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蘇不以爲意地笑。
域優仙子撕心裂肺地叫。
域優仙子捧着自己斷掉的手臂,跌坐在地上,她的背往下壓,不容她反抗,一直向下壓,疼得她面目猙獰扭曲。
“噗——”她一口鮮血涌至喉嚨,又一壓,猛地噴了出來,鮮血成雨點飆出來,慘不忍睹。
域優仙子瞳中血絲密佈,臉上掛着淚和血,嘴角猙獰地裂開。
“蘇蘇你……”赫南臣反應過來,看到眼前場景,雖心裡大快,卻也不免咋舌。
“怎麼了?她剛纔揚手要打我耳光。”柳白蘇不以爲意。
衆人驚駭。
這哪裡是別人打她?!她打別人還差不多!
赫南臣眼神裡充滿崇敬地看着柳白蘇,“你厲害。”
柳白蘇得意地揚起下巴,柳眉彎彎,一點也不謙虛。
本來就是厲害,爲什麼要謙虛?
柳白蘇笑。
繼而她又偏過頭來,滿臉堆着笑地看向慕以軒,那笑嘻嘻的眼神彷彿在說:乾的漂亮。
慕以軒像是得了糖一樣欣喜,眼巴巴地看着柳白蘇:“又一次人情了。”
“算了,我今天高興,這個人情也算吧。”柳白蘇是真高興,眼底盡是得意的眼色。
慕以軒不語,寵溺地捋着柳白蘇的頭髮。
癱倒在地上的域優仙子很是不服氣,雲袖下依舊是攥緊的拳頭,面上卻立即換上楚楚可憐的姣美模樣。
“師哥……”
她媚眼如絲如縷,淚水梨花帶雨,柳眉微微蹙緊,嬌俏模樣立改,一副惹人疼惹人憐的姿態,任誰看了都不忍心要去扶一把。
一聲低吟,擾得慕以軒微皺眉頭。
就算所有人都心生憐憫,他慕以軒都不會。
這一點,柳白蘇堅信。
因爲這可是他慕以軒親自動的手,幫與不幫已經顯而易見了。
一聲低吟,惹得柳白蘇心情大好。
柳白蘇走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身體羸弱的域優仙子,眉.眼間沒有一絲溫情,就連不屑的目光都懶得施捨半分。
“噗”柳白蘇嘴角一勾,毫無徵兆地笑出了聲,一點不掩飾,一點不給人面子。
“柳白蘇,你打我,你給我記住了!”域優仙子捂住淌血的手,雙眼赤紅。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我是自衛。不過,隨時奉陪。”柳白蘇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話,不帶絲毫情感,全身上下是抹之不去的殺氣。
話畢,柳白蘇便甩袖而去,背影如此清冷,不易親近。
“哦,別忘了,作爲你們的債主,除了橙晶,你們還有一年的召喚權在我這裡。”
柳白蘇忽而輕踮腳尖,停在了不遠處,回眸一笑,笑不及根處,除了冷,沒有別的字眼可以形容。
域優仙子看着那背影,越看心裡越惱怒,氣的咬牙切齒,摩拳擦掌,可一想到……
“師哥……”域優仙子收起眸子中的殺意,一臉嬌柔地望向慕以軒。
“這次是本王王妃要饒了你,若非如此,你早死了。”慕以軒一提到“王妃”就欣欣然笑得愜意,繼而又冷下眸子,“我是答應過不傷害你,但是你若動她,殺無赦!”
拂袖,揚長而去,只留一抹墨黑色清影。
域優仙子愣在原地,手臂的吃痛彷彿已然不再。
【你若動她,殺無赦】
只此一句,域優仙子就氣的七竅生煙。
他的三師哥如此優秀,全天下最完美的男人!
域優仙子愈想愈淚,她恨!
她恨的不是三師兄,而是柳白蘇!
憑什麼一等草芥之女,可以奪得她三師兄的青睞!
她三師兄是那麼深情,卻不是對她,而是對另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該死!這個女人就是可恨!
雲袖下的拳頭捏的彷彿可以震碎一顆巨石,深深嵌入白皙的手掌心裡。
柳白蘇,你必死!
……
碧雲萬里,驕陽明媚。
獲得了財寶,懲罰了賤人,此樂何及?
“阿切”
柳白蘇揉了揉鼻子,怎麼莫名其妙這麼癢?
是人在恨她,還是人在想她?
