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那些招數叫什麼?”
“忍術。”
“忍術?”西門龍霆皺眉:“雖然我玄力不高,但也算飽讀詩書。在我見過的功夫路數裡,似乎沒有忍術這一說。不知從前你師承何處?”
“沒有師父教我。在這個什麼都以玄力說話的世界,我這個天生無玄力的人從小就是被人看不起的廢材。”
“沒有師父教?那你這一身武功難道是自創的?”
“差不多吧。”
知道雲玥不想回答他太多,西門龍霆轉而問道:“看你和玄王關係很好,你們是媒妁之言嗎?”
“不是。”
雲玥的話太過簡短冷淡,讓西門龍霆無法接話,眼看就快冷場,雲玥卻突然開口了。
“我有一個禽獸不如的父親,還有幾個蛇蠍心腸的姨娘和兄長姐妹。他們害死我母親不夠,還想害死我和哥哥。
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碰到了去冀州查案的玄王。他處處幫助我,讓我再也沒有受過委屈。後來玄王請皇上賜婚,皇上看在我外公的份上同意了。”
原來是這樣。
西門龍霆的眸光暗了下去,幽幽地說道:“能遇到自己所愛之人,還能與他在一起……你的運氣比我好多了。”
雲玥笑了笑:“別這樣。總有一天,你也會遇到你愛的人。”
西門龍霆搖了搖頭。
“不會了。永遠不會了。”
日-光下,西門龍霆的白衣泛起白亮的光芒,長長的睫毛投映在眼瞼,看起來萬分落寞。
雲玥心中再次泛起淡淡的心疼。
忽略掉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雲玥開解道:“我不太會說話,勸解人,我也知道旁人的勸解無用。
不過時間是治療傷口最好的良藥,任何傷痕都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痊癒,就算留下傷痕,也不會再如初時般疼痛。
別人說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你只是還沒有碰到你自己的肋骨。
當碰到了,你便會發現,她是屬於你的。不管你如何錯過她,她都會一直屬於你。因爲,她是從你身上取走的。”
西門龍霆幽幽說道:“她豈止是從我身上取走的肋骨……她是我的心。她離開後,我便沒有心了。”
看着西門龍霆,雖然總覺得他怪怪的,不但在一個不算太熟的同學面前說自己的情感,而且還流露出這樣的傷心,彷彿想要從她身上尋找答案一般。
可是卻又不忍心放他在一邊,冷漠地不去管他這些失落到極點的情緒。
半晌,雲玥才問道:“我給你講一個經典的佛家愛情故事吧。”
西門龍霆寵溺苦笑道:“丫頭,佛家是不講情愛的。哪裡會有佛家的愛情故事?”
雲玥笑了笑,自顧自講了起來。
“有個年輕美貌的少女,出身豪門,多才多藝,她家的門檻都快被媒婆踩斷了,她仍舊不想出嫁,因爲她始終在盼望如意郎君的出現。
有一天,她去廟會散心,在萬頭攢動的人羣中,瞥見了一名年輕男子,心中確知,這人,就是他苦苦等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