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源,我已經知道了事實的真相,那麼也請你告訴我,墨子玄處心積慮的僞裝這麼久,並不是爲了得到我這麼簡單吧!畢竟之前的我,可是醜顏聞名啊!難道?她也是看中來看我的這身血液?”
慕容羽和放下心中的憂鬱,狠狠擡起頭,絕美無雙的臉上冰冷一片,話語之中也一片陰寒。
“不,不是的,公主,您怎麼能這麼想少主啊,少主他是真心的喜歡您,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爲他有苦衷啊……”
墨清源臉色一變,他明白少主的心意,他怎們能眼睜睜的看着慕容羽和將少主對她的心意完全否定?
“呵呵,苦衷?他有什麼苦衷?是有人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了麼?你不要告訴我,他有精神分裂症,連他自己做什麼他都不知道!”
慕容羽和冷冷一哼,她的心裡說不難受是假的,畢竟她和他在一起七年,可是這七年裡自己面對的竟是一個表裡不一之人,他光是想想也忍不住想吐。
“這,你,你怎麼知道……”慕容羽和沒想到的是,自己那如同玩笑一般的話,竟然讓墨清源登時臉色大變,墨清源那雙有些渾濁的雙眼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一瞬間有些怔愣的女子,囁嚅了幾下雙脣,吐出一句如同驚雷一般的事實真相。
“你,你說什麼?”慕容羽和驚訝的微微張開自己的紅脣,呆怔了半餉,才反應過來,有些難以置信的再次問道。
“不,不可能的,這件事情,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就連少爺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是從何得知?”
墨清源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充滿皺紋的臉上慘白無血,慕容羽和一看墨清源的這種狀態,登時心裡咯噔一跳,難道自己剛纔的無心之說,竟然命中紅心了麼?
“這,這怎麼可能……”
“公主,既然您已經知道了,老奴就沒有什麼好瞞着你的了,自從少爺從外面學藝歸來之後,老奴就覺得他有些不正常,夜晚之後的少主,似乎有些暴虐。跟白天裡那溫和的少主完全不同,後來,我才知道,少主他白天和黑夜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墨清源狠狠擦了一把自己眼角的淚水,一把抱住慕容羽和的大腿,說出自己心中隱藏已久的話。
“這怎麼會,難道墨子玄小的時候曾經受過什麼巨大的打擊麼?”
慕容羽和想起自己上學時曾經學過,如果一個人受到極度大的刺激就會人格分裂,幻想自己擁有第二種人格,而那個人格正是自己所幻想的那個無比強大的人。
“是,是的,其實少主他是韓國的太子,他目睹了韓國被人踏破國城,他的父皇母后被人生生逼死的慘象,所以才慢慢有了的另外一個人格。這是我從少主的另外一個人格,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夜絕口中得知的。”
“你說什麼?他竟然是太子,這怎麼可能,他不是被我爹孃領養的麼?
”
一下子知道如此多的絕密真相,饒是像慕容羽和這般從鼎絕頂的人物,也沒反應過來,想起自己記憶之中所有的一切,喃喃自語道。
“沒錯,當時是我帶着少主從韓國皇宮之中逃出來的,就在我們以爲我們必死無疑之時,遇到了皇上和皇后,也是他們救了我和年幼的少主。可是少主後來突然失蹤,失蹤前,他的性格都是很溫和的,可是他回來之後,纔出現了後來這種情況,他失蹤的這段時間裡,他精經歷了些什麼,無論我怎麼問,他就是不肯告訴我。因此我也不知道,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反正慕容羽和已經知道了這麼多,墨清源索性也覺得自己沒必要再繼續遮掩下去了,這麼多年來,這些秘密把他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現在總算有個出口能讓他略作釋放一番,他寧願自己承受少主的怒火,也不願意他被慕容羽和當作是狼心狗肺的之人。
“呵呵,如果不是我親耳聽說,我恐怕真的不敢相信,這個問題我們暫且先放在一邊,你這次來這裡是做什麼?既然夜絕現在不在這裡,那就說明現在掌控那個身體的正是墨子玄。”
慕容羽和緩緩握緊雙手,一時之間實在難以忍受這個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他如何能忍受那個他厭惡至極的嗜血殺手,突然變成她信賴之際的藍顏知己。
