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快救救奴婢。”
寒霜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嚇到,連連退後,面色慘白。
“殺了那幾只小畜生。”
薛綺嫿見到那幾只狐狸便氣不打一處來,想着定然是慕淺羽養的,便要侍衛上前殺狐狸。
然而侍衛剛動手,一股看似綿柔實則強勁的內力傳來,直接擊飛了那兩個侍衛。
“什麼人!”
薛綺嫿頓時一怒,面色冷然的喝道。
“亓王妃好大的氣性,在這砸門不說,還要傷我的狐狸。”
三隻狐狸瞬間跑到了主人身邊。
黎久央抱起那隻最小的狐狸,不屑的看着薛綺嫿,冷聲譏諷。
這個亓王妃還真不識擡舉,連她的狐狸都要殺。
不對應該是側妃。
黎久央忽然反應過來。
只不過大家至今都習慣薛綺嫿還是正妃,完全忘記她已經成爲側妃了。
“你是何人?”
薛綺嫿疑惑的看向黎久央,這個女人是什麼來頭。
“我是璃王妃的師母。”
黎久央也沒客氣,直接把自己當成慕淺羽的師母了。
雖然至今慕蕭還在躲着她。
“原來是慕淺羽的師母。”
薛綺嫿面色不太好看,“你竟然敢放狐狸咬本妃的婢女,而且還打傷亓王府的侍衛,你可知罪。”
這質問的口氣,還真有點亓王妃的樣子。
“我徒兒不見任何人,你不知趣的亂闖,咬你也是活該。”
黎久央一直便是這麼張狂的性子。
“你!”
薛綺嫿氣色的臉色通紅。
“薛綺嫿,勸你還是早點回去吧,你想進晉王府門都沒有。”
說完黎久央已經不見了人影,三隻狐狸也一同消失。
晉王府大門緊閉,薛綺嫿還是進不去。
她在晉王府門前叫人敲了一天的門,裡面好像沒有聽到似的。
慕淺羽此時正坐在桌前跟黎久央說話。
“師母,您瞧他會動了。”
慕淺羽眨了眨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小傢伙已經開始有胎動了。
狐兒趴在桌子上,揚着尖尖的小腦袋,不時叫兩聲,可愛的很。
黎久央笑道:“你這都五個月了,當然
會有胎動了。”
“怎麼你還一個人住在這,不回璃王府去?”
“不去,師母你不知道,我現在一個人過的多自在,省得蕭承逸跟個老媽子似的,天天在我耳邊嘟囔。”
她住進晉王府已經十幾日了。
當然沒有遵守自己說的,不出府門一步。
她沒事了就喜歡四處溜達,誰都攔不住。
但她還真沒回璃王府,免得聽蕭承逸嘮叨。
她感覺蕭承逸已經快比女人麻煩了。
“他那是擔心你。”
黎久央無奈笑道:“畢竟這是你們兩個人第一個孩子,誰都沒有經驗,難免有些手忙腳亂。”
“那他也不能控制的我哪都不許去。”
慕淺羽哼了一聲,她纔不要聽那男人的。
“外面那女人似乎還沒走呢。”
想起薛綺嫿,黎久央忍不住笑道:“我那徒女婿太喜歡招惹桃花,我看那薛綺嫿對你是恨意滿滿,心裡還裝着我那徒女婿的吧。”
“是啊,是啊,都快生孩子了,還惦記着別的男人,真是頭疼。”
慕淺羽伸手揉了揉額頭。
她纔不去見薛綺嫿,那個女人整天肖想她的男人,她真的很窩火有木有!
薛綺嫿到最後也沒見到慕淺羽,不得已只好回了亓王府。
又過去幾日,薛君哲的案子算是定了,斬首。
薛鼎沒有辦法救自己的兒子。
畢竟這事是連景帝都驚動了的。
聽到薛君哲被判斬首那一刻,薛綺嫿頓時慌了。
到底是自家的至親親人,她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着薛君哲去死。
所以,她去求蕭承錦。
“王爺,不管怎樣,求您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一定救救我二哥。”
薛綺嫿實在沒有辦法了,自己的爹爹都沒能救了二哥,現下能依靠的便只有蕭承錦一個人了。
“你還有一兩個月就生孩子了,照顧好自己跟孩子就是,其餘的事情就不必想了。”
看在薛綺嫿懷孕的份上,蕭承錦實在不想跟她過多計較。
好歹,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王爺,你的意思是不肯救我二哥?”
薛綺嫿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二哥當街殺人,這是事實,你要本王
怎麼救?”
蕭承錦面色極爲不悅,這事是明擺的事實,薛綺嫿卻硬要他去更改這個事實,怎麼可能!
“王爺,我嫁給你之後,從沒求過你什麼,這是第一次求你,你難道就不能幫我一次?”
薛綺嫿神色複雜的看着蕭承錦,身子微微顫抖。
這個男人當真絕情至此,一件事都不肯幫她?
“這事不是本王不肯幫你,而是這事根本無法幫你。”
蕭承錦皺了皺眉道:“你二哥的案子不會再翻了,你節哀吧。”
語畢,轉身就走。
“如果今天站在這裡的是慕淺羽或者尹天瀾,你是不是就會幫她們!”
薛綺嫿頓時一聲怒吼,雙目血紅。
蕭承錦停住腳步,沒有回頭,聲音低沉:“如果你非要這麼想,那就如你所說,如果她們站在這,本王就是另一番說辭。”
薛綺嫿幾次大鬧,着實激怒了蕭承錦。
所以蕭承錦說話也沒留情。
“蕭承錦,你一定會後悔的!”
看着蕭承錦遠去的背影,那般決絕,薛綺嫿頓時惱羞成怒,咬牙切齒的嘟囔了一句。
三日後,薛君哲被殺,事情毫無緩和的餘地。
杭氏當場被刺激的昏了過去。
而聽到這個消息的薛綺嫿,想起蕭承錦對她絲毫不肯相幫的事,惱羞成怒,端起旁邊的藥碗便把藥灌了下去。
“主子,您做什麼?”
傲雪進來之後,便見她往嘴裡灌藥,頓時吃了一驚,那是什麼藥,她怎麼不知道。
“我要打掉這個孩子,打掉他蕭承錦的孩子。”
藥已經完全灌下去了,是一碗打胎藥,薛綺嫿着實瘋了。
“主子,您還有兩個月就生了,您這是做什麼。”
傲雪嚇的整張臉都白了。
“既然他無情,也別怪我無義!”
薛綺嫿猛地起身,面色一冷,便將桌上的東西都砸了下去。
她一定要那個男人後悔!
“主子,主子您怎麼了?”
沒多久,薛綺嫿就開始肚子疼。
按理說,她現在這個月份,打胎藥是不管用了,可畢竟對孩子是有影響的。
而且她又一再的動怒,在吃食上也不注意,孩子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