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你太不乖

邪王寵妻之神醫狂妃 120 你太不乖 天天書吧

“沒事。”簡鈺輕聲道:“這事你不要跟王妃說。”

錦娘輕聲道:“王妃醫術高明,這世上又哪裡有什麼病症是能瞞得過王妃的,明日王妃醒來只要給王爺一把脈就什麼都知道了。”

簡鈺苦笑一聲,他覺得自家的媳婦太過聰明能幹了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有些事情就算是他想瞞她也沒有法子。

錦娘看了他一眼後又道:“王爺千萬不要怕王妃擔心今夜就自己離開,若是如此的話,王妃只怕承受不住,想來王爺也不想看到王妃爲王爺擔心的樣子吧?”

簡鈺瞪了錦娘一眼,錦娘抿了一下脣,往後面退了一步,他淡聲道:“我記得你以前在皇宮的時侯很是懂得明哲保身,不該說的話一句都不會多說,今夜怎麼這麼大的膽子?”

錦娘笑了笑道:“那是因爲我現在的主子是王妃。”

她這句話裡有太多的潛臺詞,可以理解成很多意思,簡鈺聽到後卻笑了笑道:“是啊,你現在的主子是晴萱,所以你在本王的面前也就無所畏懼了。”

錦娘知他只是開玩笑,卻還是道:“往後我再也不會聽王爺的吩咐,然後去欺瞞王妃了。”

簡鈺的眉毛一掀,笑了笑後道:“這樣也好。”

是的,這樣很好,錦娘從深宮裡出來,原本對於很多事情看得也要比一般人要清楚得多,同時也會勢利得多,且錦娘也是個心機深沉之人,最初來到蘭晴萱的身邊時還有很多的打算,但是這近一年的相處,蘭晴萱卻讓錦娘死心塌地的跟在她的身邊,願意爲她死。

對於這一點,簡鈺是發自內心佩服蘭晴萱的,她有她的馭人之術,還很高明。

錦娘也笑了笑,眼裡滿是溫和。

這一夜簡鈺心裡藏匿着太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辦法好好休息,他心裡還擔心着蘭晴萱,自兩人分別之後,她好像瘦了很多。

簡鈺的指腹輕輕撫過她白淨的臉,他的眼裡滿是暖暖的溫柔。

他覺得老天爺是公平的,雖然讓他歷經了苦難,卻最終把蘭晴萱送到他的面前,這個女子,值得他用一生的時間去珍惜。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他再也不要和她分開了。

這離別之苦,比死一次還要難受得多。

蘭晴萱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天色大亮,昨夜她算是昏睡過去的,身體勞累到了極點,此時醒來,身體還有些痠軟。

她幾乎是在醒的那一刻就開始找簡鈺,屋子裡只有錦娘守在那裡,並沒有簡鈺的身影,她頓時大驚,大聲喊道:“簡鈺!簡鈺!”

無邊的恐懼向她涌來,她怕昨夜的相逢是一場夢,夢醒後兩人又各在一方。

那種感覺太過可怕,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錦娘忙過來在她的身邊坐定道:“王妃不用擔心,王爺就在這裡,他方纔有些事情出去了一趟,很快就會回來,你在這裡等他一下就好。”

蘭晴萱有些狐疑地看着錦娘,她此時還有些迷糊,隱約間還記得之前錦娘騙她的事情,她看着錦娘道:“你這次是不是又和他一起騙我?”

錦孃的眼裡有幾分無奈,輕聲道:“昨夜我已經跟王爺說了,以後我的主子只有王妃一人,這一生這一世都不會再做任何對不起王妃的事情。”

蘭晴萱見她的眼神清澈堅定,她迷迷濛濛的又想起昨夜裡九生一生的事情,她伸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錦娘看到她的樣子有些心疼,心裡卻又有些後悔,若是早知有今日的事情,她之前就無論如何也不會騙蘭晴萱了。

恰在此時簡鈺走了過來,錦娘忙道:“王爺,你可算回來了,你若是再不回來,只怕王妃又要以爲我在騙她了。”

簡鈺的嘴角微勾,快步走到蘭晴萱的身邊,蘭晴萱這般看着他,心裡生出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卻覺得鼻子一酸,這些日子的思念和辛苦剎那間化做淚水奔涌而下。

簡鈺看到她這副樣子,心疼不已,他忙伸手抱着她,輕聲道:“晴萱,我們以後永遠也不要再分開了。”

這句話昨夜裡他已經說過,此時卻還想再說幾遍,以此來表達他心裡此刻的心情。

蘭晴萱“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伸手重重地打着他的背道:“簡鈺,你是個混蛋!”

“是,我是個混蛋。”簡鈺輕聲道。

在這一刻,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承認,且他自己此刻也覺得他這一次好像真的做錯了。

簡鈺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蘭晴萱,脆弱而又敏感,纖細而又嬌柔,她激起了他心裡所有的情緒。

錦娘在旁看到兩人的樣子,暗暗抹了一把淚,知道此時她再呆在這裡就是打擾兩人,於是她輕輕走了出去。

在這一刻,她心裡無比羨慕兩人,她也盼着這世上能有一個男子待她能像簡鈺待蘭晴萱一般。

只是她又知道,這世上只有一個簡鈺,而她如今已經三十了,女子最美好的年華已經離她遠去,而她往後怕是不可能找到這樣一個人了。

蘭晴萱依偎在簡鈺的懷裡,又罵了他好幾句,他都欣然受了。

這樣的簡鈺,是蘭晴萱自與他相識之後最爲溫和的,他此時的樣子,就像是沒有半點脾氣的好好先生。

她這樣靠在他的懷裡,只覺得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了,只要兩人相守在一起,那麼就是一個世界。

簡鈺將她摟得緊了些,他一夜未睡,此時臉色不是太好,再加上被蘭晴萱拍了那幾下,他只覺得他周身的氣息有些亂,忍不住就想要咳嗽。

只是他又知道,他此時若是咳嗽,十之八九會咳出血來,到時候又得讓蘭晴萱爲他擔心。

此時的蘭晴萱看起來是那麼的脆弱,他實在是不想讓她再爲他的事情擔心了。

兩人如此呆了一個時辰之後,蘭晴萱的情緒終是平靜了下來,她的情緒一平靜,當即伸手替簡鈺把脈,簡鈺想要躲,被她一把拉住。

她是大夫,光看簡鈺的面色,便知道他此時的身體狀況非常不好。

她輕聲問道:“簡鈺,我之前給你開的治內傷的方子你最近還有吃嗎?”

