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愣了愣,看着滿身怒氣的南宮寒,就想起了那些愛慕他的女人,以及來自她們的威逼嘲諷。
她沒有和他發脾氣已經相當不錯了,他還跑來罵她?
“南宮寒,我現在心情很好,不想和你吵架,立刻以光速從我眼前消失!”
南宮寒一步一步朝着九歌逼近,“心情很好?怎麼,安逸斐讓你很滿意?”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九歌終於皺了眉,好心情被破壞殆盡,“滿不滿意你管的着嗎?”
南宮寒逼近九歌,一股淡淡的甘松香從九歌身上傳來,頓時他臉色更沉了幾分。
九歌身上有一股極淡的雪蓮香氣,非離近不可聞,只有當她運動出汗時香味會濃些。
可是現在好聞的雪蓮香氣盡數被甘松香壓下,這是從那男人身上沾染的!
南宮寒簡直是怒不可遏,雙手握住她有些瘦削的肩膀,用力一推,將她推到牆上,隨後逼近,將其困住。
“你說本王管不管的着?”
他力氣極大,撞的她後背隱隱作痛,肩膀被掐的好像要斷裂一般,九歌掙扎,卻撼動不了他絲毫。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對安逸斐滿意不滿意嗎?”九歌擡頭,毫不退縮的看着南宮寒。
“好,我告訴你!”
“我對他滿意極了!”
頓時他漆黑如墨的眸又黑了幾分,濃烈的黑有些妖異。
“你說什麼?”他近乎一個字一個字的問出來。
“耳朵不好使嗎?聽不到嗎?”九歌諷刺笑笑,“我說我對他滿意極了!”
“無論是灑脫不羈的性格還是優雅風流的氣質,還是身材或是身上的味道,本小姐都滿意極了!”
忽地南宮寒一把捏住九歌的下巴,力氣大的彷彿要捏碎一般,擡起。
他俯下身,一雙黑到極致,濃到妖異的眸緊緊的盯着九歌,仿若無數黒霧在翻騰在旋轉。
冷厲,烈情。
“身材?味道?他碰了你?夢九歌,你莫不是忘了你是誰的王妃?”
這樣的南宮寒是九歌從未見過的,仿若妖神,仿若毀滅一切。
她瘋狂掙扎着,想要躲開這樣的南宮寒,可是他卻更加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整個人朝她逼近,一雙修長的腿死死的壓住了她,彷彿要將她釘在牆上一般。
九歌從未被人逼到如此境界過,“南宮寒,你瘋了嗎?要不要我提醒你一聲,我誰的王妃也不是,和離書……”
“唔……唔。”
冷冷的脣落下,當冰冷與火熱觸碰,兩人俱是一顫,九歌怔愣片刻瘋狂掙扎了起來,“南宮……唔。”
火熱的氣息從脣上傳來,直入心口,自出生以來從未感覺到的暖,那麼舒適。
他想要更多。
不顧她的掙扎,他用力研磨撕咬,直到嚐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不夠,還是不夠。
他一遍遍在她脣上巡邏,一遍遍仔細的描繪着她的脣線。
可是仍是不夠,他想要更甜美溫暖的她。
南宮寒顯然是第一次接吻,動作急促卻很是茫然,想
要更多卻不知如何做。
九歌緊緊閉着雙脣,可是獨屬於他的冷冽藥香依舊沁入口中,似乎還有些寒泉的味道。
九歌忍不住蠕動了一下口舌想要細細品味一下,卻被他抓住機會,一舉入侵!
他冰涼含着藥香的舌進入口中,九歌瘋狂的掙扎起來,“南宮……”
南宮寒一手捏着九歌下巴,一手將她雙臂擡起死死壓在牆壁上,一雙修長的腿和她雙腿交纏,死死壓制!
九歌一動不能動,被他瘋狂而貪婪的吻着。
他冰涼的舌進入口中很是不知所措,卻下意識的搜尋吸取他想要的甘甜。
慢慢他動作熟練了許多,不急不緩的在她口中巡邏,彷彿在查探獨屬於他的領土。
“唔……”
九歌悶哼一聲,身子一顫,想逃卻被他狠狠纏住!
九歌被吻的渾身發軟,如果不是他的壓制,早已經癱倒在地。
南宮寒只覺得從未有過的美好,讓他有些欲罷不能,只想將這個散發着香甜之氣的女人拆吃入腹!
當九歌脣舌發麻時南宮寒終於放開了她,看到她豔紅的脣,出火的眸。
好心情一頓,安逸斐是否也看到如斯美景?
南宮寒開口,表情諷刺,“味道也不過如此,安逸斐想必也不喜歡吧?”
九歌眼睛又紅了一分,滿目怒火,開口,聲音嘶啞,“你混蛋!”