管不得這麼多,柳白蘇心情依舊大好。
“丫頭,你走那麼快乾
嘛?”慕以軒佯怒,跟了上來。
“我不走快點,你跟你小師妹怎麼你儂我儂談天論地呢?”
“吃醋了?”
柳白蘇面色一擰,無語的一翻白眼。
“我吃哪門子飛醋啊?姑奶奶我只是心情好。”
“心情這麼好,那我要用掉一個人情。”慕以軒似隨意。
“那好,你說吧,反正還剩兩次了。”柳白蘇不以爲意地笑着。
慕以軒得逞地一抹笑,勾起脣角。
“親我。”
“噗——”柳白蘇被他隨意的兩個字嗆得不行,“你發燒了吧?”
“親我。”
慕以軒淡淡的說着,眼底依舊是得逞的奸笑。
“這麼用人情會很浪費的。”柳白蘇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解釋。
“親我。”
“……”
柳白蘇心裡咒罵了跟前這人百十來遍,然後極其不情願的踮起腳尖。
慕以軒似乎是故意的,他故意身子一斜,躲過了。
柳白蘇氣極,這個傢伙欲拒還迎,明明就是在激她!
哼!
你這麼個大美男都不介意,我還真就不客氣了。
柳白蘇袖下拳頭一緊,伸手就直接環住了慕以軒的脖子。
魚兒上鉤了。
慕以軒得意地揚起嘴角,一切盡在計劃中。
而天真的柳白蘇還真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想也沒想,直接就朝慕以軒微微偏過去的臉頰親過去。
硃紅的脣.瓣欲要貼上白皙的俊顏時,慕以軒偏過頭來。
好個始料不及!
這裡屬於禁地,各大禁地都是不允許使用飛行術的,所以找水確實有點困難。
剛纔慕以軒死纏爛打,搞的兩人兜了個圈子,迷了路。
作爲賠禮,應該是一個懲罰,慕以軒被罰去找水了。
留下了柳白蘇一個人。
說到留下柳白蘇一個人纔是最惱火的!
沼澤密林裡危險重重,慕以軒用三分功力設下結界,將柳白蘇保護在裡面。
而且還威逼利誘說,柳白蘇出了結界就遇到豺狼虎豹。
柳白蘇不是一個不惜命的人,相反她是個最要命的人。
所以既然慕以軒都這麼說了,她只好乖乖呆在結界裡,等。
……
碧雲萬里此時已是昏硝一片。
“晚上了啊,那死變態走哪兒去了。”柳白蘇摸了摸小肚肚,剛纔它都叫半天了。
現在她不只是渴這麼簡單了,而且還餓的慌。
這個死變態去了有好幾個時辰了吧?
怎麼可能還不回來?
驚!
他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不是吧,這個機率貌似很大……
柳白蘇對自己的猜測半信半疑,還是不免嚥了口口水。
“死變態!”一聲未應。
“自戀狂!”第二聲未應。
“慕以軒!”柳白蘇本來盤膝坐在原地,現在已經站了起來,伸着脖子向四周呼喊。
“慕以軒……”
柳白蘇喊了不知道多少聲,都無人迴應。
她本來就口渴,現在的喉嚨就像是冒煙了一般,乾燥沙啞。
她的嘴脣撕裂,一抹抹血絲崩解,向外溢了出來。
柳白蘇隨意地抿了一下脣.瓣,吧唧吧唧了兩下。
幸好她不是變態,不然絕對會把這個血回收再利用,當水喝進去了。
周圍的空氣似是凝結了,漆黑一片,寥無人煙。
唯一的一點聲響都在柳白蘇狂吼狂叫之後撲騰翅膀飛走了,沒錯,現在周圍大概連鳥都沒有了。
柳白蘇有點絕望地坐在地上。
她這是要被困在這裡的節奏了?!
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哼!
柳白蘇警戒地掃視四周,注意着周圍的情況。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夜晚,猛獸出沒的機率應該會更大,所以要多加小心。
柳白蘇暗暗地咬脣凝思苦想:
她有兩個需要選擇的難題。
是留在這裡,還是到處走尋找出路?
既然橫豎都要死,說不定走走還有希望。
可是,萬一死變態來找她,她已經不在了怎麼辦?