簡鈺摸了一下鼻子,弱弱地道:“最近忙得緊,又染上了疫症,想着自己左右是個快死的人,所以有段日子沒有吃了。”

蘭晴萱瞪了他一眼,這件事情他原本覺得無關緊要,但是此時被蘭晴萱這麼一瞪,他便覺得他好像真的做了罪大惡極的事情一般。

他嘻嘻一笑道:“只是幾天沒有吃,不打緊。”

蘭晴萱沒理他,欲伸手替他把脈,他下意識的把手往後縮,她定定地看着他,他笑道:“你還沒有吃早飯,我錦娘給你端些進來。”

他說完欲離開,蘭晴萱只是看着他,不說話,他便覺得他的腿好像有些邁不太動了,於是笑了笑,站在那裡沒敢動。

蘭晴萱淡聲道:“過來。”

簡鈺朝她走近了一步,她的眼睛一斜,聲音大了一分:“過來!”

簡鈺抿了一下脣,只覺得屬於男子漢的底氣在這一刻完全消息了,他輕咳了一聲,嘻嘻一笑,又走了一大步。

他這一步走過去的時候,人已經到了蘭晴萱的面前了,不知道爲什麼,他此時覺得無比的心虛。

蘭晴萱看到他那副樣子眼睛微微一眯,然後淡聲道:“把手給我。”

簡鈺的眼睛轉了一個圈,正欲說話,蘭晴萱已經兇巴巴地道:“把手給我!”

這一句話的聲音比剛纔那句話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堂堂一代戰神聽到這句話卻覺得有些心驚肉跳,卻還是配合的把手伸了過去。

蘭晴萱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簡鈺再次摸了一下鼻子,他一直都覺得他很有男子漢的英雄氣概,但是此時在蘭晴萱的面前,似乎他的那些英雄氣概一點都使不出來。

於是洛王爺開始岔開話題:“晴萱,昨夜錦娘跟我說,你有什麼事情要親口對我說,是什麼事情?”

蘭晴萱和他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夫妻,對他的性子瞭若指掌,聽到他這句話她只是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肚子,她在心裡感謝上蒼,昨日那樣的顛沛流離,昨夜那樣的九死一生,她腹中的孩子還安然無恙,不得不說,這個孩子的生命力極強,和她極有緣份。

原本簡鈺的觀察力極強,她這個小動作他是能看到的,也能根據她這個小動作而做出一些猜想來,但是此時的簡鈺因爲自己沒有好好吃藥,這些天又奔波勞累,再加上氣血凝結,此時的身體狀況實在是不好,他怕蘭晴萱生氣了,所以有些心緒不寧,所以並沒有看到她的這個小動作。

蘭晴萱掃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全心全意替他把脈。

簡鈺沒話找話的道:“到底是什麼事情?你跟我說說看。”

蘭晴萱此時已經把到了他凌亂的脈像,秀眉微皺,瞪了簡鈺一眼道:“閉嘴!”

簡鈺無比聽話的閉上了嘴巴,他覺得他這一生都沒有這麼聽話過,但是此刻卻還不敢生出一點不滿來。

簡鈺怯怯地看了看蘭晴萱的面色,見她的秀眉越擰越緊,看着他的眸光裡也透出了幾分怒氣。

簡鈺輕咳了一聲,蘭晴萱的手從他脈搏上放了下來,又放到他的另一隻手上,這一次簡鈺卻是連打岔的膽子都沒有了,只得怯怯地坐在那裡。

他此時心裡雖然有些忐忑,但是卻又覺得很是幸福,他斜眼看了蘭晴萱,見她此時的眸光更加幽深,他再次輕咳了一聲。

他此時這樣咳不過是爲了掩飾他此時的情緒,但是不想卻又牽動了舊傷,這一咳直接咳出血來了,他在心裡嘆了口氣:“完了,這下是什麼都藏不住了。”

誰知蘭晴萱的情緒還是很平靜,只靜靜地遞給了他一塊帕子,他的眼睛轉了一圈道:“我是不是沒事?”

蘭晴萱冷笑:“我若說你沒事,你自己信嗎?”

簡鈺被她的這句話嗆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當下只是苦笑了一聲。

蘭晴萱從懷裡取出銀針,極快的爲他施了一遍針後才道:“簡鈺,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就是這樣照顧你自己的?”

簡鈺開始拍她的馬屁:“所以說我離不開你啊!所以說你以後都得守在我的身邊,我一介大老粗,哪裡懂得照顧自己,我家娘子是全天下最厲害的娘子。”

蘭晴萱並不買他的帳,咬着牙道:“我怎麼就嫁了你這麼一個蠢貨?”

簡鈺抿了一下脣道:“這話就我們兩人在屋子裡的時候你說說就好,千萬不要被屋外的那些個兔崽子們聽到了,否則的話,他們以後怕是都不會服我的管。”

蘭晴萱聽到他這句話有些無語,敢情他此時的關注點竟是這個?

她輕聲道:“簡鈺,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有多麼的差?”

“我知道。”簡鈺此時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輕聲道:“所以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安排,你說讓我怎麼治我就全力配合。”

他說完這句話後又輕聲道:“我希望我能一直陪在你的身邊,我不想生病,也不想死。”

蘭晴萱瞪了他一眼道:“若你早一點有這樣的覺悟,又豈會有的近來的這些事情?”

