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裡又沒有外人,何須裝出來這幅賢良淑德的模樣!鳳月茹,你最好別給本王找到機會,不然本王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楚雲凌天嗜血一笑,冷冷一揮袖子,鳳月茹手中的食盒竟如同受到了什麼攻擊一般,凌空飛了出去。
“暗三,你先下去!”鳳月茹輕輕揮了揮手,不去理會那滿地的狼藉,深情的看着那一副隱忍模樣的楚雲凌天,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凌天,你這是何苦,她當時不僅身受重傷,還小產,怎麼可能活太久。而且七年了,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不是她,她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你,你爲何還要想她!”
鳳月茹死死的抓住楚雲凌天得肩膀,一雙水潤的雙眸之中盛滿了深情和怒火。
“鳳月茹,你別以爲 本王不知道那件事情和你有關,無論十年二十年,只要本王還活着,就一定要找到她!若不是你控制着那老頭和慕容飛羽,本王早就將你碎屍萬段,扔去後山喂狼去了!”
楚雲凌天嗜血一笑,緊緊的捏住鳳月茹那纖細的脖頸,想起自己在醒來之後,竟然發現那臭老頭和慕容飛羽竟然同時中了毒,而下毒之人正是眼前這個面善心僞的鳳月茹。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遍訪名醫,可是竟是所有人都說他們沒有問題,他也曾認爲鳳月茹是在欺騙自己,可是每逢月圓,他們身上的痛又是如此清晰,就連旁觀的他都不忍直視。
他也曾以爲,自己如此急切的想要找到慕容羽和,是因爲他需要她的血液解毒,可是時間久了,他才承認,在他第一次見到那雙清冷至極的寒眸時,便已深深的陷落,他彆扭,他喜怒不定,他吃醋,全是因爲他愛上了他,可是,她竟然就這樣走了,帶走了他的整顆心,甚至如鳳月茹所說,她甚至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他。
是他傷了她的心麼?
“你又在想她!不準,我不準!那個賤女人死了,她早都死了,哈哈,你再也看不到他了,就算你看到他,她也不可能再是你的了!畢竟你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全天下,誰不知道,你將一個絕色美女交給了皇上,而那美女,不就是慕容羽和的親孃!”
鳳月茹癲狂一笑,似乎也感覺不到那深深的窒息感般,再也不顧那層纖薄的面紗,無比嘲諷的嘶吼道。
“你說什麼!你都知道,你說,你們到底做了什麼!怪不得本王查了那麼久都什麼都沒查到!是不是你殺了本王的血衛,是不是你害得羽和對本王產生誤會,到底是不是你!”
楚雲凌天雙眼一紅,腦海中的所有清明頓時被那一陣又一陣的怒火取代,那緊握的雙手不斷地握緊握緊,直到最後,鳳月茹已經完全不能呼吸,一張白皙的小臉也變得紫紅一片,似乎馬上變會暈厥過去一般。
“凌天!你消消氣,她現在還不能死啊,我這個臭老頭死了沒關係,可是若是慕容飛羽死了
,我們就更加不能肯定羽和她會回來了啊!”
鳳熙慘白着一張臉死死的往外拽着楚雲凌天那冷硬的如同鋼鐵一般的臂膀。
果然在他提到慕容羽和時,他那已然崩潰的思維終於清明瞭一些。
“滾,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楚雲凌天冷冷一揮手,從牙縫之中擠出幾個嗜血至極詞語,痛苦的抱住自己那似乎馬上便要炸裂開來的頭部,忍住自己心底那源源不斷的殺意。
臭老頭說的沒錯,慕容飛羽還在,她說不定還會回來。
“是的,還沒找到她,還沒有贏得她的原諒,我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自怨自艾,說不定,她現在還在某個角落等待着我解救!我要強大起來,強大到沒人有再敢來傷害我們。”
楚雲凌天彷彿被鳳熙的話刺激到刷的一下站立起身,自顧自的脫去那已經不知道穿了幾日的外袍,向着室內走去。
“你幹嘛!”鳳熙不解的看着楚雲凌天得動作,卻依舊爲他的開竅欣喜不已,早知道說這些他便能醒悟過來,他早都如此說了,都怪自己,現在的身體,哎……小丫頭,你再不回來,恐怕我們都支撐不住了……