柳白蘇那叫一個糾結呀,她冷不丁的撓着頭髮,頭耷拉下來,腦門蹦出三根黑線。
正當柳白蘇眸子欲垂下來時,她再此瞟見了地上那道暗暗的光線。
這是慕以軒佈下的結界。
一般人看不見這道光線,但是柳白蘇不同,慕以軒走的時候,故意給了柳白蘇兩道神識,而神識是四靈頂峰時期纔可修煉出來的,這兩道神識,可以方便柳白蘇看或者尋找一些遠距離、看不到的東西。
慕以軒還千叮嚀萬囑咐她要善加利用。料未及!
好個措不及防!
柳白蘇的脣.瓣貼了上去,對應的是另一片脣瓣。
吻,蜻蜓點水。
柳白蘇頓時間瞳孔放大,難以置信,立馬將朱脣撤離危險地帶。
慕以軒吃素的?
慕以軒不滿足於蜻蜓點水的柔..嫩,而是一手摟住柳白蘇的腰肢,一時間柳白蘇整個人就被拉了回去,直接貼在了慕以軒的胸膛上,掙脫不了。
媽呀!
柳白蘇來不及吶喊救命,甚至連心裡的咆哮都沒趕上,一股暖流就鑽入柳白蘇的口腔。
柳白蘇忍不住香脣微啓,慕以軒趁機直接深入,就這樣在柳白蘇的嘴裡廝摩纏綿。
吻的天昏地暗。
“唔……呼呼……”
柳白蘇好不容易掙脫出來,整個人癱軟的貼在慕以軒的胸口,呼吸着新鮮空氣。
而慕以軒則輕抿脣.瓣,餘溫尚存,得逞的神色在他眼底一晃而過,嘴角劃過一抹狡黠,邪魅醉人,不刻意,卻魅惑萬千。
待柳白蘇恢復神智,臉色依舊因缺氧而撲紅.粉.嫩,鳳眼妖.嬈,媚眼如絲,浮華萬千,仿若含苞待放的藍色妖姬,蠢蠢欲動。
“慕以軒,你個死變態!”柳白蘇大喝一聲,應該是在給自己壯膽,聲音落,她擡起膝蓋就是一腳。
毫不留情,痛的慕以軒悶哼一聲。
“丫頭,你這麼謀殺親夫,一輩子性福可能就沒有了。”
“滾你妹的,你是誰親夫?!”
“丫頭,好絕情,沒血沒肉!”
“滾,我本來就沒血沒肉,小心我吃了你,取你血肉!”
柳白蘇氣極,作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來啊來啊,你吃了,我們就共體永遠不分開了。”
慕以軒一臉要爲革命獻身的樣子,死皮賴臉地扒在柳白蘇身上。
永遠不分開?!
共體?!
我看還是算了吧,這不是嚇死人嗎?!
柳白蘇打了個激靈,猛地搖搖頭。
“我纔不吃你,肉臭!”
“我就知道娘子你捨不得我,還是娘子心疼我。”
“亂認什麼親戚,誰是你娘?!我有那麼老嗎!”
柳白蘇是聽錯了。
“我沒說你是我娘,我說你是我娘子!”
娘子?!
次奧,這比娘還不靠譜好不好?!簡直是要死!
柳白蘇氣的要吐血。
“娘子,你怎麼了?娘子娘子,你不會是太興奮了吧……”
……
一路鬧騰,柳白蘇終於把慕以軒打發走了,說是要喝水,讓慕以軒找水去了。
這裡屬於禁地,各大禁地都是不允許使用飛行術的,所以找水確實有點困難。
剛纔慕以軒死纏爛打,搞的兩人兜了個圈子,迷了路。
作爲賠禮,應該是一個懲罰,慕以軒被罰去找水了。
留下了柳白蘇一個人。
說到留下柳白蘇一個人纔是最惱火的!
沼澤密林裡危險重重,慕以軒用三分功力設下結界,將柳白蘇保護在裡面。
而且還威逼利誘說,柳白蘇出了結界就遇到豺狼虎豹。
柳白蘇不是一個不惜命的人,相反她是個最要命的人。
所以既然慕以軒都這麼說了,她只好乖乖呆在結界裡,等。
……
碧雲萬里此時已是昏硝一片。
“晚上了啊,那死變態走哪兒去了。”柳白蘇摸了摸小肚肚,剛纔它都叫半天了。
現在她不只是渴這麼簡單了,而且還餓的慌。
這個死變態去了有好幾個時辰了吧?
怎麼可能還不回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