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君澈轉過身來,看向利箭飛過來的方向時,天空中,突然瀰漫出了一道冰冷至極,好似從千年冰窖裡傳出來的聲音。
“狂妄小兒,在我大炎國境內,竟也敢如此狂妄囂張,當真是找死!”
月君澈看着隨着這聲音的傳來,幾道身影突然從不遠處的天空飛了過來,爲首的身影……是一個面容白皙清俊,渾身散發着陰冷氣質的男子。
而後面跟着的,一個是炎耘學院的蒼闌大師,一個……是炎耘學院的院長,還有一個……雲月鳳他們不認識,可是卻可以從他的眼神中看到憎惡的白鬍子老者。
清俊男子帶着蒼闌和院長他們飛到月君澈他們的對面落地,清俊男子冷眼看着月君澈,鷹隼的眸子微微凜了凜,開口說道:“好狂妄的無知小兒,竟然敢在我大炎國境內,如此傷人害人,你當我大炎國……當真是沒人能治得了你嗎?!”
月君澈微沉着眸色打量着對面的清俊男子,眸光微微閃了閃,而還沒開口回答他的話,地上的雲天,此時望着清俊男子的身影,突然激動的喚道:“師父……師父……師父您來了,師父您終於出關來了……”
師父?雲天的話,讓雲月鳳和白威他們都有些愕然,雲月鳳微皺起眉心看着清俊男子,眼神同月君澈一樣帶着一絲打探之色。那個看起來比他們大不了多少,還十分年輕的清俊男子,竟然會是雲天的師父?是雲天這個已經六七十歲,鬍子已經花白的人的師父?
如果他是雲天的師父,那他……該得是多麼妖孽的一個人,多麼妖孽的一個人……才能當得了雲天這種老者的師父……
而云天,話音落下後,清俊男子便淡睨了他一眼,淡淡掀脣說道:“我本是還有好些日子纔出關,可是蒼乾來求我,求我和他一道過來,過來相救於他的徒兒付雲雅,解決出現在大炎國的這些狂妄小兒,所以我應蒼乾之邀,便和他一道過了來。”頓了頓,似是有些不悅雲天現在這般悽慘的模樣,“可是沒想到,過來了這兒,纔看到你和南陽王兩個,也落得了如此境地。沒想到你們在這些狂妄小兒面前,竟也是如此不濟。當真是丟盡了我的臉面。”
清俊男子這話,讓雲天……羞愧的低了下頭,不過隨即的,他就擡頭望着清俊男子道:“師父,我本來已經成功的困住他們,已經成功的制住他們的,可是沒想到……沒想到幽藍王這人,他竟然……竟然……”
“這些話,就留着以後再說吧,現在……還是先將需要解決的解決了再說。”清俊男子根本不待雲天說完,冷凝淡漠的開口,目光陰沉陰鶩,帶着極致危險的落在月君澈,還有云月鳳他們身上。
而清俊男子的身後,那個白鬍子老者——也就是清俊男子口中的蒼乾,目光在暈過去的付雲雅身上掃了一眼,眼裡閃過疼惜之色,隨即就冷睨着雲月鳳和月君澈他們,說道:“你們這些無知的狂妄小兒,趕緊給我放了我徒弟雲雅,還有云天長老和南陽王他們,要不然……你們今天休想安然的離開這裡,休想還能繼續活命!”
月君澈鳳眸微閃,淡淡的看了一眼說話的白鬍子老者,脣邊漾起絕色傾城,卻是十分嘲諷的笑意,說道:“想讓我們放人,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你們……若真有什麼本事的話,那就儘管的……全亮出來吧!”
他說着,雙掌就微微揚起,隨時做好了攻擊……或是迎擊的準備。
而云月鳳,站在月君澈的身側,雙手微微的握起,整個人身上,都開始散發出,一股強勢凜冽……又十分懾人的冷冽氣息……
院長和蒼闌兩人,都心悸無比的看了一眼雲月鳳身後的南宮睿,暗歎雲月鳳他們還真是殘忍至極,竟然想出這樣的法子折磨人,而隨後的,蒼闌便上前一步,望着雲月鳳和月君澈二人,嘿嘿的笑了一笑,開口勸說着他們倆道:“姑娘,幽藍王,你們就還是聽聽蒼乾的話,將付雲雅和南陽王他們,都給放了吧。若是你們不放了他們,那南無尊者,定是不會饒過你們,定是會對你們狠下殺手的。”
蒼闌話音落下,院長跟着上前,跟着勸說道:“是啊是啊,姑娘、幽藍王,你們就想開一下,將付雲雅和南陽王他們都給放了,你們看你們現在……都還年輕,都還有大把的青春年華,若是你們就此喪命,就此命落黃泉,那這……可是多麼惋惜,多麼痛心的一件事啊。你們就還是把付雲雅他們給放了,趕緊把他們給放了吧,別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
綠兒走到雲月鳳的身側,擡眸看了看蒼闌和院長他們,以及他們旁邊的清俊男子——也就是南無尊者,她暗暗的皺了下眉心,歪頭對雲月鳳說道:“小姐,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啊?那個南無尊者,好像是挺厲害的。那雲天長老……竟還叫他師父呢。”
她知道雲天喚的師父清俊男子,就是南無尊者,她看南無尊者,那麼年輕就能當得了雲天的師父,定是個不簡單的人,再加上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那股陰冷氣質,讓人看着他……就有些心生敬畏,讓人不寒而慄……
雲月鳳微眯起眸子,靜默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南無尊者,而還沒回答綠兒的話,南無尊者似是已經不想再浪費時間,已經不想在這兒待上一刻片刻,他突然的飛出幾支銳利的利箭,快速的向雲月鳳和月君澈他們襲來,手上又飛出了一根細繩向雲天和南陽王他們纏去,斂聲說道:“既然不想主動放人,那就別怪我出手,對你們不客氣了!”
院長和蒼闌看着南無尊者竟然突然間的出了手,他們兩人都駭了一駭,都趕緊道:“手下留情,南無尊者定要手下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