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是真的得面對了。怎麼辦怎麼辦?柳白蘇的心跟貓抓似的,而腦子又像計算機一樣在飛速運轉想着對策。
要知道柳白蘇是有多麼的希望現在能出現一臺電腦,讓柳白蘇搜索一下“如何在偷聽皇上講話後化險爲夷.com”啊!
來不及了,柳白蘇頷着下巴,低着頭,手作宛月狀,用小碎步從巨石後面走出來,然後對皇上行了一個禮,幾乎是把柳白蘇知道的所有禮數都用了上來。
“皇上吉祥,”柳白蘇繼續半彎曲着腿,保持行李的姿勢說着,“柳白蘇是新來的丫鬟,名叫小蘇,剛纔到這裡望見一隻美麗的蝴蝶,便起了玩心想去捉,玩的忘柳白蘇連陛下過來了都不知道,沒來得及前來行禮,後又看着皇上在與公公說話奴婢又不好打斷,所以……奴婢知錯,奴婢罪該萬死!”
說完柳白蘇還跪了下來。
讓現代的人下跪是幾乎不可能的事兒,但是人最重要的就是除了自由還有生命,爲了保住小命柳白蘇也是蠻拼的。
片刻,皇帝都沒有開口說話,柳白蘇悄悄擡起眸子看了下他,他正似乎沒有在意,而是專心想其他事去了,所謂的其他事肯定就是柳白蘇冒充新娘的事了。
見狀,柳白蘇靈機一動,立刻低下頭,不停地說着,
“奴婢知錯了”
“奴婢知錯了”
……
公公肯定是看不下去了,又不想柳白蘇打擾皇上想事情,便揮了揮手,示意柳白蘇可以離開了。柳白蘇也很懂,對他點了點頭,便匆匆跑開了。
柳白蘇跑了很遠,見前面是個十字分叉口,柳白蘇便停下來喘了口氣,轉過身,已看不見皇上倆人的影子了,才安心的在旁邊找了塊石頭坐下來緩口氣。
昨天的狗屎運還不錯呀,今天怎麼的?難道是昨天自己已經把今天的運氣花光了?亦或是今天把昨天沒花的黴運全都還給自己了?!
不管怎麼說,看今天開頭的架勢,得小心爲妙。柳白蘇嘆了口氣,一臉無奈。
柳白蘇望着對面撲着藍色光的一簇花,也不知道那自戀狂見到他真正的新娘沒有…
天哪,我在幹啥呢,居然在想那死變態?!柳白蘇猛地甩着腦袋,阻止了繼續想那死變態的念頭。
休息完畢,柳白蘇又得啓程了。柳白蘇站了起來,準備往前走,十字路口?!
該怎麼選呢?走右邊吧。柳白蘇
得意地笑着,然後蹦蹦跳跳地往右邊走,似乎十分篤定這條道是對的。
走了半晌,柳白蘇都沒碰上一個人,這也證實了柳白蘇選的路是對的。自己真是個天才,哈哈哈。柳白蘇非常猥瑣地笑了起來,得意地不亦樂乎。
伴着柳白蘇及其放肆的笑聲,小徑兩旁樹上的鳥兒都開始撲翅飛走了。
“喲呵,哈哈哈,鳥兒們肯定是豔羨我的天才智商,比不過灰溜溜地跑了。”柳白蘇得瑟地撓着後腦勺。
別人是有了點火芯就發光發熱,柳白蘇是有了點火芯就想照亮世界。人不能太謙虛嘛,太謙虛反倒會被誤以成爲驕傲,對吧?哈哈!
柳白蘇一蹦一跳地逛來逛去,正當自己優哉遊哉地不亦樂乎時,柳白蘇遠遠聽見見面的閣樓裡,有人在說話。
好奇害死貓。早晚這好奇心非得害死自己不可。
可能是剛纔選對了路的緣故,給柳白蘇壯了膽,柳白蘇悄悄地竄到閣樓左側的小樹叢裡躲了起來,偷聽着他們講話。
“以軒,我昨天不是有意的,”一個嬌柔作態地女聲嗲嗲地說,原來這麼早都有人用起了臺灣撒嬌妹的口音了啊,哈哈。
不對,她剛纔說以軒?這個名字好熟悉啊……哦!是那死變態!