簡鈺微微一笑道:“其實我覺得這些事情也挺好的,至少讓我的心裡知道,原來我根本就離不開你,也讓我知道,你在我的心裡有多麼重要。”

“油嘴滑舌。”蘭晴萱輕嗔道,只是罵歸罵,心裡終究是歡喜的。

她看着他道:“簡鈺,這一次是你答應我的,以後都要乖乖的聽從我的安排,不許再任性妄爲了。”

簡鈺點頭道:“肯定全部聽你的。”

蘭晴萱輕聲道:“這一次的疫症很是邪門,身體越強壯就越是容易染上,而染上之後,身體越好,就發作的越快,你恰好沒有吃藥,內傷又發作了,所以你最近的身體狀態並不好,但是倒沾了這一點的光了,所以你現在身體的疫症還沒有要發作的跡象,現在要治療,會比較容易。”

簡鈺頓時尾巴又翹上天了,他微微一笑道:“原來如此,看來我不吃藥還做對了。”

蘭晴萱不客氣的賞了他一記“你是個白癡”的眼神,但是心裡卻終究開心的,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她當即就將方子開了出來,讓錦娘去把藥煎了。

藥煎好後,這一次不需要蘭晴萱說,簡鈺都乖乖的把藥給喝完了。

蘭晴萱的眼裡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兩人經歷了這一次的分別之後,都更加珍惜對方了,雖然這種感覺是兩人付出巨大的代價得來的,但是這個結果卻還算好。

因爲蘭晴萱身體不舒服,所以簡鈺並沒有再帶着她趕路,而是和她一起留在那間民房裡,一時間,民房的四周鴿子飛進飛出,暗衛們進進出出。

蘭晴萱知道光憑她一個人,根本就不可能給每個百姓細細的診脈,所以開出了一個方子,讓暗衛把藥尋來之後,煎給染上疫症的百姓服用。

那一劑藥的效果極好,很多百姓在服下藥之後燒都退了,身上的紅斑也漸漸消失了。

還有少數的病人並不見好,再由蘭晴萱調整一下藥方,然後他們的身體也開始見好。

一時間,蘭晴萱的名字傳遍了南方的每個角落,所有的百姓都在稱讚她的功績,如今的她,已經成了南方百姓的守護神。

蘭晴萱對於這些虛無的東西並不在意,她覺得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她是個懶的也是個自私的,她帶着一身的醫術穿越過來,原本並不想在人前展露太多,卻因爲這個機緣而聞名於天下。

她細想這件事情的時候,又覺得也許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如果簡單不主動請命南下的話,簡鈺也不會南下,簡鈺不南下,她根本就沒有出來的機會。

命運的齒輪運轉起來,是那麼的巧妙。

第二天,呂萼兒就尋了過來,她此時身上負了傷,好在不是太嚴重,她見蘭晴萱平安無事,心裡大定,蘭晴萱問道:“你過來的時候,在路上有沒有遇到傾詩?”

呂萼兒驚道:“傾詩也不見了嗎?”

蘭晴萱輕輕點了一下頭,呂萼兒有些擔心地道:“我在半路的確見到有人用麻袋裝着一個人往京城的方向運,只是因爲隔了麻袋,所以我也就看得不是太真切,當時我身上有傷,又擔心王妃,心裡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就直接離開了,此時想來,那個人很可能是傾詩。”

蘭晴萱咬了咬脣道:“你怎麼覺得那人就是傾詩?”

“因爲當時我看到了麻袋外露出來的衣服,那衣服的顏色和我們失散那天傾詩穿的衣服很像。”呂萼兒有些懊悔地道:“早知道這樣,我當時無論如何也該上去看看的。”

蘭晴萱寬慰道:“這件事情也不能怨你,你的身上原本就有傷,當時也的確不能去管那件事情,你若是管了,只怕連你都不能平安歸來。對我來講,你此時能平安回來就是一件好事。且聽你這麼說,傾詩只是被人的擄走,應該還活着,只要她還活着,那麼就還有機會。”

呂萼兒點了一下頭,卻還是有些後悔,她輕聲道:“王妃,我一定會想辦法把傾詩找回來的!”

蘭晴萱微微一笑,她雖然寬慰了呂萼兒,但是她心裡其實是無比的擔心傾詩的,依着他們之前對付她的手段,是會直接殺掉傾詩的,此時卻留了傾詩的命,不知道他們又有什麼其他的打算。

往後要找回傾詩,只怕是要費些心思了。

只是這些事情她不會在呂萼兒的面前說,她不想再添一個人爲這件事情憂心。

到傍晚的時候,簡單帶着田問秋和蔣湘婷過來了,三人這般相處,早已經沒有從京城出來時的那麼彆扭了,看到他們三人,蘭晴萱只覺得異常的和諧。

田問秋和蔣湘婷一看到蘭晴萱便撲了過來,兩人抱着她又是哭又是笑,完全沒有一點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卻又都是真情流露。

蘭晴萱任由兩人抱着她,她的心裡滿是淡淡的暖意,她看到三人的樣子,她隱隱覺得纏在他們三人之間的麻煩似乎已經解決了。

田問秋輕聲道:“王妃這幾日去哪裡呢?讓我們好生擔心。”

蔣湘婷也道:“是啊,我那天在屋子裡等王妃回來,誰知道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王妃還沒有回來,我還以爲出事了,當時還去找了王爺。”

蘭晴萱和簡鈺對視了一眼,兩人微微一笑,她輕聲道:“我出門去找治疫症的法子了,你看,我這一次回來已經找到了治療疫症了法子。”

蔣湘婷微笑道:“王妃真是太厲害了!只是你下次再這樣出去的時候,記得帶上我們!再不可一人獨自離開了。”

蘭晴萱點了一下頭,田問秋已經笑道:“王妃也不是獨自離開,還帶了萼兒和錦娘等人,可能覺得我們太麻煩,所以纔不帶我們吧!”

