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聲,美好的氣氛被破壞了。
南宮御風看着蕭酒兒痛苦的臉龐,頓時滿頭黑線,鬆手,讓蕭酒兒站穩。
蕭酒兒連忙後退幾步,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氣,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南宮御風;“扶着就扶着,有必要用那麼大的力氣嗎!”
南宮御風嘴角微微抽搐幾分,蠕動了幾下嘴脣,最終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蕭酒兒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走到一旁,喝了一大口水,用手作扇子,扇了扇鳳,鬱悶的說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天氣突然變熱了!”
“有嗎?”南宮御風聲音猛然沙啞起來,頓時讓蕭酒兒疑惑不已,轉頭看向南宮御風,“你感冒了?”
南宮御風輕聲咳嗽兩聲,站了起來:“雨小了,我先走了,至於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
看着南宮御風緩緩離去的背影,蕭酒兒咬了咬嘴脣,眉頭一皺,喃喃低語:“怎麼這麼失落啊……”
“小姐,你在失落什麼?”
齊冉冉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聽到蕭酒兒的聲音,疑惑的問道。
蕭酒兒幽幽嘆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腦子進風了,我要休息休息!”說完,轉身離開了。
看着蕭酒兒的背影,齊冉冉愈發疑惑起來。
“孃親*了。”一直在吃着點心的小白突然開口說話,一本正經的看着齊冉冉,“孃親要給小白找爹爹了!”
齊冉冉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歪着頭,思索了一番,緩緩說道:“小姐年齡也不小了,是該嫁人了!”
“恩。”小白努力的點了點頭,“冉冉姨也不小了,但是卻沒有人可以嫁!”
“噗!”
“咳咳!”
一旁的桐桐被點心噎到了,迅速咳嗽起來,不可思議的看着小白,明明是個孩子,怎麼懂得這麼多!
“沒事吧?”齊冉冉連忙來到桐桐身邊,幫他拍了拍背,“小白就是這個樣子,你多接觸就好了。”
桐桐點了點頭,臉色通紅。
蕭酒兒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披上衣服直接衝入了蕭山房間裡,看着蕭山驚訝的表情,蕭酒兒嘟了嘟嘴;“爹!”
蕭山意外的看向蕭酒兒,見蕭酒兒頭髮披散着,毫無形象的坐在自己面前,頓時皺了皺眉頭:“這是怎麼了?”
蕭酒兒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一雙眼睛裡充滿了迷茫之色,緊接着,揉了揉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大叫一聲:“好煩!”
“煩?煩什麼?”蕭山頓時樂了,這丫頭什麼都不愁的,還能煩什麼?
蕭酒兒雙手撐着下顎,抿了抿紅潤的嘴脣,望着蕭山,許久才問道:“爹,你確定你要站在三皇子這邊?”
“傻丫頭,你爹還有其他選擇嗎?”蕭山無奈的笑了,“不過,三皇子也算是個好的。”
恩,的確是好。
至少脾氣不爆,私生活檢點,待人也算親切。
“既然如此,那好吧。”蕭酒兒看向蕭山,臉色凝重不已,“那老爹,我就跟你講故事吧。”
“故事?”
蕭山疑惑的看向蕭酒兒,然而蕭酒兒卻沒有解釋,從孫子兵法到風后八陣兵法圖到吳子,以及三國演義,水滸傳。
天亮了。
中午了。
下午了。
“爹,小姐和老爺他們在做什麼啊?這都一整天了,飯都不吃!”齊冉冉站在院子外面,看着齊老,嘟了嘟小嘴,抱怨道。
齊老眉頭緊皺,搖了搖頭。
“爹,你都記住了吧。”蕭酒兒擡頭看向蕭山,緩緩問道。
因爲說了一整天,蕭酒兒有點體力不支,坐了下來,拿起杯子卻發現已經沒水了,當下無奈不已。
而此時的蕭山則是滿臉負責之色:“丫頭,這些東西萬萬不可外傳,知道嗎?”
“放心吧,爹爹,我又不是傻子!”蕭酒兒笑了起來,看向蕭山,收起了笑容,“既然爹已經決定站在三皇子這邊,那酒兒也自然會出分力,但是酒兒畢竟是女子……”
蕭酒兒話沒說完,但是蕭山已經明白了。
“酒兒,若是之前……”
“之前的蕭酒兒已經死了,但是爹,得到高僧都說過,蕭酒兒有次一劫,那就說明之前的蕭酒兒是心智不全,三魂七魄不齊!如今的蕭酒兒纔是爹和孃的親女兒!”
蕭酒兒打斷了蕭山的話,看着蕭山,一字一句的說道;“爹,老天是有眼的!”
蕭山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拍了拍蕭酒兒的腦袋:“傻丫頭,爹明白!”
聞言,蕭酒兒這才鬆了一口氣:“爹,肚子餓了,吃飯去吧!”
剛打開門,齊冉冉和齊老就迎了上來,齊冉冉看着蕭酒兒,抱怨道;“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啊?都一天沒吃飯了!”
蕭酒兒訕訕的笑了兩聲,連忙阻止了齊冉冉的話;“走走走,吃飯去吃飯去!”說着,就拉扯着齊冉冉離開了,對於齊冉冉的抱怨,只當自己是聾子,聽不到!
“老爺?”齊老走到蕭山身邊,疑惑的看着心情大好的蕭山,“這是發生什麼事了?老爺似乎十分開心?”
“哈哈哈!”蕭山大笑起來,“之前聽蕭酒兒講故事,還以爲真的是故事,卻沒想到這裡面的兵法讓人大開眼界啊!”
想到自己女兒如此博學多才,他怎麼會不高興?
“酒兒那丫頭,就三皇子,如何能配得上她!”蕭山大聲說道,一臉的狂傲。
齊老一愣,繼而笑了起來:“小姐自然是無人能比,只是幾個月前,老爺可不是這麼說的!”
齊老想到蕭山害怕蕭酒兒嫁不出去的神色,頓時露出了笑容。
聞言,蕭山眉毛一挑,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可是一直都這麼說的!”
“是是是!”齊老迅速附和着,突然間話鋒一轉,“只是小姐怎麼知道老爺你過目不忘,過耳不忘的本領?”
蕭山心裡一跳,頓時明白過來,蕭酒兒至始至終都沒有讓自己寫下來,這麼說這丫頭一早就知道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
蕭山將手背在身後,神色飛揚:“老子的種,怎麼會不瞭解她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