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噗……”
因爲太過震驚,沈清墨淬不及防之下又沉入了水中,灌了一大口水才被秦正澤扯着鑽出水面。
大難不死,秦正澤有一種極爲暢快的感覺,看到沈清墨這個狼狽的樣子,他笑着問道,“如何,這裡的水好喝嗎?”
被嗆水的時候沈清墨下意識的拼命朝外吐出灌入口中的水,可是總有一部分會控制不住的進入咽喉之中,被嚥了下去。現在一回味,還別說,這水竟然有一股甘甜的味道,喝入肚子裡彷彿有一股溫熱的氣息從她的丹田而起,溫暖着她的四肢百骸。
她有些不敢置信。
“這水似乎很有些神奇……”她說道。
“怎麼?”
“要不……你喝一口?”沈清墨建議着秦正澤。
反正她喝過了沒有毒,卻不知道秦正澤喝了之後,會不會如同她一樣有這種神奇的體會。
原本被泡在水中,她的四肢被凍得幾乎發僵,但是剛纔喝了幾口水之後,她的身體現在有一種暖洋洋的的感覺,就像是喝了酒水一般。
“有什麼玄機不成?”秦正澤皺眉喝了一口。
甘甜的水一入口,頓時像是有自主生命一般的劃入他的咽喉之中,進入他的胃部,然後他便感覺到一股熱氣從丹田之衝而起,轉眼他的身體就開始發熱,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這暗河的水居然有這樣的效果?
真的太神奇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兩人都感覺到了身上的力氣和靈氣都在迅速的恢復,簡直比雙修的效果還要好。
不過,現在可不是感嘆這個的時候,秦正澤皺眉看了看四周,卻說道,“我們先去岸上。”
他們掉落下來的時候,應該是落入了暗河之中,也幸虧如此才能活下兩條命來。
暗河這裡漆黑一片,可是不遠處卻氤氳着一片朦朧的白光,將神秘的地下世界給照得極爲通透。不過這裡距離太遠,看不清到底遠處是什麼,唯一能確定的是那裡是一片陸地。
當然不可能一直呆在水中。
“好!”沈清墨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在秦正澤的幫助之下奮力朝光亮的地方游去。
掉落的地方離這裡並不算遠,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兩人就已經腳踏實地了。
兩人渾身都溼漉漉的,特別是沈清墨,不知道是被水中的寒氣給刺激到了還怎麼的,居然打了一個噴嚏。好在秦正澤是混沌赤炎之體,掌心竄出的黑焰繞着沈清墨盤旋了兩個來回,就將她渾身的水汽給蒸發掉了,身上的衣服又變得乾燥無比。
他如法炮製將自己也處理了一邊,便牽着沈清墨朝光亮處走去。
越走越近,沈清墨越來越清晰的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抖落一身黑暗走向地底的光明,沈清墨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驚訝,不止她如此,秦正澤也是一樣,面上的詫異就沒有消退下去過。
嶙峋的石壁上粗糙不平,可就是這樣的石壁上卻垂落了一條條發光的樹枝,像是迎春花一般,一叢叢的覆蓋在山壁之上,閃爍着瑩瑩的白光,將無盡的黑暗給驅散,看起來溫暖無比。
沈清墨和秦正澤走入了
一條長廊之中。
長廊的兩邊都是這樣的發光植物,看上去極爲的夢幻美麗。
“看,那是蝴蝶!”沈清墨突然看到一隻彩蝶停留在樹枝上面,似乎是聽到了她的驚呼聲,彩蝶翅膀一震便朝遠處飛去,不知道是它速度快,還是躲了起來,不過眨眼的功夫沈清墨的眼中就失去了彩蝶的痕跡。
“這裡難道是鴻蒙秘境?”秦正澤皺眉說道。
沈清墨其實也有這樣的猜測,畢竟這個地方太神奇了,簡直已經超出了常識的認知。
並且玉牌的橙色靈氣和凹槽接觸就激發了光柱射向青山之中的山洞,那麼紫色的靈力接觸凹槽呢?應該就是將他們帶領到這裡吧……這麼想來,應該這個地方也和山洞一樣,是一個秘境的入口,現在唯一不清楚就是真假了。
不過這裡這麼隱蔽,是真實秘境的可能性很大。
“我落下來的時候將玉牌給取出來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作用。”沈清墨便說着,便從玉佩空間之中取出玉牌。
原本毫無異象的玉牌剛一從玉佩空間之中出現在沈清墨的手上,便綻放出一道幽幽的光芒,還有越來越亮的趨勢,彷彿在積蓄着什麼力量一般。
難道這個玉牌和這裡有什麼感應嗎?
沈清墨和秦正澤兩人都驚訝的看着玉牌,倏地,玉牌散發出白光,將整塊玉牌都包裹在其中,慢慢的從沈清墨手中騰空而起,等到白光散去的時候,沈清墨驚訝的發現玉牌已經變成了一隻靈巧的小鳥兒。
小鳥兒似乎極有靈性,它張嘴清鳴了一聲,在兩人身側盤旋了幾圈,然後在空中短暫停留之中,朝走廊的深處飛去。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玉牌在引路?