“是的,楚雲凌天說您可能是被夜絕帶走了,因此我才這裡找他,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將你帶到這裡,哎……最近夜絕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快,越來越難以捉摸,所以我纔會來這裡想着碰碰運氣。”
“嗯?那你的意思是。他馬上便會回來?”慕容羽和臉色一變,她現在實在不能想象出,若是此時的自己與夜絕面對面相見的話,她會做出來怎麼樣瘋狂的舉動。
“這,這可說不準,老奴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纔會轉變成另外一個少主。不過,少主對您的感情是真心的。就連夜絕少爺也是對您念念不忘,不然,您現在也不會在這裡了。”
墨清源臉色也是一變,夜絕少爺曾經吩咐過,若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自己千萬不要來這裡找他,可是現在的情況危急,他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我剛纔已經說了,我們暫且現將這些放到一邊,我要離開這裡,只有你能幫我,我被夜絕下了化功散,你可有這藥的解藥。”
慕容羽和眉頭一皺,心中陡然升起一種異常不好的感覺,自從她恢復了血脈之後,她的預感一直都很準確,所以她才能夠五次三番的逃過楚雲凌天對她的追查,這次希望她也能成功逃離這裡纔好。
“化功散?怎麼可能?少主怎麼忍心讓你武功盡失?不對,若是您服用了化功散,怎麼可能還會如此清醒,莫非是少主怕那藥傷了您,所以只給您服用了少量?”
墨清源眉頭一皺,認真打量了一下慕容羽和的小臉,在看清她的臉上出
了些許疲憊之外,並無什麼大礙之後,重重嘆了一口氣,緩緩解釋道。
“或許吧,可是我的武功除了完全被封住之外,還不能隨意運行,上次我也是打算用內功逼出這毒,可是卻被自己的內力所傷,你到底有沒有解藥,你快把解藥給我。”
慕容羽和輕輕搖了搖頭,心口處的不舒服感越來越濃,她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離開這裡才行。
“這,老奴沒有,那藥只有少主纔有的,老奴以前從來沒看他用過,又怎麼會有這藥的解藥。少爺以前總是說,這藥過於陰毒,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會用,說不定,解藥就是他自己都沒有。”
墨清源爲難的搖了搖頭,他說的自然都是實話,只是沒想到,少主竟然能捨得喂他心愛之人服下這等毒藥。哎,他該相信少主的,說不定,少主早已知道這藥定然不會傷到公主,因此纔會給她服下這藥吧。
“不行,墨清源,你該知道我除了血液特殊之外,身體也是特殊至極,此時我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現在,只有你才能帶我離開這裡。”
慕容羽和狠狠咬了咬牙,認真的對視着墨清源的雙眼,將自己所想的一切完完整整的告訴他,希望他能夠祝自己一臂之力。
“什麼?這不行……不行……”墨清源臉色一變,他知道夜絕少主的脾氣,若是他知道自己放走了她,恐怕就是自己也不會放過吧。
“不行?呵呵,枉我父皇母后對你恩重如山,不僅救了你的小主子,還給你們一席之地,相信你,照顧你,你口口聲聲尊稱我爲公主,可是連我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答應,你對的起我父皇母后的一片苦心,對的起你自己的良心麼?若是我在這裡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你讓我父皇母后如何度過下半生!”
慕容羽和冷冷一哼,渾身的氣勢陡然一變,一股無形的威壓陡然而出,嚇得那墨清源渾身一抖,一時之間竟然不敢再次反駁。
“我,我……”墨清源緩緩低下頭,公主說的沒錯,皇上和皇后對自己合少主恩重如山,可是自己此時竟然幫不了他們,他以後還有什麼顏面面對他們。
“你,你。你什麼你,還不快帶我出去,若是在晚上一會,說不定還會出現什麼事情!”
慕容羽和費力的支撐起身子,幾乎將自己的嘴脣咬的血肉模糊,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這個墨清源不一定會幫助自己,她或許只能靠着自己離開這裡。
“好,我帶你離開!”
墨清源眼底閃過一絲傷痛,他本來來這裡就是想要找少主問個清楚,可是公主既然在這裡,他就不能讓少主一錯再錯,若是他早些知道少主和追魂有所勾結的話,他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一定要向他說個清楚。
“好。”慕容羽和眼底閃過一絲欣喜,將手遞給墨清源。兩個人艱難的向着外頭走去。
(本章完)