一片草原內,無數的蒲公英翩翩起舞,兩座高高聳起的土包處,刻立着兩枚上等玉石製成的墓碑,奇異的是,那兩枚墓碑竟與其他的墓碑不同,那上面除了幾處極其精美的花紋,別無一字。
“離兒,來給你外公,外婆磕個頭。”
一聲如同九天之外傳來的美妙女聲傳來,那原本正日處捕捉着蒲公英的小小少年,乖巧的停下身子,轉過頭來,看向那雙膝跪地,無比虔誠的美妙身影。
那是一個何其精緻的小男孩,那高高挺起的鼻樑,又長又翹的睫毛,黑亮圓潤的雙眸,彈性十足的豐潤小嘴,和那白皙透明的橢圓小臉,無不召示着,他的父母基因該是何其的精良。
“是,娘。”那小男孩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小小的嘴中發出一聲稚嫩卻清脆的回答,忙不迭的朝着那女子所在之處跑去。
“慢一些,不要驚擾了他們。”
那女子一回頭,露出一張不似凡人的黑亮水眸,更讓人驚奇的是,她那飽滿白皙的額頭之上,竟綻放着一株栩栩如生的紅蓮花。
“外公,外婆在上,墨離又來看你們了,請你們保佑娘和爹平安如意,離兒給你們磕頭了。你們放心好了,離兒和爹會好好保護好娘,定不會讓她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那粉雕玉琢如同一尊精緻玉娃娃一般的小男孩,朝着那不似凡人的絕美女子,咧嘴一笑,露出一白潔白整齊的牙齒,不待她細說,乖巧的雙膝跪地,稚嫩卻落地有聲的聲音之中,帶滿了與他年齡不符的老成和堅定。
“你們又來這了!”如若此時有外人在場,定會以爲自己是來到了仙境,只見那聲音的來源處,緩緩走出一個身着白袍,滿頭青絲半斂,容貌俊美
無雙的偉岸男子。
這如同天神一般的容貌和氣度,不是那絕美飄渺的墨子玄,又是誰!儘管慕容羽和認識他這麼久,可是每一次他一出現,都讓自己有一種莫名的悸動,那感覺,就如同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時般,帶着好奇,帶着探索,又帶着迷茫。
“爹,娘又不開心了!”那小小少年似乎極爲激動,緊緊的抱住那俊美男子的小腿,將臉埋在他的腿中,從胸腔中一聲悶悶的話語。
“玉荷,又想他們了麼?”墨子玄輕輕摸了摸那高大他腿部的男孩,牽過他的小手,緩緩走到慕容羽和跟前,皺了皺那形狀姣好的眉頭,無比輕柔的問道。
“沒事,不過是昨晚做了個夢,想起好久沒來看過他們了,就帶離兒看看。”慕容羽和無比輕柔的替他斂起額際那有些散亂的秀髮,緩緩搖了搖頭,那以往的冰霜早已不復存在,除了偶爾一閃而逝的仇恨外,她整個人竟是溫潤了許多。隱約有幾分賢妻良母的風範。
“恩,下次出來跟我說一聲好麼?要是在這裡找不到你們,我會瘋的。”
墨子玄眼底閃過一絲滿足,無比寵溺的輕輕颳了刮慕容羽和那隱藏在面紗之下的高挺鼻樑,一張豐潤俊美的臉上寫滿了滿足。
“知道了,不會有下次。”慕容羽和眉眼含笑,那如畫般的精緻眉眼看的墨子玄一愣,他們像現在這樣多好,真希望時光永遠停留在這裡,保存現在的模樣。
“走吧。”那眉眼如畫的飄渺女子熟練的挽住身旁那高大精緻男子的臂膀,那小小的孩童也聽話的乖乖簽過她的素白小手。
這如同仙人一般的一家三口,以那異常唯美的蒲公英和翠綠草原爲背景,是這麼的和諧,又是美得如此不真實。
那時不時傳來的和諧呢喃聲越來越遠,只剩下那淡淡的腳印昭示着,他們曾經來過這裡。
“娘,那個是什麼?”墨離睜着一雙水潤的雙眸好奇的看着窗外那被穿在一起的晶瑩玉潤的冰糖葫蘆,可憐兮兮的拽了拽慕容羽和的下襬,一副想吃的模樣。
“那個是冰糖葫蘆,想吃麼?”慕容羽和輕輕一笑,那早已取下了面紗的絕美嬌顏上帶滿了疼惜。
“想,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墨離小饞貓一般可愛的舔了舔自己那紅豔的小嘴,可憐巴巴的看着那掛着一臉無奈笑意的墨子玄,那副可憐至極的模樣,別說是疼他入骨的墨子玄,恐怕就是陌生人都狠不下心來拒絕吧。
“好,離兒要吃,爹這就給你買!”
“真的嘛,就知道爹爹最疼離兒啦,木馬~”墨離一聽墨子玄的話當即一跳老高,一把撲過去狠狠的在墨子玄的臉上印下一個口水印,一張精雕玉鐲的臉上佈滿了動人的笑意。
“怎麼,你爹他疼你,娘就不疼你了?”慕容羽和心底一暖,臉上卻意沉下來,佯裝惱怒的看着那有些不知所措的墨離,想要看他怎麼反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