蘭晴萱笑了笑,卻並不解釋這件事情,她當時離開時沒帶她們,是因爲她不知道簡單也得了疫症,她當時也覺得她往後要過的生活她們未必過得了,她又怕兩人問她一些問題,所以就選擇直接瞞了她們,如今想來,當時的舉動還是對的。

田問秋見她面上在笑,眼裡卻還有些擔憂,她對着蘭晴萱盈盈拜倒道:“王妃的醫術實在是高明,我以後想跟着王妃學習醫術。”

蘭晴萱把她扶起來道:“你我之間,不需如此大禮,我還是那句話,你若是想學,我可以將我一生的醫術全部教給你。”

田問秋當即喜出望外,認真地道:“王妃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的!”

蘭晴萱的嘴角微微一勾,眼裡的笑意濃了些。

簡單笑道:“三嫂,你還是藏些私吧,省得養肥了徒弟就要餓死師父。”

田問秋瞪了他一眼道:“簡單,我看你是嫉妒吧!你學不來醫術,就站在那裡說風涼話,實在是討厭!你有那閒功夫,還不如好好疼疼湘婷,省得成親之後被湘婷修理!”

簡單輕笑了一聲,看了蔣湘婷一眼,笑道;“對湘婷好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田問秋看到他那雙眼裡滿是濃郁的情意,她的心裡還是覺得有些發酸,只是此時的酸楚,已經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再沒有那種心裡堵得慌的難受,反而添了一分釋然。

她笑罵道:“簡單,你個沒良心的,我現在還是你的未婚妻,你們兩人此時在我的面前表現的如此恩愛,難道就不怪我吃味?就不怕我反悔?”

簡單忙到她面前道:“是是是,這是我們的不對,以後在你的面前,我們一定注意我們的言行,絕不會讓你心裡不舒服。”

他這般說完,衆人都輕笑出聲。

蘭晴萱看到三人相處的樣子,心裡鬆了一大口氣,看這光景,應該是這幾日三人在一起有聊過一些事情,而田問秋也是真的放下了。

糾纏在三人之間的三角戀情,此時是這樣的結局,實在是一件好事。

蘭晴萱扭頭看了田問秋一眼,輕輕拉過她的手道:“這事我瞧着也是九弟和湘婷你們兩個不太厚道,所以就罰你們以後擦亮眼睛爲問秋找一個比九弟還要優秀的如意郎君!”

她這麼一說,簡單和蔣湘婷忙疊聲答應。

一時間幾人笑做一團,這些天來籠在衆人頭頂的陰霾一掃而空,那些死亡的陰影也在此刻消散。

蘭晴萱的嘴角微微一揚,對衆人微微一笑道:“我還有個好消息想告訴大家。”

簡鈺笑道:“你能找到治疫症的藥方已經是極好的消息,還有什麼其他的好消息嗎?”

蘭晴萱和錦娘對視了一眼,錦娘笑道:“這個消息絕對是好消息,但是知道這個消息最高興的人應該是王爺。”

簡鈺的眼裡滿是笑意道:“那是自然,所有和晴萱有關的好消息,最開心的人就是我了。”

他說完扭頭看着蘭晴萱道:“是什麼好消息,快說吧!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他在人前素來是極爲沉穩的,所以此時衆人看到他此時的樣子都忍不住輕笑出聲。

蘭晴萱扭過頭看着簡鈺道:“簡鈺,我懷孕了,你要做父親了!”

簡鈺聞言當即愣在了那裡,他有些難以置信地道:“晴萱,你方纔說什麼呢?”

蘭晴萱的眼睛裡滿是溫柔地道:“我懷孕了,孩子非常的堅強,我這一次回來的路上雖然經歷了很多事情,但是孩子卻平安無事,現在非常健康!”

簡鈺此時無法形容他心裡的歡喜,依他的性子,此時只恨不得在地上翻個跟頭,他一把將蘭晴萱抱起來道:“真是太好了!我終於要做父親了!”

衆人看到他這副歡喜至極的樣子,都忍不住抿脣淺笑,原本就輕鬆的氣氛,此時又添了一分溫暖。

錦娘看到簡鈺歡喜的樣子後忙阻止道:“王爺,快把王妃放下來吧!她的身體原本就極爲虛弱,可禁不起你這樣的折騰。”

簡鈺一想極有道理,當下忙把蘭晴萱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道:“我此時高興過了頭。”

他此時臉上的笑意濃烈,此時不自覺地伸手撓了一下自己的頭,那模樣和初經世事的毛頭小子沒有本質的區別。

蘭晴萱看到他的樣子嘴角微勾,他此時忍不住低頭在她的臉上重重親了一下道:“晴萱,你好厲害!我好開心!”

他平素是個口才出衆的,此時卻因爲情緒太過激動,而顯得有些語無倫次,說來說去,竟都只有那幾個詞語,看起來完全不是卻一下腳就能讓江山抖三抖的一代戰神。

簡單和簡鈺從小一起長大,還是第一次看到簡鈺這副樣子,他頓時又有些心酸,簡鈺吃了那麼多的苦,到此時終於收穫了自己的幸福!