沈清墨和秦正澤對視一眼,飛快的跟上了小鳥兒的速度。小鳥兒原本慢慢飛着,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了沈清墨和秦正澤已經追了上來,且速度還不慢,竟然翅膀一揮又驀然加快了速度。
原本打算慢慢走這段路的兩人,只要又一次的加快了速度。
眼睛中只有前方那一隻飛舞的靈巧身影,沈清墨都無暇去看身周的景色,等到小鳥兒在一處建築之上停下來的時候,沈清墨這才發現自己似乎進入了一個極爲肅穆神秘的地方。
陵墓,這裡居然是一座極爲龐大的,延綿有數千米的陵墓!
小鳥兒停下的地方,便是陵墓前面一隻雕刻的異獸頭上。
這是怎麼回事?
秘境沒有找到,反倒發現了一座莫名其妙的陵墓?
“鴻蒙秘境,該不會就是一個陵墓吧?”
“看樣子……很有可能。”秦正澤緩緩說道。
這一座陵墓極爲的恢弘肅穆,不知道是誰長眠在此,竟然連空氣中彷彿都涌動着一股悲愴的氣息,叫人禁不住就心生沉重,爲了埋葬在這裡的英靈而追思。
恢弘浩大的陵墓羣極爲的莊嚴肅穆。
整個呈扇形散射開,而他們兩人正站在扇柄的地方,也是入口處,和他們直直相對的,便是一塊幾乎聳入地底穹蒼的巨大墓碑,看上去有四五百米的高度,就算距離千米也能一眼就看到。
陵墓的入口處雕刻着許多的奇
珍異獸,每一個都雕刻得極爲栩栩如生,有的乖順,有的暴戾,有的雄獅模樣的異獸甚至朝身邊的異獸嘶吼着,作勢欲撲,不像是手工雕刻出來的,到像是這些異獸在一瞬間被石化成這般模樣。
秦正澤伸出手撫摸在一尊異獸的頭頂,感覺着手下略微有些粗糙的石質,他心裡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像是激動,自豪,後悔,心顫……甚至,他有一種想要將此地給徹底毀去的暴戾衝動。
不過,轉瞬他就察覺到自己的不對經,開始努力的摒棄這種雜念,讓自己放空好平靜下來。
“阿澤,你怎麼了?”沈清墨擔憂的牽住了秦正澤的手。
秦正澤猛地停下腳步,讓沈清墨有些驚訝。
她杏眸水盈盈的,緊張的朝秦正澤看去。
秦正澤在努力壓制着心中的各種情緒,可是情緒就如同野馬一般無法被繮繩套牢,反而激發了它的野性,開始肆掠着他的理智。
很快,他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兩道劍眉緊緊鎖着,雙手有些發涼,似乎這種博弈已經影響到了他的身體。這一下,就連沈清墨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這個樣子,怎麼像是走火入魔的先兆呢?
“阿澤?”她輕聲喊着,不敢蠻橫的將他給搖醒,因爲這樣很有可能刺激到他更加惡化。
到底改怎麼辦?
沈清墨緊緊的攥着秦正澤的手,突地,感覺一股吸力從他們兩人交握的手中傳來,似乎在試探着想要鑽入她的體內。
這是什麼?
沈清墨猶豫了一下,便放開了掌心的掣肘,讓那股力量進入了她的體內。
一股黑焰衝入她的經脈之中,開始順着她的經脈運行,彷彿在模仿着平日裡雙修的樣子。秦正澤還是一副極爲痛苦忍耐的模樣,似乎還沒有從心魔裡面走出來,試探着分出靈力的舉動似乎不受他的控制一般。
這樣的情況,繼續還是抽離,似乎都在沈清墨的一念之間。
沈清墨略略一思考,便決定大膽一回。
她雙手都緊握着秦正澤的手,依偎進他的懷中,兩人藉由這樣親密的姿勢,彷彿雙修一般的交換着體內的靈力。沈清墨的靈力順着經脈一進入秦正澤的體內,便感覺到他體內的靈力極爲的紊亂,彷彿遭受了什麼外力的干擾一般十分的暴掠和躁動。
她的靈力則像是一隻只小手,柔和的安撫着那些躁動的情緒,讓他們一一的平靜下來。
一個時辰過去,又一個時辰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正澤體內的靈力終於像是退潮了的大海一般,不再翻涌起暴躁的浪花,終於緩緩的歸於平靜。在靈力的異樣消失之後,沈清墨感覺到秦正澤的手握了握她的手。
她輕輕從秦正澤的懷中離開,擔憂的看向他,果然看到他也已經睜開了一雙鳳眸,正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看。
“你好點了沒有?”沈清墨蹙眉說道,“剛纔可嚇死我了……”
秦正澤卻沒有回答,他的目光認真、深沉,帶着無盡的侵略性牢牢的盯着沈清墨。
突地,她將沈清墨拉入懷中,狠狠的吻上了她嬌嫩的雙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