他伸手捂住讓他不順眼的眸,只剩下被他吻紅腫挺翹的脣,微微水潤,南宮寒看着,覺得順眼極了。
如果不是一會還有事要做,他真想再這樣吻下去。
他撫着被他吻的紅腫的脣,想到剛纔她的脣並非如此,安逸斐應當並未動她。
“夢九歌,這一年你是本王的王妃,你給本王牢牢記住這一點,否則本王不介意用別的方式讓你記住!”
說完,他微微有些粗礪的手在她脣上往下一壓,然後鬆開她轉身大步離開。
九歌一雙眸簡直冒火,瞪着他離去的背影,當門被砰的一聲闔上。
終於忍不住雙腿一軟順着牆壁滑倒在地,她背靠在牆壁坐着。
脣一麻一麻的痛,只覺得前所未有的屈辱席捲了她的身心!
想起南宮寒肆意而粗魯的吻,鄙夷而諷刺的話語,九歌氣的渾身直哆嗦!
從沒有人敢這樣羞辱於她,將她的驕傲與自尊狠狠的踩在地上踐踏羞辱!
她緩緩握緊了拳頭,尖利的指甲刺入手心中卻恍若不知。
這是她第二次和南宮寒正面對上,卻又一次一敗塗地,甚至更甚!
上一次她失去了一年的自由,這一次她被折辱了身心!
一次比一次不堪卻讓她更加清楚的看到了她和南宮寒之間的差距。
讓她銘記在心日日不敢忘。
可是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壓制而無可奈何!
他是一國王爺,手下百萬大軍,而她一無所有。
他武功高深莫測,她異能廢柴,身體廢柴。
她能壓制他的似乎只有寒毒。
九歌狠狠的搖頭,夢九歌
,你瘋了嗎?在想什麼?
一旦合同成立,沒有緣由全力完成任務,這是死神兵團的信條,也是她的!
南宮寒是我的僱主。
九歌在心裡默唸兩遍,將那個念頭徹底掐死,雖然她很想助寒毒一臂之力,讓那個該死的男人去見閻王。
可惜合同已經成立。
南宮寒出了房間看到跪在屋門的冷疏狂何靜何萌三人,臉色寒了幾分。
如果不是這三人自作主張,夢九歌不會在右相府受那樣的委屈。
更不會有她在右相府說出嫁安逸斐那該死男人的話!
“冷疏狂,本王讓你親自送王妃的意思,你可明白?”
“屬下明白。”
“爲何不照辦?”
“屬下。”冷疏狂頓了頓,擡頭說道:“屬下以爲王妃配不上您,您需要的是一個能輔佐您……”
“閉嘴!”南宮寒大喝一聲,“她配不配的上本王,是你可以置喙的麼?”
冷疏狂緊緊閉了嘴巴,看了半響南宮寒,終是垂了頭,“屬下知錯。”
雖然這麼說,他脣卻緊緊抿着,不服氣,主子被那個女人影響越來越深,甚至到了決定他喜怒的程度。
他可以不管長相,可是能力不夠,卻能影響主子甚深,那對主子來說太危險!
南宮寒看了一眼不服氣的冷疏狂,他在想什麼他當然知道。
“你們兩個呢?本王派你們到王妃身邊並非只要你們做一個普通丫鬟。”
何靜何萌低頭,“屬下明白!”
“明白?本王看你們並不明白!”南宮寒說着頓了頓,“你們讓本王很失望,你們做不到的話就馬上離開,派他人過來!”
“屬下知錯!”何靜何萌被嚇的臉色發白,“求主子再給我們一個機會,一定不負主子所望!”
“機會不是本王給的,你們今天跪在這裡,如果王妃原諒你們,就繼續呆在王妃身邊,王妃容不下你們,就哪來回哪去!”
“是!”兩人磕下頭去。
“至於你。”南宮寒看着冷疏狂,“以後就跟在她的身邊,如果她不要你,離開王府吧。”
“主子?”冷疏狂豁然擡頭,他的命是南宮寒救的,也是他將他培養出來,他從小跟在他身邊,從未離開。
何靜何萌也吃了一驚,冷疏狂和她們不同。
看到冷疏狂一臉被拋棄了的模樣,南宮寒難得解釋道:“去她身邊用你的心去看看,她可配的上我?”
冷疏狂臉色這纔好看了點,“是。”
“安逸斐呢?現在在哪?”南宮寒問的寒氣肆意。
冷疏狂默默給他點了一根蠟,“明月客棧。”
南宮寒出了王府直奔明月客棧而去,而此刻明月客棧偌大的大廳內,只坐着一人而已。
安逸斐手持一銀盃,低頭品着,端的是風流肆意,悠閒自在。
南宮寒一身寒氣衝了進去,瞧着他這個模樣就想起了九歌給他的評價。
灑脫不羈,優雅風流。
安逸斐朝南宮舉了舉杯子,“南宮,好久不見,喝一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