酒兒眼裡閃過一絲凝重之色,她終究是想的太簡單了。
“酒兒丫頭和風兒的事情你們想必都知道了,倒是一對眷侶,三日後海外使者來訪我國,就由你們兩人處理吧。”
皇上的話讓蕭酒兒一愣,什麼情況?這是考察她這個兒媳嗎?
聞言,南宮欣而臉色一僵,迅速說道;“父皇,這事情不是都由我和三哥處理的嗎?酒兒又不會他們的語音,到時候……”
“我倒是相信酒兒的能力呢!呵呵呵……”皇上笑了起來,眼神深邃不已。
南宮御風挑了挑眉頭。
“好。”
“多少工錢!”蕭酒兒和南宮御風兩人同時開口,只是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同。
聞言,皇上再次笑了起來;“你不擔心弄砸了這次接待,居然想要工錢?“
蕭酒兒莞爾一笑;“皇上都不擔心,我擔心個什麼?再說,真的搞砸了那也是皇上決策錯誤,與我何干?“
“皇上大人有大量,自然也不會與我這個小女子計較,不過……”蕭酒兒笑了,眸子裡帶着精光,“做事就得付工錢,所以這工錢,萬萬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