本來是看熱鬧的柳白蘇,因事牽扯到了自己,立馬探出頭來看。
“你知道昨天我也是被打暈了的,現在頭還疼呢。”女子拂袖,隱隱露出白皙的胳膊,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扶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臉上寫滿了嬌柔。
“你自己都不會保護好自己嗎?”慕以軒挑了挑眉,有點事不關己的模樣,“何況當時那麼多人都在那車上,難道你愚蠢到都不會喊了嗎?”
他擡起眸子,望向了這邊,糟了,不好,柳白蘇來不及藏起來,他深海般深沉的眸子已經落在了柳白蘇的身上。
靠,被發現了!柳白蘇一臉不爽。
這女生明明這麼嬌柔脆弱,還向你賠不是,你倒好居然還諷刺她。慕以軒個死人渣!柳白蘇憤憤不滿地腹黑着,瞧他正看着柳白蘇,柳白蘇便向他做了個鬼臉。
他估計是看到了,嘴角上揚,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一條彎彎的縫。
那女生不明狀況,見他在笑,以爲他是對自己笑,完全不顧慕以軒之前的諷刺,嬌氣地說着:
“那個女子狠毒的很,捂住柳白蘇不讓我叫,”媽呀,這種胡話她還
真能編出口!柳白蘇這才知道死變態爲什麼這樣對她了,這種做作女是她活該!罵死她罵死她!
柳白蘇朝着看向這方的慕以軒,豎起大指母,表示你乾的漂亮!然後擺了擺手,叫他轉過去。
他似乎是收到了指令一般,眨巴了一下眼睛,打趣地盯了柳白蘇一眼,然後把頭偏了回去。
她見慕以軒沒說話,以爲慕以軒相信了,又繼續開始用嬌柔的嗲嗲音調胡編亂造起來:“以軒,那女人惡毒極了,還害得我在春宵一刻沒有陪着你,你找到她後一定要折磨死她爲我出氣啊。”
她說着說着還擠巴出幾滴眼睛水,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去,這娘們的眼淚真不值錢,風吹就掉!”柳白蘇一臉鄙夷地看着她惺惺作態,嘴裡還不停嘟囔着,這種女人看着就噁心。
“薔兒,”慕以軒若有深意地笑了笑,溫柔地叫了聲那女人的名字,女子聽見他如此溫柔地叫自己欣喜若狂,擡起頭來看着慕以軒,眼裡閃爍着期待的光。
“那狠毒的女子我抓到了自然是會處置,”說完,他偏過頭來意味深長的看了柳白蘇一眼。
什麼,你丫纔是狠毒的女人,姑奶奶除了把她打暈以外,可沒動她一根汗毛啊!就算是把她打暈也是情急所迫的啊!柳白蘇咬牙切齒,凶神惡煞地瞪着他。
他輕輕地勾起嘴角,那道弧線劃出一抹邪魅,然後眸子好笑地看了柳白蘇一眼,就轉過頭去繼續說着,“不過,薔兒,你剛纔就因爲她沒有傷及你一絲地把你打暈,而揚言要行刑折磨死她,是不是更惡毒呢?”他淡淡地說着,輕飄飄地話從他嘴裡吐出,諷刺人於無形之間。最後的問句看似是在疑問,實質卻散發着對女子賊喊抓賊的嘲諷。
女子被他問的說不出話,眼看“委屈”地眼睛水都要掉出來了,此時,從閣樓的東面走來一位濃妝豔抹,身姿高雅輕挑的女子。
那個人應該是某個妃嬪吧,柳白蘇猜測着。
含着淚花的文薔見此人一來更是嬌寵了,一手撫着修長的桃鳳眼,一手攥着絲帕,嬌嬌柔柔地跑了過去。在柳白蘇看來,她就是哈巴狗見了主人,屁顛屁顛地就跑去給人擦鞋尖。
“姨媽,你來的正好,嗚嗚”
彷彿是找到靠山的文薔又會進行怎麼一番的惺惺作態呢?下一章又會來一妖孽,盡請期待第十章,哈哈,阿染等着你喲≥∪≤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