他扭頭看了蔣湘婷一眼,蔣湘婷此時也在看他,她的眼裡此時也滿是歡喜。

簡單伸手將她摟得緊了些,暗暗發誓,等他們回到京城之後,就讓皇帝賜婚,然後他也要早些當父親,早些感受這巨大的歡喜。

幾人到簡鈺和蘭晴萱的面前連說了好多聲恭喜,這喜悅的氣氛一直向遠方漫延。

自從簡鈺知道蘭晴萱有孕之後,他就對她極爲關心,這件事情不讓做,那件事情也不讓做,他只恨不得能替她把所有能做的事情全部做完。

蘭晴萱理解簡鈺的心情,所以他讓她如何,她大部分時候都聽他的安排。

因這一次得疫症的病人特別的多,所以對於藥草的需求量也特別的大,衆百姓在知道蘭晴萱能治好疫症後,都趕到簡鈺他們所在的地方來領藥。

簡鈺這一次從京城過來的時候雖然帶了不少的藥草過來,但是現在的需求量實在是太大,那些藥草根本就不夠用,很快中間就缺了好幾味藥,而那藥草很多都是不能替代的,所有那些藥只能從南方就近去買。

買藥這事原本不算什麼難事,卻沒有料到那些藥材商卻坐地起價。

而簡鈺和簡單這一次南下賑災的時候,皇帝雖然有拔了一些銀子,但是那些銀子在高昂的藥價面前就顯是杯水車薪。

簡鈺聽到夜瀾打聽到的消息後眉頭皺了起來,他心裡有些惱,手往桌上重重一拍,那張桌子就直接斷成兩截。

他冷冷地道:“天災人禍這個詞一直都是放在一起用的,有天災的地方就有人禍,而人禍往往比天災更加可怕,那些奸商的家人,難道就沒有人染上疫症嗎?”

“可能是都沒有染上吧!”夜瀾輕聲道:“否則的話他們又哪裡敢如此的張狂。”

簡鈺的眉頭微微一皺道:“你且跟我說說,那些藥材現在都在誰的手裡?”

夜瀾輕聲道:“各地州府的官員這一次都有些受損,且這疫症實在是太過厲害,他們中間很多官位都是花銀子買來的,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卻沒有應對之法,依着大秦以往的官吏考覈制度,他們中間大多數人都會被了免職,所以他們打算在此之前,先將本撈回來,所以就集和本地的藥材商擡高藥價。”

“所以說,現在那些藥材都在那些官員的手裡呢?”簡鈺淡聲問道。

夜瀾輕輕點了一下頭道:“是的。”

簡鈺冷笑了一聲道:“他們好大的膽子。”

“他們之所以敢如此大膽,是因爲他們中間大多數都是太子提拔上來的,之前估計也給太子上了不少的銀子。”夜瀾輕聲道。

“他們覺得他們有太子這個靠山,所以沒將本王放在眼裡,是嗎?”簡鈺冷着聲問道。

夜瀾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用詞後才道:“應該是吧!”

簡鈺輕笑道:“這事倒有些意思了,本王很想會會那些豬狗不如的官員了。”

夜瀾跟在他身邊多年,每次見到他這樣笑都是動怒的前兆,夜瀾輕聲道:“其實他們之所以敢這麼做,不過是因爲之前王爺曾派人放出風聲,說王爺已經病逝了。他們欺九皇子經驗不足,性子軟,所以纔敢這樣的,若是知道王爺還好好的活着,只怕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這樣做。”

他這話說得稍有些誇張,但是也基本上符合此時的情況。

自上次簡鈺放出風聲他死了之後,四處一片動盪。

這一次簡鈺呆在蘭晴萱的身邊養病,平素不常出去,發藥的事情都由簡單在做,所以那些官員都以爲他真的病死了。

因爲他們聽到了這個消息,也就顯得更加的張狂。

簡鈺笑了笑道:“原來如此,那倒真有些意思了,看來我們呆在這裡實在是太久了,久到那些官員真的以爲我死了。”

夜瀾看了看他,伏在地上道:“屬下請王爺以後不管什麼時候都要珍惜自己的身體,不到最後永遠都不要說放棄!”

簡鈺此時身上疫症蘭晴萱的治療下已經大好,舊傷也因爲近來他的心情大好而好了不少,此時的他又恢復了以前那般銳利的模樣,看到他這副樣子,夜瀾的心纔算是徹底安定了下來。

簡鈺瞪了他一眼道:“別在那裡造謠,本王從來就不是那種輕言放棄的人。”

夜瀾想起他前幾日冷厲殘忍而又絕望的樣子,當下輕笑了一聲道:“是!”

簡鈺知道有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後,他在那一衆暗衛的面前形象怕是要打折扣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因爲這件事情讓一衆暗衛對他更加尊敬,他們都覺得簡鈺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值得他們一生追隨。

簡鈺行事素來雷厲風行,這邊做了決定之後,那這就已經準備要出發,不想臨行前卻被蘭晴萱攔了下來,他有些無奈地道:“晴萱,你擋在這裡做什麼?我有些事情要處理,處理完了馬上就回來!”

蘭晴萱擋在他的身前,靜靜地看着他,不說話。

簡鈺只得從馬背上下來道:“我這一次真的有事情處理,很快就會回來的,你不要擔心!”

“我不信。”蘭晴萱大聲道:“簡鈺,你說話不算數。”

“我怎麼說話不算數呢?”簡鈺皺眉道。

蘭晴萱瞪着他道:“你那天答應過我,這一生都不和我分開,你此時要離開,算哪門子意思?”

簡鈺見四周的暗衛正看着兩人,衆人肩膀都有些抖,顯然憋笑憋得厲害,他們英明神武,英勇無敵的洛王爺,原來也有這樣的一面。

夜瀾對兩人的瞭解最多,此時看到這種情況也不禁失笑。

他們的王爺,也只有在蘭晴萱的面前纔會露出這副樣子,果然,蘭晴萱就是簡鈺這一生最大的剋星。

簡鈺看到那些暗衛的樣子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他冷着一張臉道:“都背過臉去!”

衆暗衛忙依言背過了臉,卻笑得更加厲害了,只是在簡鈺的面前終究不敢笑出聲來。

簡鈺有些不自在,卻還是放低了身段對蘭晴萱道:“我不是要和你分開,只是有事要處理,很快就能回來的,你乖乖在這裡等着我就好。”

“我不信。”蘭晴萱依舊擋在他的面前道。

簡鈺的嗓門不由得大了些道:“我去去就回,你先讓開!”

