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官送給太子殿下的那筆銀子豈不是……豈不是就落入了他人之手?”
“曹護衛答應了太子殿下,定會在四日內往返。他玄力高強,又有火影禿鷲,既然說了四日,那便一定可以準時返回。
可是殿下等了五日也不見他回去,便命在下過來看看。沒想到……”說罷,嚴護衛話鋒一轉,說道:“這冀州可有你的仇人?”
“就算有仇人,也早已被下官鎮壓。連下官都能鎮壓的人,難道曹護衛這種天玄巔峰的強者還能對付不了?
下官敢保證,整個冀州,除了喬愷華,還沒有一個能比得上曹護衛的玄力。可是曹護衛出自聖宮,與那喬愷華是同門,關係一向不錯,所以絕不可能是喬愷華。”
凌仲卿的話讓嚴護衛沉默半晌後,終於說道:“如此說來,此人一定是太子的敵人了……”
“那……那下官獻給太子殿下的銀子……”
嚴護衛拽着凌仲卿的衣領猛地將他提起來,惡狠狠地問道:“你那些銀票可有任何關於鹽案的影子,可供人順藤摸瓜?”
凌仲卿沉思半晌道:“沒有!下官做事一向很小心,除非有人本來就知曉這鹽案是下官辦的,然後從下官手下賣鹽開始查起,再查銀票出處,從而查到鹽案本身,否則,就算有人會對這筆銀子起疑心,也絕不會想到上游城市的鹽案上面去。”
“凌仲卿!太子殿下沒有讓你幫他籌集銀子,你擅自捅了這鹽案,萬一查到太子身上,你會害慘他!”
見嚴護衛說得咬牙切齒,凌仲卿雖然覺得自己很冤,卻只能下跪懺悔道:“是,下官知錯了。請嚴護衛放心,此事下官連家人都瞞着,絕對不會泄露出去。”
“你確定你的家人都不知道?”
凌仲卿微微一愣,看着嚴護衛殺氣濃重的眼神,心中一縮。
“是,下官沒有向任何一個家人提起。此事事關太子,下官一直都非常謹慎。”
“是嗎?”
“是。”
凌仲卿纔剛回答完畢,卻見嚴護衛一掌將窗戶擊破,下一刻,方姨娘已經被他從背後提起,甩進了門內。
“啊——”方姨娘落地後一聲慘叫,緊接着便立刻連滾帶爬撲到凌仲卿的腳邊。此刻,她真是萬分後悔,不該過來偷聽的。
“凌大人,難道她不是你的家人嗎?”
凌仲卿一愣,頓時覺得腦子裡開始急速充血。
“老爺,救救賤妾,賤妾不是故意過來偷聽的。剛纔我看到一個黑衣人朝你的房間飛去,我以爲是賊,所以才悄悄過來的。
賤妾真的沒有想過要偷聽,見這位大爺是您的朋友,便準備要離開的。老爺,你一定要相信我!”
凌仲卿“咚”地一聲跪在地上,對嚴護衛說道:“嚴護衛,這是下官的妾室,她一個婦道人家,的確是什麼都不懂的。
下官相信她說的都是真的。求嚴護衛看在她是下官家人的份上,饒了她這一次吧!”
方姨娘的口碑雖然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