蘭晴萱紅着一雙眼睛道:“簡鈺,你兇我!”

簡鈺一看到她流眼淚的樣子頓時慌了神,忙道:“我沒有兇你,我哪裡捨得兇你?”

“你就有!”蘭晴萱瞪着他道:“你方纔那麼大聲對我說話,難道不是在兇我嗎?簡鈺,你對我這麼兇,是不是又想要編人謊言騙我,然後以後都不見我呢?”

簡鈺聞言他都想哭了,他忙陪笑道:“沒有的事,我這一生都不會再騙你!這一次更加不是騙你!你也知道的,最的的藥價漲得厲害,我要去處理這件事情。”

蘭晴萱吸了吸鼻子道:“真的嗎?”

“真的!”簡鈺無比肯定地道。

蘭晴萱再次吸了吸鼻子道:“你發誓!”

“我發誓!”簡鈺一本正經地道。

此時一衆暗衛也不知是誰再也憋不住終於笑出聲來,有一人笑出聲來,其他人都忍不住,也跟着笑出聲來。

就連夜瀾的臉上也滿是笑意,簡鈺瞪了他一眼,他忙將笑意斂了起來。

蘭晴萱無視那些暗衛,拉着簡鈺的袖子道:“真的是去處理這件事情?”

“真的!”簡鈺的臉成了苦瓜臉,他此時是真的想哭了,他之前覺得蘭晴萱的性子太過堅強,很少在他的面前有小女兒的模樣,卻沒有料到她此時撒起嬌來,不講理來,那殺傷力是那麼的大,他此時都有些懷念蘭晴萱以前淡定冷靜的樣子了。

蘭晴萱抹了一把淚輕舒了一口氣道:“那我就放心了。”

簡鈺剛鬆了一口氣,蘭晴萱卻又道:“只是解決這麼一件小事,我和你一起去。”

簡鈺此時臉上的表情已經極爲彆扭了,他輕聲道:“你現在有孕在身,不宜四處走動,所以你不要跟着去了,在這裡好好養胎。”

“簡鈺,你看不起我!”蘭晴萱瞪着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的看着他道。

簡鈺急道:“我沒有!”

蘭晴萱極爲堅決地道:“你有!你說我有孕不能走動,那就是看不起我,我有手有腳,哪裡不能去?”

簡鈺撫了一下額,他深深的覺得,他騙了蘭晴萱那一回,往後只怕都得付出極爲慘痛的代價,他更覺得蘭晴萱在懷孕之後,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加敏感了,也似乎更加脆弱了。

他無可奈何地道:“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就帶我一起去!”蘭晴萱大聲道。

簡鈺實在是受不了了,大聲道:“好,帶你去就帶你去!”

這句話說完他就後悔了,只是他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蘭晴萱微微一笑,踮起腳在他的臉上親了一記道:“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簡鈺在她的眼裡看到了狡黠的光華,他便覺得他今日是着了她的道了,他的心裡有些鬱悶,隱隱覺得,往後他怕是這一生都得着她的道!

只是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壞,他伸手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眼裡滿是寵溺。

蘭晴萱窩在他懷裡輕笑一聲,她不是那種擅長撒嬌的女子,她一直覺得撒嬌那種小女人才做的事情,和她不是太相符,但是今日一試,感覺居然不錯。

在這一刻,她發自內心的覺得,這種法子對付簡鈺這種大男人是相當有效的。

在她也是真心不想再和簡鈺分開了,上次的分開讓她的心裡有巨大的陰影,在她的心裡,是真的不願再和簡鈺分開,那樣的相思之苦,受一次也就夠了。

夜瀾在旁看到兩人的舉動,早已經笑抽了筋,心裡卻爲兩人開心,他覺得,往後有蘭晴萱在簡鈺的身邊,也許以後簡鈺的性格也會好一點,至少對他們這樣暗衛也要溫和一些。

在他看到蘭晴萱親簡鈺的時候,他非常自覺的轉過身,他突然就覺得一個人有些孤單了,他也想成親了,也想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這樣的話,往後的日子也就會精彩得多。

他扭過頭的時候,見錦娘從屋子裡探出頭來,顯然,剛纔蘭晴萱和簡鈺的舉動,錦娘也是看在眼裡的,他對她笑了笑,她見他在笑,也回了他一記淺笑。

夜瀾和錦娘相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只是兩人平素雖然經常見面,但是很少會有說話的機會,他性子雖然不算冷硬,對於公事他是極爲厲害且敏感的,但是對於生活的其他方面,他卻是個反應有點慢的,他之前從未仔細看過錦娘。

此時因爲自己心態的變化,不禁多少看了錦娘一眼,他才發現錦娘竟也長得很好看,雖然她的年紀稍長了些,但是卻老成又溫和,心思還是個細緻的,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心裡對錦娘也就上了心。

因爲蘭晴萱的加入,她有孕在身,簡鈺又豈會讓她騎馬,直接改改馬車。

改成馬車後,簡鈺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又讓人在馬車裡墊上厚厚的墊子,再讓趕車的暗衛小心慢行。

趕車的暗衛聽到他的吩咐後笑道:“王爺放心好了,我趕車的技術是最好的,絕對顛不到王妃!”

簡鈺輕輕點了點頭,那暗衛又道:“王爺是屬下見過的最疼媳婦的好男人,以後我要娶媳婦了,一定要向王爺學習。”

簡鈺聽到這話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他在暗衛們的面前,一直都是冷靜嚴厲的,他聽到暗衛的話後覺得他的形象怕是全毀了。

而那個喑衛卻是個沒眼色的,又接着道:“強悍如王爺都可以這樣疼自家媳婦,我們這些人沒有人能跟王爺比。”

簡鈺聞言有些哭笑不得,只得板起臉冷冷地道:“怎麼那麼多的廢話,還不趕緊趕車,難道你想晚上纔到府衙嗎?”

暗衛一看到他板起來的臉,忙斂了笑,小心的趕起馬車來。

蘭晴萱看到他們的互動,嘴角微揚,輕笑出聲。

簡鈺帶着蘭晴萱到達孟州的府衙之後,知府米之舟一聽說有人找他,他此時只想着怎麼圈錢,完全不想理會其他的事情,直接道:“不見!不見!沒見本官很忙嗎?誰也不見!”

他見通傳的那個門房沒有半點要走的架式,當即就火了:“都跟你說了你不見了,你耳朵聾了沒?還不快滾!”

他的話一說完,便見得那個門房一口鮮血衆嘴裡噴出來,直接噴了米之舟一臉。

米之舟一看到這架式,當即就呆在了那裡。

夜瀾站在門房的身後,門房一倒下,米之舟便看到了夜瀾,他大怒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到府衙裡來撒野?”

夜瀾理都懶得理他,只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便靜靜地站在那裡。

他如此無視的態度讓米之舟大怒:“來人,把這個人給本官殺了!”

夜瀾的眸子裡帶了一抹殺氣,方纔他們來到府衙外讓門房代爲通傳的時候,門房居然對他們百般爲難,勒索他們銀子,一開口就是一百兩。

簡鈺從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直接將那些門房暴打了一頓,從門房一看到這情景當即大驚,其中一人叫喊道:“你們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這府衙你們若是敢闖進去,米大人一定會要你們的狗命!”

“你是誰?”簡鈺問道:“這衙門的門房應該是通達州府官員的,你們在這裡任空勒索,眼裡可還有朝庭?”

那門房也是個不長眼的,不屑地道:“朝庭是什麼玩意?這一次出了這麼大的瘟疫,也沒見朝庭拔什麼銀子下來,我們大人捐官的銀子也未必收得回,我們這門房要是再不趁機撈些油水,以後若是換了大人了,到時侯不認賣門房之職的帳,我們到時候找誰喊冤去?”

蘭晴萱和簡鈺一聽這事地就火大,朝庭售賣官職,買了官職的官員就開始賣他們手裡能管得着的職務,如此惡性循環,造成了江南這極爲奇葩的官場制度。

蘭晴萱之前聽說了清政府的腐敗,但是她覺得,一個朝庭能腐敗到大秦這個地位,那也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蘭晴萱上次被官差調戲的時候,只是覺得朝庭有些腐敗,卻不知已經爛成了這樣的光景。

這樣的朝庭,若是任其發展下去,後果太過可怕。

簡鈺聽到門房的那句話後冷冷一笑,原本他們的心裡打的竟是這樣的算盤,難怪一開口就是一百兩銀子,這樣的官員也實在是渣到了極致。

簡鈺給夜瀾一記眼色,夜瀾會意,給了那個門房一百兩銀子,那門房原本見他們動手,心裡還有些擔心,一見他們給了銀子當即大吹大擂道:“算你們長眼,我是米大人的遠房親戚,收我帶你們去見他他肯定會額外關照,只是他近來心情不太好,見到你們會如何我就不知道了,到時候看你們的造化。”

簡鈺的眼裡透出了殺機,所以夜瀾在門房帶他們進去通報之後,直接就將那個門房給殺了。

米之舟的聲音一落,便有衙差上前來擒拿夜瀾,夜瀾卻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手裡的劍一橫,反身一踢,全部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那些衙差也都是花錢買來的,並沒有任何身手,平日嚇唬尋常百姓還可以,此時遇到夜瀾這樣的高手,直接就成了軟腳蝦。

米之舟一看這光景知道遇到硬茬了,他忙道:“這位好漢,有話好好說。”

“我和你無話可說。”夜瀾的眸光清冷。

米之舟一見這光景,心裡更緊張了幾分,忙給一旁的師爺使了個眼色,師爺會意,當即就讓人準弓箭,打算射殺夜瀾。

夜瀾的眼睛一眯,也不說話,只冷笑一聲,那些藏匿在暗處的弓箭手此時已經全布被暗衛們拎起來扔到米之舟的身邊。

米之舟知道今日怕是會有一些麻煩,他忙陪笑道:“不知這位好漢怎麼稱呼,到這裡來有何指教?”

夜瀾沒理他,只是將手邊的紅毯拋下,簡鈺帶着蘭晴萱從一旁緩緩走了過來,米之舟的眼力勁比起門房來要好得多,他一看到簡鈺和蘭晴萱的氣度,當即便嚇得有些呆。

簡鈺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就坐在了居中的大椅上。

米之舟小心翼翼地道:“不知幾位是什麼來頭?”

簡鈺坐定之後心情似乎好了一點,他看了夜瀾一眼道:“你來告訴他。”

夜瀾走到米之舟的面前道:“洛王辦差。”

簡單的四個字,卻把米之舟嚇得魂都要掉了,他看了一眼坐在上面的簡鈺,冷厲狂傲慢,和傳聞中的似乎很像,只是他心裡存一絲僥倖:“幾位好漢就不要騙我了,洛王早已經死在瘟疫中了。”

“是簡仁告訴你的吧?”簡鈺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夜瀾,把洛王府的印信給他看看。”

夜瀾聞言拿出一個印信遞到米之舟的面前,米之舟當即嚇得面色蒼白,他知道簡仁是太子的名諱,普天之下敢直呼其名的人並不多。

米之舟再看到簡鈺這行事的手段,知道今日出現在他家大堂上的男子十之八九就是簡鈺了,他輕聲道:“不知王爺駕臨有失遠迎,還請王爺絮罪。”

“本王就是不想你遠迎,你若迎上來了,本王又哪裡知道你在這裡做的好事?”簡鈺的語調清冷,他的嘴角微揚,看着米之舟道:“米大要這斂財的手段可讓本王長了見識了,本王在京城的時候,可沒有見過這麼有意思的事情。”

米之舟的額前滿是大汗,他的官是從簡仁的手裡買來的,滿朝皆知,簡鈺和簡仁一直不是太對盤,此時讓簡鈺抓到簡仁的這個錯處,他知道簡鈺是不可能輕易放手的,而他也將成爲一個罪證,往後不要說飛黃騰達了,怕是連小命都很難保得住。

他忙伏在地上道:“王爺,饒命啊!”

簡鈺此時卻出乎意料的好說話:“你放心好了,本王不會把你怎麼樣。”

米之舟此時聽到他這句話心裡一安,只是當他後面理解了簡鈺這句話的真實意思之後,他頓時後悔莫及,他倒寧願簡鈺現在把他怎麼樣!

他輕聲道:“多謝王爺!”

簡鈺微微一笑道:“客氣,本王還有些事情要找你幫忙。”

“王爺不要說幫忙二字,只要是王爺吩咐下來的,下官一竭盡全力去做!”米之舟此時爲了保命,也豁出去了。

簡鈺淡淡地道:“本王聽說孟州物產豐富,米大人在做官之前,家裡曾是南方的一代富商,如今朝庭有些缺銀子,想向米大人借個一二,不知米大人意下如何?”

米之舟雖然見他來的時候氣勢嚇人,但是此時說話卻極爲字客氣,米之舟再聽到簡鈺來的原因之後,心倒又放下來了幾分,頓時明白簡鈺是來借銀子的,那他就更不需要客氣了。

只是他心裡對簡鈺的名號還有些畏懼,再則簡鈺終究是個王爺,明面上他也不好得罪,於是他伏在了地上一臉委屈地道:“王爺見諒,米府之前的確是薄有家業,但是那點家業又哪裡經得起折騰,這些年來經營不善,如今手裡己經沒有餘錢了,就算是想幫王爺也心有餘力不足啊!”

“哦!那可就太不巧了。”簡鈺長長在嘆了一口氣道:“但是本王現在急着用銀子,不知道米大人有沒有其他的好法子?”

米之舟的眼睛一眯,覺得簡鈺今日嚇了他一頓,那麼其他那些從簡仁的手裡買來官的人,他們也不能置身事外。

再則他心裡還存了一絲僥倖,他覺得如果把所有買官的人全部加在一起,一則能壯壯膽,再則他們人多,簡鈺不可以集體處罰他們。

於是他看着簡鈺道:“單是米府一家,也許幫不上王爺太大的忙,但是江南還有不少的商戶以及官府,若是把他們集體請來,也許能幫得上王爺也說不準。”

簡鈺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不即淡笑道:“之前在太子那裡就聽說米大人的腦子是南方這一大堆的官員中間最爲好使的一個,本王以前還不是太信,如今一見到米大人,本王倒是信了,米大人的腦袋果然好使,這事就這麼定了。”

米之舟聽他同意之後,心裡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沒料到簡鈺又道:“這府衙看起來還不錯,比本王現在住的地方要好得多,晴萱,近來讓你吃苦了,不如就先到這府衙小住一段時間,這裡有米大人照應,想來更加周全。”

米之舟一聽他們要在府衙住下,心裡又是一急,只是簡鈺的身份高貴,又手掌實權的王爺,他此時也不能拒絕,於是強自露出笑臉道:“若王爺和王妃不嫌棄的話,就先在這裡住下。”

蘭晴萱是明白簡鈺的心思,當即微笑道:“好啊!這裡看起來還算不錯。”

簡鈺淡笑道:“走,到後間去挑一間你喜歡的屋子住。”

南方的府衙後院都極大,且都裝修的極爲精緻豪華,所有的官員至任之後都直接住在府衙的後院,一則是因爲環境不錯,再則是平素處理事情也比較方便。

簡鈺正是因爲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才這樣說。

蘭晴萱點頭,夫妻兩人如入和無人之境,直接就朝裡面走去。

這府衙的後院和前院感覺完全不一樣,裡面白玉鋪地,四周種滿了花樹,此時正值暮春,裡面百花盛開,一片繁華的景像。

裡面的丫環小廝一見米之舟聳着腦袋跟在兩人的身後,便知道眼前的兩人身份不低,於是也沒人敢攔。

蘭晴萱和簡鈺挑了一圈,直接挑了米之舟的房間,米之舟心裡大急,因爲簡鈺來得匆忙,要住府衙之事更是沒給他一點時間準備,所以裡面根本來不及收拾,屋子裡還有一大堆的金銀珠寶以及各種票據。

他想要開口拒絕,沒料到簡鈺道:“這裡看起來風景不錯,也算個風水寶地,那就住這裡吧?本王聽說米大人爲人最爲大氣,想來也不會介意。”

米之舟想說:“我介意,很介意,大大的介意!”

只是他的面上還是擺了一個笑臉道:“王爺和王妃能喜歡上我住的房間,是我的榮幸,但是……”

簡鈺微微一笑,蘭晴萱點頭道:“這間屋子看起來很是大氣,裡面也比較寬敞,我也很喜歡。”

她這句話一說,米之舟後面的但是也就成了空談,他的臉脹得一片通紅。

蘭晴萱看到他的樣子後微微一笑道:“米大人這是怎麼呢?我粗通些醫術,不如讓我來替我診治一下?”

米之舟對於蘭晴萱精通醫術之事早有耳聞,此時聽她這麼一說,心裡倒覺得堵得慌,忙道:“王妃有心了,我只是老毛病犯了,並不打緊。”

蘭晴萱的嘴角微勾,似想起什麼事道:“方纔米大人還有話要說,不知是什麼事?”

米之舟的反應也是極快的,忙道:“這間屋子雖然寬敞,但是裡面卻有些不太乾淨,只怕不符合王爺和王妃的身份。”

簡鈺微笑道:“不乾淨?那最好了!本王這些年來殺人無數,這世上再厲害的惡鬼看到本王都得害怕,這一次本王就替你把這屋子裡不乾淨的東西全部收了,你以後再在這裡住,也就能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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